第120章 蚩尤後人,靈藥霞光生(求追訂~) 女子臉龐血跡滲透著,一雙淚眼婆娑:“小姐姐,嗚嗚嗚救命啊~” 伍豐登收回目光,繼續看著眼前黑手老漢,冷道:“問你個問題,你若回答的好,我便饒你一命。” 老漢此時疼得呲牙咧嘴,但一聽到自己小命有救,便趕緊點頭:“好,好,我一定說真話1 老漢今年五十多歲了,前半生一直在此地做船夫,掙點辛苦錢。 前年他遇到一夥兒水盜,也就是地上剛死去不久的六人,等他船開到水中央時直接殺了一隊富商,短短十幾息的時間就拿了幾十兩銀子,足足夠他劃十幾年船。 這可老漢造成了十足的精神衝擊,在水盜一番威逼利誘之下,便答應入夥。 他負責用船夫身份招攬“草魚”,待到船開到水中央,四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在的情況下,這六人再群起動手。 殺人,搶錢,綁架,奸淫,無惡不作。 這一套流程百試不爽,讓他們樂此不疲。 而今天不知為何客商稀少,他們等了一早晨也沒幾個人,本以為今日會空手而歸,沒想到這時會遇到眼前這兩人,那不俗的穿著定是有錢人,讓他們很是欣喜。 可更沒想到這男子身手竟如此厲害,輕而易舉地便解決了他們幾人,這等身手明顯不是普通人家出身。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次總算是遇到硬茬了,老漢也隻能自認倒黴。 “伱在此地擺渡,最近有沒有聽到些傳聞,關於草藥一類的。” 伍豐登現在毫無頭緒,隻能一路摸索著問過去,這船夫來來往往的,接觸人很多,信息麵應該很廣。 “草藥……” 老漢擰起眉頭仔細想了想,然後哭喪臉道:“我們這草藥很多,你具體打聽哪個?” “絳珠瑤草。” “絳,絳珠……這是啥子?” 見其一臉迷惑,伍豐登頓感失望,看來這藥果然知道的人不多。 “好漢好漢1 眼看伍豐登眼中殺意漸濃,老漢趕緊驚慌喊著:“我不曉得那是啥藥,不過前幾天兒我送過幾個人到對岸,他們說過啥子靈藥,傳聞1 “他們是何模樣?” “是三個男的加一個女娃兒,穿得都很貴氣,年紀嘛就和好漢差不多1 伍豐登聞言眉頭微皺,又問道:“他們去哪了?” 老漢答道:“他們在靈犀寨就上岸了,之後去了哪裡我也不曉得。” “既然穿得貴氣,那你們為何沒有動手?” 問到這,老漢滿臉苦澀:“好漢,我們是貪財,但也不是找死嘛,他們氣質不凡,非常哈人,我們啷個敢動手……” 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麼看起來人畜無害啊! 這解釋倒也在理,伍豐登便不再追問,直接動刀抹了他的脖子。 這種人死不足惜,也無需講信用。 隨後他轉頭看向薑祈雨和那女子。 後者已經被鬆綁,手腕和腳腕上有著通紅勒痕,正緊緊抱著薑祈雨哭得梨花帶水。 “豐登大哥……” 薑祈雨抿抿嘴,也許是被女子的可憐打動了惻隱之心,低下頭去輕輕拍著她的肩膀。 “你得救了,沒事了。” “嗚嗚嗚~我就是個瓜批……” 隨後女子邊哭,邊訴說自己被綁的經曆。 她叫阿璿,是靈犀寨一戶普通人家的女子,昨日來到這座小城中換取布料和麵粉,返途中因為這條船的價格便宜就坐了上來,結果就被這些水盜劫掠綁架,欲要賣到黑市去。 若不是伍豐登二人前來,她現在指不定被賣到哪裡做奴做仆了。 “小鍋鍋,小姐姐,真是太感謝你們了。” 阿璿揉著哭紅腫了的眼角,抽噎著道謝,淒慘樣子著實我見猶憐。 “她好可憐……” 薑祈雨不由得想起之前自己也是這般苦難,頗為感同身受。 伍豐登倒很是平淡,隻是說道:“不用說謝,救你也隻是順手而為,待船靠岸你便回家吧。” 說完,他剛要起身把船上屍體都扔下去,又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而問道:“對了,既然你是本地人,你有沒有聽說過絳珠瑤草的傳聞?” 阿璿停止了哭泣,聞言很是認真地思慮片刻,呢喃說:“我也沒有聽說過,不過我老媽是十裡八村有名的蠱醫,她可能曉得。” “蠱醫……” 伍豐登眼前微亮,這種當地的醫者無疑是最為關注草藥的一類人,或許她真的會有什麼線索呢? 既然現在毫無頭緒,倒不如去問問她老媽。 “可否引我們見見令堂?” “好啊1 阿璿終是露出甜甜一笑,很是熱情道:“小鍋鍋,小姐姐,你們救了我哩命,是我哩大恩人,到我家肯定會好好招待你們。”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們叫啥子?” 伍豐登接道:“我姓劉名興旺,這是賤內薑雨琦。” 現在他們倆的名字算是有了知名度,出門在外還是用化名更安全點。 “劉公子,薑小姐,我記下咯1 阿璿用力地握著薑祈雨的小手,噙著眼淚笑道:“你們倆真哩好般配哦,是不是外麵的人都像你們這麼好看,這麼乖?” “我從小到大還沒有去外麵看過,就連這次出門都是求了我家老漢兒好久,真羨慕你們呐。” “小姐姐,你能跟我說說外麵是啥子樣子嘛?” 因為特殊原因,阿璿自小就被家裡嚴禁出寨子,每次聽著族裡那些外出的年輕人回來說著外麵的繁華,外麵的熱鬨就心癢得不行。 這次她大難不死,而眼前薑祈雨又很是溫柔親和,讓她心境平靜下來同時,就很好奇外麵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薑祈雨看著也對她很有好感,便與其興致勃勃地交談起來,後者時不時發出“真嘞?”“聽著好巴適哦1“好想去看看。”…… 伍豐登也懶得加入,將船上所有屍體全部推入河中,然後用水瓢簡單衝洗了一下船身的血跡,隨後便劃著船槳,朝著對岸那籠在霧中的朦朧寨子劃去。 約莫兩刻鐘後,那靈犀寨終於在眼前露出大致樣子。 那是鑲嵌在一座山腳下的龐大村寨,臨水而建,多是竹樓木屋的建築,來來往往的行人都穿著和阿璿一樣的特色服飾。 岸邊,正有三個人緊張地望著水麵。 兩男一女,其中一對看著在四十歲左右,像是一對中年夫妻,另一男子很是年輕,眉宇間與阿璿倒有些相似。 “老漢兒~老媽~鍋鍋1 阿璿激動地站在船頭,墊著腳跟揮手,如黃鸝鳥般清脆的聲音順著漣漪蕩開,對岸三人頓時動了動。 “幺妹兒!!1 急切的呼喊聲緊接著傳來,阿璿很是興奮地招手,手腕上的銀鐲子叮叮作響。 “小鍋鍋,嘞個就是我家1 “嗯,這就靠岸了。” 船漸漸靠岸,阿璿輕快地跳下,與那中年婦女緊緊抱在了一起。 “你乾啥子去了,咋現在才回來嘛1 “早知道就不讓你去了,你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嘛?1 不僅僅是她媽媽,旁邊那對父子也是急得眼圈通紅,一副心有餘悸,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但很快,伍豐登就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 ;除了阿璿媽媽依然在愛惜責備,那對父子卻有些警惕地看著伍豐登二人,那眼神中甚至還有些……敵意? 這股莫名其妙的敵意警惕,似乎是怕自己搶走他們什麼東西似的。 因為阿璿? 伍豐登內心稍疑,不過還沒細想,阿璿便介紹道:“老漢兒老媽,鍋鍋,這兩位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在路上遇著了水盜,是他們把我救過來嘞,如果沒有他們,我就回不來嘍1 這話一出,那對父子眼中的敵意這才削減了很多,也終是露出了些許比哭還難看的笑意。 “謝謝,謝謝你們救了幺妹兒1 那老漢說完,趕緊又看向那個青年:“阿奇,還不表示表示1 名曰阿奇的青年趕緊從口袋中拿出些銅板和玉石,走上前憨厚笑道:“二位恩人,這是我們嘞心意,請你們務必收下1 伍豐登擺擺手,推辭道:“舉手之勞而已,不必破費。” 旁邊阿璿趕緊說道:“老漢兒,小鍋鍋他們是從外麵來嘞,肯定累了。” “哦對對對,看我這瓜腦殼,來來來,到我家好好歇歇1 麵對他們的邀請伍豐登並未拒絕,剛好可以趁此機會好好向她媽媽打聽一下。 沿著岸邊木廊走下,周邊人驟然多了起來,伍豐登兩人的裝扮便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不過他們都隻是平常地經過,頂多多看兩眼,畢竟這裡經常會有楚國人來交易,他們也都習慣了。 唯一不同的是,這路上阿璿的母親卻時不時瞥過眼神,看著伍豐登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隨即,她那張臉變換成了女魃的腐爛猙獰麵龐,搖晃著舌頭幽然可怖。 “娃呀,誰都救不了你!1 “你快死了,你快死了1 “毫無理智的行屍走肉,最終變成我陰陽家的藥人,讓我這兒媳婦傷心欲絕吧,你們都不得好死呀哈哈哈1 伍豐登眼神一淩,下意識拳頭攥緊。 幾乎是瞬間,一抹微涼之意覆蓋了他的拳頭,有如薄荷般清雅的香氣使其驀地回神。 “豐登大哥,沒事的,沒事的。” 薑祈雨輕聲安慰,溫柔如細雨,潤物細無聲。 伍豐登拳頭緩緩鬆開,淡淡笑道:“嗯,放心,我控製得祝” 走了沒多久,便來到了阿璿的家,那是一棟底層架空的二層竹樓,旁邊的院子中還種了些許中藥,微風吹來還會捎帶著些許藥香味。 待到太陽完全升起,靈犀寨一片陽光明媚之時,兩大碗魚湯便擺在了伍豐登二人麵前。 還有他們特色的竹筒飯,幾片臘肉,對這普通家庭來說已經很是隆重了。 “這是我老媽熬的鯽魚湯,巴適得很,快試一哈1 阿璿熱情地招呼著,伍豐登點點頭,用木質湯勺舀了一口。 魚湯很鮮,沒有過多佐料,隻是放了些不知名的粉末與xx殼子,喝起來已是極美味。 “很好喝,伯母手藝真好1 薑祈雨笑著稱讚,聽得阿璿很是滿足開心。 “那就好,你們喜歡就好,鍋裡還有好多1 伍豐登笑了笑,便放下碗筷,直接進入正題:“嬢嬢,在下可否向您打聽個草藥?” 名曰綠珠的阿璿老媽微微頷首,認真道:“劉公子請說。” “最近您是否聽聞有關絳珠瑤草的傳言?” 綠珠臉色略感詫異,反問道:“你是從哪個聽說的?知道這個的人可是不多哦。” 一聽有眉目,伍豐登瞬間欣喜:“細說細說1 “我也是從醫書上看的,在附近祈靈山山巔有棵靈樹,待到八月底時天降霞光,靈樹哈麵會長出絳珠瑤草。” “霞光?” “嗯嗯,其實就是八月最後一天的清晨曙光,照過那棵靈樹之後,會變成五彩霞光,好看得很。” 伍豐登稍加沉吟,又問道:“往年的八月底真的長出過嗎?” 既然她說八月底會出現絳珠瑤草,但這麼多年過去了,神州大地還是沒有真實出現過一株,這不得不讓伍豐登懷疑其真實性。 還有那棵靈樹,光照下來真會變成五彩霞光? 綠珠解釋道:“沒有過,其實我也不曉得這是不是真的,但今年可能有點不同。” “那棵靈樹今年開春長出花骨朵兒了,與醫書上講哩一模一樣,這附近十裡八村的蠱醫都都知道這回事,所以才會有絳珠瑤草這個傳聞。” 伍豐登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隨後又說:“祈靈山在哪個方位?我們能去看看那棵靈樹麼?” “當然可以,這又不是啥子秘密。” 綠珠看了看他,語氣變得愈發沉重:“劉公子,你身上中哩蠱,絳珠瑤草可不頂用哦。” “你怎知我身上有蠱?1 “我是蠱醫噻,一眼就能看出來嘍。” 伍豐登點點下巴,這才明白為何剛才她時不時就盯著自己看。 “你所中嘞蠱毒非常奇怪,我從來沒有見過,也不曉得咋個治,不過這絳珠瑤草是肯定不頂用的。” “嗯嗯,我知道,隻是想拿著去換些東西。” 伍豐登說得很模糊,並不想讓太多人知道自己的目的。 隨後幾人又聊了一些,伍豐登也旁敲側擊出了些許有用的信息。 那棵祈靈山上的靈樹據說已經存在了三百多年,無論春曉秋冬都保持著綠葉狀態,從未開過花,因這等奇特,所以就被當地人成為靈樹。 而關於絳珠瑤草,在當地的典籍亦有記載。 幾千年前魔神蚩尤在中原大戰失敗後,其後人被流放到百越之地,所攜帶的種子中就有一名為絳珠瑤草的靈藥。 隻是當人們在祈靈山巔種下後,卻從來沒有長出過,直到三百年前靈樹長出,當地的蠱醫才將其視為絳珠瑤草現世的前兆。 “此信息並非空穴來風,有幾分可信,待會兒先去祈靈山看看。” 伍豐登心中拿定了主意。 咚咚咚~ 此時外麵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是阿奇,他推開門衝著綠珠著急說道:“娘,不好嘍,老漢兒被千巫幫的胖墩兒堵住嘍1 “你說啥子1 綠珠驀然起身,驚呼道:“龜兒子的,月份不給他們了嗎1 阿奇眼神頓時有些閃爍,小聲嘟噥道:“胖墩兒說不夠……” “不夠?” 知子莫如母,綠珠瞬間就察覺了他的異樣,在她嚴厲的目光中,阿奇這才心虛道:“一半兒錢被老漢兒拿去……耍嘍。” “耍?!他腦殼裡裝的是漿糊蠻1 “千巫幫的人心狠手辣,龜兒子的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昧給他們月份1 綠珠氣得臉色鐵青,聲音尖厲,那阿奇頭更低了,瞥了一眼阿璿,才小聲道:“娘,老漢兒以為幺妹兒是骨女,千巫幫的人會給麵子,所以才……” 咣當! 綠珠瞬間把麵前案桌踢翻,那怒不可遏的樣子與剛剛嫻靜溫和之狀判若兩人,氣衝衝地走向外麵。 “瓜娃子!我日他個仙人板板1 怒罵聲還在持續,伍豐登不明所以之時,旁邊薑祈雨戳了戳他腰間,示意轉頭看去。 阿璿正呆坐在原地,平靜之中肉眼可見的悲愴哀傷。 沒有哭,也沒有喊,但就是這種安靜的哀傷卻比船上嚎啕大哭時還要讓人心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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