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初露神威嚇退大司命(1 / 1)

第182章 初露神威嚇退大司命 黑雲還在醞釀,醫家弟子惶恐不安的神情在黃醫師眼中如此明顯。 要交出去麼? 絳珠瑤草的確還在她自己手裡,可那是因為掌門師兄尚在閉關,無暇顧及,所以自己才暫未保管。 而且此藥珍稀程度當屬神州之最,若是留之探究,定能有無儘價值,可造福患者。 可是,眼前的弟子的性命也是命啊! 身為他們的師傅,自然是不能坐視他們被如此屠戮。 絳珠瑤草,弟子。 兩難抉擇讓黃醫師內心矛盾不已,而大司命每一息殺一人的逼迫,又沒有留給她多餘的考慮時間。 必須要儘快做出決定了! 黃醫師終是咬牙道:“好,我給你1 藥終究是藥,丟了還有機會找回來,但弟子的性命可經不起折騰,萬事以人為本,縱使她內心再多有不甘,也得做出選擇。 “那就有勞黃醫師了,拿來吧。” 大司命優雅地伸出手,嘴角泛著危險弧度。 黃醫師從地上費力站起,冷道:“我去拿,但你得保證在這期間不能再動我弟子分毫1 “沒問題。” 大司命回頭看向手下:“看好他們,沒我的命令一個也不準放走。” “是1 旋即他便轉頭,衝黃醫師做了個請的手勢。 她看了一眼那些淚眼婆娑的弟子,便無奈低下頭,轉身帶著大司命朝木屋走去。 “黃醫師,說起來我們可無任何私怨,此事宋某也是奉命行事,莫怪,莫怪。” 大司命慢條斯理地擦著臉上血絲,還在輕聲笑著欲要拉近距離。 但是這一切,在她眼中都是厚顏無恥,心腸歹毒之輩! “你們陰陽家的所作所為,我會悉數呈報掌門師兄,伱最好是做了承受我醫家怒火的準備。” “嗬嗬,隨你便。” “哼。” 看著他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黃醫師眼中不禁淚水打轉,憋屈至極。 明明殺了那麼多弟子,竟然還在這裡裝得道貌岸然,沒有絲毫愧疚之心。 這般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可著實戳痛了她的心房。 “掌門師兄,抱歉,師妹今日就要鑄成大錯……” 黃醫師內心羞愧著,卻突然感受到一種異樣感覺,好像是……一股陌生的靈氣波動! 不僅僅是她,方才還冷笑瘮人的大司命也是笑容僵住,眼神漸漸變冷。 猛然回頭,空中飛火急落! 不好! 他下意識抬起軟劍,卻還沒有何下一步動作時,火焰已然滾滾襲來! 嘭! 黑煙爆開,那道黑影如暴掠的箭矢般直接飛出,砰砰砰砸著地麵飛出了數百米。 轟~~ 強橫驚風在院中蕩開,黃醫師驚然放大眼睛,便見旁邊多了一道紅甲身影。 長發飄浮,麵龐清秀,身上縈繞的紅色火焰妖冶而危險。 這是……伍豐登! 她心頭猛震,麵前這人的模樣分彆就是當初上門的伍豐登! 竟是他! “何人膽敢偷襲本座……等等,這是什麼,嘶~紅蓮業火1 此時遠處大司命的憤怒咆哮聲傳來,隻見他身上的黑煙被劈啪燃燒著,之前那般遊刃有餘的從容淡定蕩然無存。 “該死,你是楊府的人1 大司命的黑煙再如何厲害,也無法抵禦住紅蓮業火的侵蝕,無奈之下隻能用修為強行壓製撲滅。 再抬頭,卻也是怔祝 伍豐登? 前方那持槍之人,不正是陰陽家人人得而誅之的人麼?! “是你1 “嗯,你就是陰陽家的大司命吧。” 伍豐登稍加打量了一下他,淡然的神情下亦是多了些凝重。 藏氣後期,身邊的詭異黑煙,不知名材質的軟劍,整體給人以毒蛇般的陰冷危險感覺。 也是個極難對付之人。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小子,不遠千裡到這裡來送死麼?少司命的仇,本座可還沒跟你算呢1 大司命雖然驚訝於伍豐登現在藏氣境的修為,這般成長速度著實駭人。 不過畢竟還隻是前期,與他這後期還有天大的差距,若真論戰力,自信依然可以碾壓他! 隻不過讓他意外的是,沒想到伍豐登敢不遠千裡來救援,要知道軒轅關距離這裡可不近,而且自己也沒有跟誰透露過來雲鏡山,他是如何知曉的? 伍豐登淡然道:“少司命是本將殺的,另外山鬼也死在了本將手中,這兩個仇,你今日能報的了麼?” “什麼?” 此話一出,黃醫師倒是驚詫不已。 陰陽家已經有兩個神明死在了他手中?那山鬼還不算什麼,少司命可是與宋文通並肩之人,連她那般恐怖戰力都被他殺了?! 難以置信…… “山鬼也被你殺了?”大司命緊皺眉頭,對此更是意外。 “當然,否則我怎能確認你的行蹤。” “我就知道杜漸康那老不死的不靠譜1 大司命很是氣憤,想過那老家夥能力平庸,但沒想到這麼早就死了,還出賣了自己的行蹤。 等等……如此說來,那女魃心臟豈不是? 他呼吸驟緊,死一個山鬼沒什麼,那心臟可是不容閃失! “你……拿到了?” 大司命試探著,心中萬分祈禱伍豐登漏掉這一關鍵之物。 可事實很殘酷,他點點頭,道:“拿到了,如此好東西,豈有錯過之理?” 說到這,伍豐登又冷笑道:“不知道你身上有沒有啊?” 大司命嘴角抽了抽,身上黑煙滾滾翻湧,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 鏘鏘! 而與此同時,外麵又是一陣轟隆的鏗鏘之聲,人群騷動,紛紛回頭看去,便見大量火甲鐵騎趕到。 “將這些亂臣賊子拿下1李群爆喝! 也不用伍豐登下命令,眾騎兵便直接蜂擁而入,將陰陽家弟子悉數圍下,場麵頓時劍拔弩張。 伍豐登見狀也是徹底放下心來,不再與大司命廢話拖延時間,提槍衝上。 現在,他也得試試自己的實力究竟如何了! “找死1 大司命騰空而起,黑煙 ,黑煙蔓延,裹挾著軟劍湧向伍豐登。 然黑煙濃鬱,卻不如紅火洶湧,凝結了靈丹之後伍豐登終於徹底掌控紅蓮業火的威能,直接在黑煙中燒出缺口,擋開軟劍,疾馳而來。 唰! 掩日劃下,大司命皺眉後撤,鼻尖擦著堪堪躲過。 鐺鐺! 一時間藍天之中紅與黑大盛,不過還是黑煙占據大多數,單憑修為而言伍豐登實為絕對的下風。 但戰況,卻是難舍難分,大司命頂多占據些許優勢。 靈氣品質之間的差距方才顯露! 轟~~ 望著空中激戰,地麵上的黃醫師望之興歎。 “短短數月,都能有如此戰力了麼,看來絳珠瑤草隨此人誕生也不無道理,冥冥中,或真有安排。” 她喃喃一聲,便不再猶豫,當即騰空而起,與他助陣。 嘭! 待掩日與軟劍再次碰撞,伍豐登全身沸騰,擦出的火花在眼中閃爍。 【暴血術】! 火焰如龍升騰而起,更為猛烈的力道終是讓那大司命咬牙後退了幾步。 呼~~ 猛然間又有布條飛來,弄得他首位不得兼顧,隻得暫時退避,霎時間退至百米開外。 “今日怕是不成了,這伍豐登難纏至極,再加上這胖女人,即便能戰勝也得付出相當大的代價,撤1 他不傻,若是單挑,這兩人全都不是他的對手,可偏偏眼前情況是兩人聯手,勝算不大,搞不好還得陰溝裡翻船栽到這裡。 畢竟那伍豐登方才表現得戰力可不同凡響! “撤退1 大司命當機立斷下令撤退,可地麵的戰鬥讓他臉色更為陰沉。 他帶來的陰陽家精銳雖說修為普遍比士兵要高,但這些火甲騎兵可都是軍中頂尖精銳,再加上遠超陰陽家的戰術配合,地上幾乎是一邊倒的局麵。 換而言之,這些弟子怕是走不了了。 “該死,這下損失大了1 大司命眉頭緊鎖,此行非但沒有取回絳珠瑤草,反而還得折這麼多弟子,虧大了。 而眼看那團紅蓮業火又有湧來的趨勢,他便終是不再遲疑,轉身裹在黑煙中急速遠遁。 “休走1 黃醫師可不會輕易放了這個屠殺自己弟子的惡人,頓時就要挺身追去。 “黃醫師,追不上了,由他去吧,這筆血債早晚得讓他還回來。” 伍豐登將其勸了下來。 雖說他們可以將大司命打退,但等級差距總歸擺在那裡,他想走己方二人還是難以留下的,而且追上頭了,還容易被其殺個回馬槍。 見他如此判斷,黃醫師也隻好作罷。 此時下方戰鬥也是接近尾聲,陰陽家弟子死傷大半,剩下殘餘眼看大勢已去,也隻好扔掉武器投降。 血跡斑斑,遍地屍骸,這片數百年來的清淨之地已然大變了模樣。 “伍將軍,此番共殲敵六百餘眾,剩下一小撮戰俘該如何處置?” 李群挺著一身血袍走上前來稟報。 伍豐登看了看旁邊的黃醫師,她歎息著搖搖頭,見此,他便直接道:“都殺了。” “喏1 “饒命饒命啊1 “我們已經投降了,你們不能殺我們1 “不要!不要1 方才還氣焰囂張,不可一世的陰陽家弟子們此時完全換了副模樣,形同之前的醫家弟子,眼中充滿了驚恐畏懼。 但那些老秦兵隻是微微冷笑,似乎是在嘲笑他們的天真,拎著他們脖子便強行摁倒在地。 噗呲~ 霎時間,秦軍的鋒刃割開了一個又一個喉嚨,血色再次蔓延開來。 “伍將軍,多謝。” 黃醫師臉上儘顯悲愴,但麵對伍豐登時還是滿懷感激。 本以為今日是他醫家大劫,也已經做好將絳珠瑤草交出去的準備了。 然而誰也沒想到,還能有人在這關鍵之時來救他們,甚至,還隻是一個於醫家來往甚少之人。 伍豐登擺擺手,沉聲說:“黃醫師客氣了,陰陽家與我有血海深仇,當初癔蠱便是拜他們所賜,自然不能坐視他們取得絳珠瑤草。” 他沒有故作大義,也不屑於說些漂亮話,況且麵前黃醫師想必也明白這一切。 “雲鏡山想必是不能待了,你身懷絳珠瑤草,陰陽家遲早還會派人來。” “眼下四國聯盟,神州大陸上也隻有秦國能將陰陽家拒之門外,若不考慮考慮,搬去秦國?” 此般建議,也是他在路上經過深思熟慮的。 一來可以極大程度保證絳珠瑤草不落入陰陽家之手。 二來也算是給秦國陣營添磚加瓦,經此一事,醫家對秦國的態度也會明顯升溫,日後辦事更為容易。 黃醫師沉吟片刻,旋即微微頷首:“也好,秦國境內也有幾處地方可做鏡心湖,那就有勞伍將軍了。” 說罷,她便轉眸看了看自己那些驚魂未定的弟子,大多都還沉浸在哀傷之中。 如此的氛圍下,沉默悲涼靜靜流淌。 伍豐登招來李群:“幫他們把藥材行李搬上車,我們會秦國。” “遵命1 因為不確定陰陽家還有沒有後手,所以伍豐登並沒有給醫家眾人太多的哀傷時間,就地將醫家屍體埋了之後,便是將這裡的藥材以及私人物品快速搜集起來。 如此忙碌了半時辰,打包整理工作方做好,隊伍浩浩蕩蕩出發,直朝北方邊境線而去。 咯噔咯噔~ 馬車上,黃醫師思慮很久,終是下定決心,從身後木箱中取出一個紅木莫奈何,稍加擠按後,一株金白色的藥草便舒展開來。 “伍將軍,此藥可還記得?” “當然,絳珠瑤草。” 伍豐登伸手接過,掌心的涼絲絲之意很是束縛,看著這頗具夢幻般的色彩,他亦是不禁想起那趟百越之行。 還有,頭上銀冠閃著碎光的阿璿。 說起來,這株絳珠瑤草的誕生與她還有些關係。 “此藥放我們醫家還未用到,這段時間我們也隻是暫未保管,你若想取走的話也可以。”黃醫師說道。 伍豐登笑笑,將此藥還給了她:“你說笑了,當初用它可是還了那一泡鏡心湖水,我怎能再取走,再者,我也用不上。” 這藥雖然珍貴,但他卻絲毫不知道怎麼用,與其放在自己身上遭人眼紅,還不如先放在醫家那邊。 “不一定,此藥與你或有淵源。” 誰知黃醫師卻一臉嚴肅認真地說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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