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這般,就像錢,沒有時花天酒地,也不怎麼珍惜,夠花就行,但稍微富裕,就像多多積攢,此時,這名初階鬥將,對另半顆破障丹,更是火熱到極點。葉晨又拿出一枚藥丸,嘿嘿冷笑:“嗬……我確實有兩顆破障丹,但你既然想追殺我,這顆破障丹,就不能便宜了你。”說完,葉晨便將那顆藥丸捏成粉末,隨風飄**,後麵的兩名鬥將,額頭的青筋暴跳,造孽啊,如此珍貴的丹藥,尼瑪居然給捏碎了,你懂木懂此丹的珍貴?那名中階鬥王,因為失血過多,臉色煞白,此時看到那枚原本屬於自己的破障丹,被葉晨捏的粉碎,不由感覺眼前發黑,恨的癲狂,速度激增,暴吼道:“畜生,還我破障丹!”“想要破障丹,好說,誰讓葉某這般好說話。”葉晨將另一半破障丹彈射給此人,後者一把抓住。那名初階鬥將看到後,不僅握了握拳頭,中階鬥將似有察覺般,回頭向他低沉笑笑。初階鬥將努力擠出笑容,殺機淩厲道:“咱們快點追,此子既然能把破障丹拿出來,身上肯定有其他好東西,而且,我估計,此子絕不僅兩枚破障丹。”“師弟說的極是,咱們追!”中階鬥將精神一震,沉聲道。二者速度再次激增三分,但原本緊密貼行的二人,猶如被絕世強者劈了一刀,漸漸拉開距離,猶如一道平行的直線般。葉晨感受到二人的變化,嘴角咳出血塊,眼角卻隱隱帶著瘋狂,一枚破障丹,不足以讓他們撕破臉皮,生死相見,但已經在二人心中種下釘子,彼此防備對方,甚至,還有殺人奪寶的打算。武道,乃是武者畢生追求,一顆破障丹,提升到鬥將的契機,就不信二人不動心。人皆有貪欲,雖也有心思淡薄,見心明性之輩,但此種人鳳毛麟角,碰到一個都難,若是二人都是此等心性,葉晨就算死也認了。鬥王的速度,終究不是葉晨能夠媲美,任由他各種狡猾的調整角度,擺脫二人,但在絕對的速度下,仍然被二人夾擊圍困。“小子,識相的將寶貝全部交出來,我們師兄弟還會留你全屍。”那名初階鬥王看向葉晨的眼神,猶如看著肥美的小白兔。此時的葉晨,衣衫破碎,半邊身子都隱隱變形,重傷到如此地步,讓人很懷疑一根手指都能戳翻他。葉晨左手持劍,冷冽地望向此人:“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給了你一顆破障丹,還不滿足。”“胡說,明明是半……”初階鬥王話到嘴邊,硬生生咽下去,陰測測道:“小子,休要亂我心神,去死!”話音一落,此人率先撲向葉晨,打出猶如車盤大小的一掌,淩空蓋頂,轟擊向葉晨的天靈蓋,葉晨一劍將車論大小的巨掌劈飛,但平日裡不放在眼裡的一掌,此時應付起來,卻是極為艱難,整個人渾身一震,被掌內蘊含的巨大力道震飛出去。 那名中階鬥王,將右臂砍斷後,失血過去,臉色蒼白的嚇人,此時見葉晨倒飛向自己,卻是抬起左臂,一拳轟向葉晨的後背。“殺!”葉晨竭力轉身,揮出一劍,劍身寒光冷冽,但威勢終究不再,葉晨被一掌重重轟在後心,整個人眼前一黑,猶如一顆石子般,向地麵墜落而去。兩名鬥王互望一眼,紛紛極速向葉晨掠去,速度風馳電掣,生怕被人搶先。“師弟小心,小心此人耍詐!”中階鬥王雖然修為深厚,終究斷了一臂,縱使極速飛掠,但始終慢了初階鬥將一籌,不由心急喝道。“嘿……真是好師兄,分明是怕我把東西獨吞,還這般假惺惺提醒我。”初階鬥將眼睛露出冷冽寒芒,心中暗想,就算沒有破障丹,此人施展的鬥技也威力極大,若是真能得到,就算真正的鬥將,都能鬥上片刻。不過,此人嘴上卻道:“多謝師兄提醒,不過此人已經奄奄一息,嘿嘿……彆說昏迷,就算死了我也信。”二人心思百轉間,那名初階鬥將,一把提住葉晨的衣領,手掌順勢向葉晨的左手撈去,正因為習慣使然,一般男子都會將納戒戴在左手。但就在此時,那名初階鬥將,卻是看到葉晨原本緊閉地雙眼,刷地一下睜開,眼神隱隱含嘲諷之色,心中頓時便驀地一驚,想要飛速後掠。葉晨拚著生受一拳,等的就是這般機會,豈能容他錯過,一劍生寒芒,淩厲的劍鋒,直接如削豆腐般,斜入此人肩膀,若不是此人慣性後退,定能削下此人半邊身子。但如此淩厲一劍,也給此人帶來沉重的傷勢,一道猙獰的傷口,從右臂貫穿到胸口,鮮血飆射,隱隱見到森白的肋骨。這名初階鬥將疼的險些暈過去,對葉晨的殺機滔天,就在此時,卻感覺後心一股巨大的力量震顫,直接震碎他的五臟六腑。初階鬥將艱難地回頭,看到往日和煦,此時卻充滿殺機的臉頰,不由吐出血沫獰笑:“殺殺……殺人奪……奪寶,殺殺到自家同同……同門的頭頭上,真是我我……我的好好師……兄!”“財帛動人心,殺了他,老夫至少得到一枚破障丹,以及門派的功勞,吳某可一步登天,就算日後開宗立派也未嘗不可。”中階鬥王臉色複雜,旋即變的寒冷,一字一頓道:“師弟,走好,這是修行!”初階鬥將憤怒地看向此人,拚儘最後的力量,回身一掌。舍身一擊,非同小可,那名中階鬥王也不敢大意,全力擋住此掌,但就在此時,那名鬥將的身軀,卻是迅速的乾癟,中階鬥王不由心神大震,想到葉晨的詭異手段,不由運起全身真氣,形成氣鎧,防禦全身。就在此時,那道詭異地紅線,已經穿透進氣鎧之中,刺入胸口,迅速乾癟,這名中階鬥王,亡魂大冒,渾厚的真氣湧進手掌,用力將這道紅的耀眼地詭異血線,從肩頭生生拔了出來。此時,葉晨也已經到了油儘燈枯的地步,拚命全身力氣,打出玄階高級鬥技,擒龍手。化為一道通體金色,隱隱泛著土黃霧氣的大手,狠狠拍向這名中階鬥王。這名中階鬥王斷了一臂,追殺葉晨良久,即沒諸如六階升血融骨丹,這種頂尖療傷丹藥,又沒血珠子這種釋放生命元氣,恢複生機的聖物,早就已經血氣枯竭,兩眼發黑,隻不過強撐一口氣,捉拿葉晨。此時,又被血線掠奪生機,隻感覺兩腿發軟,不過料定葉晨比他傷勢重,就是拚狠勁的時候。誰堅持到最後,誰就是最後地勝利者!一路追殺,此人對葉晨深深佩服,甚至隱隱恐懼,半邊身子骨骼儘碎,傷口無數,居然還能堅持到現在,其意誌力堪比鋼鐵,真真正正地狠人一枚。麵對擒龍手,此人猛的咬斷舌尖,痛苦使他精神一震,吞氣開聲間,凝聚起全身的力量,麵對如潮水般的劍芒,轟出十幾拳。赤紅色的拳芒跟金色地擒龍手碰撞,強烈地波動,直接將油儘燈枯地二人如落葉般震飛。葉晨眼前一黑,再也堅持不住,如石子般帶著呼嘯風聲,狠狠砸落向地麵。那名中階鬥王,也如斷了線的風箏,比葉晨還要快上一線的速度摔落,噗的一聲,直接砸在一塊礁石,像西瓜般爆裂開。僅僅相隔一線時間,又一道身影咚地一聲,砸落到水中,隨著滾滾水流,消失不見。…………“靠,此人到底是啥變態的體質,傷到這般地步,居然還有口氣。”“來來,都挪挪地方,讓我見識見識這位神人!”“此人定是一介高人,否則,如此重傷不可能活下來。”“屁,高人也是人,這家夥已經不是人,半邊身子骨骼儘碎,大小傷痕上百道,換成勞什子的高人,也早就埋進土裡生蛆。”“你說他會不會隨時蹬腿?”…………葉晨陷入無邊黑暗,怎麼也睜不開眼睛,但耳邊卻傳來一陣陣鼓噪般地聲音,猶如成千上萬的蜜蜂,在耳邊不斷的嗡嗡,直吵的心中火大,居然艱難地睜開眼睛。光芒刺眼,葉晨情不自禁地把眼睛眯起來,就看到一圈腦袋,把自己圍在中間,發現他睜開眼睛,這群家夥就像發現新大陸一般,紛紛興奮道:“醒了,他醒了,居然醒了!”“一群渾小子,都滾的遠遠的。”就在此時,一道沙啞蒼老的聲音響起,圍在葉晨眼前的這圈腦袋們,好像很畏懼此人般,紛紛如鳥獸般散開。葉晨想爬起來,艱難地掙紮半天,卻是因為身上的傷口,疼的倒抽一口涼氣,險些又暈了過去。就在此時,一名穿著麻布粗袍,手裡拎著大煙杆的乾廋老頭走前,瞥了葉晨一眼,淡淡道:“不想崩裂傷口,就彆動彈。”“多謝老丈相救。”葉晨重新躺回**,含笑間誠摯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