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洪猛喝,氣勢提升到極致,雙手落在大煙杆兩端,猛地一抽,居然變成一柄,劍鋒寒冷逼人的長劍,化為一道劍芒組成的銀龍,狠狠咬向那記雷拳。砰!一拳將銀龍砸的四分五裂,剛猛的勁道,又狠狠砸在葛洪胸口,將乾瘦地老者,狠狠拋向高空。拓跋靈嬌柔地臉蛋露出絕望,淒聲道:“葛老!”“拓跋靈,我的時間很珍貴,脾氣很不好,乖乖交出玉佩。”雷猛轟出一拳後,負手而立,麵對拓跋靈,淡淡道。自負實力,麵對拓跋靈,也沒立刻出手。就在此時,一襲白衣的葉晨,化作白色閃電般,將拋飛地葛洪接到懷中,後者奄奄一息,肋骨全斷,葉晨連忙拿出升血融骨丹的藥液,喂他服下。葛洪用手將玉瓶推開,艱難的低聲道:“葉兄弟,連日來多謝你的保護。現在敵人太強,以你的實力,逃命應當沒問題。”“我自有分寸。”葉晨淡淡道,將玉瓶再次遞到葛洪嘴邊,後者推遲不過,隻能服下。雷猛盯著白衣勝雪的這道身影,舔舔嘴唇,眼神升起暴虐之意,喝道:“你就是那名連斬三大鬥王,破壞我雷家好事的青年。”葉晨冷冷盯著他,並未回答,因為雷猛用的是祈使句,而不是疑問句。“既然如此,拿命吧。”雷猛踏前一步,猛的要揮出一拳。葉晨放下葛洪,筆直的劍身,直指雷猛。但就在此時,拓跋靈卻擋在葉晨身前,急急道:“住手,無論玉佩或我拓跋靈的性命,你儘管拿去便是。”“玉佩跟你,都是雷某的。”雷猛一臉冷酷,手指葉晨,沉喝道:“其他人,我倒是可以放其一命,但此人,必須死!”拓跋靈露出絕望,一名鬥將呀,就是她拓跋家,也僅有一名鬥將,而且在家族猶如神邸一般的存在。“拓跋姑娘,你讓開吧。”葉晨手掌撥開拓跋靈,淡淡道。“葉兄,你不是他的對手。”拓跋靈急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珠子,她知道葉晨厲害,但也僅是鬥靈圓滿,中間相差鬥王一個大位階,就算再厲害,也不是對手的。葉晨含笑道:“不試試怎麼知道。”拓跋靈還待說些啥,葉晨一躍而出,振翅飛到半空,向雷猛沉喝道:“想取葉某性命,儘管來戰!”“有骨氣,但是愚蠢。”雷猛搖頭,雙腿微微岔開,猛的轟出一拳。他並沒接受葉晨飛到半空的邀戰,在他看來,僅僅一拳就能解決的事,何必飛到半空,如此麻煩。麵對此拳,葉晨采取躲避,逆龍七步根本躲不開此等拳芒,所以他直接施展魚龍九變,化作蟒蛇一般,險險避過這記拳芒。手腕一抖,劍芒斬下,七情絕殺劍!麵對此劍,雷猛瞳孔一縮,沒想到葉晨居然如此生猛,旋即鼓足真氣,施展出自己最強的玄階大圓滿鬥技《煉神雷拳》。 一拳轟出,天空猶如化作雷海,閃耀雷霆的霸道一拳,狠狠擊打向七情絕殺劍。劍與拳碰撞,黑色的劍芒,被一記雷拳轟的寸寸斷裂,那片雷海,帶著滅世的氣息般,向葉晨當頭蓋去。拓跋靈驚的捂住小嘴,一副柔弱之色,眼神望向雷海,儘是擔憂。雷猛臉色稍顯意外,沒有想到,這個青年居然身懷兩種強大鬥技,一門身法一門進攻,怪不得三大鬥王會折損在他的手中。不過,也到此為止,雷猛負手而立,那片雷海經過跟劍芒的碰撞後,威能減弱不少,但滅殺一名鬥王,卻是輕而易舉。但就在這時雷猛瞳孔收縮如針,就見到那片雷海,忽然翻滾起來,那道白衣勝雪的身影,舞動長劍,那片雷海隨著長劍的軌跡運轉。漸漸地……那片雷海隨著長劍的揮動成為一團雷球,在那道白衣身影狠狠揮出一劍後,雷球悍然向她砸下。眼神出現一縷厲色,雷猛沒想到,小小鬥靈不僅能接下此拳,而且還把雷海降伏,不由沉喝,接連轟出至強三拳。如此三拳,威猛的一塌糊塗,將空間都隱隱撕裂,猶如滅世般向葉晨砸去。兩大鬥王猛的變色,極速向後狂掠,如此威力爆炸的餘波,就連他們都要受傷。車隊的護衛們,也紛紛撤退,有多遠就退多遠,此等高手的交鋒,以不是他們能夠參合。葉晨麵色肅穆,劍身在陽光下閃過一道刺眼亮光,舉過頭頂,狠狠劈下。向天拔劍,一劍戮天!連劈三劍,猶如三掛倒卷銀河,首尾相接,將三記雷拳攜裹其中,森寒的劍芒,猶如碾盤,要把雷拳磨碎,剛猛的雷拳,要把銀河轟穿。轟!劇烈的爆炸聲響起,巨大的衝擊波,將數座山頭削的極其平整,仿若有人拿巨劍削過一般。銀河倒卷向下,氣機將雷猛鎖定住。原本對葉晨施展的種種強橫鬥技,極為火熱的雷猛,不由地麵色狂變,開啟氣鎧,周身雷電遊走,腳踩雷罡,向遠處極速遁去。雷猛以自身的例子,告訴所有人,就算鬥將再如何了得,速度再快,也跑不過劍芒。那片劍芒組成的銀河,將雷猛包裹,數聲如爆竹地聲音炸響之後,隻見銀河消失,原本不可一世,霸道威猛的雷猛,此時渾身漆黑,猶如在煤炭滾過一圈般,如瀑般的黑發猶如燙過,一團團地打著卷兒,葉晨想到下蛋的雞窩。“鬥將果然極強,這都不死。”葉晨持劍如流星般,向雷猛掠去。雷猛不僅身體傷痕累累,體內更湧進大量地劍氣,不敢再戰,不由腳踩雷罡,迅速逃遁,說話間嘴裡冒著青煙:“小子,此仇不報,雷猛誓不為人!”鬥將地速度,葉晨遠遠趕不上,不由持劍而立。其實,他也就是嚇唬雷猛,此時他連施展幾次殺招,真氣枯竭,就算要留,也留不下雷猛。葉晨望向雷猛已如黃豆般大小地身影,不由可惜地搖頭,暗道:若不是我近日療傷,沒法升到鬥王境界,今日非把他留下不可。一旦進入鬥王,憑借‘戮天’劍招,他足以將雷猛一劍斬殺,而且,隻要能進入鬥王,他就能夠施展太上忘情劍的第二式劍招‘問道’。何為道?道何為?何為修煉?為何修煉?一劍問道,直指本心,若生迷茫,隻能坐困而死。不過,葉晨的表現,也足以驚豔絕倫,所有觀戰的人,都震撼到張大嘴巴,不約而同地升起一個想法,忍不住爆粗口:這尼瑪還是鬥靈嗎?老子也是【曾是】鬥靈,怎麼就沒這般威猛。葉晨緩緩落下,兩大鬥王這才反應過來,互望一眼,紛紛使出吃奶的勁兒逃遁。“葉兄,你剛才真是太厲害了。”拓跋靈臉上還掛著淚珠,嘴角卻充滿笑意,破涕為笑道。她剛才真的不敢想象,葉晨憑借鬥靈的實力,能夠將雷猛打跑,這可是鬥將呀,而且擅長雷罡,比同階的鬥將,更要強上一籌。葉晨摸摸鼻尖,此問題卻不好回答,若是謙虛,恐怕還會遭白眼,鬥靈打跑鬥將還謙虛,你還讓不讓彆人混啦,若是應承下,恐怕又會顯得自己太過狂妄。不由地將話題扯到葛洪身上,道:“葛老身體如何?”“這傷藥真是極品,怪不得你能好這般快。”葛洪深深讚道,然後向葉晨豎起大拇指,一字一頓:“曠古絕今,這種壯舉,老夫能夠見到,不枉此生。”將葛洪放到休息,葉晨擔任起他的警衛工作,坐在最前排的馬車。不過,當初隻有葛洪趕車,現在卻有一名護衛趕車,葉晨生怕雷猛折返回來,但也要恢複傷勢。經此一戰,原本恢複到九成的傷勢,又有惡化,葉晨要趕緊療傷。不過,趕路時拓跋靈經常來找他聊天,葉晨隻能生冷應付。他的感情債夠多……薑瀾,舞蝶兒,甚至是華洛衣,他又不是雛兒,自然能感覺到,隻不過他對上一世的莫念柔,始終放不下,對於這些女子,從來不曾真正回應。更遑論拓跋靈,若對她回應,隻會害了這位姑娘。不過,幸好接連趕路,距離飛月城很近,僅僅四日時間,飛月城已經近在眼前。此城極為巍峨,座落在烏江畔,商業發達,就連港口都有兩座,往來船流如織,絡繹不絕,從高聳的城牆向內望去,可見數座高大的建築,如鶴立雞群,或巍峨壯麗,或精美到巧奪天工,風格不一而足。“果然不愧是北域前三的城市,百寶閣地總部所在。”葉晨深深讚道。拓跋靈笑道:“葉兄是第一次來飛月城?”“第一次。”葉晨淡淡道。他上一世被仇家追殺,隻能躲避到東皇,倒是真沒到過飛月城。頓時,拓跋靈來了興致,眼眸綻放光彩道:“飛月城有很多好玩,好吃的地方,我從小在飛月城長大,倒是可以陪葉兄逛逛。”葉晨暗暗蹙眉,冷淡道:“多謝拓跋姑娘好意,不必了,我到飛月城是受好友之托,替她老祖治病,事情一了,就要離開飛月城。進城之後,你就應當無事,咱們就此彆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