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行合一,想到就做,葉晨一骨碌爬起來,用太上忘情劍掘土,此劍鋒利有餘,但劍身狹長,卻不是掘土的好工具,葉晨將劍收回納戒,將真氣凝成鐵鍁,葉晨大喜,術業有專攻,果然,專業的工具就是有效。看著土拔鼠般刨土的葉晨,拓跋戰捋著胡須,年輕就是好,啥想法都敢嘗試,雖然失敗是注定的!過了足足兩盞茶的時間,深不見底的大坑,猛的傳出沉悶的撞擊聲,似乎拓跋戰都感覺地麵都抖了三抖,他不由捋捋胡須,臉上浮現出蜜汁微笑。呸呸!灰頭土臉的葉晨,費勁地從深坑爬出來,將嘴裡地泥土呸呸的吐掉,仰著脖子看向那層無形的氣罩,一臉無可奈何的鬱悶狀,想搶個先手咋就這麼難?葉晨遲疑一下,手掌太上忘情劍,小心翼翼地向那層無形氣罩刺去。拓跋戰驚的站起身,急急喝道:“葉小兄弟,你千萬彆想不開,鬥尊的手段,不是我等可以揣測。”拓跋戰不能不急,這層無形啟氣罩有相等的反彈力,你給刺它一劍,誰知道這層氣罩會不會再還你一劍。“我有數。”葉晨沉聲回應,他試探多次,這層氣罩也沒真正傷害他,顯然這片遺跡的鬥尊,並沒出手害人的心思,否則,葉晨可不敢多次這般試探。就算葉晨刺出一劍,反彈回來,此劍刺的極輕,頂多受點皮外傷,要不了命,但真正搶先進入遺跡,那可是大賺的買賣。“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拓跋戰急的跳腳,心中罵道:你有個卵蛋的數。但此話無論如何不能罵出,畢竟葉晨是他拓跋家的恩人。拓跋戰急步走向葉晨,要勸阻他以身返險,但就在此時,身為鬥將的拓跋戰,忽然感覺空間波動一下,不由愣住,再看葉晨時,卻發現早已沒有蹤影。拓跋戰震驚的差點把花白的胡須都薅下來,不由喃喃道:“人哪去了?”眼神閃爍精光,拓跋戰猶如鬼魅般電射向,葉晨剛才所在的位置,然後用手輕輕向著那層無形氣罩按去,感覺彈性十足,不由更糊塗,暗道:氣罩明明還在,這位葉小兄弟去了哪裡?想到葉晨之前拿劍去刺氣罩,拓跋戰心中納悶,嘟囔道:“莫非隻有攻擊這層氣罩,才會真正進入遺跡,這是那位鬥尊強者的考驗?隻有敢於冒險挑戰之人,才能得到他的傳承跟寶貝?”拓跋戰越想越有可能,畢竟很多強者,都是心性孤傲之輩,若是自己的傳承,被一個膽小鬼拿去,豈不是也辱沒了自己的傳承。想到此,拓跋戰擺開姿勢,大吼一聲,剛烈的一拳狠狠轟向無形氣罩,然後,他就如中炮彈般,直接呈大字形飛上天空。……鬥尊傳承,能量波動極大浩瀚,各地紛紛都有感應。 天劍宗,一襲青衫,臉頰消瘦,卻比之前更加成熟堅毅的劍瘋子,正在一座山巔瘋狂練劍,修煉的正是他自創鬥技,出劍地速度很慢,但很有韻味,詭異地是,隨著他出劍地軌跡,山巔上碗口粗地鬆樹,仿若有風吹動般,極有節奏地搖曳。感受到浩瀚威能,劍瘋子駐劍,筆直如鬆的看向遠方,暗暗道:“我自創的‘玄武劍’已摸進地階門檻,但經脈已斷,修為止步不前,師尊一把年紀,還要替我擋下來自門派的種種攻擊。此次遺跡大開,觀其威能,恐怕是鬥尊層次,說不定就有接續我筋脈的靈藥。”暗暗思想間,還劍入鞘,劍瘋子如老猿般跳下山崖。山巔上碗口粗的鬆樹,終於不再搖曳,很乾脆的落到地上,斷口處如劍削過一般,平滑如鏡。另一處,一名黑衣青年正盤膝修煉,感受到浩瀚波動後,眼眸開闔,雙目生電,霸道淩厲,直直起身,冷冷道:“劍水寒已成廢物,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此次若在遺跡探索到寶物,獻給門派,再由師尊說和,劍水寒少掌門的位置,就是我譚無雙的。”瓊霄門,大長老紫瓊霄,對著雷問天,深深讚道:“雷長老此話,當真及時雨一般。氣罩短時間不破,其他各大勢力卻不知道,定會匆匆趕去,倒是給我瓊霄門大量的準備時間。若是此次獲的大量寶貝,雷長老就是功不可沒。”“一切為了宗門。”雷問天一臉赤誠,動情道。一旁的雷猛,卻暗暗撇嘴,雷問天這斯不僅修煉比他強,更會做人,知道無法搶占先機,就匆匆趕來紫瓊門賣好。不由地,雷猛暗道:不行,日後定要防著雷問天三分,雖然我比他長上幾歲,但不如他會鑽營,也不如他心狠。一處幽閉的暗室內,兩道身影猶如凶獸般,貼身搏殺,全部將真氣凝聚在拳掌間,沒有丁點真氣泄露,雖是兩名鬥將強者,卻不會破壞暗室的一桌一椅,駭人聽聞。尤其是格鬥技巧,甚是可怕,各種貼身肉搏的技巧信手拈來,甚至貼身肉搏到最後,兩人都沒了力氣,使出各種柔術關節技,死死糾纏到一起,勢要把對方乾掉,猶如是世上最深的仇人一般。鬥到最後,二人都沒有力氣,甚至活動一下手指,都是很困難的事情,暗室隻有二人粗重的喘息聲。就在此時,沉重的石門,發出咯吱聲,被人輕易的推開。門後出現兩道身影,一人身材消瘦,穿著紫衣,另一人身材魁梧,一身如火般的大紅袍子,二人臉上皆帶似哭似笑的鬼臉麵具,在陰沉的暗室,尤為瘮人。“飛月城的西北方向,五百裡外出現鬥尊遺跡,你們二人前去爭奪。”紫衣人冷冷道。身穿大紅袍子的魁梧男子,頓了頓接道:“你們遇到葉晨,儘全力乾掉他,此事至關重要,搶奪寶藏都要靠後。”留下兩句話後,二人同時退出門內。紫衣鬥宗渭然長歎道:“沒想到當年的烈火尊者,遭到我九重樓風雨雷電四大尊者的剿殺,還能留下傳承,當真是厲害的很。”“那不也死了。”紅衣鬥宗冷笑,接著道:“此次多虧烈火尊者的遺跡,葉晨不能使用鬥宗級彆的力量,巫山巫海兩個兄弟,足以留下他。若是逼急使出鬥宗實力,就陪那處遺跡湮滅吧。”感受到浩瀚威能的各個大小勢力,紛紛緊急動身,都想要分一杯羹。北域這片土地,出現的鬥尊極少,這等至強者,哪怕手底下露出點東西,都夠勢力增長一大截。……就在各大勢力,就向聞到血腥味的鯊魚,微風而動時,葉晨正經曆著他的痛苦。砰!葉晨重重的砸在岩壁上,白衣染血,渾身的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根,艱難地爬起來,咬著牙,死死瞪著戴著似哭似笑鬼臉麵具的黑衣鬥宗。“小子,你不是有鬥宗修為嗎?”黑衣鬥宗聲音冷酷,道:“還是你施展不出鬥宗的手段,嘿嘿……多次壞老夫的好事,今日,我定要讓你最痛苦的死去。”葉晨不知為何,會遭遇到黑衣鬥宗,自己明明在刺那層無形氣罩,眼前一黑,便出現在此處。經過跟黑衣鬥宗一番打鬥,嗯。沒有了斷天崖神魂加持的葉晨,在黑衣鬥宗麵前,隻有被虐的份,連一絲還手的可能都沒有。“嘿……什麼痛苦,老子沒有嘗試過,倒讓老子試試看。”葉晨艱難的扶著岩壁站起身,一臉嘲諷道。輸人不輸陣,就算求饒,這個老家夥也不會饒了他。“試試看,我怕你受不了。”黑衣鬥宗嗤笑一聲,手掌一握,一道身影衝出來,被他如拎小雞仔般,掐著脖子拎在手中。葉晨看到那張熟悉親切的麵孔,不由臉色慘變,吼道:“父親!”那道身影,正是葉青山,此時正奄奄一息,緊閉眼睛,昏迷過去,葉晨臉色慘變,語氣苦澀:“你真把準我的命脈,放了我父親,任何條件,葉某都答應你。”“任何條件?”黑衣鬥宗冷笑,饒有興趣地戲虐道:“好啊,我給你一個條件!”“什麼條件?快說!”葉晨精神一震,有條件就好談,生怕老貨無欲無求,恨他到死。“條件嘛,很簡單。”黑衣鬥宗似乎很享受葉晨焦急的模樣,居然賣起關子,葉晨恨不得掐死此人,隻見其頓了頓,冷酷道:“我的條件,你們父子二人,隻能活一個。”“好。”葉晨旋即咬牙:“希望你遵守承諾。”“老夫堂堂鬥宗,豈會騙你這個小輩。”黑衣鬥宗冷漠道,掐著葉青山的脖子,狠狠捏去,道:“你隻有三息時間,時間一過,老夫就直接掐死他!”“不用你數。”葉晨急道,狠狠一掌拍向自己的天靈蓋。一掌拍下,卻是接著醒來,葉晨茫然的坐起來,望了望四周,身在一處狹小的房間,隻有一座石台,上麵擺放火紅的葫蘆,葉晨轉身向身後看去,卻是嚇了一跳,身後端坐著一個麵如重棗,火紅的胡須垂腰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