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枝丫間的空隙,諸葛瑾隱隱約約看見葉晨二人的身影,不由深深吸口氣,流露出刻骨的殺意,抬掌間打出綠色的刀刃,迎風長成房屋大小,速度極快,所過處碗口粗的樹乾,猶如刀切豆腐般斷掉,切口光滑如鏡,將葉晨跟岱嶽退路,完全封鎖住。嗯。至少在諸葛瑾的眼裡看來如此,對此一刀,他甚是滿意,用最小的力量,便能通過偷襲,乾掉葉晨。但是,葉晨卻好像提前得知一般,木刃還未衝出樹林時,葉晨跟岱嶽便是狠狠對了一掌,把諸葛瑾看的一呆,這二人難道有什麼衝突,居然此時鬥了起來。但隨後,諸葛瑾卻是反應過來,氣的捶胸頓足,哇的吐出黑血,又被騙了,此子定是知道自己的舉動,所以二人借力,朝相反的方向飛,速度要比之前快了兩倍不止,憑借速度,就完全能躲開木刃的襲擊。果然,木刃貼著葉晨的胸前擦過,隻是在胸口留下一道血線,葉晨揮劍,劍芒就像長了眼般,精準的向諸葛瑾殺來。諸葛瑾凝聚真氣,臉色漲的通紅,生生一拳硬接下這道劍芒,身影硬是後退三步,拳麵上更是滴答滴答的流血。一名鬥宗,愣是被一名鬥王擊傷,說出去怕是誰都不會相信。葉晨怕諸葛瑾猶有餘力反撲,不僅把身影拔高,嘴上不斷刺激此人:“諸葛老兒,就憑你這點手段,還想當刺客,真是癡心妄想。快快拜葉某為師,我教教你,如何當一名合同的刺客。”“黃口小兒,牙尖嘴利。”諸葛瑾臉色陰沉如水,若是能逮住葉晨,第一時間就把他的嘴巴縫上,深吸一口氣,諸葛瑾話音儘量柔和:“葉晨,咱們談筆交易怎麼樣?”“交易?”此次輪到葉晨迷茫,自己跟九重樓生死大敵,他居然跟自己談交易,不由笑道:“彆鬨啦,你們九重樓跟我不死不休,千方百計想奪到我手裡的太上忘情劍,我怎麼可能給你交易。”“不瞞你說,本樓確實需要太上忘情劍,但是並不代表,不能放過你。”諸葛瑾一臉嚴肅:“老夫保證,隻要你加入本樓,不僅可以活命,還能繼續使用太上忘情劍,隻要在某些需要時,把太上忘情劍交給老夫使用即可。”“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葉晨眼珠一轉,故意冷笑:“說不定,我今日放過你,下回再遇見,你就對我下手,而且就算你能拋棄前嫌,難道你們九重樓能答應?第二,到底哪些需要,才能用到我的太上忘情劍?”“我可以上天發誓,我若親手殺了你,真會天誅地滅,永遠都不可能踏入鬥尊。”諸葛瑾並住食指,朗聲念道,心中卻暗想,隻要不親手殺了你,就不算違背誓言,晉升鬥尊時,也就不會引起雷劫。見到葉晨一臉動容,諸葛瑾不僅鬆口氣,接著道:“我可是九重樓的高層,說不殺你,就做的了主。 實話告訴你吧,得到太上忘情劍,是上頭的吩咐,乃是因為……麻煩岱大鬥宗走遠一點,此事,乃本樓的機密,不可說給你聽。”諸葛瑾看向臉色木然,但眼神卻充滿好奇的岱大鬥宗。“呸,狗屁的秘密,老夫還不屑聽。”岱大鬥宗罵了一句,離遠一些,耳朵卻豎了起來。諸葛瑾臉上掛著笑容,淡淡道:“此關本樓最深的秘密,若是說給外人,就算你跑遍整個星雲大陸,也難免一死。”岱大鬥宗很自覺的走遠,葉晨不耐煩道:“說吧。”“太上忘情劍,是打開太上遺留下寶藏的鑰匙,隻要得到此劍,便能打開寶藏,無數天階鬥技跟頂尖靈藥,唾手可得。”諸葛瑾一臉認真的瞎掰,甚至為了能讓謊言更真實,特地支開岱大鬥宗。“嘿……休要騙我,若隻得到太上忘情劍就可,乾嘛非要殺我。”葉晨頓了頓,接著道:“你剛才說上頭的吩咐,一會又說你自己便是高層,兩者相互矛盾。嘿……莫要拖延時間,難道你搬了救兵?”說完,葉晨一臉殺氣騰騰的看著諸葛瑾。“我拖延什麼時間,九重樓遍布星雲大陸,強者無數,我隻是北域此處的高層,但足以給你做主。”諸葛瑾怒極反笑,接著歎道:“之前殺你,隻不過是你的實力太低,取走太上忘情劍,殺掉你是隨手之事。”“你們忒狠毒。”葉晨一臉怒容道。“弱肉強食。”諸葛瑾風輕雲淡,接著道:“看你,老夫已經拿出足夠的誠意,不僅發下誓言,而且還將本樓的秘辛都講給你聽,現在你是不是該把解藥給老夫?”“我什麼答應給你解藥?”葉晨瞪眼。諸葛瑾氣的要吐血,耐住性子道:“隻要你加入九重樓,就不會追殺你,何等好事。但是,你若殺了老夫,性質可就不一般,必是不死不休。”“嗯。也對。”葉晨深深點頭,拿出一枚褐色藥丸,如暗器般扔向諸葛瑾。諸葛瑾一臉狐疑,對葉晨道:“這真的是解藥?”“我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葉晨不滿的大聲嚷嚷。諸葛瑾將藥丸收入納戒,謹慎道:“這般,你先發誓給老夫聽。”“行,葉某問心無愧,發誓就發誓。”葉晨暗暗向岱嶽使個眼色,嘴裡卻道:“我葉晨發誓,若是此丹不是解毒丹,定不得……南前輩,動手!”葉晨向密林內諸葛瑾的身後猛喝,諸葛瑾聽到葉晨發誓,原本戒備的心,暗暗放下,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像跟九重樓做對。但就在此時,葉晨的一聲暴吼,讓他臉色一變,快速向後回頭,就在此時,岱嶽卻化為一道青色流光,如山嶽般的一掌,摧枯拉朽一般,狠狠的向諸葛瑾拍去。所過之處,所有的樹木就像鬆脆的餅乾,讓人一巴掌拍成粉末。“小畜生,你耍我!”諸葛瑾一聲怒吼,壓根沒想到葉晨,居然會跟九重樓放棄和解?等到灰塵散去,卻已經不見諸葛瑾的身影,地上隻留下幾攤黑血跟一排淩亂的腳印。葉晨對諸葛瑾的憤怒,暗暗撇嘴,這老東西還真恬不知恥,若不是你先耍我,我能坑你?還談什麼太上的寶藏,呸,太上他老人家,葉某人又不是沒見過,真若有寶藏,他能提都不提一句,白白便宜了外人?就在此時,南落雁跟華洛依急匆匆趕來,南落雁手中還牽著一頭凶惡的獵犬,左聞右嗅,還時不時的低吼兩聲。跟老院長同一輩分的南落雁麵前,葉晨欠身行禮,南落雁揮揮手,表示不在意這些虛禮,道:“諸葛瑾哪?”“諸葛瑾已奄奄一息,剛剛逃走。”葉晨指著那排淩亂的腳步道。南落雁仔細觀察諸葛瑾留下的腳印,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以鬥宗的實力,若不是到了油儘燈枯的地步,斷然不會連力量都控製不住。“你們幾個人回去,此事就交給老夫吧。”南落雁掃了葉晨一眼道。葉晨思慮片刻,卻是趕緊道:“不行,前輩修為深厚,諸葛瑾狗急跳牆,說不定會直接自爆,拉著前輩陪葬。倒不如我吸引住諸葛瑾,您老從他背後出手,不給她自爆的機會。”“這倒是一個辦法。”南落雁深深的點頭,鬥宗自爆可不是鬨著玩,離的近,就算他南落雁也會被當場炸死。掃了一眼葉晨的修為,卻是委婉道:“你的修為在同輩中,絕對屬於頂尖,隻不過諸葛瑾是鬥宗修為,雖然現在是掉了牙的老虎,但一不小心,恐怕會有性命之憂。”“能夠諸葛瑾逼到這般地步,葉某也不儘憑的修為。”葉晨打包票,頓了頓道:“我這種修為,正好可以讓諸葛瑾放心,若是實力強橫之輩,反而會引的此人警覺。”“你說的在理。”南落雁答應葉晨的請求,卻是讓華洛依狠狠剜了後者一眼,既然南宗主都已經拒絕,你又何苦自己冒險。對於華洛依淩厲的目光,葉晨假裝沒看到,按照跟南落雁安排,他在暗處等待出手時機,而葉晨跟岱大鬥宗則是繼續追擊諸葛瑾。諸葛瑾從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就像是指路明燈,葉晨毫不費力的追了上去,但是當來到一處緩緩流淌的大河,香味卻是停留在河麵,戛然而止。“麻煩了,這廝恐怕跳下河,想用河水洗刷身上的味道。”岱嶽一臉認真的推測。葉晨舔舔乾澀的嘴唇,以極快的速度衝向上流,既然諸葛瑾跳下水,生怕自己給他下毒,也會拚命往上遊,足足奔行了十幾裡,才停住身影。就算諸葛瑾速度再快,受了重傷,又逆流而上,也決計不能短短時間,就能從水下遊出這般遠的距離。葉晨取出一蓬毒藥,順著河水撒下去,過了僅僅眨眼的時間,整個水麵上大片泛著白肚皮的死魚。又過了片刻,葉晨都有點坐不住,這麼一大包毒藥撒下去,諸葛瑾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他真的沒在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