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眼睛審視此人,總感覺蹊蹺,二十幾歲突破鬥將上階,尋常人想都不敢想。顏良嘴角一撇:“小子,你寡陋寡聞的事多啦。受死吧!”話音一落,居然再不給葉晨說話機會,挺劍向葉晨衝來,人未至,劍芒已到,撕裂空間,戰力強悍,儘顯鬥將上階的強橫。葉晨手腕一抖,太上忘情劍狠狠一揮,眼前一片黑色火海,火焰卻靜止不動,甚是詭異,顏良斬出的劍芒,陷入黑色火海後,速度慢了一拍,猶如深陷泥沼。劍芒進入黑色火海,居然偏離了準頭,任由顏良如何控製,也鎖定不住葉晨,黑色火焰卻無物不燃,那道劍芒隻抵擋一息時間,就燃燒起黑色火焰,慢慢煉化成精純真氣。隨著葉晨不斷挖掘劍痕奧妙,《烈火劍招》的威力越來越大,更受到劍瘋子提醒,融合水之真意,威力更是倍增。“小子,有些手段,老……顏某倒要好好給你玩玩了了。”顏良收起輕佻的態度。之前他一直認為,鬥將上階殺鬥王中階,實在是拿大山拍蚊子,不理解風無幽的慎重,但看到葉晨出手,就知道非比尋常。葉晨戰意高昂,勾勾手指:“儘管來戰!”鬥將上階他不怕,隻要不使用地階鬥技,他就有七成把握。葉晨輕佻蔑視的舉動,徹底惹怒顏良,氣的悶哼一聲,三尺青鋒舞成個半圓的鐵球,以肉眼不可看不清的速度在擴張,無數劍芒就像長了眼睛,如若蝗蟲一波波的向葉晨進攻。“玄階圓滿的鬥技,應該是此人掌握的最高鬥技!”葉晨心中暗暗評估,一般不到鬥宗,很少有鬥將能掌握地階鬥技。除非像葉晨,通過大人情,有鬥宗贈送鬥技或者得到奇遇,甚至像劍水寒跟淩霄醉這等天才,能夠自創鬥技。劍芒如潮,葉晨施展《烈火劍決》抵擋,黑色火焰就像瀑布,衝擊白的刺眼劍芒。一時間,竟難分伯仲。牆頭上,風無幽四名鬥宗,也在緊張的觀看,淨水佛宗摸摸光頭,讚道:“顏良的離水分劍決,可不是這般容易擋住的,越到後麵,威力越大。”“這部劍訣就像蛛網,除非開始就破掉,越到後麵就越難破,而且,離水分劍決還可以吸收周遭水分,甚是奇妙。”烈火刀宗頷首點頭,惡狠狠道:“此子歹毒,不能親手宰了他,實在可惜。”四名鬥宗,對葉晨皆是恨意濤濤。“葉晨好像有點擋不住啊。”山羊胡淩家主略有憂慮,人家派出一名鬥將上階,葉晨僅是鬥王中階,就算掌握的鬥技再強橫,恐怕也彌補不了修為上的差距。老院長樂嗬嗬道:“沒事,接著看就行。”他對葉晨有信心,這小家夥的手上可有很厲害的手段,破去這門鬥技不難。 就算輸了,也不打緊,此次比賽,隻是要占據大義的名分,到最後憑的還是拳頭。半空中的葉晨,也感覺到抵擋的越來越吃力,嘴唇乾裂,額頭滲出黃豆大的淡紅色的汗珠,隱隱有股血腥味,葉晨頓時感覺不妙,越來越渴,這門鬥技居然能抽取人體內的水分,不由的要打算速戰速決。長嘯一聲間,葉晨吞氣開聲,太上忘情劍連連斬出,細碎森嚴的劍芒,猶如一片烏雲,散發著淩厲氣勢,以泰山壓頂般的威力,碾壓向顏良。離水分劍決被破,葉晨施展殺招《戮天》,逼的顏良連連後退,施展出強橫攻擊,劍芒就像一片片鱗甲,組成一頭張牙舞爪的銀龍,體長百丈,悍然撲向那片銀河。銀河沸騰,猛的炸裂,無數劍芒攢射,細如毫毛,顏良手中的三尺青峰揮舞成一道鐵球,潑水不如,擊打的劍芒四射。葉晨身法如電,施展魚龍九變,極速接近顏良,待此人還沒從疾風暴雨般的劍芒中掙紮出來,他已經距離此人極近,吞氣開聲間,一聲爆吼,龍吟響徹四野,雷音滾滾。顏良見到葉晨逼近,正欲揮劍給此人點顏色看看,卻沒想到,葉晨使用聲波攻擊,趕緊升起氣鎧,將自己護的嚴嚴實實。用氣鎧來抵擋聲波攻擊,顏良做的不可謂不正確。隻是,葉晨的聲波攻擊,沾染上陰煞後,卻是產生連葉晨都不知道的變化,聲波攻擊被氣鎧抵擋住,但是銀白色的氣鎧,卻是出現刺眼的黑芒,就像小蛇一般,在氣鎧不斷遊走,之後儘數鑽進顏良體內。顏良悶哼一聲,臉色泛起黑氣,但是,他的實力可不是淩夏能媲美,硬生生壓製住毒素,手腕一抖,打算速戰速決。葉晨狠狠揮劍,一道《戮天》殺招打出,絲毫不給顏良反撲機會。顏良黑發飛舞,黑衫無風**起,對葉晨的殺招不聞不問,長劍有種莫名的韻味揮動,葉晨的心提了起來,單看施展的這門鬥技的起手式,就不是普通鬥技能媲美。“小子,能死在這門地階鬥技下,也是你的榮耀!”顏良將他剛剛學來沒幾天的天輪庚金劍使出。耀眼的劍光,就像小太陽一般耀眼,葉晨心中明了,恐怕是怕此人輸掉,風無幽特地將這門鬥技,教給此人。來不及多想,葉晨趕緊將全身真氣凝聚起來,挺劍硬刺,一劍問道。耀眼的金光,跟問道一劍狠狠撞擊在一起,無形的氣浪滾滾湧出,葉晨跟顏良二人都各自施展身法退避,但是,問道一劍蘊含的劍意,卻讓顏良中招,退避過程中,身體就像木頭般僵硬,下餃子一般向地麵掉落而去。葉晨抓住機會,一劍生寒芒,猶如烏雲般的銀河劍芒,以極速席卷向顏良。就在此時,顏良卻是怪叫一聲,居然在極短的時間醒悟,連連施展殺招,但觸不及防下,卻仍是難以抵擋住漫天劍芒,待一劍用儘後,顏良此人披頭散發,渾身鮮血淋漓。顏良挺劍而立,擦擦嘴角血跡,若不是自己乃是壓縮壽命,回到年輕狀態的老者,恐怕這一劍就徹底讓自己迷失在道心,被此子活生生擊殺。不由的,眼神如禿鷲般凶狠:“天輪庚金劍!”一輪金芒又從劍尖凝聚,葉晨白衣染血,在上一輪對抗中,也受到不輕的傷勢,上幾輪比拚,已經消耗掉他大半真氣,已經不足以再打出《問道》這種殺招。“葉晨恐怕堅持不住,到時真若不行,就直接把他救下來。”老院長沒想到顏良此人這般難纏,潔白的眉毛抖動兩下,向旁邊的葉狂歌叮囑。葉狂歌深深點頭,雖然出手救下葉晨,算是破壞規矩,但小學弟這條命,可不是啥狗屁規矩能比。趁著顏良還沒將威能提升到極致,葉晨掌心一張,那道赤紅的血線,射穿虛空,直接向顏良刺去。顏良可沒見過血線這般詭異的東西,但是,能讓葉晨此時施展出來,定是不凡,他也不敢托大,劍尖的那輪金光準確的擋住血線。但讓顏良沒想到的是,血線剛靠近那輪金光,便被淩厲的劍芒鉸的粉碎,心下鄙夷葉晨手段用儘,居然把這等見不得台麵的東西都施展出來。但就在此時,被金光鉸碎的末端,卻又以閃電般的速度重新生長,又被金光鉸碎,接著生長,周而複始,無儘無休。“這般下去可不是辦法。”顏良心下暗想間,卻不敢觸碰血線,劍身一卷,直接纏繞住血線,劍尖的劍光暴漲,發出奪目金光。葉晨腳踏魚龍九變,猶如穿移虛空,來到顏良的頭頂,一劍戮天,通體刺眼的劍芒,就像銀色的瀑布,從九天而來吞向顏良。還沒把金光凝聚到極致的顏良,沒有辦法,隻能將那輪小太陽般金輪向葉晨砸去。金輪內蘊含著極為恐怖的力量,葉晨可不敢硬借,在戮天式跟金輪碰撞時,他就早早施展身法閃開,沒有了金光的威懾,在他操控下的血線,就如蟒蛇吐信一般暴起,向顏良的臉頰發起攻擊。顏良雖然模樣是少年,但不知已經活了多少歲月,打鬥時小心謹慎,血線越是表現攻擊他的意圖,顏良就越不敢讓血芒近身,手腕一抖間,舞出朵朵劍花,將血線鉸的粉碎。葉晨操控血線,玩的不亦樂乎,眼睛卻是一片沉著之色,看到顏良如此謹慎,心中稍安,血線的威力他可是知道,根本不足以穿透鬥將的氣鎧,隻能對鬥王產生威脅。剿殺一陣,血線就像無止儘一般,顏良也是一陣厭煩,手掌一震,長劍爆射出一片扇形劍芒,直接把遠處的血線從中間削斷,趁著鬆一口氣,趕緊向後倒退。葉晨一麵操控血線追擊,然後抬出打出金燦燦的一掌,猶如一座大山,要把顏良拍下去。顏良抬劍刺破葉晨的擒龍手,不知不覺間,卻是沒發現,剛才壓製住的黑氣,就在臉上不斷的變幻,一會臉色泛著玉色光澤,而一會又被陰煞毒氣盤踞,一臉青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