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司岩在一次練武時突發奇想,“如果在這折扇內設下個機關,藏一支藍色小劍於其中,交手之時趁其不備打出,豈不妙哉?”因此,自作主張,打造了這個小機關。在製做之初,司岩老師曾告誡過他,隻允許遇到危險、萬不得已時才準使用,否則過多依仗外物,會對其產生依賴性!不成想萬獸嶺曆練時,司岩感覺這招很管用。回來後,在十二根扇骨中,每根扇骨內都安裝了一支藍色小劍。此刻,陸澤鵬見司岩如此狠毒,不禁心中大怒,長劍之上浪潮聲雷動,抖動間,一虛幻的藍色光盾在其身前形成。彭彭彭~三支藍色小劍又被彈射開去。虛幻光盾隱去,隨之一道刺目的藍色劍光飛斬向司岩。處於震驚中的司岩麵色發白,急速閃躲,卻哪快得過飛來的劍光。就在性命交關之時,一道黑影由身後掠來,抓住司岩後脖頸扔向遠處。再一晃身,已出現在陸澤鵬身前。啪啪啪……一陣密集的撞擊聲響起。轟~~~陸澤鵬口噴鮮血飛將出去……在一陣寂靜過後,圍觀眾青年嘩然聲大作。先前陸澤鵬與司岩兩人拚鬥得雖然凶狠,他們還是能接受的,最起碼能看明白。可是,剛才發生了什麼?那個黑影的速度也太快了,什麼還沒看清,陸澤鵬即被擊敗,讓圍觀的眾青年怔愣不已。而那個黑影則卓立當場。直到此時,眾人才注意到這個黑影就是方才立在場邊,沒有幾人注意的瘦小青年。可是,當他氣息散發出來時,卻是讓這些人側目不已。“九階,武者九階……”“居然眨眼間將武者八階的陸澤鵬擊敗,這也太,太強了吧……”紀昊辰跨步擋在摔落地麵的陸澤鵬身前,眼睛瞬也不瞬地望向那道黑影,心中戒備之意提至最高。紀昊辰確實被這瘦小青年的速度震懾住了,這速度比他的火影步快得多,跟已習練成的暴雷奔行訣相仿了。可是,暴雷奔行訣遠不象這黑瘦青年所用的身法那般靈活,這身法絕對是玄階高級近戰類身法。陸氏兄妹二人連跑到陸澤鵬身前,尋問傷勢如何。“一點點傷,休息幾天就好了。”陸澤鵬硬撐著站起身。紀昊辰遞過一個玉瓶給陸琪道:“這是療傷藥,給他服下一顆!”方才的交戰速度雖然很快,可紀昊辰還是看清了。這陸澤鵬的確有過人之處,麵對速度快得驚人的黑瘦青年,陸澤鵬充分發揮水屬性善於防守的特點,將元力浪潮層層溢散出儘力阻礙對方攻勢,使黑瘦青年身法受到不少影響,在抗下黑瘦青年十數重擊後,最終胸口被擊中一拳。不過,陸澤鵬卻是順著拳勢借力飛退的,受傷不算太重。 聽說是療傷藥,陸琪大喜。打開玉瓶倒出一枚淡紅色的療傷藥,送入陸澤鵬口中……紀昊辰轉過頭,看向那個瘦小的青年,道:“不知如何稱呼?”“紀昊辰,你少在那套近乎。”被扔到遠處的司岩這時已起身走回,臉色難看地望向紀昊辰,恨聲道,“森德,給我狠狠地教訓這紀昊辰一頓。”紀昊辰也知道這一戰在所難免,手伸出時,一把巨大的鬼炎刀出現在手中。雖說這個叫森德的黑瘦青年速度驚人,可卻不足以讓紀昊辰怯戰。再說,紀昊辰一直與怪獸打鬥,好容易碰到這麼個對手,紀昊辰還真有些技癢難耐!“那我就領教了!”紀昊辰沉聲道。“什麼?我沒聽錯吧?”司岩一副沒聽清的樣子,之後大笑起來,指著紀昊辰譏笑道:“你覺得比這陸澤鵬更強?真是可笑……”“閉嘴!有疑問的話,你可以試試!”紀昊辰眼睛怒盯司岩,身上一股凶殺猛地散將過去。這一年來,紀昊辰殺的怪獸也有上千頭了,尤其是在寒獸嶺與妖王穀,狂獸八、九階的怪獸都沒少殺,身上自然而然產生出濃重的煞氣,此時氣勢一爆發,司岩隻覺得象被一隻狠厲的狼盯上般,那股煞氣讓他身上冷汗‘嘩’地滲出。“他的眼神怎會如此可怕?隻是瞅一眼,就讓我有種顫栗感,這還如何與其拚鬥?”司岩憾然心道。感覺到紀昊辰身上散出來的這種氣勢,森德踏前一步,同樣氣勢如虹與紀昊辰對峙。紀昊辰見此,嘴角上翹道:“是要我先出手嗎?”森德點頭。從現身始,森德就沒說過一句話,全由司岩代勞。紀昊辰臉掛笑意,這森德是他見過的同齡人中,速度最快的。本來也沒打算與對方謙讓,見他這種態度,手中鬼炎刀赤芒閃現,運起烈焰刀法揮出一道赤色光芒,直射向森德。森德雙手之上套著一雙蠶絲手套,方才與陸澤鵬交戰時,便是以雙手硬抗長劍而絲毫無事,可見這蠶絲手套乃是一異寶。這時見到赤色刀芒臨身,雙手交叉格擋於身前,硬抗這一擊。彭~~森德身形隻是微晃,便立於原地。站穩後,剛要施展身法靠近,卻見一道熾白之色的刀柱奔湧而至。感知到飛來光柱的波動,森德臉色一變,這道光柱無論速度還是爆炸般的元力能量,都遠較剛才那刀強得多,有心想躲,可身法再快,如何能與這飛射的刀芒相比?無奈之下,隻能硬抗。彭~~~隻與這光柱一接觸,森德即感覺到重重爆烈的勁力疊加湧至。蹬蹬蹬……連退出十幾步,手臂疼痛欲折。若非有蠶絲手套的保護,不但雙臂保不住,恐怕連性命也丟了。可是,還沒等他站穩,又一道熾白光柱飛來。森德臉色陡然變為土灰色,熾白光柱根本不容他做出彆的反應。彭~~~再次退出十餘步,臉部表情已有些扭曲,卻是見到熾白光柱再度飛來,驚駭之下,心中連忙呼喚紫鬃碎山獅。嗖,嗖!紫鬃碎山獅身形剛動,魔紋穿雲豹即迎了上去。轉眼兩頭異獸鬥在一處,紀昊辰根本不管這些,大日熾焱斬一刀接一刀斬來。彭,彭,彭……森德完全成了紀昊辰的靶子,每一次都被轟飛出十幾步遠……當硬抗下第八道熾白刀柱時,終於一口鮮血噴出,摔飛的身子才一落地,便頭也不回地急奔而去。司岩早都看傻了,他怎麼也沒想到,森德在紀昊辰手中連反擊之力都沒有,連最擅長的身法,都沒有施展的機會。見其落敗而逃,轉身鑽入人群跟逃而去。紀昊辰並沒有留難。畢竟這是在江河郡城中,明著殺死司岩,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哇!紀昊辰,今天你可露大臉了。”陸琪嘻笑著跑過來,使勁拍在紀昊辰肩膀上道,“你這哪裡是比我多進步一點點,明明是比我進步大的多得多嘛……”陸琪在這嘰嘰喳喳象隻百靈鳥一樣。身後,陸浩展卻是震驚不已,他從父親那聽得誇讚紀昊辰如何如何,隻認為是父親在激勵他與其他弟子奮進而已,小妹等幾人不過是幫著鼓吹罷了,不成想這紀昊辰的實力竟然較傳聞所述還要令人驚歎。陸澤鵬更是呐呐無語,飯桌上時,他還嘲弄紀昊辰,與其針鋒相對,欲與之一較高下呢。可如今看來,還幸虧有世子兄妹在場,否則,他可能比那森德下場還要悲催……圍觀的眾青年更是把紀昊辰當做了不可敵對的怪物。紀昊辰覺得這樣也好,嬴憶如與石牛得知,一定會尋到火族的學院客棧。所以,與陸琪等人分彆後,立即返回學院客棧。隻一日間,江河郡內所有勢力都知道了發生在千葉香酒樓外的爭鬥事件。任憑外界議論吵嚷,當事人紀昊辰確是完全不以理會。千葉香酒樓一雅致的房間之內,一個無比貌美的女子坐在窗口處,看到推門而入的小乞丐時,故作生氣之狀,責問道:“一天到晚就知道胡鬨,看你這身打扮,還象個女兒家嗎?”“娘親!”一道柔美帶有撒嬌的悅耳之聲自小乞丐口中叫出。見小乞丐湊上來,貌美女子連道:“把你這身臟衣服換下來再和我說話。”“娘親,您還嫌棄女兒了不成?”小乞丐噘著小嘴,嗔怪幽怨地看了貌美女子一眼,輕哼一聲行到屋角,將那雙黑漆漆的手洗乾淨,由懷中掏出個精致的小盒子,倒出一枚雞蛋大小的瑩白圓珠,放在臉上滾來滾去。之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原本臟兮兮的黑臉被一張嬌豔欲滴,約有十六、七歲的少女容顏所代替。恢複容貌的小乞丐展顏笑道:“娘親,這回行了吧!”“嗯!”貌美女子語氣緩和一些道,“香兒,為娘已跟卡特蘭學院的院長打過招呼,過兩天學院開學,你就去學院進修吧!”“好!女兒聽娘親的。”香兒乖巧地道。“你答應去卡特蘭學院了?”貌美女子美眸盯注在香兒臉上,象是在進一步確認,之後疑惑地道:“你不會是因為那個紀昊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