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吳煊沒有背景,在場的青年目光瞬間變了,一個個盯著雲仙兒,心思活絡起來。美人天生就應該配英雄,怎能跟著一隻土狗?“一個鄉下野人也敢在此撒野?”冷傲青年劍眉倒豎,指著吳煊喝道,“小子,你膽敢衝撞羅壺巫師,趕緊滾下來領罪!”“東荒十大氏族,果然霸道非凡。”吳煊隻淡淡看了他一眼,沒有動怒。這些所謂大氏族天才,一個個不過圖騰初中期,他翻手可鎮殺,隻當小孩取鬨就是。“孽障,你還想阻止老夫為民除害不成?”羅壺靈巫硬著頭皮站出來,質問吳煊。他接連兩次因這廝出醜,哪怕涵養再好也不免動怒,要借巫師身份壓製。“你這老東西,還真是死性不改,強煉化形魔怪,視三萬條性命為螻蟻,還有臉在我麵前狺狺狂吠?”吳煊冷眼過去。探出神念絲猛地一刺,羅壺悶哼一聲,連退五六步,最後撞到皓陽寧一屁股坐在地上,好不狼狽。“大膽!”這一刻,所有人色變,就連江凝雪都大聲嗬斥。吳煊麵不改色,站在台下淡淡說道:“過譽了,我的膽子哪有你們大,借著為民除害的招牌,強行封城煉化魔怪,不就是為了彰顯各位氏族子弟的威風麼?”十位氏族子弟聞言,臉色都不太好看,這是在當眾痛斥他們虛偽,打他們的臉。“吳煊,我心慈手軟饒你一條狗命,你非但不感激,還敢在我麵前大呼小叫?”皓陽寧身為東道主,臉上掛不住,第一個站出來反擊。“哦,饒我一命?”吳煊既不氣惱也不激動,隻是目光深邃地盯著皓陽寧,淡淡地拋出一個個質問教他回答。“我且問你。”“五年前,你在燕江馭使妖獸殺人取樂,是對是錯?”“我父親行俠仗義阻你作惡,留你性命,是對是錯?”“墨陽候已殺我父為你報仇,你不依不饒派王家挖我神徽,是對是錯?”吳煊每質問一聲,便上前一步,氣勢蓋壓全場,問得皓陽寧臉色鐵青,雲仙兒眸中異彩連連,暗道好一個風華絕代少年郎。“可笑……”皓陽寧表情扭曲,正要開口碾碎吳煊企圖用“道義”翻身的天真幻想。吳煊卻搶先一步擺手道:“不用開口,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從來不在乎自己對錯,因為你是大氏族的驕子,而我隻是小家族的螻蟻,對你而言隨手可捏死,我說的可對?”吳煊搖頭,自嘲一笑。皓陽寧聞言眉目舒展,陰冷地笑了。事實就是如此冰冷,任你千般花言萬般巧語,我自一聲令下,說要今日斬你,你決計活不到明天。是非對錯,終究隻是活人感觸,與死人無關!“既然你默認,我便再問你。”吳煊眸光似劍,直抵皓陽寧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