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強推開身邊的女孩,過去把音響給關了,然後粗魯的把包廂內的陪酒模特都趕了出去,包廂內頓時一片寂靜。“陳海陽那玩意威脅你。”餘強認真的看著風雲無道,其餘幾名青年亦是如此。風雲無道搖搖頭:“沒人可以威脅我,陳海陽也不行!”餘強怒道:“那你為什麼還去!”“以往的種種我都不在乎,我當蒙小薇是朋友,她的婚禮我定然是要去的,不僅我,連你們也要去,這樣她才能安心的成為一個新娘。”風雲無道淡淡的說道。“我說無道,人家都要結婚了,你還為她著想啊。”餘強扣了扣鼻屎,屈指一彈,射在桌上,眾人頓感惡心。“青陽,去把美女們叫進來,今晚好好玩,明天陪青哥上戰場!”餘強大喝一聲,一個青年笑嘻嘻的跑出包廂,不一會兒包廂內又堆滿了人,這次人數更多,十多個模特!“帥哥,喝酒呀。”風雲無道來者不拒,不論誰來敬酒,都是一口入肚。一開始餘強等人以為他借酒消愁,卻發現在喝了足足三瓶洋酒之後,風雲無道卻一點事情沒有,吐字清晰,立馬場內氣氛高漲!特彆是風雲無道身邊那兩位美女,早已媚眼如絲,換做一般時候,她們可不會如此不堪,但是風雲無道氣質過人,且言語之間頗有分寸,不由得就喝多了。“兩位美女,你們先喝著,我去躺廁所。”風雲無道笑著把手臂從兩個美女的懷中拔了出來,然後起身向外麵走去。“廁所在這裡啊!”餘強大叫一聲。卻見風雲無道已經極快的出了包廂大門。……陳樂菱麵如桃花,一邊婉拒著推到她麵前的酒杯,一邊用求助的眼神望向那位已經躺入他人懷中,爛醉如泥的同學。這裡是一個大包廂,百寸液晶屏幕上播放著張學佑的歌曲,包廂內有二十多人,許多都已經喝的醉眼迷離。坐在陳樂菱身邊的是一個腆著肚子,看年齡有五十多歲的中年人,身上穿著阿瑪尼西裝,手上帶著江詩丹頓,左手無名指上有一顆鮮綠色的翡翠戒指。陳友濤有著一家廣告公司,憑借家裡的關係包攬了青州市大小工程,今夜就是再次拿下一單大工程之後舉行的公司慶功宴,沒想到設計部小趙自告奮勇,還真的被他找來一大群青春靚麗的學生,聽說還是青府大學的。“樂菱,你叫樂菱吧?來,再喝一杯!”陳友濤不懷好意的笑著,把手上的酒杯朝陳樂菱的嘴巴伸過去。“喝!我們陳總高興了,你才有錢拿!”陳友濤身邊一個中年男子諂媚的笑道,他朝懷中的女孩使了一個眼色,那女孩立馬對陳樂菱勸道:“樂菱你就喝了嘛,你喝醉了都沒事,我晚上肯定送你回宿舍。” “不,我不能喝了。”陳樂菱伸手攔住酒杯,卻一不小心把酒打灑,陳友濤望著被酒水打濕的西裝,臉上戾氣一閃,一巴掌打在了陳樂菱的臉上。“你知道我這件西裝多少錢嗎?你就是出來賣十次都買不起!都來這裡了還裝什麼雛。”陳友濤大吼道。陳樂菱一下子被打蒙了,捂著臉,嘴裡不停的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不是出來賣的……”她求助的望向帶她過來的同學,但卻看見那同學眼神一轉,假裝沒有看見。“對不起就行了。十萬,要麼你現在拿十萬出來,要麼你現在就給我把衣服脫掉!”陳友濤眼神發紅,望著陳樂菱凹凸有致的身材,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樂菱,你今晚就好好陪陪陳總吧……”陳樂菱那位同學起身過來勸道。“不!我打電話叫人來給你們錢!”陳樂菱哪裡不知道對方打的什麼注意,在被陳友濤打了一巴掌之後見他提出的要求,陳樂菱之前的酒意早就清醒了一大半,她連忙從包中掏出手機,卻見陳友濤朝他一個手下使了一個眼色,那名手下立馬上前把陳樂菱的手機奪了過去。“打什麼電話。有事就當場解決!你以為我是誰?我陳友濤在青州市誰不認識。”陳友濤冷笑道。此時,包廂門打開,陳友濤望都不望一眼,直接吼道:“出去!”但是陳樂菱一看,卻驚喜的叫道:“無道大哥!”風雲無道歎了口氣,上一次情有可原,陳樂菱和胡曉倩是因為風雲沁珂才去的張玄陽的遊艇,後來他及時趕到,三人都沒什麼事,但是再一次陷入這種境地隻能說她太天真,太傻。“你誰!出去!”陳友濤手底下的員工立即推開身邊的女孩,上前要推搡風雲無道。“曹尼瑪,敢碰我兄弟!大家上!”風雲無道還未動,他身後就傳出一聲大喝,然後一支酒瓶子直接砸在了陳友濤其中一位員工的頭上,頓時頭破血流。原來是餘強覺得不對勁,叫上人一路跟了風雲無道過來,看到對方要動手,餘強眼神頓時紅了,從小學開始,他們一群人就經常打群架,一路打到大學才有所收斂,但是不代表他們可以隨便被人欺負,一句話,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不可以!風雲無道想起了小時候,大笑一聲上前直接踢飛一個青年,三兩下就放倒數人,餘強等人呼喝哈伊打的是不亦樂乎,陳友濤的手下員工哪裡是他們的對手,即使人數較多,但是不到三分鐘,男的全都躺在地上哼哼,女的全都縮在沙發上一動都不敢動,地上到處都是破碎的酒瓶子。風雲無道走向對方唯一一位沒有受傷的人,陳友濤立即驚魂的叫道:“兄弟有話好說,彆動手!”風雲無道一巴掌甩在他臉上,陳友濤慘叫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以及七八顆牙齒,他什麼時候有這麼慘過?劇烈的疼痛直接使他眼白一番,暈了過去。餘強看見門外有人探頭探腦,直接過去把包廂門關上,對風雲無道道:“兄弟,怎麼辦,你一句話!”“無道大哥!”陳樂菱晃晃悠悠的跑到風雲無道身邊,抱著他的手臂,一臉委屈。“喲嗬,我說你小子跑的這麼快,這是弟妹?”餘強哈哈笑道。陳樂菱聞言臉色更紅了。“沁珂的同學。”風雲無道解釋道。“你們,你們知道我們老板是誰嗎。”陳友濤身邊那從一開始打架就躲到茶幾下裝死的中年人顫顫驚驚的開口威脅道。“我用的著知道你們老板是誰!”餘強拎起一瓶未開的啤酒直接砸了過去,正中紅心,中年人慘叫一聲抱著腦袋蹲在了地上。風雲無道拿起電話,他知道即使餘強的父親是青州市的公安局一把手,眼下這種滿地都是血的情況也不太好處理。“連市長?我風雲無道。”電話那頭,連祁天安撫了一下身邊的妻子,然後起身走到陽台,一臉恭敬的道:“風雲無道先生,請問有什麼能幫您的嗎?”武當集團內部網絡再一次更新了風雲無道的資料,連祁天第一時間收到了張玄陽的警告,所以他已經知道風雲無道可能是地球上僅有的一位涅槃境修士,現在接到風雲無道的電話,他心中早已激動不已,風雲無道現在讓他做任何事,他都不會拒絕。“是這樣的……”風雲無道把情況一說。“沒想到在我們青州市現在還有人敢逼良為娼,我這就親自處理!”連祁天正義凜然的道。陳友濤其實早已醒了,隻不過怕風雲無道這群人下手不知輕重,再把他打一頓,但是在聽了風雲無道的電話之後,忍不住冷笑道:“連祁天連市長?你以為我陳友濤是嚇大的麼。”餘強給其他幾人使了個眼色,然後靠近風雲無道低聲道:“我打電話給我家老頭子?”風雲無道擺擺手:“不用,我來處理,我們繼續喝!”餘強等人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見風雲無道胸有成竹,知道風雲無道平日裡不是信口開河的人,就直接在包廂裡整理了一塊乾淨的地方,拿起桌子上的酒就開乾。陳友濤與他手底下的員工躲在包廂的另外一個角落,其中有人想出去,卻被餘強拉過來再次暴打一頓,然後他們就很乖了,期間陳友濤拿起電話撥了幾個號碼,餘強本來想上前阻止,不過風雲無道卻示意不用,十分鐘後,陳友濤等人在聽到酒吧外響起的警笛聲時,他們的臉上紛紛露出喜色。包廂門很快被推開,一大群警察舉著手槍衝了進來,陳友濤立即站起來指著風雲無道對那群警察吼道:“警察同誌,就是他們打人!”在警察身後,餘強看見了自己家的那位老頭子,在老頭子前邊走著一位中年人,餘強不由得望向風雲無道,沒想到風雲無道剛才的電話真的是打給連祁天的!“連,連市長?”陳友濤驚訝道。餘正峰冷冷的看了餘強一眼,然後指揮手下把陳友濤等人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