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進來!”李秋山冷冷應了一聲。後一刻,隻見那名手下帶著兩個弟子行入了大殿之中。那兩名弟子哪裡見過如此陣仗,全都低著頭,臉上帶著恐懼之意。“鄧四,鄧科,你們二人可知老朽是誰?”太上長老居高臨下的望著這兩名弟子,充滿威嚴道。“弟子,見過太上長老!”鄧四二人聽罷,趕忙行禮道。“既然知曉,那就和老朽說實話,當初丹爐爆炸之事,你們可知內情?”太上長老乾脆質問道。聽到此言,鄧四直接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太上長老,弟子冤枉啊,弟子隻是一個小小的外門執法堂管事,不敢做出任何違背規矩的事情!”“據陸風所言,你知道丹爐爆炸的真相?”太上長老眉頭微皺,出言追問道。“我……”鄧四聽到質問,身軀狂顫。這大殿中任何人,都不是他能招惹的,太上長老,對於他而言更是傳說中的人物。想到這裡,鄧四越發不敢抬頭,他從未想過,當初陸風的事情,居然可以鬨到這般嚴重。“鄧四,彆害怕,有什麼就說什麼,不過太上長老在前,你得想清楚了再說話,若是說錯一個字,你將罪不可赦!”見鄧四在顫抖,李秋山出言寬慰,然而言語間卻夾雜著其他的意思。“李秋山,此事由老朽決斷,你彆插話!”太上長老當即看了一眼李秋山,命令道。“是!”李秋山聽罷隻能退到一邊,但淩厲的目光卻依舊瞪著鄧四。“回……回稟太上長老,有關丹爐爆炸一事,確實是我調查的,並且緝拿了陸風!”緊張之下,鄧四點頭承認了下來。“所以你是和林嬌與邵莊合謀對付陸風?”太上長老順勢追問道。“不……不是這樣的,是邵莊和我說,凶手就是陸風,我才抓他的!”鄧四趕忙搖頭道。“你一個管事,不調查原因,就聽信邵莊所言嗎?”太上長老出言追問道。“邵莊師兄畢竟地位崇高,我比較相信他的話!”鄧四硬著頭皮道。“鄧四,當初你可不是這樣和我說的,你知道的東西,遠比現在要多,何不全部講出來,莫非你害怕邵莊的報複不成?”聽到這番說辭,陸風自然不滿,當即打斷鄧四的話語道。“陸風師兄,你現在已經功成名就,成了內門第一,何必再和我這樣的小弟子過不去呢?我真沒害你之心啊!”鄧四出言求饒,這一刻顯得很是無辜。“鄧科,你知道什麼?”太上長老麵色淩厲,陡然又望向了一旁的鄧科。鄧科聽罷身軀一顫,搖了搖頭道:“太上長老,我知道的東西比我弟弟還要少,當初外門大比,我隻想為我弟弟討回公道,並無殺他之心,對於丹爐之事,我並不清楚!” “如此說來,你們二人,無法指認邵莊與林嬌陷害的事情了?”太上長老的麵色又難看了幾分。“太上長老,鄧四說了一半,怕是有所顧忌!”陸風當即點破了鄧四心中所想。鄧四的說辭很是巧妙,看似說出了邵莊,但又讓太上長老無法直接給邵莊定罪,這樣的說法,屬於兩不得罪,避重就輕。就算太上長老要定罪,也隻能給鄧四定一個糾察不利的罪名。“陸風,你難道認為他們在欺騙太上長老?你可不要小覷太上長老的威嚴!”李秋山這一刻突然出言道。“我沒有這般想,隻是宗主威嚴也不小,這二人避重就輕,怕是有所原因!”陸風冷冷出言道。“夠了,鄧四,你胡亂聽信邵莊所言就抓人,管事之位不當也罷,老朽還會讓執法堂懲戒於你!”太上長老打斷了兩人的談話,怒道。“多謝太上長老寬恕,弟子願意領罰!”鄧四聽到此言,反而鬆了口氣。與謀害陸風比起來,這樣的罪責,必然是小了很多。“陸風,你的事情也許沒有那麼複雜,不過是鄧四糾察失誤,你莫要把人心想的太險惡才是啊!”見鄧四受罰,李秋山趁勢出言道。“邵莊一口咬定是我所為,這本身就是彆有用心的陷害與報複,其心,還不夠險惡嗎?”陸風當即反問道。就算鄧四二人沒能作證,他也不會就這麼放棄。“你……”李秋山一時語塞,鄧四的說辭,同樣給了陸風發揮的空間。事態,正在持續不斷的升級。“邵莊與林嬌,在何處?”太上長老沉吟片刻後,突然詢問道。“回稟太上長老,邵莊正在家族養傷,林嬌位於內門之中!”李秋山緩緩回答道。“立刻把林嬌帶來,今日老朽必須要問清楚!”太上長老當即要求道。“這……太上長老,邵莊不在,不如咱們改日再探討此事?”見太上長老欲要深究,李秋山的內心越發不安起來。鄧四這邊算是糊弄過去,但也留下了線索。屆時林嬌若是妥協承諾了,那他包庇邵莊,無視公平的罪名也就坐實了。“叫她上來,立刻!”太上長老麵色陰沉,出言輕叱了一聲。“我等親自去叫!”兩名長老知道大事不好,這一刻自告奮勇道。此刻的大殿,眾人都有毛骨悚然的想法,就想著逃離。“太上長老,林嬌不過是一個小女子,這等陣仗說不定會把她嚇到,屆時其話語可信度聊勝於無啊!”蕭立這一刻出言提醒道。“大小女子,看一眼便知,若是真能做出此事,此女心性應該不弱!”太上長老緩緩出言道。“嗬嗬,林嬌此女蛇蠍心腸,這樣的環境若是真能把她嚇到,那這仇,我不報也罷!”陸風聽罷有些好笑道。此番蕭立與李秋山為了避免太上長老深究下去,已然無所不用其極,開始胡說八道。隨著陸風話語落下,殿內暫時安靜了下來,不過氛圍越是安靜,就顯得越是沉重與恐怖。太上長老的盛怒之下,很多人大氣都不敢喘。陸風的平反,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