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流仙裙不錯，藍色的，很襯你。”“這雙白色的短靴也甚好，你腿很白，不會有色差。”“這件蕾-絲的……”陳牧倚在龍榻上，像一個昏庸無道的帝王般，肆意打量著紀淩菲的穿著。終於滿麵羞紅的紀淩菲崩潰了。“啊！！！！你要把每一件衣服都點評一遍嗎？本公主的衣服不是專門用來穿給你看的！”陳牧無辜道：“那又怎樣？既然如此，本君的話你不往心裡不就行了？”“可你也是人，你如果說哪件衣服不好看，我會覺得彆人也那樣想啊！還讓我怎麼穿？”“……你說得有道理。”陳牧閉嘴了。紀淩菲說話算話，既然輸掉了賭局，便真的將這裡的不下百套衣服，真的一一試穿了一遍。讓陳牧好生享受了一把。倒不是說為了過眼癮，而是這種一對一的私人專項服務，顯得很高檔。陳牧雖然做了五年魔帝，可這種現代化的奢靡生活，還真的沒有享受過。如今，總算補回了一點缺憾。紀淩菲沒有靈力支撐，體力的恢複速度終歸有限。堅持到最後一身試完後，直接便倒在龍榻上，一動也不想動了。“快把它們收起來……本公主現在不想看到它們……”陳牧嗬嗬一笑：“好。”……將紀淩菲獨自留在寢宮，陳牧出去查看了一下青芷那邊處理的進度。並且明日就要離開，需要對這裡的事情做一些安排。一番交代之後，回去寢宮的時候已經入夜。紀淩菲看起來狀態正常了不少，沒有龜縮在龍榻上。而是站在這寢宮中的書架前，專心地翻閱著一本書。陳牧不疾不徐地走過去，好奇道：“你還有看書的愛好？”“看不出來，還挺文藝的。”紀淩菲白了她一眼，幽幽地說：“你以為神朝的公主是那麼好當的嗎？”“除了要修習功法之外，還要學習很多東西。琴棋書畫隻是一方麵，各種典籍也要涉獵。”“不誇張地講，隻要是這世上現存的典籍，我應該至少看過八成。當然，各家私藏的那種不傳之秘除外。”陳牧點了點頭，對此還是十分理解的。這就和前世的一些豪門一樣。很多人仇富，總覺得他們或她們不學無術，整日隻知道揮霍無度。如果沒有父輩的偌大家業，就什麼都不是。其實這話不能說全錯，但確實隻對了一點點。那樣的廢物是有，但隻是極少數，並且還是稱不上豪門的那種普通富二代。而真正稱得上豪門的，其實可以細數。裡麵的子孫輩，很少會出現真正的廢物。這一點無論從基因遺傳方麵，還是從後天的教育資源以及成長環境上，都可以輕易想通。 基因方麵自不必說，父輩能夠成功，可見至少不會比尋常人差。教育資源享受著世界頂尖的，成長環境周圍都是最頂尖的圈子。從小耳濡目染的，是尋常人家的孩子一輩子都難以接觸到的東西。這種條件下，就算是再普通的人，那也能夠擁有不俗的眼界和相當可以的能力。更彆說，豪門對子女的教育，其實是比尋常人家更嚴苛的。因為他們的父輩也不是蠢人，這麼大的家業還等著繼承，怎麼可能會因為溺愛就整天嬌慣，任由子女胡作非為？換句難聽的話講，勞資的孩子又不止你一個。你如果自己實在不爭氣，那就隨你。但是以後的遺產方麵，你也不要抱什麼希望。安安心心地拿一份固定資產，就拉倒了。所以，豪門中的孩子隻會更加努力，因為等待他們麵對的，是實打實的家產。看得見摸得著。電視裡那些豪門狗血情仇，動不動就為了什麼女人、愛情拋棄一切，因為私生子的身份就和豪門老爸反目成仇。看看就算了。千萬不要當真。因為真沒那麼閒。如果有哪個兄弟那麼不爭氣，其他的姐妹弟兄，隻會暗暗地偷笑。“既然如此，那本君這裡的藏書，可還對你胃口？總不能……這些你全都看過吧？”紀淩菲合上書本，疑惑地看著他，好奇道：“不愧是魔帝的珍藏，很多在外麵都是孤本，已經徹底失傳了，沒想到在這裡還能看到。”“隻是有一點讓我很好奇，這裡這麼多藏書，為什麼卻沒有幾本神通功法類的？”“父皇和皇兄皇姐的書房我都有見過，幾乎大半都是關於修煉的。”“所謂采百家之長也是此意，你平時都不修煉的嗎？”陳牧感覺自己中了一箭。這問題……屬實紮心了！“那是我不想修煉嗎？還不是練什麼也白練……我要早幾年覺醒現在的天驕體質，那肯定比任何人練的都猛！”“彆提了，提起來都是淚……”這些話，自然沒辦法和紀淩菲說，陳牧隻得一臉滄桑地偏過頭。看著窗外皎潔的月光，輕歎道：“你覺得以本君如今的修為，這世上還有那麼多功法值得本君參悟嗎？”“無敵的滋味你不懂，那真是人生寂寞如雪，高處不勝寒呐……”“……”紀淩菲沒法接茬了。這話被陳牧說死了。“所以，你平時就看這些？這些……言情話本？誌怪傳說？”紀淩菲有些紅著臉問道。這裡的很多藏書，在神朝那裡，其實都屬於禁書。不允許隨便看的。她身為公主，也隻是聽過它們的名字，未曾親眼得見。剛剛翻閱了一會兒，倒是有些看得入了迷。隻是其中的情-愛實在過於纏綿露骨，讓她作為女人都覺得麵紅耳赤。怎麼也想象不出來，魔帝這種不苟言笑的陰險之人，看這種東西會是什麼畫麵？陳牧坦然承認：“是啊。怎麼，看不起本君的品味了？”“不！隻是……有些意外。”陳牧嗯了一聲，心說想必你也沒辦法鄙視。要知道你現在讀的，可是有著金-瓶梅這種經過時代考驗的經典之作。要不是自己發現修煉之後能夠隨意翻閱之前的記憶，並將之一字不差地抄錄下來，你們這個世界還沒這個福氣讀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