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在吸收完血液之後，雖然外形並未發生變化，但是色澤卻有一瞬間的明亮。好像在散發出愉悅一般。而與此同時，雕像上也開始出現一縷縷紅色的霧氣。如同輕煙一般，緩緩飄**至周子業的身體，然後被他一口口吸入身體中。周子業的神情，也出現和雕像有些相似的笑容。……周子業房間中的景象，讓陳牧大為驚訝。因為毫無疑問，這絕對是在進行某種邪惡儀式。即使不用猜陳牧也能肯定，周子業祭拜的，乃是一個或者一群邪神。否則，不會用這麼邪門的方式。但是問題來了，這個世界上有神嗎？正邪都是相對的，不可能有任何一方單一存在。既然有邪神，那自然也會有正常的神。但是有嗎？在陳牧的認知裡，是沒有的。身在玄幻世界，修真者摘星填海，已經擁有常規意義上的神靈之力。但是他們仍舊是人，而不是神。不過他們比凡人好的一點在於，知道強大的力量要靠自己努力修行去獲得。而不是隻靠禱告上香，就可以安心地等待神靈的垂青。身在此地五年，地位也足夠高，了解的隱秘自然也不少。神靈這種事，在這個世界並沒有太大的生存土囊。凡人與其祈求神靈相助，還不如直接求助修真者。至少後者看得見摸得著，能夠立刻解決問題。因此，儘管邪神的既視感很嚴重，但陳牧仍舊努力把這種先入為主的念頭排除了。“神這個字眼未免太看得起它們了，確切地說，應該隻是某種邪惡生物吧？”“看起來，能夠依靠吸食血液增加力量，同時反哺給周子業一些力量。”“二者達成了某種奇特的共生關係……難道這些東西就是不日將會禍亂京都的家夥嗎？”陳牧皺眉，站在原地繼續駐足觀看了一會兒。塗抹血液的過程持續的時間並不短，上百座雕像無一遺漏。一直到了半個時辰以後，房間裡的周子業才放下最後一個雕像。臉上出現一個輕鬆的笑容。喃喃自語道：“再有一次，雕像裡儲存的力量就足以讓各位主人降臨此地了……”“屆時，橫掃天下之後，我身為主人們第一個虔誠的奴仆，將會得到難以想象的滔天造化！”“什麼魔帝，什麼光輝神主，什麼四大聖地，全都不再入我的法眼！”“我要讓此地變成邪神的樂園，而我……則跟隨諸位主人獲得永生！”說到後麵，周子業臉上的神情越來越癲狂。並且甚至哈哈大笑起來，仿佛沉浸在自己那末日般的幻想中。陳牧眉頭緊蹙，從他的話裡捕捉到了一些關鍵詞彙。“降臨？那意味著敵人並非來自這個世界，並且現在還沒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