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陣符法師呢?他又需要哪些強大的溝通?”蘇銘迫不及待地問道。曾天真瞥了蘇銘一眼,本想說蘇銘一句,可他卻忍住了,因為他怕蘇銘又會說出些讓他很是無語的話來,那可是自討沒趣的了。他等了會兒,這才接著往下說道:“那陣符法師,則是需要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彩光能都足夠強大才行的,因為在用符文字布陣時,必須得使用上這七彩光能,否則就不能布陣。”“這陣符法師還真是全才全能呢,原來七彩光能都要足夠強大的。”蘇銘感歎道。忽然,他好像如有所悟地問道:“這麼說來,藥符法師不能成為器符法師,而器符法師也不能成為藥符法師的了,至於陣符法師,他們肯定能成為其他兩種符法師的,是不是?”“你說得有道理。不過這一切可不是像加減法那麼簡單,也不是一般地推理就能行的,這之間牽涉得太多太多的了,可說是難以想象的程度。”曾天真對蘇銘能感悟到這一點還是很欣賞的,不過要想將藥符法師、器符法師、陣符法師三位一體,沒有此經曆的人,自然不知道其中的艱辛,而他卻是知道的,於是他接著往下說道,“這世上,不管是對符法師還是對習武者來說,他們所追求的,都是‘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因而他們在各自己的領域,並不會滿足於淺嘗輒止,樣樣通,樣樣鬆,而是要精,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其實符法師之中的三種,不管是哪一種的修煉,都足以讓人為之殫精竭慮,窮極一生,即便是這樣,也難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試想想,一個兼修這三種,既要煉藥,又要煉器,還要煉布符陣,很大的可能性就是樣樣通樣樣鬆,結果一樣都無法達到顛峰狀態,相當於一事無成。所以,到現在,我還從未聽說過有哪個符法師能兼修這三種而達大成的。”“照你這麼說,那你也隻是修煉布陣的了?”蘇銘又問道。曾天真搖了搖頭道:“我是以修煉符陣為主,以修煉藥為輔,至於煉器方麵,我雖然想修煉,可實在是沒精力也沒時間來做的了,隻得放棄,即便是這樣,我也已經是感到有些吃不消的了。”曾天真實話實說道,他雖然修煉了兩種,可也不是並修,而是有主次之分的,都感覺到如此的艱難,至於其他那些天賦才能不及他的陣符法師,那可是不可能的了,其他那些不是陣符法師的符法師,他們根本就連想都彆去想的了。蘇銘自然是相信了曾天真所說的話,雖說習武與修煉符法走的不是同一條路,不過單是從修煉的角度來說,兩者可說是殊途同歸,人生有涯,而修煉無涯,是以一個人,即便是窮儘一生,將所有的天賦與才華傾注於自己修煉的這一方麵,結果都還是很難達到睥睨天下的境地。至於兼修兩方麵甚至是三個方麵,彆說睥睨天下,就是能達到傲的境地,也令人讚歎不已的了。 “好了,我們還是彆擺那些玄龍門陣了,我看還是來說說我吧,我是不是有成為符法師的資質了?那我應該去修哪一類呢?”“另外,你之前問你的一個問題你還沒答複我,你現在可以答複我了吧?你的天賦是不是高我很多的啊,你在凝聚出玄鐵磐镔時,是不是比我用的時間要短得多?”“曾天真,你這是怎麼啦?你那張小嘴不是挺會說的嗎?你怎麼不說了呢?咦,你咋變臉變色了呢?莫非說一個人的靈魂也會生病的麼?”蘇銘連珠炮似的向曾天真發問,特彆是他後麵所問的這些問題,都很作曾天真的自尊,這也使得曾天真認為他是明知故問,為的是要羞辱於他。這小子,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其實卻是個古怪精靈,就好像兩人打架,他專揀彆人的軟肋來揍。這下子,曾天真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他惱羞成怒之下,隻能采取惹不起我躲得起的策略,隻見影子一晃,極其快速地鑽進了小鈴鐺裡。“曾天真,你這是咋的啦?怎麼一言不發就往這鈴鐺裡鑽了呢?你倒是說一說,我是不是有這資質的啊?你這麼做,啥意思嘛?即便我沒有這資質,你說就是了,我這人彆的也許不強,可搞擊打能力倒是挺強的呢。你就說吧,我承受得住打擊的。”蘇銘的抗擊打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要知道,他之前被人們當作是傻子的那十年,那可是暗無天日的非人生活呢!這麼一點兒打擊,對他們來說,根本就不算是一回事的。“小子,你的資質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不過你現在還需得繼續凝聚玄鐵磐镔,要將整個過程爛熟於心,到時你在凝聚時,根本就不用去想,自然而然就會那麼去做,還有你要將凝聚出的玄鐵磐镔要顯得更加實在些才行,你好好煉吧,如果我覺得可以了,我會告訴你的。還有,為了修煉你的神力,我傳授與你《東乙靈訣》,你可得記好了。”曾天真稚嫩的聲音總算是從小鈴鐺裡飄了出來。他在停頓了一下後,感覺到蘇銘在全神貫注地聽了,這才說道:“東乙之氣,來自太虛,三界為之震驚,天地之成,道之所生;有情生命,緣起無常;道法自然,無形生之於有形……”曾天真隻顧說著口訣,對於一些疑難的地方也不加以講解,似乎要等蘇銘自己去領會。當曾天真把這些口訣說完後,在那小鈴鐺裡,像隻冬眠的動物,銷聲匿跡的了。過了幾天,正在蘇家後山修煉的蘇銘,卻看見曾天真虛幻的靈魂從小鈴鐺裡飄出來,他以為他是出來指點於他,正想問對方,卻見他的一舉一動,分明就是要凝聚玄鐵磐镔,蘇銘將張開的嘴緊閉上,靜觀著。隻見曾天真那小蝌蚪似的尾巴飛快地擺動著,那一道結印和符文字將玄鐵磐镔籠罩了起來,那玄鐵磐镔旋轉得比陀螺還快,如果旁觀有其他人,根本看不清它的形狀,曾天真那加油嘟嘟的小嘴張開,從他的嘴裡連線般地吐出靈藥,激射進那飛快旋轉著的玄鐵磐镔裡。“騰!”隻見籠罩著玄鐵磐镔的結印與符文字變成了熊熊燃燒的烈火,周圍的氣溫陡然升高,離得較遠的樹木,在這氣溫的烘烤之下,很快就被烤乾了。沒過一會兒,玄鐵磐镔內的靈藥全融化成**,那湧動著的能量衝擊波朝天空中衝去。蘇銘看著曾天真舉動,那可不是吃驚,而是震驚,他能感覺得到曾天真所施展的這些手法,那可真的是莫測高深,很是玄妙古奧。此時,他覺得之前曾天真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並非是在吹牛,而應該是大實話。玄鐵磐镔內**中的雜質一旦被煉製出來,曾天真鼓起圓圓的腮幫子,“突”的一聲,吹到玄鐵磐镔外,感覺好像它是在吹灰塵一樣的輕鬆自在。在煉製了大半個小時後,曾天真那圓嘟嘟的小臉蛋上顯露出一些困倦的神色,而他那虛幻的靈魂近似於透明,就在這時,隻見玄鐵磐镔內有一顆如櫻桃般大小的亮晶晶的妙戀之珠。曾天真蝌蚪般的尾巴一抖動,玄鐵磐镔內的妙戀之珠飛了起來,落在曾天真的尾巴上,與此同時,玄鐵磐镔也消失了。蘇銘緊盯著曾天真尾巴上那晶瑩剔透的妙戀之珠,眼裡發出灼灼的光,雖說這妙戀之珠隻有櫻桃般大小,不過蘇銘卻能真切地感覺到這是高度濃縮了的能量風暴,它所產生的能量波動之巨大,那可是完全超出你的相象。他在心裡默想著,自己如果能服用下去,那自己在獲得這巨大的能量之後,那對自己修煉檮杌修真法的幫助之大,真難想象的。“是煉製給我服用的嗎?”蘇銘試探地問道,說真的,他是很想服用這妙戀之珠的,畢竟這對自己會起非常大的作用的。“你是想直接把它給服下?我看你是不想要命的了,你知道這妙戀之珠會有多大的靈力麼?你要是服下它,你整個人就會爆體而亡,你知道嗎?我提煉這妙戀之珠是為了增強你的靈性而已。”曾天真斥責蘇銘道,隨後尾巴一擺,將那晶瑩剔透的妙戀之珠拋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形,墜落到不遠處一漲深潭裡,隻聽得“咚”的一聲響,妙戀之珠沉放了深潭裡。沒一會兒,那深潭裡好像有一頭巨大的水怪,將深潭的水掀起萬丈狂瀾。而當這狂瀾消失後,深潭裡的水像是被燒開了似的,咕嘟咕嘟地冒出著。“你現在跳進去,儘力吸收這妙戀之珠的靈力,也許經過三年五載後,你的靈性就會提升不少的。”曾天真的頭直點,好像是在肯定自己的說法,同時那小圓臉上流露出得意的神情,自己僅憑靈魂就能製造出這妙戀之珠來,那確實是太了不起的了。蘇銘一聽,有些發懵。當然,這並不是他沒聽懂曾天真的話,而是他覺得曾天真所說的那個時間太過漫長,等個三年五年,那可是等到花兒都謝了幾次的了?於是蘇銘一臉難色,說道:“這三年五年的時間也太長的了,能不能更短一點啊?”“短?你以為這是小孩兒辦家家麼?這可是增強你的靈性呢,短時間怎麼能達到呢?”曾天真那小圓臉上流露對蘇銘很是不滿的神情,隨後繼續說道:“我還得告訴你,你吸收一次妙戀之珠的靈力,隻能夠你一次用,你一個月至少得吸收三次,這樣才能使你的靈性得到增長,不然就達到這效果。還有,我叫你們準備的東西,要儘量準備得充足一些。”“一個月三次,這是不是太多了啊?”蘇銘的臉變成了苦瓜臉,並搖了搖頭。“什麼多不多的?你是在心痛你所花的貝幣吧?我知道你小子窮,都是選擇的不貴的材料叫你小子去買的,如果是換成貴重的材料叫你小子去買,彆說是你,就是一個脈地境的人,傾家**產看能不能買得起的。”曾天真對蘇銘的吝嗇很是鄙視的。蘇銘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原來這曾天真是在打米亮家底,他是根據自己的購買能力叫自己去購買比較便宜的材料,如果自己連這些材料都買不來,那說明自己確實是很無用的,所以,不管怎麼樣,自己想方設法也得把這些材料買來的。接下來,蘇銘把身上的衣衫脫了,赤身**地跳進了深潭裡。“施展《東乙靈訣》,這樣才能吸收妙戀之珠的靈力。”曾天真對深潭裡的蘇銘指點道。蘇銘心定神凝,在潭水上保持著參禪打坐的姿勢,雙手如大風車般飛快地旋轉著,一個個結印浮現出來,便開始施展起東乙靈訣來。就在這時,那本來在咕嘟咕嘟翻滾著的潭水,卻是“轟”的一聲,好像這些潭水都變得有靈性似的,似乎聽到了一種召喚,全都朝著蘇銘洶湧而去。曾天真看見此情此景,小眼珠都快瞪出來了,驚訝地說道:“這小子真是能逆天,完全能逆天!”他感覺到他的心裡對眼前這小子竟然產生出羨慕嫉妒恨的情感來了,這可是之前的他所從未有過的,他真恨不得用自己的目光將其秒殺了。之前他曾聽說過有逆天的人,不過他並不相信,認為是這些人故意在誇大,現在見到這小子,他相信了,這世上還真有人能逆天的。他隻是用短短的一天時間,隻是在聽了自己一番講解看了自己一番演示後,通過自己的感悟,凝聚出了玄鐵磐镔,而且還是七彩光芒的玄鐵磐镔,緊接著,他這才花多少時間啊,頂多也就是五天的時間,他竟然能施展開來自己劈裡啪啦說給他的東乙靈訣,這次自己可是對他一點兒也沒加以指點的呢。要知道,之前自己可是花了多少時間,一年零五個月,那可是五百多天的呢,比這小子花的時間整整多出一百倍,這要是說出來,自己這張老臉真的是無地自容的了。可是這小子還一臉天真無邪地問自己,他花的時間不是太長了,天賦是不是太低了,還真沒有像他這樣羞辱人的呢。“嗞嗞嗞!”就在蘇銘施展出東乙靈訣出來時,那些洶湧奔撲向蘇銘的潭水,卻好像變成了水蒸汽似的,將蘇銘籠罩在裡麵。你可彆真以為這是水蒸氣,其實這是被提煉出來的妙戀之珠的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