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銘走到之前他曾到過的那間石屋時,看見無力地躺在屋子中央的風雲魔羆老祖。在老祖的身旁,還有謝世榮和謝長廷兩人,兩人臉上都帶著悲戚的神色,凝然不動地站立在原地,默默地注視著風雲魔羆老祖。“小子,來得挺快的,看來都恢複了。”看見蘇銘,風雲魔羆老祖的精神好了一些,低垂著的頭抬了起來,雖說那雙眼已是老眼昏花,不過還是閃出慈愛的光芒,此時的他,與之前除掉姬震子等人時那威猛凶悍,令人驚駭恐怖的強者截然不同。“老祖,您怎麼樣了?”看著眼前奄奄一息的風雲魔羆老祖,蘇銘覺得自己的眼睛澀澀的,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眼睛裡掉落下來。“我快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我知道我的大限很快就要來了。”風雲魔羆看著蘇銘,搖了搖頭說道。“老祖,我……”風雲魔羆以為蘇銘是想說些安慰他的話語,便打斷了他的話繼續往下說道,“我想好了,在我死後,我的玄骨由你和謝家好好參悟,我的精血也由你和謝家享用,希望你們能接過我肩上的重擔,擔負起保護靈天城安寧的重任。”“老祖!”謝世榮,謝長廷痛苦地閉上眼,有晶瑩的東西從他倆的臉龐上滑落下來,隨後兩人“砰”的一聲跪倒在了風雲魔羆身前,並沒管蘇銘在場。“老祖為了我們謝家,為了我們靈天城,奉獻出了畢生的心血,老祖的玄骨與精血,我們是萬萬不能要的,如果老祖乘鶴西去,卻連屍骨不全,那我們謝家將成為千古罪人,靈天城的後人都不會原諒我們的,請老祖收回你的遺言。”謝世榮磕著頭,對老祖訴說道。“我死了,這屍骨對我毫無作用,可是對你們卻是有大用的。”風雲魔羆看著謝世榮與謝長廷兩人道,“當初,如果不是你們謝家先祖舍命救下我,我早就沒命的了,不曾想他卻因此英年早逝,我真的是欠他太多太多的了。我在他麵前立過誓,我要一生守護謝家的子子孫孫,守護整個靈天城,現在我不行了,不能再守護你們謝家,再守護靈天城,不過我希望用我的玄骨與精血培養出一個能代替我守護謝家,守護靈天城的強者,這樣我就死而無憾的了。”“老祖,您這遺言我們實難從命的啊!”“老祖,您這是要陷我們於不忠不義之地,請您收回你所說的話吧。”謝世榮,謝長廷苦苦相勸,兩人都淚流滿麵。謝青青也一臉肅穆跪在風雲魔羆老祖的身邊,望著老祖的雙眼裡淚光閃爍,著實令人憐惜。“魔獸的壽命可是比人類長得多,可惜這風雲魔羆因為中了毒而中途殞命,殊是可歎。”一道嚶嚶嗡嗡的聲音鑽進了蘇銘的耳朵裡,蘇銘自然知道這聲音是曾天真說的。 蘇銘這時也忍不住雙淚直流,他心裡更多的是感動,這隻風雲魔羆可是比人類還重情重義的,他為了報恩,奉獻一生的心血,而且還在死後,還要把自己的玄骨與精血獻出來,也是為了報恩,這樣的義舉真是感天動地的。“你們不用勸了,我心意已決,就這麼定了。在我死後,你們照我說的去做就是了,你們都起來吧。”風雲魔羆用堅決的口吻說道,表明他作出的決定是不會更改的了,隨後看著蘇銘說道,“小子,我知道你天賦異稟,以後將成為一位大能,世界任你行,乾坤任你遊,可以睥睨一切,當初謝家先祖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將終生感恩戴德,所以用一生來守護謝家及靈天城。我也有恩於你,現在,我還將我的玄骨和精血與你,讓你成為一位強者,替我守護謝家和靈天城,你能答應我嗎?”蘇銘沒有回答風雲魔羆的問話,而是反問他道:“老祖,你身上是不是中的烈毒魔虯的毒?”聽得蘇銘這麼一問,謝世榮,謝長廷,謝青青三人都以怪異的目光看著他,老祖中毒之事,隻有他們三人知道,其他人都隻知道老祖是受的傷,可現在蘇銘又是怎麼知道的呢?會是誰告訴他的呢?“是的,是中的烈毒魔虯的毒,隻是這種毒,除了烈毒魔虯能解外,其他人都不能解,所以這幾百年來,一直都存在我的體內,使得我無法突破。”風雲魔羆平靜地回答道,這麼幾百年來,對於這事情,他已經看淡了,就如同看待生死一樣,應該是達到了超越的境界了。蘇銘聽著風雲魔羆說話,不住地點著頭,在風雲魔羆說完後,他接著說道:“老祖,我能解烈毒魔虯的毒。”“你能解烈毒魔虯的毒?這是真的麼?”“隻要你能解了老祖的毒,不管你提出什麼條件,隻要我們謝家能做到的,我們都會答應你。”謝世榮,謝長廷聽得這話,立刻站了起來,定定地看著蘇銘,眼裡滿是驚喜,期待,也夾雜著疑惑。要知道,他們謝家為了能解老祖的毒,不知請了多少藥符法師,可是每個藥符法師都是搖頭而去,他們都沒辦法解得了這毒。“蘇銘,老祖身上的毒你真的能解得掉麼?”謝青青也站起身,她似乎像溺水者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般,緊緊抓住蘇銘的胳膊,雙眸裡仍然是充滿了驚喜期待與疑惑。蘇銘想了想道:“我也沒有十成的把握,隻能試試看。”“那就請你快快試試吧,隻要能把老祖的毒的解了,你提出的條件的,我們謝家會儘一切力量滿足你的。”謝世榮和謝長廷都一個勁地向蘇銘作保證,好像生怕蘇銘不會為老祖解毒似的。“蘇銘,你一定要把老祖的毒的解了,一定,好不好?”謝青青邊說邊搖動著蘇銘的手臂。“好好好!可是,謝小姐,你這麼拉著我,是要我幫老祖解毒還是不要我幫老祖解毒啊?”蘇銘臉上帶著笑意,用略帶打趣的話問道。“哦……”謝青青聽蘇銘這麼一說,低下頭一看,發現自己雙手將蘇銘的一條胳膊緊緊地抱住,好像一對情人般的親密,自己可是從未這樣緊緊摟抱著彆的男人的胳膊的,此時謝青青的臉紅得像要滴出血來似的,她趕緊把蘇銘的胳膊放了,不過她此時並沒多想,因為她一心都在老祖解毒這事上,於是忙低聲說道:“你快給老祖解毒吧!”“好,我會儘我最大的力量。”蘇銘這話是對謝世榮三人說的,說完後,回過頭望著風雲魔羆說道,“老祖,我會儘我最大的努力幫你把毒解掉的。”“你大膽做吧,反正我是大限將至的了,不能解掉毒也沒關係的。”風雲魔羆點了點頭,臉上帶著鼓勵的神情。其實在他的心裡,他對蘇銘能解自己身上的毒並不相信的。要知道,這麼幾百年來,他為了解自己身上的毒,可是想儘了辦法,結果卻是一丁點兒效果都沒有,因此在解毒這件事上,他可是絕望了,放棄了,他覺得這就是自己的命,這命中注定的事,你是怎麼也改變不了的。而他之所以叫蘇銘大膽地做,其實是想用自己的身體讓蘇銘從中能得到更多的經驗教訓,也許以後就會成功的,畢竟失敗是成功之母嘛!再說,自己行將就木,有這麼多人陪自己走完人生旅程,自己也心滿意足的了。“蘇銘,你還需要些什麼,你說出來,我們好去準備準備。”謝長廷問道,他的心情從沒這麼緊張過。“什麼都不需要,隻是我在替風雲魔羆老祖解毒時,你們在門外守好,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就行了,同時請派人去告訴我爹,說我要等幾天才回去。”蘇銘說道。“好的,你說的我們都能做到,我會親自守在門口,誰若是想進來,除非是踏著我的屍體進來。”謝世榮語氣堅定地說道。很快,石屋裡便隻有蘇銘和風雲魔羆了。“小子,大膽嘗試吧,不用擔心我。”風雲魔羆看著蘇銘說道,眼裡滿是慈愛的目光,說真的,他可是打心裡喜歡這小子的,隻是他在這世上的時日不多了。“你就照我說的去做,其實對你來說,這應該是不難的,當然,對彆人來說,那可是難於上青天,因為你身上的玄骨與精血都是檮杌大能神獸的,所以你隻是把自己的一滴精血注入風雲魔羆身體裡就行了,而且這麼做,對你的身體也沒什麼損耗的。”曾天真那嚶嚶嗡嗡的聲音又在蘇銘耳邊響起。蘇銘照曾天真所說的一步一步去做,不過他的心情還是顯得比較緊張,畢竟他對自己能否解得了風雲魔羆身上的毒心裡是沒有底的。隻見蘇銘雙手飛快地旋轉著,那一道道結印飛出來,緊接著他渾身發出金光,有符文字在金光中飛舞,蘇銘將結印也符文字融合在一起,幻化成像針狀的東西,隨即將這針狀的東西從自己的眉心處紮了進去。“嗤!”隨著這一聲響,蘇銘的眉心處有一點紅,很像那美人痣,不過這紅點卻好像有靈性一樣,不斷往前跳躍著。此時蘇銘抽取出體內的玄氣,雙手將玄氣傾注於眉心處。“啵!”隻見剛才從眉心處刺進去的針狀的東西又飛了出來,針狀上帶著的紅紅的東西,分明是蘇銘的鮮血,那鮮血上帶著符咒詭紋,石屋裡充溢著一股超能量衝擊波。那帶著蘇銘鮮血的針頭的東西,直接飛向風雲魔羆。“嗤!”與剛才蘇銘的情形一樣,這針頭的東西從風雲魔羆的眉心處紮了進去。“老祖,你快快運起體內的玄氣,將進入你體內的精血在五經六脈及百骸運行,我也會用我的玄氣幫助你。”蘇銘說完,卻將凝聚於手上的玄氣,結印,符文字,又凝結成針狀,從老祖眉心處注入。風雲魔羆突然覺得自己的身子顫抖了一下,隨即抖動得像篩糠一樣的厲害。他能分明地感覺到,那進入自己體內的精血,閃著金光,那金光裡夾雜著結印,符文字,散發出巨大的威力,使得他感到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而在這股壓力之下,他覺得要把自己一切都壓碎似的,他因為無法承受而顫抖。“老祖,你可得挺住了,你儘力將體內的毒祛除出去,我也會儘力幫助你的。”蘇銘提醒道。“你放心吧,不管有多痛,老祖我都能挺住。”風雲魔羆咬牙說道。俗話說長痛不如短痛。而這毒存在在他的體內幾百年,這幾百年的疼痛他都忍受了過來,這短暫的痛苦即便再痛也沒有這幾百年累積起那麼痛吧!何況這幾百年來,他一直都想能把這毒祛除出去,可在他完全絕望,一點也不去想解毒的事時,卻有了這麼一個機會,他自然能承受的了。那進入風雲魔羆老祖體內的精血,與蘇銘注入的結印,符文字還有那金光融合在一起,變幻出一道虛影,仔細一打量,便會看清楚,這是檮杌大能神獸的影子,這道虛影發出極其恐怖的威壓。就在這威壓所到之處,那些藏匿於風雲魔羆體內幾百年的烈毒魔虯的毒,再也藏匿不住,紛紛從所藏匿之處鑽了出來,現出了原形。這時風雲魔羆老祖渾身的超能量亮光越來越亮,不過從這亮光中,可以看見有一層黑霧籠罩著風雲魔羆老祖的身子。“你看見那黑霧了嗎?那就是從風雲魔羆體內祛除出來的毒,你用金光和符文字將其摧毀掉。”曾天真那嚶嚶嗡嗡的聲音傳入了蘇銘了耳內。蘇銘一聽,隨即照曾天真所說的去做。隻見他全身發出金光,那在金光裡飛舞著的符文字也發出灼灼的光芒,蘇銘將這些金光融合成一個光團,隨後雙手一揮,這光團便飛向風雲魔羆,在接近那層黑霧時,“砰”,光團爆裂開來,那刺目的金光將將那些黑霧完全摧毀。隨著時光的流逝,石屋裡充溢著符咒詭紋,結印,符文字,金色的光芒,超能量亮光……夕陽將綺麗的色彩塗抹在連綿的群山上,好像給群山穿上了一件美麗的花衣,亮麗而多彩,同時也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有一座山峰上,一身穿藍色衣衫的中年大漢,像一尊雕像一樣立在那裡,凝望著西邊天際的夕陽餘暉,不知是在沉思還是在等什麼。“嗖!”忽然,一股能量衝擊波扭曲了空氣,有符咒詭紋大量浮現,像一隻隻翩然靈飛的蝴蝶,轉瞬間,從這符咒詭紋中閃現出一個身著黑色長袍的中年人來。就在這黑色長袍的中年人出現時,一股濃烈的強悍的氣息覆蓋著這座山峰。“族裡有何消息傳來?”身著藍色長衫的中年大漢麵色平靜,眼裡閃射出淡然的光芒。“族裡在得知我們報告的情況後,要求我們要這麼做……”黑色長袍的中年人走到藍色長衫的中年身旁,降低了聲音,如同耳語般說道,“族裡要求我們要防患於未然,之前那一個就鬨得滿城風雨的了,而如今這小的不再是廢玄脈,而是能修煉,從其修煉的勢頭來看,應該是挺厲害的,所以不能等他成了氣候,不可收拾時再除掉他,而是要我們及時地將其除掉,讓我們族一直能平安下去。”“好啊,好啊,總算是得到了族裡的消息,我們也就有了明確的目標了。”藍衫中年大漢臉上帶著激動的神色說道,雙眸裡閃出一股暴戾的光芒,用低沉的嗓音說道:“為了這個小子,我們在這偏僻荒涼的地方呆了整整十六年。十六年啊,這浪費了我們多少青春時光的啊!現在總算是到了出頭之日,不用再在這鬼地方呆下去了,如果再呆下去,說不定我會發瘋的呢。”黑袍中年看著藍衫中年說道:“族裡要求我們在做事時,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不能留下任何一點蛛絲馬跡,如果能做得到,我們才可回族裡,否則,我們將留在這裡處理這些遺留問題,直到處理好了才能回去。”“這樣啊,那我們可得做把細點了。”說到這裡,藍衫中年沉思了一下,隨後抬起頭來說道,“那我們可以這麼辦,我們不出麵,我們叫其他人出麵幫我們把這事搞定,這樣即使留下有蛛絲馬跡,也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來的。”黑袍中年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絲玩味的笑,身形一晃,整個人便從山峰上消失了。“那我們就這樣做麼?真的……”藍衫中年輕聲地問道,卻見黑袍中年飛身遠去,他也隨即腳一點地,身子疾飛而去,身後散亂的符咒詭紋一片,也從山峰上消失了。夕陽收起了最後一抹毫光,夜幕很快降臨。山穀裡吹拂著涼意頗濃的涼風,白色的霧氣漸漸向山穀聚集,整個山穀霧靄彌漫,顯得神秘詭異。山林裡濃重的黑與霧靄山嵐融合在一起,使得夜色更濃。蘇家的書房裡,蘇秉言臉上帶著疑惑的神色問道:“家主,蘇銘在謝家呆這幾天,我感覺不應是為風雲魔羆療傷,蘇銘又不是藥符法師,他怎麼給風雲魔羆老祖療傷呢?再說,風雲魔羆老祖這傷可是幾百年都沒辦法治愈的呢。是不是因為彆的事情,謝家想把蘇銘留下,想以此來要挾我們,畢竟現在我們蘇家可是勝過謝家的了。”“秉言,你想多了。這可是謝長廷親自前來跟我說的,而且他把情況可是說得很清楚的了,依我看,應該沒騙我們。”蘇戰說出自己的看法。“可是,蘇銘又怎麼能治療風雲魔羆老祖的傷呢?”蘇秉言說出心裡的疑惑。“這個隻有問蘇銘才知道的。”蘇戰回答道,接著又說道,“不過,銘兒這小子往往有出人意料的表現,興許這一次為風雲魔羆老祖療傷就是大家所想象不到。”“家主說的是。當年家主請三弟蘇醒保護銘侄兒侄女和弟媳敖萱,誰知弟媳敖萱和侄女被她家族帶走,三弟帶回銘侄兒來時,卻成了廢玄脈,三弟覺得很是對不住幺兄弟你,整天以酒澆愁,怎麼勸也勸不住。”蘇秉言說道。“你去見三哥了麼?”蘇戰問道。蘇秉言點了點頭道:“我前幾天去見過他。”前幾天,蘇秉言提著一個酒壇,這可是一壇陳年好酒,特地去見見三弟。這段時間以來,事兒特多,所以也有些日子沒見著三弟了。當他來到三弟的庭院時,看見三弟跟以往一樣,抱著他那破酒壺,整個人斜躺在藤椅上,不住地往嘴裡“咕嘟咕嘟”地灌酒。蘇秉言走過去,對著蘇醒說道:“老二,哥給你帶來一壇好酒,你嘗嘗看。”說著,蘇秉言把酒壇拿給了蘇醒。蘇醒接過酒壇,打開塞子,那濃鬱的酒香撲鼻而來,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臉上帶著陶醉的神色讚歎道:“好酒,果真是好酒!”說完便迫不及待地就著那酒壇喝了起來。蘇秉言見他喝酒像是在牛飲,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隨後搖了搖頭,臉上浮現出無奈的神色,勉強擠出一點笑容說道:“老二,你可是我們蘇家的酒仙了,你把這酒可是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的了。”“酒裡乾坤大,壺中日月長啊!”蘇醒感歎道。“好好好!我們還是彆說喝酒的事。我這次來是想問問,十六前幺兄弟托你保護弟媳和銘侄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你回來後,我們不但與主族失聯,而且銘侄兒也成了廢玄脈的了呢?幺兄弟不好問,我代幺兄弟來問問你。不過,你也不要為這件事憂愁,幺兄弟其實並沒有怪罪你的意思,畢竟這不是我們能改變得了的。”蘇秉言說道。“沒什麼事,哥你就彆問了,以後一切都會明白的,現在這樣也不錯的了。”蘇醒說道。“我和家主商量過了,決定送蘇銘到主族去修煉,現在蘇銘天賦被發掘了出來,在靈天城這小地方,不利於他功力的提升,隻有到大的世界去才能讓他能得到大的發展,你對這事有什麼看法的呢?”“送主族去?我們與主族已經斷絕關係的了,你們就彆把他送那裡去了。”“好吧,我們聽你的。不過老二,你以後彆這樣,我們蘇家對於這件事,並沒有怪罪你的,你完全用不著借酒澆愁的了。”蘇秉言說完,便離開了庭院。聽蘇秉言講述後,蘇戰沉思了片刻說道:“我怎麼覺得三哥好像不是借酒澆愁的呢?因為那件事情,我們跟他說得很清楚的了,大家都沒有怨他,他雖然難免會自責,可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天天都離不開那酒壺,讓自己整天都醉醺醺的,百事不管的。我估計可能有其他原因的。”“我覺得不會有其他原因,應該是那件事。隻是他像個悶葫蘆似的,怎麼問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真把人急死了,後來我到他那去,連問都懶得問的了。”蘇秉言無奈地說道。“阿嚏!”謝家的石屋裡,蘇銘突然打了一個很響亮的噴嚏,他在心裡嘀咕著,這是誰在罵自己還是在念叨著自己的呢?不過這時經過一晝夜的努力,他與風雲魔羆老祖配合得很順利,總算是把風雲魔羆體內的烈毒魔虯的毒祛除乾淨的了,不過蘇銘的消耗卻是巨大的,他感覺到自己好像被抽空了似的,整個人幾乎處於一種癱瘓的狀態的了。雖然這樣,不過蘇銘卻感到很開心,他畢竟將風雲魔羆老祖體內的毒祛除了,這樣風雲魔羆老祖不但不會死,而且還能繼續保護靈天城的安寧,這是整個靈天城的幸事。“嘩嘩嘩!”此時石屋裡的風雲魔羆已不再是一副垂死之狀,而是在逐漸恢複往日的雄風。他的渾身有超能量的亮光在遊走著,在與空氣摩擦時,發出“嘩嘩”的聲音,從這現象可看出,風雲魔羆正在迅速地恢複之中。“你現在算是圓滿完成任務的了,他的恢複得靠他自己,你是幫不上忙的了。”曾天真又嚶嚶嗡嗡地在蘇銘耳邊叨咕道。蘇銘臉色煞白,渾身疲軟無力,感覺就像把全身的骨頭給抽掉了似的。他趕緊盤膝坐著,運氣凝神,讓自己的身體得已恢複。在那似古埃及金字塔建築外麵的廣場上,謝青青,謝長廷,謝世榮三人都一臉凝重地守候著,時不時將目光望向那門口。“爹,那蘇銘能解掉老祖身上的毒麼?”謝青青看著謝長廷問道,臉上顯露出期待憂慮與疑惑,此時的她應該是最為緊張的了。“等蘇銘出來就知道了,但願他能解掉老祖身上的毒。”謝長廷心裡也沒把握,不過他衷心“希望老祖身上的毒能解掉的。”“那不是蘇銘嗎?”謝世榮最先看見從門口走出來的蘇銘,不由得叫出聲來。謝長廷與謝青青聽了,忙把目光投向門口,隻見那青袍少年正慢慢地從門口走出來。“蘇銘,老祖身上的毒解掉了麼?”謝世榮,謝長廷,謝青青三人同一時刻迎了上去,並且異口同聲地問道,眼裡閃射出希冀與擔憂的目光。蘇銘看著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自己的身上,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隨即對三人點了點頭,說道:“風雲魔羆老祖身上的毒已經解了,他現在需要一定時間來恢複,畢竟這毒在他體內留存了幾百年的了。你們先不要去打擾他。”謝世榮三人聽了這話,立馬臉上浮現出喜出望外的神情,他們以近乎於崇拜的目光看著蘇銘,心裡激動得說不出話來。“蘇銘,謝謝你!謝謝你!”謝長廷緊緊地拉著蘇銘手,此時的他由於驚喜與激動,好像除了說謝謝你三個字外,找不到其他話來說了。“蘇銘,你可是我們謝家的大恩人了!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我們謝家會想儘一切辦法滿足你的。你就說出來吧。”謝世榮雙眼盯著蘇銘,他因為激動,渾身顫抖著。“前輩,你們用不著感謝我的,其實我這麼做,不是為了你們謝家,而是我想感謝風雲魔羆老祖對我的恩情。”蘇銘用平靜的語氣說道,雖然在這次事件中,謝家也在耍陰謀詭計,可他們這麼做,並不全是出於私心,其中也是在為靈天城著想。像現在這樣,將靈天城的不肖子孫及敗類鏟除掉,並且震懾住了那些對靈天城有所企圖的外來勢力,像青龍幫,這樣靈天城也就能變得安寧的了。這對靈天城的人來說,確實是件大好事。再說他們很是重情重義,對於風雲魔羆老祖留下的至寶,這可是許多人拚命都想得到的寶貝,他們卻不想要,這可是實在難得的。“謝謝你!”謝青青看著蘇銘,紅唇微啟,說出了這三個字,雙眸卻是秋波流轉。“我說過,不用謝的。我現在得回去調息身體,少陪了。”蘇銘這時感覺自己的身體確實有些難支的了,於是忙告辭離開。回到蘇家,蘇銘又到他之前修煉的那塊巨石上吐納調息,他覺得這地方是最適合他的了。可就在蘇銘前腳跨進蘇家的大門,謝長廷後腳就給蘇家送來了大量的丹藥,武技,功法等重要的東西。蘇戰和蘇秉言看著這麼多貴重的物品,臉上顯露出驚訝的神色。謝長廷看見兩人的表情,解釋道:“我們謝家所送的這些東西,與蘇銘對我們謝家的大恩大德相比,簡直是微不足道的。我們謝家決定我們謝家將與你們蘇家成為世交,以後兩家患難與共,生死相交。”謝家與蘇家成為世交,這就是說謝家將與蘇家世世代代友好下去,而且還要患難與共,生死相交,這就是說,兩家人就像一家人一樣,甚至比一家人還要好的。蘇戰與蘇秉言自然明白,所謂蘇家對謝家的大恩大德,就是指蘇銘為風雲魔羆老祖解毒一事,其實說起來,這事跟他們蘇家也有關係的,因為風雲魔羆老祖可是整個靈天城的老祖,他庇佑著整個靈天城的安寧,所以,能為風雲魔羆老祖解毒,也是他們蘇家的一份責任和義務,然而謝家卻不這麼看,可見謝家真是至情至義的人。最後,讓蘇戰與蘇秉言驚訝得張大了嘴的是,謝長廷卻說要將靈天城的城主之位讓給蘇銘,看得出他不是心血**才這樣做的,而是深思熟慮的。當然這件事蘇戰可是做不了主的,一切得看蘇銘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