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蘇銘正在自己的屋子裡調息身子,大長老卻親自來叫他去客廳。等到了客廳,裡麵卻坐了不少的人。其中有謝長廷,謝青青,還有元實甫,元素貞等,甚至難得一見的謝世榮和元琮也來了。不過這兩個脈地境的強者,在蘇家卻顯得很是客氣的,並沒有因為自己修為高而自傲。“要我做城主?”當蘇銘聽完謝長廷的講述後,很是吃驚地反問道,隨後卻是雙手直搖道,“我不會當城主的,再說謝城主做得這麼好,理應繼續當下去。”眾人一見蘇銘極力推辭,好像之前商量好了似的,都極力勸說起來,可不管大家怎麼說,蘇銘就是不鬆口,說什麼他都不會當城主的。眾人見蘇銘心意已定,知道勸說無用,臉上都帶著遺憾的神情,直搖頭。後來,謝青青想出一個辦法,她一說出來,眾人都表示讚同,這下子,蘇銘覺得自己若再不同意,那可真的說不過去的了。原來謝青青所想的辦法是,由她父親和蘇銘共同擔任靈天城城主,不過她的父親作執行城主,靈天城的一切事情都由她父親來處理,蘇銘可以不做任何事,也就是由她父親帶著蘇銘熟悉熟悉靈天城的事務,當然,這是本著蘇銘自願來定。蘇銘隻能表示同意,因為這樣跟自己當不當城主都是差不多的,再說這麼多人來勸說自己,自己不可能一而再地不給他們麵子的,何況這些都自己的長輩,自己做為一個晚輩,那就是從禮節上來說,也太無禮的了。接下來三大家族商議靈天城災後重建之事,蘇銘對這些不感興趣,隻是坐在裡麵想自己的事,對於他們商議的事,並不參言。不過當蘇銘聽說城裡秩序井然,一切都恢複了正常時,他還是感到很欣慰的。要知道,這一次靈天城的浩劫,對於靈天城三大家族和靈天城的人來說,那可都是深悲巨痛的,他們可都是死了不少親人,能讓大家很快從這場悲痛中走出來,確實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由此可見謝長廷執政的能力是超強的。就在謝家與元家的人離開後,蘇銘卻向自己的父親和大長老說了自己要離開靈天城去外麵的世界曆練之事。蘇戰與蘇秉言聽了,卻表示大力支持。他們囑咐他要好好練功,不要怕吃苦,爭取能成為真正的強者,到時能為蘇家解決很多難題。“蘇銘,你大姐在羅斯帝國的精武堂,你二哥在金陵城一個叫明祥會的幫派裡作堂主,你如果能到那裡,可以抽時間去看看他們,你和他倆隻是小時候見過,現在可是好幾年都沒見過的了。”蘇秉言對蘇銘說道。蘇銘點了點頭,他知道,大姐是大長老的女兒,二哥是二伯的兒子。大姐和二哥對自己可好了,雖說那時大家都把他當傻子來看,把他當猴來耍,甚至是欺侮他毆打他,可是大姐和二哥卻是把自己當作是他們的親兄弟,時時處處保護著他,對欺侮毆打他的蘇斐等人進行警告,隻是大姐與二哥卻被送到外麵去習武,很少在家,隻有他倆在家時,蘇銘才能過上幾天太平的日子,因此,他覺得在蘇家的兄弟姐妹之中,最親近的莫過於大姐和二哥了。 現在聽大長老提到大姐和二哥,蘇銘覺得心裡很溫暖,臉上情不自禁地流露出笑意。他想到大姐剛烈的性格,完全就像一個男子,他就著實的佩服。“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天街夜色涼如水,臥看牽牛織女星。”這首詩應該是對今晚夜色最形象最真切地描繪了。在這美好的夜色裡,蘇銘卻是到蘇昊家來玩耍,不過他這次主要是來看三伯伯的。在經過那晚的交談之後,他覺得自己跟三伯伯之間的關係又親近了不少。蘇醒仍然是坐在那藤椅上,眼望星空,似乎在遐思著。此時的他不再像之前那樣一副醉醺醺的神態了,因為事情已經明了,他也用不著再裝,不用酒還是不離身的。“你拿定主意了嗎?”蘇醒喝了一口酒,在問過蘇銘後,把那破酒壺遞給蘇銘。“是的。打算就在這兩天。”蘇銘接過酒壺,一仰脖子,也喝了一口。這酒的度數很高,喝進去後,能感覺到有一種灼痛之感,從喉嚨口一直往下,不過很快變成了暖意。“先去金陵城吧。”蘇醒說道。“金陵城?”蘇銘聽到這地名,立馬想到大長老所說,二哥就在金陵城,於是說道,“是要我去見見二哥麼?”蘇醒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當然,你去了金陵城,如果有時間,也可抽空去看看你二哥,你們哥兒倆關係可是很鐵的呢!我是要你去向住在金陵城的州牧慕容複說一下,我們靈天城來掉青龍幫這件事,這件事還是得讓他知道的好。”蘇醒又接過蘇銘遞過來的酒壺。“這事怎麼要跟他說呢?”蘇銘不明白,難道說青龍幫跟他慕容複州牧有什麼關係麼?“那慕容家跟夏侯家是世交,讓他知道這件事是夏侯源的不是,這樣他便知道怎麼處理這事的。”蘇醒解釋道。“隻是,這慕容州牧可不是隨便能見的吧?我這麼去,連見都見不著他,又怎麼跟他說事的呢?”蘇銘提出了心中的疑問。“這個不難,我有辦法。你去金陵城把這事交待了後,接著便去羅斯帝國的精武堂,爭取進入他們的符學裡去學習。”“符學是什麼?”蘇銘不解地問道。“精武堂的弟子分為兩種,即武學與符學。而符學就是培養符法師的。”蘇醒解釋道。蘇銘更是有些不解地問道:“三伯伯,你不是說你不喜歡符法師嗎?那你怎麼……”“我不喜歡那是我的事,你喜歡是你的事,再說,你成為了符法師,那對你可是大有裨益的。”蘇醒說道。“嗯,這麼說來,那符學我倒是很想去學學,隻是眼前我還是好好修煉精力,那些事以後再說。”蘇銘說到這裡,站起身來,衝裡麵的蘇昊嚷道,“昊哥,飯菜弄好沒有?我可是在唱空城戲了?我每次都跟你說,彆整得那麼隆重,弄一兩個小菜就得了,你就是不聽,像你這樣了了,我以後都不好意思來了。”“銘兄弟,那你也彆閒著,快來幫我端菜。其實我也隻是弄了一兩菜的。”蘇昊在廚房裡回答道。很快便擺了一桌豐盛的菜肴,蘇銘看了,搖了搖頭道:“昊哥,你這還隻是一兩個菜啊,你這可比得上滿漢全席的了。”“昊兒炒菜的技藝那可真不是吹的,銘侄兒,你可得好好向你昊哥學習。”蘇醒豎起大拇指誇獎道。“跟我說炒菜有什麼出息,還是把功夫學好了那才是大出息的呢。”蘇昊謙虛地說道。隨後三人便大朵快頤在吃了起來,很快便是酒足飯飽的了。蘇銘回到自己的院落,隨後進了自己的房間修煉起那頂級中品功法的殘篇。蘇醒仍坐在那藤椅上,眼望著天空中璀璨的星星,雙眸裡發出比星星更加銳利的光芒,自言自語道:“你們還真以為自己就是至高無尚的神了,隻要我舍得一身剮,也要把你們拉下馬。”第二天,蘇銘想去與老人家蘇伯通告辭,當他走到老人家房裡時,卻驚訝地看見他在整理行李。“老人家,你這是乾什麼啊?”蘇銘疑惑地問道。“你這小子沒長眼啊,你難道沒看見我在乾什麼嗎?”蘇伯通沒好氣地回答道。“莫不是你又想出去遊曆名山大川的吧?”蘇銘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隨後想了想說道,“你這麼大年紀,到處遊曆大家會很不放心的,我看還是在家呆著的好。”“什麼?在你眼裡我很老是吧?你好好看看我,看你哪裡老了?”蘇伯通說著,便跑到蘇銘身前,拉著蘇銘問道。蘇銘隻得笑著回答道:“你不老,你不老,其實在我眼裡,你還是個小娃娃兒,怎麼也長不大的小娃娃兒。”蘇伯通聽蘇銘說自己是娃娃兒,這才放了手,嘿嘿地笑了笑道:“這還差不多,其實跟你小子說,我還真的是個小娃娃兒呢。要不這樣,你也跟我一起去遊名山大川,這樣我們就可以在路上做遊戲,也就不會不好玩了。”蘇銘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忙說道:“老人家,我可沒你那麼清閒,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不能陪你遊曆名山大川,也不能陪你做遊戲。”“我就知道你這小兔崽子不會陪我。哼,不陪就不陪,誰希罕啊!”蘇伯通說著,裝出生氣的樣子,把臉掉到另一邊去了。蘇銘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問道:“老人家,你最先要去什麼地方啊?”“就不告訴你,氣死你!”蘇伯通白了蘇銘一眼,看來他的氣還沒消。過了會兒,他又接著說,“那兒好玩我就去那裡,反正你管不著。”“其實我們靈天城好玩的地方也多的是,我看你用不著去彆的地方,就在靈天城得了。”蘇銘勸慰道。“你想得美!我才不會在靈天城玩兒的呢,這地方我都呆了幾十年了,我都呆厭煩的了,我說什麼都要去彆的地方玩。”蘇伯通好像已經鐵下心的了。說完,蘇伯通背著自己的行李,奪門而出,好像怕蘇銘把他給擋下來一樣。第二天,天虎王獸又變成一隻小型寵物犬的模樣,亦步亦趨地緊跟在蘇銘的身後。謝青青看著蘇銘,輕啟玉齒,說道:“多多保重!”“如果風雲魔羆老祖出關了,請向老祖說一聲,說我前來向老祖辭行了。”蘇銘低聲說道。“好的。不過老祖上次閉關受了影響,還受了傷,也許得很久才會出關的,不過你放心,我會向老祖說的。”謝青青說道。“外麵很複雜,可得事事小心為妙。”蘇戰眼裡滿是慈愛,提醒蘇銘道。蘇銘點了點頭,隨後與前來送彆的謝長廷,元素貞,元實甫等人辭行。“吼!”沒一會兒,天虎王獸還原本真,蘇銘站立在其背上,天虎王獸吼叫了一聲,雙翅一展,便馱著蘇銘飛上高空,很快從眾人的視線中消失了。謝青青凝望著那身影消失的方向,感覺到兩人之間的距離好像是越來越遠的了。“青青,該回去了。”眾人都已經走遠了,城樓上隻有謝長廷與謝青青父女倆,謝長廷從女兒的神情看出女兒的心思,英俊的臉上帶著一抹無奈,不禁暗自搖了搖頭。“爹,我也要到外麵去曆練曆練!”謝青青收回視線,看著眼前的父親,臉上帶著堅定的神色,好像她已經下定了決心。“怎麼突然冒出這麼個想法來了?”謝長廷問道,他心裡可是知道女兒為何會突然提出這麼個問題來。“外麵的世界更精彩,我想到外麵去。”謝青青說出了自己的理由。謝長廷沒有說什麼,他知道女兒的心意已決,任是他說什麼也不會起什麼作用的,他的臉上帶著一絲苦笑道:“去吧,爸留你也留不住的,嗨……”謝青青想向父親解釋什麼,可當她回過頭看著剛才蘇銘消失的方向,她沉默下來,沒再說什麼。金陵城,羅斯帝國三百八十個屬國中一個屬國的首府,而羅斯帝國的一個屬國,卻是管轄著幾百郡,每一個郡又有著上百個縣。因此一個屬國,那也是一方諸侯,相當於一個獨立王國的,它的實力也是非常之大的。而每一個屬國的國君,其實力也是恐怖的所在,他下麵的臣民,對國君完全是仰望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