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褻瀆了這名兒(1 / 1)

最強武神 成書 1976 字 2個月前

在留園三樓一精美雅致的包間裡,倚窗而立的是一位全身彌散著冰冷氣息的男子,他從大門口傳來的聲息,感覺到有異常狀況發生,不過他的更為是冷冷的,沒有絲毫變化,仍是倚窗而立,隻是那被幾縷長發遮住的深邃的眼眸,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麼。“吱呀!”有人打開了包間的房門,從門口走進來一位身材肥碩的青年,給人的印象並不是臃腫,而是很健壯的,那胖乎乎的臉蛋使得他看起來是個很隨和的人,五官也很端正,倒也有些英俊之氣,加上那臉總是讓人覺得笑嘻嘻的,就像彌勒佛的那張臉,從而讓人覺得他是個很容易親近的人。“咦,你怎麼到我這裡來了?”胖青年走進屋子,看見倚窗而立的冷冷的青年,臉上帶著些吃驚的神情問道,同時把門關上,隨後走到屋中央,把他那肥碩的身子直接拋到那舒軟的座椅上,雙臂展開,平放在椅背上,顯得很是舒適自然。“你都聽到了吧?”倚窗而立的冷冷的青年問道,他的身子仍保持著原來的姿態,好像他不是在跟屋裡這胖青年說話,而是在跟屋外麵的人說話一樣,不過那聲音卻是冷冷的,聽得讓人直打冷顫。胖青年雙臂一收,坐直了身子,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的笑,隨即搖了搖頭,說道:“我都聽說了,師傑與桂斌在今天早上被人打了,就在他倆被打後不久我就得到了消息,很快便確證了,現在那位令人頭疼的主也光臨了。”“我知道,那位是來找上官幽蘭的,隻是這小子到底有何身世背景,怎麼會突然就冒出來了呢?是不是從外地來的赳赳武夫?”說到這裡,倚窗而立的青年轉過了身來,包間裡不甚分明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讓人朦朧地看見,這是一個有著一頭長發,纖細綿長的單鳳眼,挺直的鼻梁,緊抿著的倔強的薄唇,身著灰色長衫的青年,高傲,冷森,倔強。“他的身份我也沒弄清楚,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那打了桂斌與師傑的小子,現在就在二樓。”胖青年說道,臉上顯露出玩味的笑意,說道,“這家夥倒是挺另類的,你看他進入你們留園,完全是不走尋常路,這方式太獨特了,把城防軍司令兒子的卡據為己有,而且還把對方給打了,打得還很慘的,真是太有個性的了,不過說真的,我對這小子的風格倒是挺喜歡的。”冷漠高傲的青年好像不是這樣的,他不但不感興趣反而還覺得有些煩的,他看了看胖青年,擰起了眉頭,說道:“我可是得到消息,他昨晚住在上官幽蘭那老宅裡,莫非他跟那位令人頭疼的主是一夥的?所以他才會那麼膽大包天地把師傑與桂斌打得那麼慘的。”“這種可能性是不會有的,你想過沒有,那位令人頭疼的主會讓一個男人和上官幽蘭住在一起的麼?” 胖青年搖頭晃腦地接著說道:“你也應該很了解那位令人頭疼的主的性格,我們之間是井水不犯河水,隻要我們不去觸犯,就沒事的,不過今天這主到這裡來,應該是上官幽蘭找來處理桂斌和師傑這事的,如果那小子是那令人頭疼的主一夥的,上官幽蘭就不會這麼做的了。”冷漠青年一聽這話,把頭掉向胖青年,說道:“你想過沒有,這小子到你這裡來乾什麼呢?”說完,稍稍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他打了桂斌和師傑,莫非現在輪到你頭上來了?”胖青年一聽,擰起了眉頭,淡淡地說道:“我手下的人說,他說他是來找上官幽蘭的。”“找上官幽蘭?難道說他是想與那令人頭疼的主挑戰?”冷漠青年處於一種沉思狀態,過了會兒,對胖青年說道:“你想不想去見見他?”“你今天是怎麼回事?你若是想去見你去見吧,我可沒什麼興趣的。”胖子青年冷淡地說道。冷漠青年雙眸閃過一抹亮光,隨即說道:“我覺得你還是去見見的好,他可是連桂斌與師傑都敢打的人,這來頭可真是不小的,也許不在你我之下的,既然他現在到了你這兒,結識一下也未嘗不可的。”二樓包間裡,蘇銘正在品嘗著夜光杯裡的葡萄美酒,包間的門打開了來,進來的正是之前離開的那個嬌媚的女子,不過這時她的臉上卻顯得很是莊重肅穆,與之前的她完全是兩個人。“這麼嚴肅的,有什麼事嗎?”蘇銘臉上帶著微笑問道。嬌媚女子俏麗的臉龐上擠出一抹勉強的微笑,仍不失嚴肅地說道:“少爺,我們少東家請你輕移尊步到三樓鑽石包間敘話。”“你們少東家,那不就是留園的少東家嗎?”蘇銘將酒杯放在桌上,看著這女子問道。“是的。”嬌媚女子點頭應答道,現在她可是覺得這位少爺的身份越加不平凡的了,能得到少東家的邀請,那可真的是不簡單的。要知道,一般人想見少東家都很難見到的,而現在卻是少東家親自叫她來請這位少爺,可見這少爺在少東家心裡的份量該有多重的了。蘇銘想了想,接著問道:“你們少東家是熊財寶吧?”“是啊。”嬌媚女子對蘇銘的問話卻是有些搞不懂的,他這是調查戶口還是怎麼的,怎麼把情況問得這麼清楚,還有,他稱少東家不是稱熊少,而是直呼其名,要知道,在金陵城,這樣稱呼少東家的人可是少之又少的。“你去跟你那少東家熊財寶說,如果他想替桂斌和師傑打不平,最好不要這麼做,因為搞不好,他也會落得和桂斌師傑一樣的下場。”說到這裡,他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又對那嬌媚女子說道,“當然,如果不是這麼回事,而是因為他留園得罪了我,想來向我表示歉意,這個我是能接受的,隻不過得他到我這裡來,而不是我到他那裡去,這一點他得搞清楚的。”“好好好,我這就去稟報少東家。”嬌媚女子像受到驚嚇的野兔,飛快地往包間外跑去。“熊財寶……”蘇銘念叨著這名字,臉上的神色並沒有什麼變化,又端起那夜光杯,繼續品嘗葡萄美酒。“這就是那小子要你傳給我的話麼?”三樓包間裡,胖青年盯著那來傳話的嬌媚的女子問道,那胖圓臉上倒是不露聲色的,隻是目光閃射出一抹光亮來。嬌媚女子一臉驚恐的神色,讓人覺得這話好像是她說的一樣,那頭點起來像雞啄米似的,急忙應答道:“是的,少東家,這就是他要我帶給你的話,我是一個字也沒遺漏掉的。”“好的,我知道了。”胖青年說完,朝著那嬌媚女子往門外揮了揮手,示意她出去,嬌媚女子如同得到了大赦一樣,一貓腰,便朝著門外急步走去。“你覺得這事該怎麼辦?”那冷漠青年在嬌媚女子邁出包間的門,並順手將門關上之後,對胖青年問道,臉上帶著淡淡的笑,似乎很是有些玩味的,隨後低聲說道,“這小子倒是把我的好奇心調起來了,他這河水倒是挺深的,讓人看不見底的啊!”“嗨……”胖青年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嗬欠,說道:“人家認為我們得罪了他,要我們去道個歉,我們要是不去,那會很掃人家麵子的,畢竟我們是做生意的,顧客就是上帝,我們一定要做得讓顧客滿意才好。”“那好,我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陪同你一起去一趟。”冷漠青年回答道。包間裡,正在品酒的蘇銘突然停下了酒杯,此時一樓之前喧囂聲還有音樂聲好似突然間消失了,隨後那些在琴台上舞蹈的女子也都退了下去。“諸位,現在我們有請幽蘭姑娘為大家彈奏一曲《鳳舞飛天》。”一道清脆的聲音在留園裡響起,似乎留園的每一個角落都能聽得見。就在這話音落下之時,從空中飄落下來五彩繽紛的玫瑰花瓣,好像整個空間都成了玫瑰的色彩,而那琴台卻好似海市蜃樓中的仙境一般。“好啊,好啊!幽蘭姑娘要出來為我們彈奏了!”“這下我們可以一飽眼福的了!”“幽蘭姑娘!”……在沉寂了片刻之後,留園裡又響起了歡呼聲尖叫聲鼓掌聲,氣氛熱鬨非常。蘇銘從包間的窗口往外望去,臉上顯示出驚訝的神情,此時的他卻是看見了琴台上的那道麗影,他從這麗影便能猜測到這是誰了。“咚!”這一聲美妙動聽的樂音,好似在留園能繞梁三日,不絕於耳,很快便將留園裡人聲鼎沸的聲音都壓了下去,整個留園變得異常地安靜。蘇銘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落英繽紛中的那道麗影上,分明感覺到琴台上那麗人就像花仙子一樣,令人癡迷。麗人端凝於琴台正中,她的身前擺放著一張上古好琴,過了會兒,隻見麗人那雙如嫩筍般的手指在琴弦上慢撚輕攏,而那優美動聽的樂音好似微風吹過水麵,又好似溪流在山澗淙淙地流淌,使得聽眾的心沉靜而又自失起來,完全陶醉在這優美的琴聲裡。“生死相隔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陌上相逢哀詎相識,塵滿麵,鬢微霜……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念去去千裡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楊柳岸,曉風殘月……水麵清圓,一一風荷舉……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在古琴的伴奏下,那如裂帛般的女聲似雲破月來花弄影,纏綿悱惻,依依動人,哀婉幽幽,情思切切,萬千情感緊緊攫住聽眾的心。在留園,人如潮水,人聲喧囂,可在此時此刻,在古琴停止撩撥很久很久,整個留園像黎明前一樣,靜悄悄的,從這裡麵眾人臉上那如癡如醉的神色可以看出,他們仍沉醉在之前那優美的琴音與歌聲裡,已然是難以自拔。“嘎嘎……”二樓一包間的門打開了,隨即走進來一個冷漠青年和一個胖青年。蘇銘的視線仍聚焦在那花雨迷離的琴台上,並沒有理睬進來的兩人。“幽蘭姑娘這詞曲可是一絕的啊!”胖青年好像是自然熟,在走進來後,直接來到了蘇銘身旁,發出了這麼一句感歎。“我對這些是不在行的,雖然我覺得琴音似仙樂飄飄,不過我覺得好像還欠缺點兒什麼似的。”蘇銘說出這話來,是因為他由這琴聲想到了在陰冥峽穀那美婦人所吹奏的簫聲,眼前這琴聲堪比仙樂,不過比那簫音還是差一些的。蘇銘停了會兒,又接著說道,“至於這詞,可說是繁華競逐,隻是那情與愛,我沒有體會過,不好妄加點評的了。”胖青年臉上帶著些驚奇的神情,他看了看蘇銘,隨後問道:“你對我這兒取留園之名,有什麼高見呢?”蘇銘聽得這話,方才轉過臉來,看著胖青年道:“滿園花木,庭台樓閣;粉牆青瓦,數竿翠竹。窗牖畫卷,琳琅滿目;奇石崢嶸,假山錯落。一灣清池戲錦鯉,垂柳繞岸新荷綠。廊橋蜿蜒通幽處, 風動疏簾景又活。暗水流花徑,疏籬香泛菊;園林精奇秀;瑤池姑蘇廓。更有那:榮華照徹水晶宮,道骨仙風不世同。素蕊輝聯波朗潤,慧心妙與石玲瓏。根荄到底殊凡種,廉讓之間托藐躬。清潔流芳誰得似,隻饒蘭蕙共深衷。 這留園之名取得確實好,不得不令人點讚的,隻是用在你這裡,卻是褻瀆了這名兒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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