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發生的變故,而且還發出了這麼巨大的聲響,這可是不讓人關注都不行的,於是那些正在的後麵罵也都在心裡繼續罵:“真是現世報,活該!”他們在罵的同時,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神情跑來觀看,這可是他們解氣的好時機。“這些人是青白幫的人。”“陰風鎮是青白幫的老窩,前麵不遠就是陰風鎮了,誰這麼大膽,敢惹青白幫的人啊?”“你看摔的那慘樣,真是太可憐的了。”“嗨,好好的,怎麼就摔得像成了豬頭的了呢?”……圍觀的人懷著各樣的心理談論著,有的替將青白幫的人擊打下來的人擔心,有的卻是借此對青白幫的人進行嘲諷。隨著這幾匹灰褐豺驢倒下,前邊走著的那爺孫女倆卻是剛好避過,一切都好像是計算過一樣,十分地精確到位。“是哪個雜皮乾的,有種的就彆做縮頭烏龜,跟我滾出來。”幾個大漢都趕緊站了起來,畢竟有這麼多人前來圍觀,好像是看稀奇看把戲一樣,更像是把他們當作了表演的猴子,他們當然不能讓大家這樣看他們,所以在爬起來後,即便那頭腫得像豬頭,可他們仍然裝出極其威嚴的神色,同時向周圍怒吼了起來,看那神態,如果那襲擊他們的人膽敢站出來,他們就會把這人給活活的撕了,撕成一片一片的。可在他們怒吼之後,卻並沒有人站出來對此事負責,反倒是圍觀的眾人在看見他們這凶神惡煞的模樣後,都紛紛散了開去,好像生怕惹著了他們這幾尊惡神,把他們當出氣筒的。這幾位大漢見沒人敢站出來,一時之間也不知該怎麼辦,畢竟他們當著這麼多的人麵摔倒在地,而且還摔得慘兮兮的,不但把他們的臉給丟了,還把青白幫的臉都丟了,這臉可是丟大了去。他們卻不能一走了之,因為要是這樣的話,那這件事傳出去,他們青白幫可是受不了的,不過他們一時之間也沒想出個好的辦法來,便都有些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其實他們幾個心裡卻是很清楚的,這個人能將他們的坐騎悉數砸趴下,讓他們像地滾子一樣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出醜,這人的功力可是不簡單的,由此也可看出,這人的身世背景應該是很不凡的,興許是一個難惹的主兒。雖說他們青白幫也還是一個幫派,可是在陰暗雨林裡,那可是排不上號的,他們也是投靠了一個大靠山,才得以在陰暗雨林裡立足,不然他們這個幫早就在陰暗雨林裡除名的了,他們在陰暗雨林裡行走時,可是很低調的,隻是因為現在到了他們的老巢,也就是他們的地盤上,他們才這般囂張,卻沒想到這次卻一頭栽倒在這裡,不知這麵子還能挽回來不?就在青白幫弟子暗自思忖之時,卻看見一個青袍少年臉上帶著淡然的神情,閒庭信步般地朝這邊走了來,似乎對剛才所發生的變故並不知情似的。 這幾位大漢正在那不知所措的,一年看見這青袍少年獨自一人走來,覺得找這個青袍少年當出氣筒是最好不過的了,因為他是一個人,把他除掉了,他的家人或者是他所在的勢力是不會知道的,再有,這小子這麼年輕,功力自然尚淺,也好對付的,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可以撈回麵子,還有就是一看這小子就很不順眼的,你看他那神情,簡直就是目空一切,目中無人,在他們青白幫的地盤上,他們有權力好好教訓教訓這小子一頓,讓他知道在他們青白幫的地盤上,做什麼都得溫和恭順的。一個身著短衣,袒胸露乳的中年壯漢,臉色凶惡,目光好似能殺人,盯著緩緩走過來的蘇銘,暴喝道:“小子,這都是你做的好事,我看你是找死啊!”這青袍少年便是蘇銘,而這事自然是他的乾的,這幾位青白幫的人卻是瞎貓遇到死老鼠,正好蒙著了。蘇銘抬起頭來,看著擋著他去路的中年壯漢,與這壯碩的身子一對比,明顯他要矮一頭瘦一圈的,他的臉上仍然是那淡然的神態,用調侃的語氣對那大漢說道:“看起來你好像是一個傻大個,傻裡巴嘰的,沒想到你是麵帶豬相,心頭明亮啊。”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略略思忖了一下,說道,“這麼說你好像不對,其實你並不是這麼個人,而應該是一個很聰明的,隻是剛才那一摔,把你摔傻了,便稀裡糊塗地像隻瘋狗一樣亂咬人。在場的諸位可是都看得很清楚的,我可是剛剛才走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可以跟我作證,不能讓這小子憑空冤枉好人。”蘇銘說到最後,環顧了周圍的人大聲地說道,好像他真的要大家跟他作證似的。而周圍的人一聽,都忙把脖子往回一縮,好像有刀子朝他們的頸子砍來,他們怕頭被砍掉了一樣。不過他們在心裡卻是為這小年不知天高地厚而擔心,還是年少無知啊,他可能不知道,他所麵對的是些什麼人,這些人好不好惹?他這麼說話,那可是把這些人給惹著了,何況這些人本來就要找他的茬,要他來做替罪羊,他這麼一說,那可是當定了,隻是不知道他能否脫得了身的了。“咳咳……”乾瘦老者與他的醜孫女也把目光轉向了蘇銘,那乾瘦老者在不停在咳著嗽,似乎剛才那番驚嚇,把他的老毛病給嚇出來了,不過看那乾瘦老者咳嗽,感覺他咳得很誇張的,好像要把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給咳出來似的,因為再咳得凶,也不可能這樣的,那醜孫女卻是很配合的,不住地用手拍打著乾瘦老者的後背,顯得憂心忡忡的,好像這乾瘦老者真的就是這樣的。“格格格!”那壯漢在聽了蘇銘這話後,不但沒怒,反而發出怪異的笑聲,不過大家卻能從這笑聲中聽出來,他這是氣極而笑。這小子,看來是第一次出來闖**,不知道社會的複雜,更不知道這陰暗雨林裡卻是比外麵的世界更加複雜,還以為這是在他家裡,一切都得由著他,所以他說話也是冷嘲熱諷,讓人受不了。也好,反正自己是找他當出氣筒的,他這麼說話,自己更有理由的了,這下他可是黃泥巴落褲襠,不是屎都是屎了,至於彆人認為他是冤死的,那就讓他去做個冤死鬼吧,在這陰暗雨林裡,冤死鬼可是多著的呢!多他一個又何妨的呢?那壯漢在笑過之後,臉色一變,一股凶殺之氣暴露在臉上,說道:“小子,你可是胎毛未褪,乳臭未乾,敢這樣說你家大爺,我看你是找死,告訴你,這陰風鎮可是你大爺家的地盤。”蘇銘望著這一臉凶相的壯漢,卻是裝出害怕的神情,顯出無辜與呆萌的神態,說道:“誰說我找死?我可不想死,你你你,走開了,彆過來,不然我可是要打人的哦。”“打人?你她奶奶個熊,敢打我嗎?”那大漢見這小子竟然威脅他,好像他倆個倒了個位,他成了未見過世麵的人了,於是一邊朝蘇銘走去,一邊用大拇指指著自己的鼻子,向蘇銘揚著頭,問他敢不敢打自己。他還特地把能量運到雙腳上,每走出一步,那地麵便會出現一個深坑,地麵好似抖動一下,待走到蘇銘麵前時,掄起那比醋笨兒還大的拳頭,朝著蘇銘便掄圓了打去。“你他奶奶個熊,還是我來教你怎麼打人的吧?”蘇銘見那醋笨兒大的拳頭已到自己眼前,臉上不再是淡然的神情,卻是冷冰冰的,他並沒躲避這一拳,而是揮拳與其對轟,那閃著金光的拳頭滿是符文字,雄霸之氣頓時顯露無遺。“轟!哢哢……”能量相撞所發出的轟爆聲似要刺穿在場人的耳膜,眾人從這聲音裡,還聽到有骨頭破碎的聲音,眾人在心裡哀歎,這少年完了,他可是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這下子不但整個人給廢了,還是徹底的玩兒完了,可就在眾人心裡這麼想著時,卻驚訝地看見那少年臉上仍帶著冷笑,並無痛苦的表情,當他們把視線投向那壯漢時,卻是驚駭地看見其一臉痛苦的神態,那醋笨大的拳頭卻不見了。接著,那壯漢的整張臉都因為痛苦而扭曲變形的了,手臂上鮮血激射而出,慘嚎聲連連,整個身子像彈丸似的飛到了空中,在十幾米外墜落了下一為,直挺挺在躺在那裡,已是失去了生機。在場的人都呆愣住了,現場如同死一般靜寂,眼前的情形可是他們都沒想到,或者說是與他們所想的完全反著的,因為他們所想的,那躺倒在地上失去生機的人,應該是這少年才對的啊!當然,這並不是說眾人希望這少年死,如果從他們的內心來說,他們倒是希望那壯漢死的,因為這些人以為這裡是他們的地盤,便橫行霸道,草菅人命,而這少年並沒招他們惹他們,他們卻要讓這少年作替罪羊,這也太可恨的了。可是這一切並不能按照他們的想法來決定的,而隻能是靠各自的功力,這垃漢的修為已是脈地境黃級層次的了,功力可是很不錯的,應該比那少年強悍的,沒想到卻在與那少年才過一招,就命喪黃泉的了。“這小子厲害,大家一起上,把這小子滅了。”這幾人中的另一個壯漢大聲吼叫道,看得出,他應該是這幾人的頭目。就在它話音落下之時,一道青色身影飛快地暴衝而來,如同利箭一般,眨眼工夫便到了眼前,他想躲避開卻又不能,讓他感到很是奇怪的是,他似乎是躲無可躲,那青色身影就好像粘在他的身上一樣,隨即他的胸膛上遭受到重擊,好像有人用大錘猛擊他的胸膛一樣,不過從他那驚駭的眼眸裡可以看見,那並不是大錘,而是閃著金光的拳頭,那強悍的能量衝擊波,衝擊著他的五臟六腑,好似要將他的五臟六腑擊得粉碎。“噗!”那頭目一張大嘴,一股鮮血夾雜著碎成粉末的內臟飛濺而出,整個人如同被紮癟了皮球,癟塌塌地倒在地上,卻是死翹翹的了。靜,此時的周圍又像午夜般的寂靜。在場人大多是一個造型,嘴是圓圓的,雙眼也是圓圓的,加上頭也是圓的,整個便是圓圓的世界,這可真的是匪夷所思的了,這少年到底是人還是神又或者是魔是怪,小小的年紀,何以會如此恐怖?而且還是以獨行俠的身份在這陰暗雨林裡闖**的。剩下的這些人,剛剛在那大喊大叫,以助頭目的聲威,可是立馬看見頭目卻是死翹翹的了,他們如同看見死神地向他們走來一般,一個個的臉都變成了土灰色,像雕像般地站在原地,嘴裡不再發出聲音來了。這可是他們的老大呢,他的功力可是令他們佩服之至的,不然,也不能讓他做老大的了,結果被眼前這小子不知怎麼弄的,就死得梆硬地在那擺起了,那他們還不像掐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了麼?他們又哪敢再上前去的啊?“還真看不出,這陰暗雨林裡卻是有著有著豪傑俊彥的啊。”醜女雙眼看著青袍少年,那帶著高原紅長滿土斑的臉上,卻是目光灼灼。“還不快滾!還想送死嗎?”看著這些一臉驚駭的神情,像木頭人似的壯漢,蘇銘大聲喝叫道,其實他並不想大開殺戒的,剛才他采取斬道行動,就是要以此震懾住這些人,使得他們不至於前來送死。再說,他也不想因為這事引起暗天門的注意,他本來是想不顯山不露水的,可看見這爺孫女倆有生命危險,他才貿然出手相救的。“快跑,快!”一個個大漢被蘇銘的話驚醒,這才想到自己是在生死邊緣玩翹翹板,猛然想到了逃命,於是發出一聲聲喊叫,重新騎上那受傷了的灰褐色豺驢背上,狼狽不堪地逃走了。“這少年是哪來的?這也太恐怖的了。”“應該是很有背景與來曆,不然他沒這麼大的膽子來動陰風鎮的青白幫的人。”“青白幫的人這回可算是跌了個倒栽蔥,整個麵子都丟得一乾二淨的了。”……蘇銘用手輕輕地將自己的衣袍撣了撣,對於周圍投來的驚駭目光和議論,直接忽略掉,蘇銘雖然到陰暗雨林裡的時間不久,可他在陰暗雨林裡經曆過生死追殺,同時他也殺掉了對方不少的人,他自然知道這陰暗雨林裡生存規則,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而所謂的適者,就是得有絕對功力的人,隻有這樣,彆人才不敢侵犯你,而是見到你便退避三舍的。“爺爺,你看那少年往那邊走了。”醜女看著蘇銘遠去的背影,對他攙扶著的乾瘦老者說道。“咳……”乾瘦老者咳嗽了一聲,黑色的臉上顯露出淡淡的一笑,隨後深有感觸地對他的醜孫女說道:“怎麼樣?你不是說這裡偏僻,認為這裡不會有什麼高人,現在知道了吧,這些地方可是潛藏著不少高人的呢。這少年小小年紀,就這般了得,家裡那些隻知道攀比炫富的年輕子弟與他相比,那可是臭狗屎都不如的了。”“爺爺,你怎麼能這麼說家裡的子弟呢?其實家裡的子弟還是很不錯,他們與趙王府裡的那些子弟相比,也不會落下的。”土斑女子笑了笑說道。“雲兒,爺爺一直都誇你有眼光,看待人與事都很有見地,你自己憑心而論,覺得剛才那小子到底如何?他可是憑自己的本真之軀,極其強硬地將那脈地境黃級修為者一招致死,可見其體質達到了何等恐怖的程度,那可是魔獸中的強者才能達到的,至於你剛才所說的趙王府中的那些子弟,即便是他們傾力培養的幾個,也比不上這小子的。”老者說出了自己的見解。“看來薑還是老的辣,爺爺的雙眼才是慧眼,什麼東西在爺爺的慧眼下都會現出原形,我啊,還得跟爺爺好好學才是。”土斑女子咧嘴笑了笑,露出那白玉般的糯牙,隨後接著說道,“爺爺可是輕易不會誇獎人的,今天這麼誇獎這小子,爺爺是不是喜歡這小子啊。”“是啊,這小子倒是挺討人喜歡的,隻是可惜啊……”老者說到這裡,故意停下了,沒接著往下說。“可惜什麼?爺爺。”土斑女子臉上帶著不解的神色問道。老者看了看自己孫女,笑著道:“可惜這小子年歲小了些,如果能大那麼幾歲,倒是可以做我的孫女婿了,這樣的話,他也就是我們半個孟家的人了,也許以後我們孟家可以靠他來抑製趙家的呢。”說到這裡,老者歎了口氣,接著說道,“現在家現在家中的那些個子弟,那些花花公子就不說了,其他的也難挑大梁的,以後我們孟家可是難與趙家分庭抗議的了。”“爺爺,不許你拿我來取笑。我可是下定了決心,這輩子都不會嫁人,我要一輩呆在爺爺身邊。”土斑女子嘟著嘴說道,好像對她爺爺這麼說她很不滿意,不過卻在爺爺麵前撒起嬌來,看背影,應該是嬌美迷人的小嬌娃,可惜像一塊美玉,被像璞一樣的土斑和黑乎乎的皮膚給遮掩住了,讓人不禁會為她抱不平,既然上蒼給了她一個好身段,為何又給她這麼一個臉蛋呢?讓人一見,什麼美好的念想都破滅了。“你啊你,你現在說這話,那是你沒能看見自己的意中人,如果有一天看見了,到時恐怕尋死覓活都要嫁的呢。其實爺爺的意思,你的眼界彆那麼高,隻要有一個勉強能看得過去的就行了。你就彆拿爺爺來做你的擋箭牌了。”老者說道。“爺爺,彆說那些了,我們還是趕快進陰風鎮吧,希望那人還在這裡沒走,不然我們千裡迢迢而來,可就白走了這麼遠的路了。”土斑女子不願再說那話題,便另起話題說道。老者用略帶責備的語氣說道:“你這丫頭,隻要爺爺一提到你的終身大事,你就總是往彆的方麵扯,看來爺爺得帶你多出去走走,興許會遇到你的意中人的。”“好好好,以後爺爺你就帶我到外麵多走走,不過現在啊,還是去找那人吧,先把這事處理了再說彆的了。”土斑女子見爺爺又繞到自己終身大事上去了,也不再說什麼,而是順著爺爺的意思,同時巧妙地把話題轉移開去。老者也不再說那事,回到了孫女所說的事件上來了,歎了口氣說道:“這件事可不好辦的,一切都看他的心情,如果他心情好,也許還好一點,如果他心情不好,那可是誰來都不管用的,他可是跟那四季豆樣,不進油鹽的。”陰風鎮,陰暗雨林裡一個小鎮,因為陰暗雨林裡人煙稀少,這個小鎮裡的人也不是很多的。其實在以前,陰風鎮不過是一個茶攤子,過往的人可以在這裡喝口茶,歇歇腳,後來有了酒肆與客棧,再以後聚集在這裡的越來越多,也使是成了一個小鎮了。至於陰風鎮這鎮名,也不知是誰取的,隻是大家都這麼叫,倒是無從考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