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老家夥才怪呢,剛才卻是不願意自己加入精武堂,現在卻是強迫自己加入精武堂,不加入卻是脫不到手的了。看來自己還隻有這一條路可走的了,如果真的把自己的武功給廢了,那自己這輩子可就真的玩兒完了。”蘇銘暗自思量道,隨即他轉念一想,自己倒是可以虛以委蛇,先答應下來,這樣既不觸怒於這位吳長老,同時也可以借此機會看到大姐和慕容芷那女漢子,當然,主要目的還是後麵這事,等看了這兩人後,自己再腳上抹油,溜之大吉。“籲!”在做出這麼一個決定後,蘇銘長出了一口氣,眼下得先搞清楚慕容芷和上官歡兒是不是在精武堂,如果沒在,那自己還得到陰暗雨林裡去找她倆,所以呢,自己其實是應該留下來的,想到這裡,他望著吳長老,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說道:“好,那就多謝吳長老破格錄取我為精武堂的弟子了。”那幾位導師和長老聽蘇銘答應了,都暗自鬆了一口氣。“玉成,你帶他去後勤部,我們破格錄取你為精武堂弟子,不過你得先在後勤部去經受考驗。”吳長老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對身旁往屆的精英弟子說道。“好的,吳長老,我這就帶他去。”那青年弟子恭恭敬敬地回答道,隨後以一種不大和善友好的眼神看了蘇銘一眼,走到蘇銘麵前說道:“小子,我帶走你後勤部報到。”“後勤部?”蘇銘嘴裡重複念了一下這三個字,微微愣怔了一下,他能感覺到這後勤部跟自己修煉好像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地方。“吳長老,這蘇銘有如此高的天賦,應該是精武堂重點培養的對象,似乎不應把他安置在後勤部的吧。”其他導師與長老對吳長老提議道。“各位不要激動,這小子可是沒能趕上新弟子考試,按精武堂的規矩是不能收的,我們現在破例錄取了他,已經是違反了精武堂的規矩了,為了此事,我還得去護法長老那兒‘背書’,搞不好還要受到懲罰,如果我們不把他安置在後勤部,直接安置在新弟子裡,這多出一人來,上麵肯定會查的,那我們更是脫不了手,這些你們懂的。”吳長老見那幾位導師和長老想讓蘇銘留在新弟子裡,便向他們解釋道,因為這次他是招收新弟子的負責人。“這個……”聽得吳長老這麼一說,幾位導師和長老都沒話說的了,因為他們還要堅持自己的觀點,那吳長老就會把這事推在他們身上,叫他們去向上麵做解釋,這要是他向上麵說過雜七雜八的,那他們可就是吃不了兜著走的了。“小子,還愣在那裡乾嘛?快跟上。”玉成已經走出了幾步,發覺後麵沒有動靜,回頭一看,卻見蘇銘在原地沒動,便催促著他。 “後勤部就後勤部,到哪兒還不是一樣的。”蘇銘暗忖道,反正自己這次並不是真的想在精武堂修煉的,隻是為了看看大姐和打探慕容芷跟上官歡兒的消息,待把這些事完成後,自己就跟它說拜拜的了。心裡這麼一想,也就很是坦然淡然泰然地把青袍袍袖一揮,邁開步子朝著那玉成走去,並很有禮貌地說道:“那就有勞師兄了!”“把他安排在後勤部,曾天隻是乾些雜活,他的天賦這麼好,以後一定會成為乾雜活的行家裡手。”“這還不是得怪他自己,不懂得圓滑世故,竟然敢得罪長老,這真是活該的。”“我早就看不慣他那張狂勁,好像老子天下第一,什麼人都不放在眼裡。”“他這麼囂張確實有他的資本,我們不用羨慕嫉妒恨的。”……新弟子們在聽到吳長老把這青袍少年安排到後勤部去後,都紛紛議論著,不過大家的心情卻是各種各樣的。他們也不得不佩服吳長老整人還真有一套,像這麼有天賦的弟子,一旦得罪了他,他是決不會給你好果子吃的,而且把你安排到後勤部去,讓你這輩子都休想能出人頭地,你這天賦也就被埋沒的了,這就像有位文人說的:“世有伯樂,然後有千裡馬。”是的,如果你是匹千裡馬,如果沒有伯樂賞識你,你會連普通的馬都不如的。“小雜皮,現在你到後勤部去了,以後我會慢慢收拾你的,你可跟記好了。”看著蘇銘隨玉成走向後勤部的方向,成功還在往外溢血的嘴角彎出一抹冷笑的弧度。“把這些新弟子帶到各院去。”吳長老對往屆精英弟子說道,隨即瞟了瞟已走向遠處的蘇銘的背影,眼裡閃射出莫名的光。精武堂裡,從建築,亭台軒榭,甚至是地麵,都顯現出太古之氣息,置身其中,你會不自覺地受到這裡濃厚的曆史氣息,以及深厚的武學氛圍的影響,心裡不由得豪情倍增。“刷刷……”那些修煉到了脈地境的弟子,他們都在半空中穿行著,好像一隻隻紙鳶,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忽疾忽緩,不斷地演練自己的功夫,而且大家是比學趕幫超,互相促進。“轟轟轟!”時不時從遠處或者是空中傳來能量擊爆空氣發出的響聲,四麵環顧,便會明白,原來這響聲是精武堂的弟子在修煉武技時發出的。蘇銘在走進精武堂時,親身體會到這裡麵那蒼古太息之氣,感覺到曆史的厚重與武學的精深,特彆是這地方有著與其他地方不同的,最適合習武者修煉的氣息,好像在這裡,你就是不修煉,你的功力也會精進不少的。“難怪這裡會成為武者的搖籃!”蘇銘慨歎道,同時他又想到自己的父親與三伯也曾是這裡的弟子。“不知現在還能不能看見當初父親與三伯在這裡留下的蹤跡?”心裡冒出這麼一個問題,蘇銘不禁看了看腳下青黑色石板路,當年父親與三伯也在這石板路上走過吧?想到這裡,蘇銘心裡卻有著莫名的感受。忽然,蘇銘看見不多遠的地方,那裡應該是精武堂的大門口,前麵的那片廣場的空中,有一塊金碧輝煌的像匾一樣的東西,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金光。而那金光帶著太古玄秘之氣,讓人覺得神秘而神奇。隻見那匾的正上方,寫有“龍虎榜”三個鬥大的字,很是醒目,隔老遠便能看見的。蘇銘想到韋應物等人曾說過慕容芷上了龍虎榜的,於是他便仔細地觀搜索著,想找到慕容芷的名字。結果他看了好一會兒都沒看見,他有些疑心是不是他們搞錯了,不過他想到這麼重大的事,他們是絕對不會搞錯的,於是他繼續搜索著,總算是找到了慕容芷的名字,在龍虎榜最末處,這三個字也閃著金光,同時還感覺到有符文字在上麵閃爍著,好像有了靈性一樣。在找到慕容芷的名字後,蘇銘又看了看龍虎榜前五名的名字,這五個名字比後麵的名字稍大些,也要亮一些,顯示出它們特殊一麵來。“薑君、鬼穀子、熊依、靳尚、郭進。”這五個名字,每一個名字都好像是輪小太陽,發出萬道光芒,照得人睜不開眼來。這時,那帶蘇銘往後勤部走去的往屆精英青年玉成,在看著龍虎榜上這些名字時,臉上也浮現出羨慕的神色,顯然,他對龍虎榜上這些精武堂的弟子是很敬佩的,因為這份榮譽可是他想得到而未能得到的。“原來精武堂的龍虎榜是懸浮在天空中的。”蘇銘在心裡嘀咕道,在飛行魔獸,韋應物可是跟他說了龍虎榜的有關事情的。龍虎榜上共有一百名,這一百名是精武堂弟子中姣姣者,這些進入了龍虎榜的弟子,今後都會成為名震天下的強者。蘇銘看著最後那個閃著金光的名字,癟了癟嘴說道:“連這女漢子都上了這龍虎榜,那我也能上的。”“快點走,這些可是精武堂的頂尖人物了,你隻有羨慕的份。”玉成收回了欽羨的目光,見蘇銘看著這龍虎榜出神,於是對他說了這麼一句話,隨後他又接著說道,“你這小子真的是太不識時務了,你得罪誰不行,偏偏去得罪吳長老,以後有你罪受的,這次去後勤部還是安分守己點,不要再這麼不識好歹的,不然,你苦難的日子便來了。還有,你也彆以為自己是天賦超人,就可為所欲為,其實在精武堂,天賦超人多的是,並不是隻有你一個的。”蘇銘也收回了投向龍虎榜的視線,與玉成的目光對視著,臉上帶著淡然的笑,那是一種對一切都無所謂笑意,說道:“你彆跟我說那些,雖然我年紀比你小很多,可我的見識卻是比你多。我可不是吹牛,這次我經過陰暗雨林裡,那些死在我手上的脈地境修為者不說有十個,至少也有八九個的,你不過是脈地境玄級層次,我想滅你,還是能做得到的。”玉成聽得蘇銘這話,身子震動了一下,雙眼直愣愣地盯著蘇銘,如若不是剛才他表現出那麼生猛霸道,他真的會把說的這話當作是在吹死牛,畢竟這吹死牛又不會犯罪的,隻不過現在他卻拿捏不準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了,他想了想,向蘇銘問道:“小子,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怕你不成?”“我不要你怕我,我隻是要你明白這一點,彆像剛才那毛頭小子,傻乎乎地,連對方的情況怎麼樣都沒弄清楚就跑來找虐,那是我不相看見的,可我又不得不這麼做。”蘇銘神色很是認真對那玉成說道,隨後反倒催促起玉成來了,“快走,帶我去看看那後勤部是咋個樣的。”“哼!”玉成從鼻孔裡發出一聲冷哼,他對蘇銘這態度很是不滿,這小子還真是猖狂,誰好像他都不放在眼裡的。“小子,你彆高興得太早了,你得罪了吳長老,以後會有你哭的日子。”玉成在說出這麼一句話後,想著眼前這小子以後會被吳長老整得來像隻死狗樣的情景,他心裡卻是幸災樂禍的,而且很是期盼著那一天能早點到來,到那裡他一定會痛痛快快放聲大笑的。走了大約半個時辰,蘇銘跟著玉成到了那還算比較宏大的建築裡。隻是這裡不管是建築規模還是氛圍氣息都遠不及學院那邊的。“見過師兄!”“見過師兄!”這裡麵的人好像都認識玉成,在見到玉成時,都很是恭敬地向他打招呼。帶蘇銘到後勤部來的玉成,在這些少男少女向他打招呼時,像隻驕傲的大公雞,把頭高昂著,連看都沒看這些少男少女一眼,好像他的眼睛長到頭頂上的,看著他這高傲勁兒,蘇銘真想像拍蒼蠅一樣把他生生給拍死,不過他當然是不會這麼做的,所以這隻是他一時的想法罷了。蘇銘隨著玉成師兄穿回走廊,走了好長一段時間,最後來到了一個庭院裡。“哈,稀客啊稀客,是哪一股仙風把玉成師兄給吹到我這裡來了?”一個身材屬於微胖界的壯漢,在看見玉成後,一邊打著哈哈,一邊臉上堆滿著笑,很是熱情地伸出手來,與玉成握手。玉成卻沒伸出手,那微胖的壯漢“嘿嘿”的笑了兩聲,看得出他這笑還蠻是尷尬的,不過他卻裝出毫不在意的神情,把手收了回去,隨即說道,“玉成師兄這次前來,有什麼事要吩咐的嗎?還請玉成師兄指出來,我馬上派人去做。”“今天沒什麼事可吩咐的,隻是安排一個人到你這裡來,你可管嚴了,按你們後勤部的規矩來辦,不用對這小子客氣,反正是該怎麼做就怎麼做。”玉成看了看蘇銘,對那微胖壯漢說道。“好的,我一定按師兄吩咐的去做。”微胖壯漢點頭如雞啄米,隻是他的臉上帶著有些困惑的神色,同時斜睨了蘇銘兩眼。微胖大漢之所以會困惑,倒不是說安排弟子到他後勤部來這事,其實之前每一屆招收新弟子,都會有不合格的新生送到他這裡來的,可那都是批量送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單獨送一個前來的。當然,安排在他這裡的弟子,在外麵人看來,他們是精武堂的弟子,不過精武堂內部人士卻知道,這些跟在學院裡的弟子是沒得比的,因為他是在精武堂裡乾雜活,做苦力的,不但沒導師指導他們修煉功夫,而且他們自己也沒什麼時間來修煉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