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朗說完話,來到眾人麵前,朗聲說道:“大家都以拾柴禾,堆在這山洞口邊,我們用煙熏,看他在裡麵還呆得住呆不住。萬師兄的辦法真是妙啊!”覃朗說到最後,不由得又大聲讚歎起來。眾人一聽,都紛紛去拾柴禾。於是眼前出現了滑稽的一幕,這些前來抓捕蘇銘的護衛隊的弟子,一個個拾起柴禾來了,好像是在準備野炊。沒過多久,那山洞口便堆積起像小山頭般高的柴禾了。萬裡雲把柴禾點燃,一邊覃朗還有另外幾個師弟一起,運起玄氣,將柴禾燃起煙霧往山洞裡灌,一邊叫山洞外其他弟子好好盯著這山洞口,連一隻蚊子飛出來,都要看清楚,不能讓它跑了。然而在將這堆柴禾都燃燒儘了後,卻仍沒見那小子出來,而他們幾個卻被熏得像黑雷公似的,跟非洲土著放在一起,你根本就區彆不出來的了,雖然大家看見他們像花貓兒一樣,很想大笑,可他們還是極力忍住了,畢竟在這場合,笑是不妥當的。“咦,怎麼回事?這麼熏這小子都還能受得住的嗎?”萬裡雲吃驚地說道。“這麼煙熏火燎的,誰都會受不了的,依我看,定是這小子被熏昏過去了,我們趕快趁此機會進去,將其生擒活捉,好回去立功受賞。”覃朗說出了自己的分析與判斷。“覃師弟說得有理,想不到這小子還真夠堅決的,寧肯被熏昏也不跑出來,看來他知道跑出來是跑不掉的了。”萬裡雲點著頭說道。“那我先進去,把這小子活捉出來。”覃朗說道。“那好,我和這幾位師弟就守在洞口,一旦發生什麼異常情況,我們會及時趕進來。”萬裡雲點了點頭。覃朗聽完萬裡雲的話,又抽取出玄氣,雙腳朝地上一蹬,一股玄氣爆發出來,整個人卻是飛掠進了小山洞。萬裡雲等其他幾位守在洞口,一個個都處於一級戒備狀態,一旦裡麵傳來一點兒異樣的響動,他們就會像箭一般地衝進去。“小雜皮,狗東西,氣死我了!”隨著這罵聲落下,覃朗從小山洞裡帶著一陣煙霧走了出來。守在山洞口的萬裡雲與其他幾位師弟,另外還有離山洞口不遠地方的師弟們,都一臉緊張地看著覃朗,他們不知道覃朗為何會這麼罵出聲來,顯得素養很低。“人呢?熏死了麼?”萬裡雲見覃朗空著手走出來,又聽他罵罵咧咧的,便以為這小子禁不住熏,隻這麼點工夫就被熏死了。“熏死了就好了。你看看這個。”覃朗說著,把一枚精武堂的印章遞給萬裡雲。萬裡雲接過印章,看出這確實是精武堂的印章,這時他臉上的疑惑更濃了,又追問了一句:“這印章是你從他身上摘下來的麼?”“摘下來?這小雜皮連個鬼影子都沒有。”覃朗臉漲得通紅回答道。 “那這印章是怎麼回事?”萬裡雲將手裡的印章拿著,揮了一揮。“他把這印章放在山洞裡,把我們當猴耍了。”覃朗說道,“他還在洞壁上留有字,你們去看看吧。”萬裡雲和其他幾位聽了,都飛身進了山洞,隻見洞壁上赫然寫著五個大字:“我是馴猴師!”萬裡雲一見,那臉變得很是難看,這小子,還真把他們當猴兒耍了,而他們也真的很配合,蹦達得很歡暢的,這可真的是氣煞人的了。那些與萬裡雲一同進來的師弟們,他們的臉色也很難看,因為他們也不願被人當作是猴,而且還被戲耍的了。“這個小雜皮,竟敢把我們當作是猴來耍,我一定會讓他為此付出重大的代價的。”覃朗好像是在發誓地說道。精武堂三十餘護衛隊員圍捕一個少年,結果不但沒有把人捕捉到,反倒被那少年給當猴來耍了,原來他隻是把一枚精武堂的印章放在山洞裡,給大家上演了一場空城戲,而大家卻嚴陣以待,如臨大敵般,這可是對他們進行辛辣的諷刺呢。“滋滋!”性感曼妙的女子不但沒覺得羞惱,反倒是笑出聲來的了,吃吃地說道:“這小子真是有膽識的啊,他好像是我們肚子裡的蛔蟲,知道我們要怎麼做似的,而且他竟然全忘卻了這可是在生死關頭的啊,真讓人佩服的。”“小雜皮,除非莫落到我手上,要是落在我手上,我非把這小雜皮揍扁不可的。”萬裡雲緊握的雙拳不住地揮舞著,好像他口裡所說的小雜皮就在眼前,他覺得自己蒙羞受辱事小,可是讓整個護衛隊乃至精武堂蒙羞受辱這事兒可大了去。……“聽說,關於蘇銘小子這件事,已經驚動了長老們,他們舉行了一次聚會,專題商討如何處置這小子,形成了兩派,一派要求嚴懲,殺一儆百,另一派則是要求懲前毖後,治病救人。”“不讚成誅殺的長老們認為,這小子天賦超凡,非常難得,如果使其改邪歸正,將來可是一個了不起的人才,如果就這麼誅殺了,確實是損失了一個難得的人才。”“讚成誅殺的長老們則認為,這小子太凶戾,簡直就是惡魔的化身,不可能棄惡揚善改邪歸正的,因為像他這樣的人,天賦越是超凡,功力越是恐怖,對社會對人類的危害就越大,若不早除之,一旦等他成了氣候,那可想除之也很難的了。”“不過兩派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先把人抓捕回來,至於如何處置,待以後再商定。所以,精武堂護衛隊全派出去了,為的是將其抓捕回來。”“護衛隊能抓捕得到他麼?後山山脈這麼廣闊,能發現得了他麼?”“嘿,這個你可就不知道了吧。雖說後山山脈很廣闊,可是護衛隊能根據他攜帶的精武堂印章發現他的去向,而且護衛隊的人個個都是頂尖人物,要抓他還不是很容易的事麼?我覺得不到明天就能將他抓捕的。”“你以為他像你這麼傻啊,明知道護衛隊抓捕自己,還把那精武堂的印章帶到身上,想根據精武堂的印章去抓他,我看是抓個毛的啊。”“這麼說來,你是不相信護衛隊今晚能抓捕住他的羅。”“是啊,今晚怎麼都不可能抓捕到他的。就是明天能抓捕住他,也不錯的了。”“那好,你跟賭一把,賭一千分數,如果今晚抓捕住就算我贏,怎麼樣,你敢不敢啊?”“切,這有什麼不敢的。如果今晚沒抓捕住,那你就輸一千分數給我。”“好,我們一言為定。”……現在的精武堂,蘇銘成了焦點人物,不管在哪裡,不管是老弟子還是新弟子,大家聚在一起談論的,甭用問,那一定是在談論蘇銘的事了。雖然大家都認為護衛隊能將蘇銘抓捕回來,不過在抓捕的時間上卻是起了分歧,而且彼此都不服對方,總認為自己所認定的時間是對的,於是在爭執的過程中,大家也便互相賭上了,當然他們的賭注都是成績卡上的分數。也正因為這事牽涉到了各自的利益,所以大家都聚集在後山的入口處,想在第一時間得知有關蘇銘被護衛隊抓捕的情況,以便確認自己是輸還是贏,另外,他們也想看看這位被傳得沸沸揚揚的少年,是不是長有三頭六臂的。而由於這事的出現,在精武堂引起了轟動,大家都把精力投注到這件事上來了,之前老弟子搶奪新弟子分數這事好像大家都搞忘記了。一死四廢,如此冷酷凶暴,隻有那些非常之人才能做得出來的,老弟子想想都膽寒的哪,他們都在心裡暗自慶幸著,他們算是祖宗神靈保佑,沒有遇到這凶魔。時間在等候的過程中慢慢過去,眼看已是夕陽西下,而那後山的入口處卻是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兒動靜。這似凶魔似妖孽般的小子,在躲進這廣闊無邊的後山山脈之後,精武堂出動了這麼護衛隊去抓捕,結果卻沒能將其抓捕住,這到底是這小子厲害,還是護衛隊無能?不過,大家都認為護衛隊的人不會是無能的,他們個個都是精英,是他們仰慕的對象,要說隻能說是這小子太厲害了。隨即他們還聽到有消息傳來,說是護衛隊不但連那小子的鬼影子都沒見著,反而還被那小子給當猴耍了,把護衛隊的人氣得抓狂。眾人在聽說這消息後,可都感到很是驚駭的。太陽那紅紅的臉蛋隱沒於西山之下,隻有那一道道晚霞映紅了藍天,同時倒映在群山上,給群山披上了一件粉紅色的紗巾。在一處庭院裡,一個五十歲的老者坐在躺椅上,看著肅立在身旁的玉成,問道:“去抓捕的護衛隊有什麼消息麼?”“稟吳長老,還沒有消息傳來,護衛隊的人全派出去了,可都沒能找著那小子。”玉成恭敬地回答道。“跟我找,不找到那小子,決不收兵!我還不相信他會鑽到地下去。你下去吧,一旦得到什麼消息,馬上向我稟報。”吳長老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是!”玉成答道,同時向吳長老行了一禮,躬著身後退著離開了。吳長老眼望著布滿晚霞的天空,那變幻的雲霞好似他此時的心情,他自言自語地低聲說道:“蘇銘,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到,你休想逃得掉的。”……“這小子可是闖下天禍的了,吳長老是決不會放過他的。”“這個是當然,誰叫他沒長眼,竟然連吳長老也敢惹,現在他自己犯下這麼大的事,吳長老自然借這個機會把眼中釘除掉的了。”“不過這家夥的功力可是太恐怖的了,他一個新弟子,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功力的呢?還真是令人難以相信的。”“慕容師姐回來了,怎麼沒見到她的影子了呢?”“可能有事忙去了,人家哪能像我們,沒什麼事乾的。”在一處山下,餘忠,韋應物,唐思雨等七人正視前方山脈,眼裡帶著驚悚駭異的神情。“哇!哇!”“嗚嗚!”在山脈的半空中,幾隻飛行魔獸張開雙翅一邊吼叫一邊飛翔,那龐大的氣流將山脈中參天大樹齊齊折斷。“刷刷刷!”山脈的密林裡,一道道籠罩著玄氣的身影,似箭一般地飛馳而過,密林裡的飛禽猛獸受到驚嚇,嗚裡哇啦地狂奔著。“這一次他可是跑不掉了,這氣息就在那前麵,快點追,不能讓他給逃掉的了。”密林裡,雖然太陽當空照,可這裡麵卻難得見到日光,讓人覺得有些幽深恐怖的,萬裡雲一邊對後麵跟著的眾人說道,一邊飛快地在前麵奔跑著,他可是憑著自己敏銳的感覺,捕捉到了這抹氣息,這應該是精武堂弟子的氣息,而這弟子,自然是蘇銘無疑的了,還有他之所以如此肯定這抹氣息是蘇銘的,因為他感覺到這抹氣息在拚命的逃跑。“這次一定要生擒活捉那小子,抽他的筋撥他的皮,讓他不得好死。”“小子,彆逃,你是怎麼也逃不掉的!”一聲聲暴喝在密林裡回**著,幾十道身影像箭一般在密林裡穿來穿去,從那激動的叫喊聲可知,這些人對於抓捕到蘇銘已是深信不疑。很快,四十來道身影開成包圍之勢,開始在這片密林裡實行地毯式搜索。這些身影湧動出的氣息,形成一股高壓,使得那些參天大樹也為之傾覆。“刷刷刷!”密林裡,身影飛掠帶動起的聲響不斷地傳出,那些參天大樹像狂風中小樹苗一樣,好似要連根拔起似的,聲勢甚是恐怖嚇人。萬裡雲,覃朗還有那性感曼妙的女子各自帶著十幾人,在緊密鑼鼓地進入搜索。忽然,領頭的搜索者分彆向後作了個停止的手勢,在他們身後的人即刻停了下來,此時,領頭者臉上帶著困疑的神色,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即點了點頭,很是小心翼翼地向前靠攏。“嘩!”就在三人走攏,正準備合力一擊時,隻見地麵的洞穴裡閃出一道白光,三人猝不及防之下,趕緊往旁閃身,不過在他們閃身的同時,卻是揮出一掌,那掌風帶著能量風暴,夾雜著符文字,朝著那道白光擊去。“吧唧!”隻見三道能量同時擊中了那道白光,那被擊中的白光來了自由落體運動,“吧唧”一聲,垂直掉落在了地上。三人定睛一看,一個差點把肚皮給氣爆了,原來他們這麼興師動眾追來追去的,並不是蘇銘,而是一隻小白兔。也不知蘇銘給小白兔注入了什麼東西,使得這隻小白兔卻產生出驚人的能量,以至跳起來有一人多高,把他們都給嚇了一大跳。而這隻小白兔卻是到死也沒搞明白,這麼多人怎麼會對它表現出極其深厚的興趣?對它形成了包圍之勢,使得它活動的空間越來越狹窄,最後在躲無可躲,藏無可藏的形勢下,它隻得高高躍起,想以此逃命,結果卻被圍捕自己的三人合力擊斃。三人看著那被他們擊斃的小白兔,隻見它的脖子上戴著一枚精武堂的印章,身上綁著一樹葉,上麵寫著“我是馴猴師”五個字。萬裡雲,覃朗等人看見又是這五個字時,他們可真的氣得七竅都要飆血的了。“訪死的小雜皮!又把我們給戲弄了一番。”“這些精武堂的印章,這混蛋是怎麼弄來的?”“這混賬東西,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猖狂得多久,等我們抓到了你,那時才叫你知道誰是馴猴師。”“小雜皮,我不抓著你我誓不為人!”在發泄了一通怒氣之後,這一道道身影又撲進了密林裡,開始了新的搜索,在上了兩次這樣的當後,他們對於這氣息卻是有了本能的警覺,隻不過這氣息卻不再感覺到有的了。隨著天際最後一抹晚霞消失,整個山脈又沉浸在如墨一般的夜色裡。幸而今晚是滿月,隻那一輪皓月當空照,將如水的月光灑向山脈各處,使得山脈陰森神秘詭異。在一個山洞裡,一位青袍少年參禪打坐在其中,渾身有金光在不停地流轉,夾雜著符咒詭紋,整個人的氣息卻越來越強烈。蘇銘的體內的神闕,裡麵的玄氣可是達到了過飽和狀態的了。上次藥宗拿給他服下的丹藥,那可是神品丹藥,曾天真在見到這丹藥時,也有著興趣的,加之昨天蘇銘又服下了很多玄藥,還有他在陰暗雨林裡的磨煉,這一切都使得他進入到了突破的階段了。昨天與金鷹交手,雖然使得自己消耗了很多的玄氣,不過在與對方硬碰硬的過程中,他卻感到特彆的痛快,特彆的舒暢,他覺得這對他來說,是好事而不是壞事。也正是因為蘇銘覺得自己體內有了異樣,即是到了突破的時刻了,所以為了有助於自己的突破,他才猛地吞吃了許多玄藥。現在蘇銘體內,已成一個能量庫了,各種能量在裡麵洶湧著,奔突著,衝撞著,不過蘇銘並不是任由他們胡來,而是極力將它們控製著,並進行著煉化,成為至精至純的玄氣,在渾身旋轉一圈後,貯存在自己的神闕之內,而他身上的氣息也保持著同步的頻道。“突!”忽然,蘇銘那正在飆升的氣息又遇到了強力的阻礙,在與這阻礙較量了一番後,那異常強勢的氣息卻顯得有些萎縮的了。就在這氣息略略萎縮之時,蘇銘渾身流轉著的金光與符咒詭紋似乎也受到了影響,那流轉的速度及光亮的強度都得到了些削弱。“哇嗚!”一隻龐大的飛鳥吼叫了一聲,雙翅帶起能量的風暴,在如水的月光照耀之下,有一道道身影從飛行魔獸背上悄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