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那巍峨的身軀竟然從那烈焰般灼熱的符文字能量中走了出來,他渾身上下都是烈焰般的符文字能量,整個人就像渾身上下被潑了汽油並被點燃了火的情景,按常理,要不了多久,整個人就會被燒成灰燼的。“哎呀,快看,那個被烈焰燃燒的不正是那小子嗎?這下子他可是死定了,要不了一會兒,整個人就會被燒成一堆灰了。”“看來他再厲害,可也難敵番禺這成名絕技的。”“想想也是,那番禺可是用這招將脈地境天級層次的修為者都燒成了灰燼,他又怎麼能抵擋得住這一招的呢?”“不過這小子還是挺厲害的,你看他都燒成火人了,還能從那火海裡跑出來,隻是這身上的烈火撲不滅,跑出來也一樣免不了被燒成灰燼的命運的。”……峽穀裡的眾人紛紛談論著,他們的臉上都帶著惋惜的神情,這是因為他們被這小子的強悍的功力所折服了的。可就在眾人談論之時,眾人卻是馬上瞪圓了怪異的眼睛,因為他看見蘇銘身上烈焰般的符文字能量,好像鑽進了蘇銘的體內,漸漸地熄滅下來,眾人看見那被烈焰符文字能量焚燒後的蘇銘,好像沒什麼事似的。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咦!”番禺自然也看見了這古詭怪譎的一幕,他那平靜的臉色卻是再也無法平靜下來的了,顯露出了驚奇之色,不過他很快便采取了行動,隻見他舞動著雙手,一瞬間,一股更加宏大更加灼熱的符文字能量帶著山呼海嘯之聲,際天而來,比那火山噴發的岩漿還要灼熱還要凶猛。與此同時,番禺身上的氣息也更加威猛而巨大,讓人覺得他整個人都好像要爆炸了似的,隨著這股強大無比的氣息融入那烈焰般的符文字能量裡,那際天而來的烈焰般符文字能量更加狂暴迅猛,好像太空中的龐大無比的星團般,且是在劇烈在旋轉著,似乎要將一切都天噬掉,焚毀掉。這時候,不隻是整個峽穀變得像火爐般灼熱,而且是整個天地間都變得像火爐般的灼熱,應該說,比紅孩兒燒孫悟空那五昧真火還猛還烈,彆說被燒著,就是在峽穀觀看的眾人,都嚇得不敢看的了。“看來他是又動用了最厲害的一招了。”蘇銘感覺到這股灼熱的烈焰般的符文字能量比之前更加猛烈,完全是以一種碾壓之勢朝自己席卷而來,他的神色變得更加肅然,微睜的雙眸裡閃射出一道金光,渾身也有金光流轉,而那青袍卻是橫著飛舞。“焰空煞!”隨著這話音一落,番禺那擺著的詭異的雙手,掌心向著蘇銘,隻見那滔天的烈焰,像暴風雨般從天而降,不過這雨自然全是烈火,這要是身子一沾著,就會被燒焦燒糊,而且它的厲害之處在於,你根本就無法可躲的。 “嗷!”就在這時,蘇銘玄氣如雲霧般繚繞全身,同時從他的嘴裡發現一聲暴喝聲,像虎嘯,獅吼,龍吟,像神獸狂叫,有著衝天的氣勢,大有睥睨天下之豪情,整個天際間都被這聲音所驚顫。“訇!”在那雄霸豪壯的氣勢裡,蘇銘渾身爆發出符咒詭紋,隱隱有著梵阿玲般的尖銳之聲,很是霸道地將一切刺穿,隨著手中凝結出一道道結印,融合成一道光圈,朝著那從天而降的火雨迎擊而去。這極其古詭玄譎的光圈,有著讓人說不出的強大力量。烈焰般灼熱的符文字能量,已然將溫度提升到了一個極限。刹那間,這兩股力量便撞擊在了起來,發出驚天動地的響聲,似乎是地崩山摧一般。“隆隆隆隆!”那強大無比的能量衝擊波朝著四麵激射而去,整個空間似乎被穿透成了篩子。而那峽穀兩岸的懸崖峭壁,在這能量衝擊波的衝擊之下,好像是整座山都崩塌了一般,巨大的岩石從上麵往下滾落下去,大有要將整個峽穀填平之勢。能量衝擊波還在不斷地衝刷四周的一切,整個空間完全混沌不堪,人們置身其中,也是思緒紊亂,惶惶然不知怎麼辦。峽穀裡的那些護衛隊成員,一個個都嚇得臉色煞白,對他們來說,好像麵臨世界末日一般。“這樣的功力著實讓人感到膽寒的,隻是番禺怎麼會把自己這殺手鐧‘焰空煞’都使用上了呢?他這分明是想整死這小子啊。”“這小子怕是抵擋不了這一招了。”“你可彆小看這小子,他可是常常會出人意料的,在他身上奇跡都算不上是奇跡,而是很平常的事,因為這小子是妖孽,所以不能以平常人來看待他的。”“是啊,這小子確實是妖孽,不然他才脈衝境地級層次,怎麼能抵擋住脈地境天級巔峰的攻擊呢?”“砰砰砰!”那驚天動地的響聲還在不斷地響著,使得整個峽穀與空間都沉浸在這音爆聲裡,峽穀裡有些修為較低的,被這音爆聲震得七竅都來血了,也是他們極力用手捂住耳朵,不然被這音爆聲就給震癱瘓的了。那迅猛的能量衝擊波還在不斷地衝刷著,好似要將這峽穀給填平。整個空間都破碎不堪,如同一地的粉末,無法收拾的了。“嘩嘩嘩!”當這巨大無比的能量衝擊波稍稍減緩了些時,蘇銘那巍峨高聳的身子卻是趔趄著往後退了開去,他的臉色發白,呼息感覺有些窒息。“你再厲害,畢竟修為層次太低,雖然你能逾越很多層次,甚至能逾越一個境界,可你跟我相差太大,不是你能逾越的,我說過的話,就要做到的。”那烈焰般灼熱的符文字能量已經衰微了下去,蘇銘震退的身子也漸漸穩住,就在此時,番禺的身影像箭一般射了過來,直接突破了空間,他的全身也是灼熱的符文字縈繞著,整個人就像一個火人一樣出現在了蘇銘的麵前。“唰!”目光平靜,卻是帶著一抹凶戾之氣,番禺揮舞著燃燒著熊熊烈焰的符文字能量的拳頭,直直地向蘇銘的身子猛擊去。蘇銘想邁動自己的巨足,暴退躲避,然而對方的速度著實太快了,使得蘇銘沒時間來躲避,隻得不讓對方擊中自己的要害之處,那樣可是很致命的。不過番禺卻是擊中了蘇銘的左膀。“砰!”就在蘇銘左膀被擊中之時,蘇銘卻以極其怪異的身法,以一種令人匪夷所思的角度,臉上帶著一抹冷笑,霸道而凶狠一拳朝著番禺擊去,這一拳卻是完全是番禺所想象不到的。“他這是用的同歸於儘的招數啊!”番禺驚歎道,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蘇銘竟然會在無可躲避的情形下,寧肯自己被擊傷,同時也要對方一樣受傷,像他這種玩命的招術,確實是讓人始料不及的。番禺一見那直衝而來的拳頭,臉色大變,隨即便想要全身而退,然而兩人身體都快緊貼在一起的了,而且對方正是抓住這樣的機會向自己拚命一擊,即便他反應再快,也是來不及的了。“訇!”番禺那強暴的一拳,在將蘇銘用玄氣築起的抗體擊破後,狠狠地擊中了蘇銘的左膀。“噗!”蘇銘嘴裡噴出一道血霧,身子如同斷翅的鳥兒一樣飛到了空中,隨即直接撞倒在了在峽穀一側的峭壁上。“砰!”可怖的力道衝擊那峭壁,使得峭壁裂開像蛛蛛網般繁多的裂縫,同時有無數的岩石像雨點般紛紛掉落到懸崖下麵。蘇銘的身子隨即從峭壁上滾落了下來,整個人被埋在了坍塌下來的岩石裡,好像是把他給活埋了一樣。“嘭!”番禺感覺到一陣胸悶,氣血上湧,他強力控製著,才將這股上湧的氣血強壓了下去,不過他的嘴角還是滲出了一抹鮮血。雖然他已經作出了暴退的動作,可那小子攻擊的速度奇快,再加上兩人幾乎貼身的了,所以他並沒躲過那小子凶霸暴戾滿是符咒詭紋的一拳,那些符咒詭紋洶湧進他的體內,將他震退了數十米。“我一定要你死!”番禺撩起衣袖將嘴角滲出的血擦拭了下,那平靜的麵容因為憤怒已成豬肝色了,他覺得這是他平生最大的恥辱,因為他在與一位新弟子交手時,竟然受了傷,這事若傳出去,不隻是精武堂的弟子,整個帝國的人都會當作是笑柄的。番禺臉上滿是殺氣,此時的他已不想廢掉蘇銘,而是要殺掉他的了。隻見他全身被玄氣籠罩,那烈焰般的灼熱的符文字在玄氣中飛舞著,爆發出如同火山岩漿般灼熱的能量,他的雙眼變得陰鷙而凶戾,他看著被岩石淹沒了的蘇銘,卻是將再次出手,一舉將其除掉,他是不會再留下他的了。“番禺,住手!”蘇珊珊見到番禺動了殺機,此時的她可是什麼不顧了,對著番禺嬌叱了一聲,性感曼妙的身子飛掠到空中,手裡那靈品的天藍色奇靈寶劍橫飛而出,那眩目的劍芒,激射向要對蘇銘動手的番禺。“蘇珊珊,你不是我的對手。”番禺像一頭發怒的獅子,見蘇珊珊揮劍阻攔自己,也就不管她是誰,好似好逢佛殺佛,逢祖殺祖,對著蘇珊珊一揮手,一股凶殘暴戾灼熱的符文字能量,以凶猛無比之勢擊向蘇珊珊構築起的劍網。“嘩啦啦!”蘇珊珊構築起的符文字劍網,好像蛛網般一觸即破,同時那磅礴的能量衝擊波將蘇珊珊性感曼妙的身子擊落了下去。“噌噌噌!”蘇珊珊落地後,蓮步連連後退,而她每退一步,都在地麵上留下一深坑,深坑周圍有著無數道裂縫,那櫻桃小嘴上有鮮血溢出,隻是這麼隨意地一擊,蘇珊珊卻是受了重傷。“呼啦啦!”峽穀底端堆積起像小山頭般的岩石堆被一股力量激散,卻是飛射到了空中,就在這時,那淹沒在岩石堆裡的青袍少年卻是站立了起來,雖然身上有斑斑血跡,可他卻是傲然挺立著。“這小子還真是經得住打,像這麼打都沒把他打趴下,還真是變態的了。”眾人都以為被埋在岩石裡的蘇銘,如果沒人去將他從那岩石堆裡扒出來,他也許就人葬身於此地,卻沒想到他竟然還站了起來,而且還讓他們感到震撼的是,他竟然能傷著番禺。這小子確實是個妖孽,當時在場的護衛隊成員都這麼認為。番禺看著從岩石堆裡站立起來的蘇銘,眼裡也有帶著驚異之色。蘇銘的身子陡地變得很龐大,巍然屹立著,看著大姐為了救他受了傷,他很是心痛,那看著番禺的目光像冰刀,好似要將番禺凍成冰人,大嘴一張,吐出帶著岩石碎礫的鮮血,好似要與對手拚命。“哼,你死定了!”番禺發出一聲冷哼,雙眼一瞪,渾身符文字流轉著,那帶著炙熱符文字能量的手掌飛快地向蘇銘擊去。“嘩嘩嘩!”隨著這一掌的擊出,那灼熱的符文字能量將那雲層通紅,成為了火燒雲,整個空間引起了劇烈的動**,而那玄氣融入這炙熱的符文字能量裡,使得這一掌帶上了更加恐怖的氣息,眨眼之間便飛掠到了蘇銘麵前,卻是要將蘇銘擊殺。“訇!”這恐怖的一拳,甚是凶狠地擊落在了蘇銘的身上,使得蘇銘大嘴一張,卻是狂噴出一口鮮血。“噗!”蘇銘在噴出這口鮮血後,雙眸中射出一道寒光,好似要將一切凍住似的,而那極力下彎的唇角,卻顯露出一抹凶戾的笑意。就在這時,蘇銘卻是伸出雙手,與番禺來了個熊抱,當然,這不僅僅是一個擁抱,,而是死死地抱住。“糟了!”蘇銘此舉又出乎了番禺的意料,因為蘇銘這完全是不按常規出牌,這兩人之間的對抗,是比的修為與武技的高下,可是這小子卻好似把這些拋到了一這,用彆樣的方式進行比試,而這種比試卻是番禺不願意的,所以番禺一見不妙,忙驚得便想要後退。“你竟敢傷我大姐!”蘇銘卻是豁出去了,他之所以向番禺欺身而進,硬生生受下他這一拳,為的就是能將番禺死死地抱住,他這完全是要與對方拚命的了。蘇銘付出這麼大的代價自然是不會讓番禺逃脫的,而番禺也確實沒能逃脫,因為他的頭腦裡剛冒出後退的想法,就感覺到自己的身子給這小子死死地抱住了,這可是比孫猴兒戴的緊箍咒還箍得緊的,處在這種情景之下的番禺,猛然想到掙脫,可這也隻是停留在想的階段,好像那蘇銘知道他會這麼想,也會這麼做,隻是他不給他時間,讓他來不及這麼做。此時的蘇銘施展出飄渺微步,一瞬間爆發出無比強大的能量,好似將渾身的力量都抽取了出來,“刷”的一聲,兩道已融合成一道的身影似奔雷,似閃電,直直地從淩空中向著那萬丈峭壁撞去。番禺自出道以來,還從沒遇到過這樣的情形,他在剛被蘇銘熊抱著時,腦子裡還閃現過一個念頭,這小子這麼做是什麼意思?是不想讓自己揮拳打他嗎?如果是這樣的的話,那他這麼消極的對抗,實在是愚蠢透頂的了。不過當他這想法剛冒出來時,卻駭然發現自己的身子被小子帶動著,爆發出驚人的能量,朝著那萬丈峭壁狠狠地撞去,他這時方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小子是以如此怪異而邪惡的手段來對抗自己的啊。“放開我!”番禺在發現了蘇銘的企圖後,發出了一聲暴喝,當然,他的這聲暴喝對蘇銘是一點兒也起不了作用的,此時的蘇銘心裡隻有一個意念,那就是將家夥的身體拿去碰撞堅硬的峭壁,剛才他讓自己的身子去碰撞了峭壁,他也要讓他知道這碰撞峭壁的滋味,同時也想要他明白,到底是他的身子骨硬還是自己的身子骨硬。番禺也知道自己這聲暴喝對眼前這像瘋魔一樣的小子是起不了作用的,不過他這麼做,也是在為自己壯聲威,隨即他卻是做出舉動來的了,他渾身爆發出更加恐怖灼熱的符文字能量,想以此將蘇銘震開,或者是讓蘇銘受不了這樣的灼燒而鬆手。也許有人會問,這番禺為何不用手啊?是的,番禺是想用手,隻是他的雙手被蘇銘死死的抱住,根本就使用不上的啊!而且在這間不容發之際,他除了這麼做,腦子裡還沒想到有更好的應對辦法的。隻是他這麼做,卻與他的主觀想法相反背離,因為蘇銘利用了他所爆發出的能量,將他的身子帶動著,以更加超高的速度朝著那萬丈峭壁飛躍而去。“轟轟轟轟!”這下子時間縮得更短的了,番禺也不得不接受現實,讓自己的身子與這小子的身子齊齊撞向那峭壁。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倆這麼一撞擊起來,就好像沒完沒了的,就好像一個兩個小孩在玩他們最喜歡玩的遊戲,簡直是癡迷上這款遊戲的了。當然,這癡迷的人是蘇銘,而他是被迫的,無奈的。隨著兩人的身子在那峭壁上每一次地撞擊,整個峽穀都發出猛烈的顫抖,好像發生了強地震,要把這些高高的山全震塌一樣,而那被撞擊掉的大塊大塊的岩石,從那峭壁上滾落下來,在峽穀裡發出極大的沉悶的響聲,比打悶雷的響聲還要大。番禺這時卻是處在了兩難的境地,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把自己體內恐怖的能量爆發出來,因為爆發出來,則被這小子利用來向峭壁衝撞的能量,使得他與這小子的身子更加猛烈地撞向峭壁,而如果不爆發出來,這撞擊又讓自己很是受不了。這可是他長這麼大遇到一個最難做出抉擇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