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將自己的脈魂施展出來後,能達到怎樣的效果且不說,反正在這次抵抗後,自己可就真的沒力氣的了,即便能擊退番禺,可也會落入護衛隊這些人手裡,不過這總比被殺掉稍強一些的。“臭小子,你還不快跑!”隨即響起了一聲嬌叱,蘇珊珊性感曼妙的身姿橫在了蘇銘的身前,將蘇銘護在了自己的身後,手上靈品兵器奇靈寶劍揮動著,上麵滿是符文字,想要為蘇銘擋住番禺的攻擊,使得能逃離現場。“有靈品兵器,我要吃,我要吃。”蘇銘心靈感應到了這奶聲奶氣的叫喊聲,他自然知道這是仙碟的叫喊,像靈品兵器就在眼前,這對它的嗅覺衝擊力是足夠強大的。“蘇珊珊,你是不堪一擊的。”番禺大聲吼叫道,整個人從空中直衝了下來,那股威武的氣勢大有摧枯拉朽之勢,渾身上下都籠罩在烈焰般灼熱的符文字能量裡。蘇珊珊似乎豁出去了,舞動著奇靈寶劍便要迎擊上去,同時全身籠罩在玄氣裡。“大姐,讓我來!”蘇銘卻是躍身於蘇珊珊前麵,他知道大姐已是身受重傷,現在隻是為了救他,才不顧生死挺身而出,至於番禺雖然也身受重傷,不過他的修為擺在那裡,即便受了很重的傷,可他依然是恐怖的,何況現在的番禺被激怒,像條瘋狗一樣,誰若是敢去阻攔他,他可是見著誰咬誰的,這麼一來,大姐那可是非常危險的了。“番禺,休得放肆!”就在這時,從空中傳來一嗬斥聲。“唰!”就在這話音落下之時,眾人正在驚疑之間,卻見一道身影出現在了眼前,誰也沒能看清這道身影是怎麼飛掠而來的,這道身影橫阻在了番禺與蘇銘之間。來人渾身閃爍著眩目的光芒,像曜日般燦爛,有著一股神異的氣息。“叭!”來人順勢揮出一掌,這一掌看似輕描淡寫的,不過卻極其神速,同時帶著極其恐怖的強壓,似乎讓空間就壓縮了不少。番禺在看見來人時,臉早顯露出吃驚的神情,本想收回擊出的一掌,不過在見到對方擊來的一掌時,隻得硬生生地接下來。半空之中,兩股凶暴恣肆的能量相碰撞,瞬間,那些飛舞於空中的符文字,轉化為一股迅猛異常的能量衝擊波,朝著四周激射而去,好似要將周圍的一切摧毀洞穿。“噌噌噌!”本已受到了重創的番禺在受此一擊後,身子趔趄了幾下,隨後卻倒飛開去。“噗!”氣血上湧,一股血腥味不受控製地直鑽入口鼻,番禺隻得張開大嘴,狂噴出一口鮮血,那臉色變得煞白,以驚詫的目光看著這位不速之客。半空中,端立著一位青年,臉色紅潤,眼睛像黑珍珠般,目光中閃動著紅光,讓人望著時,感覺那紅光有嗜血的意味。 “原來是木肖宇師兄啊!”“他也是來抓捕這小子的嗎?可他為什麼要救下這小子呢?”峽穀底部一乾人,在看見半空中的青年時,都驚訝地看著他,同時他們也是放心下來,如果有了木肖於師兄,這小子可是輕易就能抓捕,他們也就用不著與這小子動手的了。“木肖於師兄在龍虎榜上的排名可是在十五名的啊!”眾人都在那低聲議論著,蘇銘卻是隱隱地聽見了木肖於三個字,同是他也想起來了,他之前在看龍虎榜時,確實見到過這名字的。龍虎榜上排名十五名,這樣的功力可是真正的恐怖了。“這人是神翔宇木肖於,他所修煉是神奇的功法《神翔訣》,龍虎榜排名十五,如果他強力施展出神翔訣,應該是能進入前十的,隻是那樣做的話,會很傷他身體的。”蘇珊珊不愧在精武堂呆的時間長,對於精武堂的情況了解也就多,她知道弟弟蘇銘對這些情況肯定是不了解的,便跟他做出解說員來了,“神翔宇木肖於是精武堂特異隊隊長,特異隊是精武堂尖端的一個隊,成員都是龍虎榜上的人。”“木肖於,你要乾什麼?”看著端立於半空中的木肖於,番禺那煞白的臉色顯得很是尷尬,神態中帶有對對方的敬畏。木肖於淩空而立,身材挺拔,黑白間夾的一頭長發隨風飄拂著,黑眼珠轉動了下,一股神異的氣息籠罩著全身,令人覺得有濃濃的威壓。“不乾什麼,隻是你想滅掉蘇銘不行,你還是回去吧。”看著番禺,木肖於用淡乎寡味的語氣說道。“他可是精武堂黑名單上的人,莫非你想放走他?”番禺說道,臉色不再平靜,也沒法平靜,同時心裡覺得眼前這人要把自己這局給攪黃了,因為木肖於真要護著這小子,他可是隻能乾瞪眼的。“我放不放走他,那是我的事,用不著你來管的。”木肖於看著番禺,語氣變得有些冷漠,黑珍珠似的眼眸轉動了下,接著說道,“其實你也是假公濟私罷了,你並不是想替精武堂來抓捕他的,你是因為他將你那叫扈雲的表弟廢掉成了廢人,才特地來找他算賬的,其實我也正想找你那扈雲表弟算賬,不過是他,幫我把這筆賬算了,不然的話,我找著你那表弟,可就不是成廢人,而是要他成死人的了。”“木肖於,我扈雲表弟什麼時候招你惹你啦?你竟然想對他下此毒手?”番禺暗自吃了一驚,他沒想到木肖於會說這麼一番話來,隻是這其中到底有何緣故,讓他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因為他表弟肯定知道木肖於的,精武堂的弟子都應該知道他這麼個人物在,他表弟不會那麼不長眼,會去招惹他的。他和他表弟可是打小就在一起玩耍的,表弟是什麼樣的人,彆人不清楚,他可是一清二楚的,他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好色,見到有些姿色的女子,那腿就邁不動了,一個眼睛色迷迷地看著那女子,他曾經說過他的表弟,說他如果惡性不改,最終會毀在這上麵的,現在自己的話得到了應驗,果然是在這上麵給毀了,可是要他去招惹木肖於,你就是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的,可是木肖於說這話並不是在開玩笑的啊?“他還真的招我惹我了。”木肖於又回複到淡乎寡味的語氣了,“我有個表弟這次來找我,因為功力不濟,我讓他成了後勤部一名新弟子,你那叫扈雲的表弟那一幫子人,不但搶了他的分數,還將他打成重傷,即便是這樣,我也非找他算賬不可的,然而他還做出了令人發指的事,他竟然把他的耳朵割掉了,這可是人神共憤的事,你摸著良心說,如果你的表弟被欺負成這樣,你會怎麼對付那些欺負他的人?”“竟然有這樣的事?”番禺的臉又變了一次色,因為他聽表弟所說的可是跟這版本有很大的不同,他說的隻是因為搶那新弟子分數,那叫蘇銘便找到他們,把他給廢掉了的,而這搶分數在精武堂可是很正常的事,這蘇銘應該知道這些的,可是他卻對自己表弟下此毒手,這自然是他不能忍受的。現在聽木肖於這麼一說,表弟這麼做確實太過份了。而且也算是他沒長眼,竟然惹著了木肖於的表弟。他可是知道木肖於這人的,他是絕對會像他所說的那樣,找著自己的表弟,將他像拎小雞崽一樣拎到後山給處死的,而這死在荒僻的山野之中,誰也無法弄清楚這到底是誰乾的,甚至可以說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難怪四金剛對精武堂那麼熟悉,原來是他有個這麼恐怖的表哥。”木肖於與番禺的談話,峽穀底的眾人都能聽見的,眾人都感到很驚訝,因為他們沒想到這件事還牽出了這麼一個恐怖的人物出來。而最驚訝的莫過於蘇銘了,這四金剛可是沒跟他們說過他有這麼一個恐怖的表弟啊,就在自己要為他討回自尊與人格時,他也沒說,而隻是說他有辦法報這個仇的,當時聽來,還以為他是用其他辦法來報仇,也就沒在意,原來他想到了他的表哥了。“番禺,我覺得這件事我倆都放手的好,你表弟把我表弟弄得那樣慘,而你的表弟也成了廢人,蘇銘這麼做完全是為了我的表弟,所以,你如果不放手,一定要找他算賬,那我肯定不會坐視不理,不然我就很不對起我的表弟,怎麼樣?”木肖於以一種息事寧人的態度說道,不過他話裡卻是有話的。“你以為你會聽你的麼?”番禺臉如寒冰,雖然他對木肖於有所畏懼,不過從他這話裡可聽出,他似乎還真有點不怕他的。“你不願聽我的,那是因為你有那家夥作你的靠山,不過,我還是奉勸你把這些事情想清楚再作決定,其實現在這個世界上,究竟誰怕誰啊?”木肖於點出了番禺有靠山可依,不過他也同時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若是惹毛了他,他可是什麼都不怕的。番禺嘴角往下彎了彎,彎出一抹陰沉的弧度,隨後看著木肖於說道:“這麼說來,你是要一直都護著他的麼?”“要我一直護著他,我還沒那個閒心,不過這一次,我肯定是要護著他的,至於以後,那就關我的事了,因為我替我的表弟還了他的這個人情了。如果今日你執意要對他做些什麼,那對不起,我隻能與兵戎相見的了。”木肖於用低沉的話語說道。“好,今天這事就聽你的,來日方長,後會有期!”番禺說完,朝木肖於拱了拱手,隨後俯視著峽穀底部,臉上的殺意仍是顯露無遺,他對蘇銘說道,“小子,今天有木師兄罩著你,我賣木師兄一個麵子,就讓你多活幾天,以後可長點眼,彆讓我碰著了,到時候你是成廢人還是成死人,那就看我的心情來定的了。”“刷!”番禺說完話,眼裡帶著很不甘心和無奈的神色,朝著遠處飛掠而去。番禺之所以聽從了木肖於的話,是因為他度時審勢,覺得眼下如果自己非要取這小子性命,那肯定會與木肖於交手的,而木肖於功力比自己強,這點他是知道的,再則說了,他現在可是身負重傷,更難與木肖於對敵,所以在見到木肖於對這事要強出頭,他自然隻能走人的了,因為真的動起手來,吃虧的肯定會是他,好漢不吃眼前虧這理兒他可是很懂的。木肖於看著番禺的身影在遠處消失後,收回了視線,隨即從空中飄然而下,落到了峽穀底部。“參見木師兄!”峽穀一乾眾人都齊齊向木肖於行禮。木肖於高視闊步,徑直走到了蘇銘身旁,同時對蘇銘身旁的蘇珊珊略略點了點頭,吐出三個字:“蘇師姐!”“你要將他抓捕回去的麼?”蘇珊珊看著木肖於問道,此時她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這個……”木肖於在吐出這兩個字後,略作沉思狀。蘇銘看著木肖於,笑了笑道:“謝謝你出手相救!”木肖於聽得此話,把頭扭向了蘇銘,審視了一會兒後,黑珍珠般眼眸轉動了下,那眼波裡有些異樣的色彩,不過這隻是一閃即逝,在場的人很察覺得到的,他以淡然的語氣說道,“不用謝,你替我表弟出頭,我也應該替我表弟還你這個情的。”蘇銘擺了擺手,說道:“我與高剛是兄弟,我的兄弟受欺負,我理當為他出頭,如果兄弟之間還要欠什麼人情,那就不是真兄弟的了。”“有道理。”木肖於點了點頭,黑白間雜的長發飄逸著,隻是那雙眸裡閃射出的紅光令人不敢注視,隨後又說道,“我來這裡,其實是我表弟要我來的,我見他傷成那樣,實不忍心違拗他,這才來的。”說到這裡,木肖於停了一下,看著蘇銘在認真聽他說話,又接著往下說道,“其實我這次將你從番禺手裡解救下來,確實是有些不妥的,按理說,我應該公私分明,不過我隻能救你這一次,以後你也不要遇到我,因為到那時,我會把你抓捕回去的。好了,我要跟你說的就這麼多,但願你好自為之。”“好,那我就謝過了!”蘇銘再次說道,在準備離開時,特地對蘇珊珊說道,“大姐,你要提防著那番禺,真對不起了,我給你帶來麻煩了。”“你放心,在精武堂,他是不敢做什麼的。”蘇珊珊說道。“是的,番禺膽子再大,也不敢在對精武堂護衛隊成員下手的。”木肖於補充道。“好的。”蘇銘聽得如此一說,也便放下了心,隨後又對蘇珊珊說道,“大姐,我還得請你幫我做一件事。”“什麼事?說吧,對大姐還客氣個啥?”蘇珊珊回道,這時的她看著眼前這好像血人一樣的弟弟,他可是打心裡感到很心疼的,覺得她這個當大姐的,好像虧欠了弟弟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