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鬆開了已經快要昏迷過去的那青年,同時向另一位進攻他的青年猛撲了過去,將那青年緊緊抱住。那青年感覺到就像被鬼抓住一樣,想掙脫卻卻是不能。蘇銘抱著這青年,腳一蹬地,兩人身形像炮彈一樣衝向一株參天大樹,“砰”的一聲,將那株參天大樹撞斷成兩截。經此一撞,那青年感覺到渾身骨頭都快撞散了架,而且氣血上湧,若不是他極力忍住,已是狂噴出一中鮮血。蘇銘並未就此罷休,而是抽取出體內的玄氣,腳下玄氣暴湧,兩人的身形又像箭一般地直竄向雲霄,隨即從空中直接墜落下來。“訇!”一聲沉悶的鈍響傳出,整個地麵好似負疼,很是厲害的哆嗦了一下,那青年與蘇銘卻是將地麵砸出一個深坑,深坑周圍爆裂出無數道粗大的裂縫,這青年再也忍不住了,嘴一張,狂噴出一口鮮血,這時的他覺得自己不但骨頭散了架,而且連五臟六腑都好像被摔出來了似的。蘇銘卻像沒事人一樣,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可就在這時,一記重拳擊打在蘇銘身上。蘇銘受此一擊,整個身子趔趄了一下,隨即向前栽倒下去。這一方麵是慣性的作用,另一方麵則是蘇銘故意這樣的,因為他的身子正好倒在了那位青年的身上。那青年本來就已經受不了了,現在又被蘇銘的身子這麼一壓,那身子被壓得差不多跟畫一樣薄的了,自然趴在那地上爬不起來了。就在這短時間內,蘇銘如同快刀斬亂麻,將六個特異隊隊員給弄趴下了,而且在這六人之中,有一個的修為可是達到了脈地境玄級層次了。威力無窮的“八麵連擊”,竟然被蘇銘采取各個擊破的方式給破解了,而且根本就沒對蘇銘起到多少作用,好像這“八麵連擊”就像那紙老虎一樣,一戳就穿了的。“這小子是怎麼回事啊?竟然連‘八麵連擊’都奈他不何,這好拳難敵四手,猛虎還怕群狼呢!可現在是八個人聯手對付他,不但沒將他拿下,反倒是八人中有六人被他重創,這小子還是人嗎?像他這麼強悍的體質,那可比得上仙獸榜上排名最靠前的魔獸的幼崽了。”身著玄色長袍的青年說道,他親眼目睹這一幕,不隻是驚心動魄,還讓他覺得匪夷所思,他的臉上滿是驚悚與不可思議的神情。木肖於目動了兩下,隨即說道:“他們拿不下他,你覺得你能拿下他麼?”玄色長袍青年看了看木肖於,臉上顯露出躍躍欲試的情態,隨後說道:“這個我可是拿捏不準的,不過我倒是很想去會會他,如果我拿不下他,最後得你親自出馬把他拿下的了。”“你感覺你是拿不下他的,而縣還很有可能落敗,你去試試也成,最後由我來收拾這小子。”木肖於神色平靜地說道。 “隊長,你這話可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家威風的了,我即便拿不下他,可也沒至於會落敗的,我還不相信這小子真有那麼邪門的。”玄色長袍青年說完話,便衝了過去。此時,那八字隊員,有六名趴下了,剩下兩名已心生懼怕之意,他倆心裡明白,如果他倆上去,結果就是八人趴下,這樣的結果似乎體現了一種公平,就像大家平常時說的,大哥彆說二哥,兩個都差不多。如果僅是為了這麼一種公平而衝上去,似乎是愚蠢的,不過這要是不衝上去,又好像不妥,因為兩人身上肩負著抓捕這小子的重任,現在這抓捕的對象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自己若不有所作為,采取行動,這應該是瀆職的了,就在兩人猶疑著該不該上去時,蘇銘卻走到他倆麵前來了,對他倆說道:“我們再玩一玩,怎麼樣啊?”剩下的兩人都以極其怪異的眼神看著蘇銘。這小子,鮮血染紅了一身,完全是血人的了,不過看他這模樣,你可是一點兒也感覺到淒慘,相反,他這一身的鮮血倒使得他更加凶殘,暴戾,讓人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更彆說與他交手的了。說起來應該是可笑,或者說是極具嘲諷意味,他們是貓,這小子是老鼠,那麼這小子說陪他們玩玩,那豈不是玩貓捉老鼠的遊戲麼?而讓人啼笑皆非的是,不是貓捉老鼠,而是老鼠捉貓的了。這個世界還真是太荒唐,什麼怪異的事兒都有的。“你們都閃開!”玄色長袍青年的出現替這兩人解了圍,剩下的兩人在聽得這話後,如遇大赦,忙退到一邊去了。玄氣長袍青年抽取出體內的玄氣,渾身有霞光流轉,即刻發出眩目的光彩。蘇銘停下了前行的腳步,他從玄色長袍青年爆發出的氣息感知到,這人可是比番禺的氣息還略高一些的,他渾身爆發出的凶悍的氣息,好似那滔滔巨浪,要將自己給徹底地吞沒掉。“霹靂掌駱成紅,龍虎榜上排名二十九。”玄色長袍青年自我介紹道,目的是想給蘇銘一個威懾,像他這樣在龍虎榜上排名靠前的人,其功力那可稱得上是恐怖的。玄色長袍青年並沒等蘇銘答話,其實他也不需要蘇銘作自我介紹,因為他對蘇銘可是夠了解的了,是以在話音剛落之際,雙腳在地麵上一蹬,整個人飛掠向蘇銘,那飛舞著的拳頭帶著罡勁的風擊向了蘇銘。“訇!”蘇銘對這擊來的凶狠的一拳沒有避讓,玄色長袍青年一擊即中,將蘇銘擊飛空中,蘇銘便像斷翅的鳥兒一樣,撲楞了幾下,狠狠地摔倒在十幾米遠的地方,地麵好像疼痛得哆嗦了一下,而蘇銘卻好似將地麵砸出了一個天坑。令人驚訝的是,蘇銘仍然站了起來,嘴裡狂噴出一口鮮血,感覺到身子摔得七零八落的,已無法收拾起來一樣,而那被拳頭擊中的地方,那骨頭好像被擊碎了似的,看來這駱成紅還真是夠強悍的。然而在如此重擊之下,蘇銘並沒有趴下,失去了戰鬥的能力,要知道,他可是修煉的檮杌大能神獸修身法的,而且體內的血梵奇果的能量和神闕裡排放出來的玄氣,又融入血脈血筋骨裡,在緩解疼痛的同時,便得他變得更加強悍。像這種純粹是玩命的煉體法,對於體內血梵奇果爆發的能量和玄氣的淬煉的速度更加快速,比起他去撞擊岩石的淬煉快多了,效果更好體質也變得更強悍。“霹靂掌駱成紅,龍虎榜排名二十九,不過有些名不符實的啊!”語氣裡帶著些不屑,看著駱成紅,用袍袖擦拭掉嘴角殘留的血跡,隨即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顯得有些慘烈,讓人看見是不寒而栗。駱成紅感到很是有些驚悚,雙目微睜,雙手微微抖動著,他在龍虎榜上排名二十九,那可是很靠前的了,他這一拳下去,就是虎豹也會喪命的,可是這看起來有些瘦削的小子竟然承受住了,他的拳頭卻有些隱隱作疼的。這樣的體質不是可怕,而是恐怖,這簡直就不是人的體質。“砰!”心裡的驚悚歸驚悚,可他並不會就此罷手,相反,他出拳更有力更有勁,更霸道無比,此時,他的拳頭上包裹著發光的符咒詭紋,籠罩著如雲霧般的玄氣,以泰山壓頂之勢,朝著蘇銘的頭擊落下來。蘇銘見對方可是儘全力下死手攻擊自己,將體內血梵奇果的能量與排放的玄氣運到頭頂,以此承受這一重擊。“訇!”隨著這一聲巨響,蘇銘的雙腳深陷進地裡,以其身子為圓心,無數道裂縫向四周擴散開去,好似蛛網般密集。“這還算是有點勁道,不像剛才那綿軟無力的,好好表現表現,看能不能贏得我一個讚。”駱成紅以極其怪異的目光盯著蘇銘,嘴角有淡金色血液流淌著,臉上帶著怖異的笑,雙眼閃射出火紅色的精光,儼然一魔獸王者。“怎麼還沒被擊倒的呢?除非是妖孽,不然是不可能這樣的。”駱成紅滿臉難以置信的神情,那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那可是打死他也不會相信,一個脈衝境修為的人,竟然能承受得住他一而再地擊打,而且他是儘了全力的。然而他還是不相信這人會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的,麵對對手如此的挑釁,他決定將自己的絕招,也就是殺手鐧使出來,至於會不會要對方的命,他可管不著的了,誰叫他這麼不知死活地挑釁他呢?雙手一揮動,凝結出一道道結印,融合閃光的符咒詭紋,雲霧般的玄氣,而他的全身也如同通上了電的電燈泡一樣,發出灼灼的光芒。當這一拳頭高舉在空中,天地能量都為之瘋狂,齊齊朝這裡彙聚而來,那拳頭如同滾雪球般越滾越大,比一麵銅鑼還大,發出絢爛而凶悍的光。“霹靂爆天拳!”駱成紅爆喝一聲,聲震天宇,山嶽崩頹,隨即那拳頭帶著“隆隆隆隆”的似悶雷一樣的響聲,再一次向蘇銘擊打下來。“轟!”這似乎能搗毀一切的重拳擊打下來,蘇銘的雙腳可是深陷到了膝關節的了,感覺到整個人好似矮下去了一大截,變成一個侏儒人了。而以他身子為圓心,向四周輻射開去的裂縫變得更大了,三歲小孩子好像都能陷進去的。要知道,對駱成紅來說,使出這一招,他的消耗可是很大的,此時,他的臉色發白,微微地喘著氣,他雙眼死死盯著麵前的蘇銘,發現這小子竟然還沒斃命,看樣子隻是比剛才的情形稍嚴重些罷了。彆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他剛才所使出的這一絕招,就是那些快達到精武境的修為者受此一擊後,雖然死不了,可也會身受重傷或者是致殘的。就是那些精武境的修為者,他們在受到這一拳擊打後,也會受傷的。可是看這小子的情況,好像不是那麼糟糕的,莫非這一重擊都還不能將他打趴下的麼?這怎麼可能的呢?稍遠處的木肖於雙眼轉動了兩下,略帶猩紅的目光投注在了蘇銘的身上。“這小子應該沒命的了吧?”那被打趴下的六名特異隊隊員已經爬了起來,他們顧不上自己的慘狀,而是將目光緊緊盯著那雙腳深陷進地麵的蘇銘,在他們看來,這小子肯定是沒命的了。“籲!”過了一會兒,駱成紅見蘇銘沒有動靜,便覺得自己剛才所看見的是一種假象,其實這小子已被自己打成了重傷,不過沒有喪命這一點還是讓他頗感意外的。就在駱成紅這麼想著的時候,突然,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比看見鬼似乎都還要恐怖的,因為他看見那小子的雙腳在慢慢地向地麵上升起來。這小子的臉上仍然帶著那樣的一抹笑,有鮮血從嘴角流出來,雙眼好似充滿了血,分明就是一尊煞神。“不錯!這樣才夠味!”蘇銘的雙腳漸漸地從深陷的地裡升了起來,雖然剛才那一拳,使得他覺得自己好像全身被擠壓變了形,那頭好像被打壓進了肚子裡,五臟六腑全都移了位,剛才那一拳確實太剛猛了,也是他現在正需要這樣的淬煉,不然整個人還真的不死都會重創或變成殘廢的。處於這種情況下的蘇銘,外力的衝擊越大,對他淬煉肌膚的作用就越大。所以在經受駱成紅那剛猛的一擊後,蘇銘的血脈筋骨肌肉卻是瘋狂地吸收著血梵奇果的能量和神闕排放出的玄氣,而且是沒完沒了的。這可是連蘇銘自己都感到很驚異的,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以感覺到自己的體質變得越來越強悍。如果照這樣進行淬煉,興許三五幾下自己就用擔心爆體而亡的事了,因為這些多餘的能量與玄氣都將淬煉進自己的血脈筋骨肌肉裡了,而自己的體質不說實現飛躍,可至少也會上升到一個新台階。蘇銘向前走了幾步,臉上仍帶著那抹詭異凶殘的微笑,向駱成紅緩緩走去。駱成紅死死地盯著朝自己走來的蘇銘,感覺到自己的脊背直冒冷汗,身子也好像禁受不住寒冷而不住地打冷顫,連他自己也弄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原因,自己何以會怕這個小子呢?沒道理沒來由的啊?然而這種懼怕的心理確實是自己真實的心理啊,一時之間,他也弄不清這正向他走來的,到底是魔獸王者還是索命閻羅?他的腳步竟然向後退著。於是便出現了這樣的情景,蘇銘一步步向前走,駱成紅便一步步往後退,兩人配合得很是默契。“我往後退什麼呢?他到底是哪裡讓我感到害怕的了?”駱成紅在暗自問道,隨即強打起勇氣,把那懼怕的心理強壓下去,同時在心裡對自己說道:“我不能怕他,我怎麼能怕他呢?這完全是搞顛倒了的吧?”“怎麼樣?害怕了嗎?腿彆哆嗦,也彆儘往後退的啊!要不要再來一下?我到是挺享受的呢!”蘇銘一邊向前走著一邊以戲謔的口吻說道,他的雙眼緊盯著駱成紅,眼光裡閃射出凶暴之光。“訇!”駱成紅可是完全豁出去了,他還偏不信這個邪,自己真的是奈何不了他的了,於是他將結印,玄氣,閃光的符文字融合在一起,再度揮拳朝蘇銘轟去。“畢畢剝剝!”拳頭上的勁風將空氣擊暴,發出像鞭炮爆炸時發出的聲音,這聲音讓人聽得來是心驚肉跳的。蘇銘這次已從深陷的地下升騰了起來,駱成紅自然不能再擊打他的頭,而是擊向他的胸口,眼見就將這狂妄囂張的小子擊飛在空中,像斷線的風箏一樣身不由己地亂飛時,這小子卻在眨眼之間便沒有了影蹤,好似突然被蒸發了一樣,這實在是太過詭異怪譎。這也使得駱成紅擊出的這一拳落了空,一下子沒能收住身,整個身子朝前撲去,在撲出去一兩步後,才穩定住。“刷!”可就在這時,蘇銘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在了駱成紅的身後,隨即一個被閃著金光的符咒詭紋所籠罩的拳頭猛地擊向了他的後背。“砰!”伴隨一聲沉悶的鈍響傳出,隻見駱成紅後背上金光四濺,符咒詭紋亂竄,一股能洞穿一切的能量衝擊波卻是將剛穩住身形的駱成紅擊飛在空中,成為了一隻斷線的風箏。極有嘲諷意味的是,駱成紅想讓蘇銘成為斷線的風箏,結果他自己卻成了斷線的風箏。之所以出現這樣的狀況,是因為駱成紅沒想到蘇銘會躲他這一拳,而且還向他發起了攻擊,他以為他會像之前那樣,呆愣愣地站著,任由他擊打他,結果卻變成了他呆愣愣地站著,像一個靶子,任由蘇銘擊打他,自然是一擊即中的了。他完全沒想到這小子的力度會這麼大,也是他修為較高,不然這一拳直接就要了他的老命了。不過雖然沒能要他的老命,可也差不多隻剩下半條命的了。“咯嚓咯嚓!”駱成紅在飛出十幾米遠後,轟然砸落在地麵上,將地麵砸出一個深坑,很不幸的是,他砸落的地方有一塊巨石,被他這麼一砸,砸成了粉末,而那深坑的四周自然也爆裂出像蛛網般的裂縫,駱成紅像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肋骨好似折斷了不少。駱成紅一張大嘴,狂噴出一口鮮血,很是掙紮地想站起來,儘管他已經夠努力的了,最後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沒能站起來,隻得趴下的了。龍虎榜排名第二十九名的霹靂掌駱成紅,用儘全力擊打了這小子三拳,卻沒能把這小子打趴下,而那小子隻是一拳就把他給打趴下了,這小子還隻是脈衝境修為,這要是說出去,任誰都不會相信,即便是他們親眼看見,也都還覺得不可信的。“咚咚!”那八名隊員強咽下去一口口水,他們可是呆了傻了癡了,成木頭人了,等他們反應過來時,方才信服隊長所說的這小子很恐怖一事,這小子確實是太恐怖的了。這青袍少年肯定不是,而應該是魔獸王者變幻成人形的,隻是他的修為隻有脈衝境,顯然又不是魔獸王者變幻的了,那唯一的解釋就是這青袍少年是妖孽,是變態的了。蘇銘看著遠處已經很努力也沒能爬起來的駱成紅,用袍袖輕拭下嘴角上溢出的血,臉上顯出惋惜的神情,搖了搖頭說道:“你看看你,我本想與你好好玩會兒呢,誰知你就趴下了。其實你修為不凡,就是不經打。早知這樣,我該下手輕一點才是,現在不知還有誰能陪我玩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