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你的三伯奪去了我一枚仙極丹,你是他侄子,你替他還行不行?”“這個嘛……”蘇銘這次沒有爽快答應下來的了,他擰起眉頭,轉動著雙眼想了想,隨後說道,“前輩,你覺得這合適嗎?彆說他是我三伯,就算是我的親爹,他現在還在世上,也應該他還才是的啊?再則說,我連欠下你的那枚仙極丹都還難找的,這再增加一枚,那可是把我逼瘋也找不到的。前輩最好還是去找他還吧。”“你這小子還真會說話,竟然在我麵前討論起鹽價米價來了。跟你那三伯到是一個德性的。”鄒堂老盯著蘇銘,臉色動了動說道。過了一會兒,鄒堂老對蘇銘說道,“你就準備一直這樣跟我說話,甚至就這樣跑出去的麼?”“怎麼啦?這樣不好麼?”蘇銘說著,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不由得低垂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這一看不打緊,可是把他自己都嚇了一大跳,原來他身上穿的青色長袍之前在八卦爐裡淬煉時,光榮的獻身了,成為了一撮灰,一縷煙,此時的自己卻在與這老頭兒玩裸聊的了,這次可是丟醜丟到家了,如果不是老頭兒友情提醒,自己還會感覺良好地與這老頭兒聊下去的。“撲!”蘇銘不由得為自己的著裝犯起愁來,這十來天在八卦爐裡淬煉,自己確實收獲挺大,體質發生了一個飛躍,不過那火也把自己燒得一無所有的了,隻有陪伴自己的小鈴鐺和小仙還在,可它們都不是自己的財物,隻能說是自己的親密夥伴。可就在這時,卻聽得“撲”的一聲,從那小鈴鐺裡仍出一個包羅袋來。蘇銘一見那包羅袋,激動得眼淚花花在眼眶裡打轉,他不由得在心裡感歎到:“還是大哥好啊!在自己危難時刻能伸出援助之手。蘇銘二話沒說,從包羅袋裡拿出一件青色長袍便穿上了,這下子神色可是自然多了。”“嘿,你這小鈴鐺還挺不錯的嘛,你把我的八封爐給毀了,你就拿這小鈴鐺來賠我,如何啊?”鄒堂老雙眼一眨不眨地直盯著蘇銘手上那小鈴鐺,看那神情,像個小孩子感到很稀奇的。“前輩,這個小鈴鐺是我心愛之物,我不能拿它來賠你,我可以答應你,以後我賠你一個八卦爐就是。”蘇銘趕緊將手上的小鈴鐺還有那飛碟放進了懷裡,他怕這老頭兒會向他索要這兩樣東西。蘇銘自然明白,如果眼前這老頭兒強要他的這兩樣東西,他可是沒有辦法,雖說他這次在八封爐裡淬煉了肌膚,使得肌膚已上升到了一個新的境界了,不過自己與這老頭兒相比,卻還是差得太遠的。“既然是你的心愛之物,那我也不能奪人所愛的,不過,我們現在可是得跟你把總賬算清楚,以免日子久了,你不認賬的。你先是吃了我的血梵奇果,還把我的藥田也毀了一大片,現在又毀了我一八卦爐,另外我還幫了你一把,讓你能很好地淬煉身體,這些賬加起來,我也不求多,你就賠我五枚仙極丹得啦。”鄒堂老在那扳著手指,煞有介事地算著賬,好像生怕把那筆賬算掉了似的。 “五枚啊!”蘇銘重複著這個數字,雙眼睜得大大的圓圓的。“你是不是嫌五枚太多了,那你把你那倆樣小玩意兒跟我,一樣可以抵一枚仙極丹,這麼一來,你隻需賠我三枚仙極丹不成,好不好,小子。”鄒堂老從蘇銘那神情自然知道他是嫌自己說多了,於是便拿他舍不得的那兩樣東西,讓他答應自己的要求。“好好好,五枚就五枚,我認了。”蘇銘無可奈何地答應了下來,要他拿這兩樣東西去抵兩枚仙極丹,也許在那老頭兒看來,他可是吃大虧的了,不過對蘇銘來說,他才舍不得的呢,是以他趕緊答應了下來,怕的是在這件事情上,又橫生枝葉出來,那可就麻煩的了。“時間五年,超過了五年,一年翻一倍。”鄒堂老又補充了一句道。“老前輩,你剛才不是說時間沒問題的嗎?怎麼你現在又規定起時間來了呢?而且才五年的時間,這也未免太短了啊!”蘇銘想到五年時間要找五枚仙極丹,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所以他想爭取讓老頭兒能延長一些時間。“我是說時間沒問題的啊,我現在說這話,也沒違背那意思的啊,我並沒有要求你必須在五年內還清的嘛,而且隨便你多久還清都行的呢。”鄒堂老很是淡然地說道。蘇銘聽得這話,真的是很無語。他這麼做時間是沒有問題,可是他的問題卻是比天還大的,超出五年,多一年翻一番,這要是多出幾年,那自己這輩子都休想找夠那麼仙極丹來賠他的了。最後蘇銘隻得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前輩,你這霸王條約可真是夠厲害的,我算是服了你了!”“你這態度蠻好的嘛!好了,你可以走了,我會將你送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不過我可得提醒你,我倆之間的賬算是了清了,不過精武堂的賬你可是還沒了結的,他們肯定是不會放過你的,你得好自為之,不要被他們抓住了,不然結果怎麼樣,你應該想象得到的。”鄒堂老對蘇銘說道。“那裡的結果也跟你這裡的結果差不到哪去的。”蘇銘在心裡嘀咕道,並沒有說出來,因為現在蘇銘在這裡,這老頭兒就像跟他戴上了緊箍咒一樣,他想擺脫都不可能的。這就是絕對實力的表現,你即便不服也得服。……“鄒堂老,出什麼狀況了?”顧長老,慕容騏,田豹長得,長孫長老一行人,大清早便來到了這裡,看著地上滿是八卦爐碎片還有那狼藉不堪的地麵,他們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莫名其妙的。“你們不都看見了嗎?還用得著問麼?那小子真的是太厲害了,我把他扔到八卦爐裡,本以為就這樣會煉化他,煉成我們需要的仙極丹,誰也想不到,這小子竟然撞破了我的八卦爐逃跑了,這可真真的氣死我了。”鄒堂老裝出痛心疾首的神情說道。“跑了?”幾位長老嘴裡同時冒出這兩個字來,雖然他們看見這景象時,心裡已然明白是怎麼回事,可他們並不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雖然說這小子很厲害,可鄒堂老是怎樣的人物,他們可是知道的,想要從他手上逃跑,那可真的是想都彆去想的,可是現在他們親耳聽見鄒堂老說這小子跑了,他們不由得想起在藥田,這小子也是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逃走的事,覺得這也是很有可能的。同時他們心裡也升騰起了一抹希望,因為這樣,他們還有希望能找到那小子,讓他去哪那晶玉天庭那狂妄至極的家夥比拚一番。“鄒堂老,那小子是往哪個方向逃跑的?”顧長老急急地問道。顧長老代其他長老問起了同樣的一個問題,其他長老也就不便再問的了,他們隻是望著鄒堂老,想聽他的回答。他們今兒個特地起了個早,趕到這裡來了解下那凶悍的小子的情況,看是不是被鄒堂老給煉化了,當然,他們心裡卻希望鄒堂老千萬彆把那小子給煉化了,如果這樣的話,那他們可再也找不到弟子去跟那銀古明交手的了。其實他們也想好了,如果這小子沒被鄒堂老給煉化了,那他們就會叫他去迎接銀古明的挑戰,讓他去戴罪立功。沒曾想事情到是朝著他們期盼的方向發展的,隻不過遺憾的是,這小子卻是從鄒堂老這裡逃走了。鄒堂老見這些個長老都綠眉綠眼地盯著他,有些不滿地說道:“嘿,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們呢?”“問我們?”眾位長老被鄒堂老這句問話一下子打進了悶葫蘆裡,一個個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對方,他們都搞不明白鄒堂老何以會問他們。“是啊,因為我也不知道他朝哪個方向跑的,怕你們在路上遇到他了,好告訴我,讓我好去把那小子抓回來。”鄒堂老解釋道。“哦!”一乾長老這才弄明白是怎麼個意思。隨即顧長老對鄒堂老說道:“鄒堂老,我們來時沒有遇到那小子,如果我們遇到了,肯定把他抓到你這裡來的了。”說到這裡,顧長老環視了其他幾位長老,隨後又說道,“鄒堂老,我們現在就去抓捕那小子去,告辭了!”顧長老說完,朝鄒堂老拱了拱手,其他長老也都行了一禮,隨即大家便匆匆離開了這裡。出了鄒堂老的庭院,幾位長老停了下來,顧長老說道:“諸位,幸好這小子從鄒堂老那裡逃走了,我們也就有了一線希望。我看我們還是分頭行動,積極尋找這小子,如果找到他了,就說讓他戴罪立功,去迎接晶玉天庭弟子銀古明的挑戰。”“這小子這一跑,還不知他一口氣跑到哪裡去了?我們若想找著他,我看是沒戲的,再說也沒多少時間來尋找這小子的。”一個身著紅色長袍的長老說道。顧長老抬起頭望了望天,此時天已大明,隨後收回了視線,說道:“我們還是先找找,一個時辰後,不管找沒找到,我們都回廣場去,現在我們隻能寄希望於能找到這小子的。”“籲!”清晨的山中,空氣很是清新,蘇銘在吐出一口廢氣後,吸入了一大口新鮮空氣,頓時覺得神清氣爽的,整個人精力旺盛。“那個老東西,都快把我給燒化了。”小仙的罵罵咧咧的話語從蘇銘懷裡飄了出來,這十天時間,他在八卦爐裡一直被焚燒著,雖然它能將這些火完全避開,不過每天煙熏火燎的,那滋味確實不好受。“那老頭兒還真是個怪人,剛開始,他恨不得能將你生吃了,結果他卻暗地裡幫了你一把,真讓人搞不懂的。”曾天真卻沒像小仙那樣抱怨那老頭兒,而是對老頭兒的作法感到很不理解的。“你說得對,他是在暗地裡幫我,我會記住他這份情的。”蘇銘接過話茬說道,他覺得老頭兒這麼做,是惜才愛才的表現,不過到底是為什麼,他也並不是十分清楚明白的,一切隻有那老頭兒方才明白。“隻要以後功力強悍,有著絕對地實力,這些情自然好還的了。”曾天真話音剛落,馬上又說道,“注意,前麵有一人。”蘇銘趕緊止住腳步,隱身於一株大樹後麵,隨即慢慢伸出頭朝前望去,隻見在晴明的天色裡,在前麵不遠處的一塊巨石上,坐著一位老者,蘇銘覺得好像在哪裡看見過這道身影。“我好像是在哪裡看見過這身影的?”蘇銘自言自語道,他不由得仔細想了想,卻是想不大起來,不過他敢斷定,這道身影留在自己記憶裡的,好像是對自己不是不利的,於是他決定慢慢走過去,想看看這身影到底是誰,因為隻有在看見對方的麵貌時,也才能真正認出這人是誰了。蘇銘在向那身影靠攏時,他的身子還是保持著高度警惕的,為的是對方發難時,自己才好應對。蘇銘發覺到,這人是將身上的氣息屏蔽起來了的,因為蘇銘一絲一毫也感覺不到這人身上的氣息。最後蘇銘總算走到了這人的對麵,也便看清了他的廬山真麵目,原來他倆之前曾有過一麵之緣的。這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者,長著濃眉大眼,鼻直口方,應該是相當於威武的一個人,隻是他那頭像乾枯了的蓬草般的頭發,亂七八糟地堆放在那頭上,卻是很損他的形象,臉色略為有些發白,不過那雙大眼卻是炯炯有神的,這不正是當初在後山遇到的那個老者,說是一輩子都將在精武堂呆的老人。老者胡子拉碴的,顯然是他沒去打理它,他連頭發都難得去梳理一下,自然對這胡子也放任不管的了,其實在蘇銘看來,他一天到晚隻是在這裡閒坐著,好像什麼他都不管的,當然,一個連自己都願管的人,自然是不會去管彆的事了。老者的胡子像地裡生長的野草,生長的態勢就是一個亂字,沒有目的沒有方向,一味地胡亂生長,整個臉毛乎乎的,好像一直都沒洗過一樣,乍一看,活脫脫一個野人的形象。老者自然也看見了蘇銘,臉上顯露出笑嗬嗬的神情,問道:“小子,又到處亂跑啊,管事的沒跟你安排活乾嗎?”“老人家,你不知道吧,我現在可是個逃犯,我得逃命去了,就不陪你老人家聊天了。”蘇銘在第一次見到老者後,就覺得這老者很親切,便想和他聊天,而且連自己是逃犯也不向他隱瞞的,自己願意給他說這些。蘇銘在準備離開時,忍不住對老者說道,“老人家,你怎麼一大早就到這裡來了呢?這裡離精武堂挺遠的了吧,你不會是跑到這裡來的吧?”老者笑笑答道:“你跑這麼遠,你當我是在鍛煉身體啊?我可是有魔獸坐騎的,我到哪去都是坐魔獸坐騎的。”“這樣的啊。”蘇銘釋然了,隨即忙說道,“老人家,那我少陪了。我在什麼地方都不敢久留,怕的是抓捕我的趕來,我要是被他們抓捕回去,那可就慘了。”蘇銘說到這裡,把個頭直搖,好像他想象到了他的慘景了。“小子,彆慌著走啊。今天精武堂有大事發生,我覺得你應該看看去。”老者在蘇銘還沒轉身時,笑著對蘇銘說道。“精武堂發生什麼大事了?”蘇銘出於好奇,問了這麼一句話。“你還不知道麼?”老者從蘇銘的神色看出,這小子對這事顯然是一無所知的,便解釋道,“是晶玉天庭一個叫銀古明的弟子向精武堂同輩弟子挑戰,人可多了去。”“晶玉天庭?”蘇銘說出這四個字,隨後把頭搖了兩下,說道,“我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之人,還去看什麼熱鬨的哦?再說精武堂正在抓捕我,我跑去豈不是自投羅網的麼?不去,我不去。”老者也點了點頭,好像是很讚同蘇銘的看法,隨後又說道:“你現在這情形,也確實不宜去看熱鬨的。不過聽說這次精武堂可沒有新弟子能是那銀古明的對手,因為那銀古明太強悍了,彆說是新弟子,就是往屆弟子,一個叫蘇珊珊的,出麵阻攔那銀古明,不讓他乘著坐騎進入精武堂的大門,結果那小子還沒出手,單是他那坐騎就把這名弟子撞成了重傷,不知現在情況怎麼樣了?”“老人家,你剛才說蘇珊珊被那小子的坐騎給撞成了重傷了,是麼?”蘇銘在聽到蘇珊珊這名字時,將已經扭轉過去的身子,又扭了轉來,同時向老者求證道。“是的,就是那叫蘇珊珊的弟子。怎麼啦?小子,你認識蘇珊珊麼?”老者反問道。蘇銘在得到確證後,臉色大變,同時眼裡閃射出凶惡的光來,雙拳緊握,好像是要向誰挑戰一樣,隨後臉上帶著焦急的神情問道:“老人家,那蘇珊珊現在在哪裡呢?”“她具體在哪裡,我不能確定的,不過她師父請了藥符法師給她醫治了,想要恢複過來,那可得一段時間才行的,不過你放心,這小姑娘不會有生命危險的。今天,便是那銀古明向精武堂同輩弟子挑戰的時候了。”老者說到這裡,看著蘇銘道,“小子,你不是說你要逃跑了嗎?怎麼還呆在這裡乾什麼?想等著他們來抓捕你麼?如果真是這樣,我可不會幫你的忙的。”“老人家,我改變主意了,我要去會會那叫銀古明的小子。”蘇銘毅然決然說道,這小子,如果沒傷著自己的大姐,那自己任他怎麼向精武堂挑戰,自己也不會管的,而且自己也不能去管,那可是相當於往龍潭虎穴裡跳的啊。可現在他傷著了自己的大姐,而且還是重傷,如果也不管,那自己真的是沒有人性的了。所以,即便那裡是龍潭虎穴,自己也要去闖一闖,因為自己要找那小子替大姐報仇。“你可彆意氣用事,好好想一想,你能對付得了那銀古明嗎?如果對付不了的話,我勸你還是彆去的好,那小子可厲害著的呢。”老者反倒勸起蘇銘來了,好像很是替蘇銘擔心的。“謝謝老人家關心,不管那小子再厲害,我也要去會會他,他想隨便傷人,那可不行。”蘇銘心意已決,不可更改。老者用手捋了捋他那如乾枯的蓬草般的胡子,臉上帶著淡淡的笑道:“小子,你是蘇銘吧,你可是精武堂的的‘名人’,在精武堂黑名單上位列第十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