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在展示會上搶奪,那我們還有機會搶奪的嗎?到時等他們收藏了起來,我們連找都難找到的呢,我們即便想搶奪也不知在哪去搶奪的了。”蘇銘聽得炎劍蒼海冥一說,也知道這是一個大難題,可是他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蘇銘略加思索後,又說道,“我們可以對那些人說,這五彩靈玉是我們精武堂的,是魔爪他們從我們精武堂搶奪走的,我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同樣把它搶奪回去,這麼一來,其他人該不會來對付我們的了吧?”“你這麼做也是行不通的,因為在晦暝城乃至整個陰暗雨林,隻要是你搶得的東西,那東西就是你的,誰叫你功力不如彆人,不能保護好你的東西呢?所以你現在說五彩靈玉是精武堂的,他們是不會承認的,除非你能將這些東西拿出來擺在大家麵前,讓大家看到。”靳尚把頭搖了搖說道,“按照正常的程序,五彩靈玉應該交給晦暝城最大的鑒寶協會的了,這家協會是由祝家莊開辦的,現如今交到他們手上,彆說是我們,就是我們精武堂長老前來,也不能從祝家莊手裡搶奪到五彩靈玉的,在陰暗雨林裡的人都知道,祝家莊可是陰暗雨林裡最大勢力之一的。”“祝家莊?”蘇銘嘴裡念哪著,他感覺這個名字聽起有些耳熟的。“陰暗雨林裡最大的勢力共有四家,合稱為一莊一寨雙門,分彆是祝家莊,清風寨,暗天門,崆峒門,可以說,整個陰暗雨林便是這四大勢力的天下,其他各中小勢力,分彆依附於這四大勢力的。陰暗雨林與外麵分屬兩個世界,而這四大勢力所轄的地區,則如同外麵的各大帝國,也就是說,陰暗雨林有四大帝國,隻是他們的分界不像外麵各帝國那樣涇渭分明的。就拿這晦暝城來說吧,雖然它是在祝家莊的地界上,相當於是祝家莊這個帝國的首府,可它又不是真正的完全意義上的首府,因為各大勢力都浸透進這座城裡,其他大的城市也都是這樣的格局,因此在各座大城市裡,都有著各大勢力的範圍。四大勢力除了爭奪地盤外,還有就是對各個城市的經營,他們都會派強者進入各大城市,而這些強者的修為,那可是達到了武聖境的了,有著這樣的強者壓陣,誰還敢去招惹的啊。”靳尚說到這裡,稍稍停頓了一下,見大家都集中精力在聽,便又接碰著往下說道,“所以,我們想要將五彩靈玉搶奪回來,我們有那個實力嗎?就算是長老們前來,也不敢這麼做的。”“武聖境!”蘇銘臉上顯露出驚愕的神情,一個習武者,能修煉到武聖境,那才真正算得上是有著絕對的實力,想從他們手上將五彩靈玉搶奪回來,那可真的想都彆去想的,人家不用吹灰之力,就會叫自己死翹翹的。 “原來他們展示這五彩靈玉,卻是借助於強大勢力來展示的,這下我們該怎麼辦的呢?豈不是隻能放棄的了麼?”蘇銘想了想,擰起了眉頭。“還不至於這樣的。祝家莊隻不過出麵展示這寶貝,待展示後,他們交給對方,也就不會插手於此事的了。魔爪讓祝家莊出麵運作此事,自然也是花了大本錢的,而祝家莊自然也是被這大價錢所打動,才出去運作的,隻不過在運作期間,祝家莊肯定會把這五彩靈玉保護好的,一旦丟失,他們可是得賠魔爪五彩靈玉的。”炎劍蒼海冥說道,聲音很尖銳,像裂帛之聲。“這魔爪還真的是老奸巨猾的,難怪他敢大張旗鼓到處宣傳,原來是因為他把五彩靈玉交給了祝家莊來保護的了。”蘇銘在心裡感歎道,敵手越是狡猾,這對付起來將會越是困難。人們說狡兔三窟,這魔爪可是比那狡兔還狡猾的。“祝家莊以及陰暗雨林裡的四大勢力,他們一直與我們精武堂是井水不犯河水,即便他們想對我們精武堂怎麼樣,他們也不敢大張旗鼓地對著乾,而隻能在背地裡耍陰謀詭計,畢竟精武堂是正派勢力的一麵旗幟,它的號召力可是極強大的,如果誰要是敢與精武堂為敵,那精武堂登高一呼,那可是響者雲集,任何邪惡勢力都是無法阻擋的,就算是把彆的勢力除開,單是精武堂弟子及其他們所擁有的勢力,那就勢同汪洋大海,有著席卷一切之勢的。”木肖於說道,那雙泛紅的眼眸轉動著,那邪惑之氣像薄霧般籠罩著他的身子,隨後又說道,“然而這裡是晦暝城,這是屬於與我們精武堂不一樣的世界,他們這裡有他們的規矩,我們到這裡來,自然得照他們的規矩辦事,如果我們破壞這裡的規矩,那可是我們的不是了。”蘇銘雙眼微睜著,他思索著,精武堂隻是習武者的聖地,它並沒有培植出自己的勢力範圍,而且它對於各大勢力的廝殺爭鬥是從來不插手的,即便它處在羅斯帝國的範圍內,可它也並不管羅斯帝國的事務,它是獨立於羅斯帝國之外的,也正因為這樣,正邪兩派勢力都對它是敬重有加。精武堂就像那些受人尊重的長者,他是很是感召力的,再說精武堂培養出來的這些弟子,那可是都是出類拔萃,叱吒風雲的人物,他們對精武堂可是無比的忠誠,雖然他們離開精武堂到社會上各自發展去了,可他們卻是把精武堂視為自己心中的聖地,或者說是聖母,誰若是敢對精武堂不敬,他們可是會為了精武堂拚死一戰的。正邪兩派的人都深知這一點,因此他們都不敢跳將出來與精武堂叫板,如果他們這麼做,那可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當然,暗地裡與精武堂發生些小摩擦還是有的,隻是這些摩擦都是假他人之手,而不是他們親自出麵,即便這些人說出是受他們指使,可他們死不認帳,說是這些人誣陷他們的,精武堂也不好對他們怎麼樣的,畢竟沒有真憑實據,單憑這些人嘴上說,那是不足為憑的。“我們現在坐在這裡說來說去,如同閉門造車,那是不會有多大作用的,還是等指點江山薑君與熊依兩人回來後,根據他們所得知的消息,再來商議,其實隻要我們能抓捕到魔爪,事情可就好辦得多了。”靳尚說道。屋裡的人都覺得靳尚說得有理,現在他們即便是談論,那也是空談,不能做到有的放矢,如果指點江山薑君跟熊依能帶回來有關魔爪與五彩靈玉的消息,那樣商議起來便能見成效的了。“這酒樓好像沒房間了吧,你們住在哪裡的?”靳尚向蘇銘,木肖於,慕容芷,駱成紅發問道,不過她的目光卻是落在站在蘇銘肩頭上的蘇小仙身上,她對這乖巧玲瓏的小不點兒好似很感興趣的。“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們來時,這裡剛才還有兩間房間,我們便住在這裡的了。”駱成紅回答道。“是麼?”靳尚說道,隨即看了看他們四人後,說道,“你們不好安置的吧?我看這樣,我是單人住,慕容師妹過來和我住,你們哪個單人住由你們定,這不關我的事。”“好的。”慕容芷欣然地點了點頭,隨後用眼角餘光斜瞥了蘇銘一眼。“嗨!”蘇銘長出了一口氣,不過他卻在心裡為靳尚擔心,因為彆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慕容芷雖然是個女兒身,可是她很另類,是那種偏不喜歡男生而喜歡女生的女子,這下子她與靳尚同住一屋,而靳尚又是那種令男生喜歡得可能不要命的女子,自然會有一場好戲上演的了,至於這場好戲精彩到何種程度,卻是他不願去想也不敢去想的。眾人隨即離開了,慕容芷和靳尚同睡一間房,而蘇銘卻是一個人單獨睡,其實也不是他一個人單獨睡,而是有蘇小仙與天虎王獸相伴,相對其他房間倒是顯得很熱鬨的,當然擁擠倒是談不上的了。蘇銘卻沒去管蘇小仙與天虎王獸,獨自地躺在**休息。這人一靜下來,那腦子卻是飛快地轉動了起來,成績卡上八百多萬分變成零這件事又死死地縈繞在他的腦海裡,他想著想著,心都碎了。“嗨!”蘇銘重重地吐出一口氣,感覺到心情稍稍好了一些,他真的很後悔的啊,後悔得腸子都青了,之前自己在精武符地裡就不該跟著大姐出來,而應該先用成績卡的分數去兌換丹藥和玄器等好東西,這麼一來,自己心裡也就會好受一些,可是世上沒有後悔藥賣,現在後悔卻是什麼用也沒有的了,因為即便自己去精武堂索要,他們也不會給自己的,而自己又不能撒橫耍潑,若是真的惹惱了精武堂,那自己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了。“你一個在那哀聲歎氣乾嘛呢?你又有什麼好歎氣,是不是那個美女沒跟你住一間屋你感到很不爽嗎?”蘇小仙這時沒站立在蘇銘的肩頭上,而是坐在一張大躺椅上,他那小不點兒的身子坐在那大躺椅上,好像一個人坐在艘輪船上一樣,他擺出一幅周吳鄭王的模樣,對蘇銘說道。“真沒想到你這個連屁臭都不知道的小不點兒,卻是個色狼,你以為彆人都會像你那樣子,見到個美女那雙眼珠子都落在美女身上去了,去去去,一邊兒玩去。”蘇銘邊說著邊向蘇小仙揮手,臉上顯出極不耐煩的樣子。“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在想些什麼麼?我那麼說是故意逗你的,其實你是心痛你那成績卡上的八百多萬分數,真是沒出息的家夥,不就八百多萬分數嗎?用著那麼心痛的嗎?”蘇小仙臉上顯露出不屑的神情說道。“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要是你損失了八百多萬分來看看,說不定一頭撞到南牆上,撞他個腦漿迸裂,一命嗚呼的了。”蘇銘回複道。“你這是門縫裡看人,把人看扁了,我要是損失了這八百多萬分,就當是損失掉了一根汗毛一樣,才不會把它當回事的呢。”蘇小仙答道,隨即向蘇銘搖動著他那胖乎乎的小手,說道,“不跟你扯這些個沒用的,其實真正歎氣的應該是我才對,你沒看出那神鐧郭進脖子上和雙手上戴的是什麼玩意兒嗎?那可是符品呢,這可是好東西啊,我真恨不得飛過去把那符品給吃了,你不知道,我當裡喉嚨裡可是伸出爪爪來的了。”“符品?”蘇銘驚訝地重複著這麼一個詞,隨後恨了蘇小仙一眼,狠聲狠氣地說道,“你以後做事可得分清五陰六陽,不要一看見靈品與符品這玩意兒就要吃,今後你要吃,得去吃那些跟我為敵的人的靈品與符品,我這邊人的你可千萬不能吃,你要是吃了的話,叫我怎麼去交差的呢?如果我實在交不了差的話,我隻能把它拿去抵賬了,到時可彆怪我沒跟你說清楚,喊大老爺冤枉啥的,那可沒用的了。”“你就是這麼愛小看個人,不是吹牛皮的話,在這些事情上,我蘇小仙可是比你處理得好多了,我可不像你,兩眼墨黑,見錢就抓。”蘇小仙回擊道。蘇銘見蘇小仙像個小大人一樣斜躺在那大躺椅上,擺出副雄辯家的氣勢,他隻是給了他一個大白眼,便沒再理睬他,忽然,他想到自己剛才被勾引起的食欲還沒能解決掉,於是站起身來說道:“不跟你說那些了,我得去犒勞犒勞我這肚子去。”“哇嗚!”天虎王獸聽了蘇銘這話,低低地叫了一聲,一雙眼睛盯著蘇銘,顯出一幅饞相來。“你跟我去吧。”蘇銘朝天虎王獸招了招手,便朝房門走去。剛走出房門,碰巧隔壁的木肖於與駱成紅也從房門裡走出來,大家便打了一個照麵。“你也是去吃東西的吧,我們一起去。”木肖於與駱成紅看見蘇銘,先開口說話。“好啊,我也正想找你們一起去的,看來我們是不謀而合的了。”蘇銘說道,隨後三人與天虎王獸還有站立在蘇銘肩頭上的蘇小仙一起從樓上走到了樓下的大廳裡。這時大廳裡的人沒剛才多了,已經有了一些人的桌子,三人便挑選了一張位置比較靠邊的桌子坐下,然後叫來店小二,點了好些個葷菜。“晦暝城現在可熱鬨的了,周圍可是有很多人湧進到晦暝城來了。”“這些人應該是衝著那五彩靈玉展示會而來的,他們各自在心裡打著如意算盤,隻不過很多人的如意算盤都會落空的。”“這次精武堂可是會氣死的,他們的重寶五彩靈玉不但被彆人搶奪走了,而且還大張旗鼓地在晦暝城展示,這分明是在向精武堂叫板的啊!”“精武堂雖然沒有過去那麼強大無比,可這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還紅黑兩道不敢惹的角色,這次他們肯定不會任由這些人胡作非為,肯定會派他們的弟子前來將這重寶搶奪回去的,這可是比登天還難的啊!”“精武堂之所以被有些大的勢力看衰,主要還是因為他們已經有相當長的時間,沒有湧現出震懾各大勢力的弟子,如果有這樣的弟子出現,我看還有哪個勢力敢這樣與精武堂叫板的。”“我覺得精武堂像人們所說的,龍遊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就在三人坐下後,周圍眾人的談論聲紛紛傳入他們的耳裡,這些談論大都是以精武堂以及精武堂的五彩靈玉為話題的,三人隻是傾耳聽著,並沒把這些談論當回事的。“能喝酒吧?人們說,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呢!”駱成紅對蘇銘說道,眼前這雄霸無比的少年,此時他卻是把他當作一般來看待的。“喝酒當然沒問題的了,之前我三伯可是性嗜酒,每天都是酒壺不離身的,總是喝得醉醺醺的,真是個酒仙咧!他受他的影響,打小就學會了喝酒,隻是酒量比我三伯小多了。”蘇銘說道。駱成紅聽蘇銘說會喝酒,便叫店小二上了一大缸酒,似乎三人要暢飲一番。三人推杯把盞,大口大口地吃著,特彆地痛快淋漓。當然,蘇銘在吃肉裡,也不會忘記給天虎王獸喂肉的。蘇小仙仍是站立在蘇銘的肩頭上,他對酒肉不感興趣,隻對靈品和符品感興趣,所以他並不看蘇銘三人大吃大喝,而是東瞧瞧西望望,以一雙好奇的眼睛打量著大廳裡的一切。夜日漸深沉,夜色也越來越濃,晦暝城卻因到處燈火通明而讓人感覺不到夜的黑。在一座庭院裡,在夜色籠罩下,一位黑衣老者戴著個大鬥笠,整個鬥笠好似將其頭部給遮掩住了,讓人看不清他的真實麵目,不過那雙眸閃射出的寒光卻是能讓人看見的,那寒光如同劍一般鋒利,掃視了他身前直挺挺站立著的上百與他同樣穿戴的黑衣人說道:“精武堂派來晦暝城的弟子悉數在悅來酒樓,我們趁今晚他們沒有防備,前去將他們悉數擊殺,等一下我們到了悅來酒樓,不要放掉任何一個人,務必在斬草除根,聽見了嗎?”“聽見了!”上百頭戴大鬥笠之人齊聲回答道,此時如果離得近,還可看清那鬥笠上雕刻有一個饕餮,張著個大嘴,好似要吞食掉一切。“咯咯咯,精武堂,你的這些未來之星,即將在晦暝城殞落的了。”黑衣老者發出如夜梟般怪異的笑聲,那眼裡的寒光可是令人望而生畏,心驚膽戰的,隨即他的身子往空中一躍,消失在無邊的黑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