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對於第五大境界純陽境突破到第六大境界的陰陽境,不單單是資質功法等各方麵的原因,還得有豁出去麵臨拋棄一切去麵臨死亡的原因。第五大境界的純陽境突破到第六大境界的陰陽境,這完全就是一個質的蛻變,一個殘酷的蛻變,但是隻要過去了這個坎,那就完全是飛躍式,不,是跳躍式的巨大轉變!而這個境界所表現出來的最基本和最明顯的就是‘陰陽逆轉,虛實轉換’。就在眾人對於邢耀陽的真正實力有了一些猜測的時候,那個對著邢耀陽狂猛攻擊的老者“砰!”一聲像發炮彈一樣被擊飛了出去。一聲巨大的聲響之後,房間之中的維持法陣也瞬間破碎。而原先富麗堂皇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房屋也是變得搖搖欲墜。之所以會如此,則是因為那個攻擊邢耀陽的老者剛剛同邢耀陽的戰鬥,就像是一個幼稚搞笑的小孩子在一個強大無比的壯漢麵前齜牙咧嘴張牙舞爪的想要做些什麼,之前對方並沒有理會,所以他還能夠進行下去,如今對方隻是就那麼輕飄飄的一揮手,就像是趕蒼蠅一般的力度,老者就立馬消失在了邢耀陽的視線當中。至於是死是活,那就是造化了。與此同時,也正是邢耀陽的這一手,讓其他已經心中有了猜測的人更是既定不已,這個彆看外表乾癟像乾屍的小老頭,其實對方的實力已經不是自己這些天之驕子可以對付的存在了。否則的話,那個雖然脾氣是有些火爆,性格也有些過於傲嬌,但是實力卻絕對不比自己等人要低的家夥,就不會被對方這麼輕描淡寫的給收拾了。如此說來,隻要有這個邢耀陽存在,今天這個關於‘誠信拍賣行’等資產的交接協議是無法簽署了。畢竟在這種第六大境界陰陽境實力的層麵,自己這些所謂的天之驕子,那隻不過是一些看得過去的樣子貨罷了。而想要在進行施壓,或者是想要得到之前所預謀的東西,那除非老祖們出手,又或者是老祖母親自來和對方談判,否則一切都不會有結果,總之現在的這件事情和這種情況,已經不是自己這些人所能夠插手的了。知道事不可為,非常懂得趨利避害,優越感告訴自己可是一件瓷器,而對方則是一件瓦罐,要是為了什麼掙義氣和麵子強行對抗,那自己這個享受升華和福祿的腦袋可就是要搬家了。所以說,自己還是見機行事,也就是服軟做小的好。畢竟麵子什麼的相對於自己的小命,那可是什麼都算不上。特彆是對於一位第六大境界的陰陽境高手來低頭,那也沒什麼可丟人的,連自己的家族長輩也找不出什麼借口懲治,因為即使是他們來遇到這種情況,隻要不想死,那就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認慫! 都是被各個家族和門派精心培養的人,也許實力什麼的不夠強大,可是對於情勢的判斷,也就是察言觀色趨利避害,那可是極為精熟的,因此在確定了邢耀陽的真實實力之後,這些個大世家和門派的代表們,也僅僅是對了幾下眼色,就連傳音都沒有使用就做出了共同的決定。在眼色的一番表示之下,同司徒天放有些瓜葛的‘滄海劍派’被推舉出來說話。“邢前輩,小輩們不知道您老人家已經是第六大境界陰陽境的武者了,因此之前作出了一些幼稚愚蠢的事情,還請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彆同我們計較。”對於這個被推舉出來說話的代表,邢耀陽同那雙深邃的眼睛掃視了一下,乾癟的嘴巴說了句:“談,還是要談,但是下次要讓你們的老祖們親自來,另外把我的一句話給捎回去‘誠信拍賣行’永遠都是我師傅司徒天放的!”語氣非常的平淡,但是話語卻是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氣息。這讓這位被推舉出來的代表,頓時隻覺得一股巨大的壓力撲麵而來,之前還強壯的鎮定立馬就潰不成軍,變得大汗淋漓雙股戰戰,如果不是因為邢耀陽把氣息同時分散到其他人的身上,如果不是邢耀陽隻是像個他們一個小小的教訓所以沒有加多大的力氣,這些人立馬就會痛哭流涕屎尿橫流的丟儘顏麵了。因此,在邢耀陽收回了那股巨大的壓迫氣勢之後,以這位被推舉出來的代表為首,那些之前房間裡麵地位最高最尊崇最傲嬌的天之驕子們,此刻在同一時間,立馬就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趕忙戰戰兢兢誠誠懇懇的低頭認錯起來。“晚輩們記下了,多謝前輩手下留情。”“走吧!”“是,是,晚輩告退。”當邢耀陽一開口的時候,以那個被推舉出來的代表為首的男子,立馬就當先一步恭恭敬敬的朝著搖搖欲墜的房門外走去,其他人則也是小心翼翼的緊隨其後。至於之前的那些被邢耀陽打昏的人,以及那個身為大家族和門派高身份的老者,那就隻能讓對方先就那麼著了,畢竟看著邢耀陽的作態,隻要自己這些人不是沒事去死扛敵對,對方下手還是有輕重的,隻要事後對方一離開,那再去撈出自家的手下好了。因此,這些人在離開房間之後,也都是沒有立刻離去,而是先到了一個自以為有緩衝安全的區域,然後各自默契的開始書寫信息,緊接著就使用了各家各派的傳訊方法進行彙報。像這樣的事情,他們這些人即使是各自家族和門派的核心,但是也不夠格決定策略和底線以及應對方法的。相對於那些狼狽離開的各大門派和世家的代表們,作為‘代表’了司徒家和‘誠信拍賣行’而來的司徒狂雷,此時此刻則是完全的傻掉了。其心中不斷的在詢問著自己,剛剛是怎麼回事?現在又是個什麼情況?雖然他不知道那些目中無人高傲自大的家夥們,為什麼會突然間對一個在自己想來隻是因為使用了什麼代價巨大的秘術而小小逞能的野種那麼畢恭畢敬,甚至是膽戰心驚的卑微屈膝。可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首先是那些目中無人的家夥們可都不是什麼善茬,如果眼前的這個乾癟的好像隨時都要掛的邢耀陽好對付的話,那早就對於對方的‘冒犯’而立馬動手了,就像剛剛那個全身裝備強大,自身實力也不弱的老者那樣。難道是因為那個老者被邢耀陽這個野種給打敗了,所以才使得那些眼高於頂的家夥們絕對好漢不吃眼前虧,所以暫時服軟以求脫身,稍後隻要安全了,就會立馬進行比之前更加凶猛和殘酷的打擊。對,一定是這樣!想到了這些,本來已經被那些‘大人物’們的動作和方式給嚇傻了的司徒狂雷,從戰戰兢兢喘喘不安的形態當中立馬再次爆發了勃勃生機,雙眼從怯懦再次變得炙熱。本來已經縮起脖子努力的想把自己給變成一隻鵪鶉的司徒狂雷,再次精神抖擻起來。隻見其指著邢耀陽說道:“你這個蠢貨,你知道你犯下了多大的蠢事嗎?你這是給我們司徒家族招禍!你這是要把我那表兄一手建立起來的‘誠信拍賣行’給毀掉!你。”對於司徒狂雷的喋喋不休,邢耀陽那古井不波的眼神中此刻充滿了憐憫和痛苦,即是憐惜同樣是司徒家的人,為什麼自己的師傅可以那麼的驚才絕豔,那麼是蓋世英豪,也許師傅說的那句話是對的‘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天下無難事隻怕有心人!’像師傅那樣的天才,不是什麼狗屁世家和門派所能夠培養出來的!痛苦的是,像師傅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少太少了,而且為什這樣的一個各個方麵都完美的人,卻會遭受那樣的苦難呢?一時之間,對於司徒狂雷的一連串噴糞,邢耀陽的眼神迷離,絲毫的沒有去傾聽,而是回憶起了和其師傅司徒天放的音容笑貌以及諄諄教導。而這,也使得之前以為邢耀陽是被自己找到了弱點,被自己的‘犀利言辭’給罵傻了,心中一下子很是得意。可是在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一段時間之後,司徒狂雷才發現,丫的邢耀**本就沒有在聽他‘義正言辭’的話語,而是在走神!怒,發抖,渾身像個篩子樣抖個不停。就在其心中的那股子羞怒已經積累到了極致要爆發的時候,也許是回味完了過去,邢耀陽回過神來,然後極為淡然的撇了一下司徒狂雷。對於這個不經意的眼神,已經處於憤怒到了極點的司徒狂雷,卻是好像被一下子看穿了一般,那股子炙熱的要爆發的情緒,好像一下子就給冰塊了一樣,立馬就從已經要爆發的火山變成了死去了不知道多少萬年的冰山。沒有在意已經臉色煞白,渾身透著涼氣的司徒狂雷,邢耀陽張開他那乾癟的嘴唇,說道:“看著我師傅的麵子上,司徒家你這樣的敗類我不會動手,但你最好是聰明大點,好之為之!”說完,就身形一閃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