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沁知道這無意義的繞路,隻是在時間消磨在一些,她難得歸家,這點事她懶得說破,看到大廳的門,她隻想得到,接下來才是真正的考驗。“喔!”古樂臉上掛上一絲微笑,終於可以一見司徒家族的重要人物了。家丁帶著他們走進大廳裡,恭敬的稟告著:“老夫人,人帶到。”古樂一踏進堂內,一道道意欲未明的目光,呼嘯而至,縱然不是種好受的感覺,卻也停不下他的步伐,走到正中間,他看到了正前方坐著一名老婦人,麵容有著不容侵犯的威嚴,十分嚴厲又駭人。司徒沁走進堂內,便見到至親責備的臉,眼瞼微瞇,來個避而不見,她專注在古樂身上,因為她擔心這歩一入,要出恐怕極難,對上老夫人的眼神,心頭不知是何感覺?“小子古樂,特地來請安,老夫人,在下有禮了。”古樂雙手一拱,身形輕輕的放低,帶著笑意的說道。大廳主位上,老夫人一挑眉,也含笑說道:“古樂小友,最近這段時間,你一直跟著我司徒家族逐出思過的孩兒,是何用意呢?又有何居心呢?不過,在你回答之前,我當略儘主人之責,奉上一杯薄茶。”老夫人說完這話,果真就有人把一尊太師椅,輕輕放在古樂身後,同時也把一杯熱茶遞到他麵前。古樂看著司徒老太太,那含笑的眼怪異非常,可是他也防不了任何東西,所以當下立刻坐下,接下那杯茶。司徒沁本想阻止他這任地膽大的行為,誰知道這些東西是否已經擦上毒藥了呢,但古樂示意沒關係,她隻好靜待一切後續了。“古樂小友,茶是上好的香茶,不喝一口嗎?”老太太好聲好氣地問著。古樂看看司徒老太太,瞄瞄四周不懷好意的眾人,最後映入他眼中的司徒沁,略帶擔心著看向他,小手伸了出來,像是要馬上阻止。“哈哈!自是當立刻品嘗一番,多謝美意。”說完這話,古樂輕輕嗅了下杯中香氣,然後毫不拖泥帶水的一飲而儘。茶水入喉,他口中感覺正舒服,突然一時之間腳步不穩,望著司徒家族老太太的視線也迷濛,他立刻知道自己中招,但是並不惶然失措,任由自己的雙膝虛軟而癱倒。司徒沁見狀馬上要去護他,可是被一道掌風阻止,她看著出掌的人是司徒墨涵,她很是不解,可又不再向前,隻是詢問道:“姑姑,你們乾什麼?”司徒墨涵看著自己的侄女,這一彆已經是好長時間了,想當初滿心期許地照顧著她,沒想到卻被彆人破壞了,這一切真是令人感歎。“小沁,奶奶這麼做必有原因,你不該插手。”司徒墨涵輕聲細語地說道。“誰要傷他,我都不許亦不輕饒。”司徒沁的語氣毫不妥協,顯然是要跟家族的人硬抗到底。 “哼,小沁這是怎麼了,為了個外人要和我們翻臉嗎?”“我覺得也是,她這脾氣是越來越壞了!”大廳內此起彼落的嘀咕聲響起,卻又在老夫人出聲後漸漸落下,隻見老夫人威嚴不失的開了口道:“唉!我以為你在外多年,也該是有些改變,沒想到你倒是變本加厲了。”司徒沁看著老夫人,一時無言,她越明白自己讓他們多失望,達不成他們的希冀,她也知道自己多不孝,可是她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對錯觀,所以縱然有錯,她也錯的絲毫無悔。“奶奶。”司徒沁的一聲喚,老夫人輕歎道:“帶古樂下去,我有事要問,還有,小沁,你給我好好跟著墨涵,晚些我要見你們,下去,都下去吧!”司徒沁擔憂的看著古樂,被人慢慢攙扶離開,她欲跟隨的腳步被阻,站在她麵前的是司徒翎、司徒裕,這兩個人絕對不會傷害她,看著他們一副你放心的模樣,她隻好先放棄自己的堅持,轉望司徒墨涵。司徒老夫人起身離去,堂內一眾長老也都準備離去,司徒沁沒注意有多少親人在場,她隻是默言的麵對著自己的姑姑,最後隻剩下她們姑侄兩人。“跟我來。”司徒墨涵一樣輕柔的語調輕喚著,自己先掉頭走出去,司徒沁靜默的尾隨著,緩步在這她許久未歸的家中。一樣的房間,一樣的擺設,司徒墨涵坐在自己的房內,她麵對著自己的侄女,默默無語。過了許久之後,司徒沁忍不住跟司徒墨涵問了起來,而此時的古樂,全身無力,被人架到了一處清靜的偏廳,環看四周,樸實舒適的裝飾,使人心神沉穩的香氣飄繞,他原以為自己會被丟進類似地牢的地方,如今卻大出他意料之外啊!對方將他輕輕的放在一木椅上,微做頷首之姿,就分彆退下離開了。“這又是在玩哪一招?”古樂閉上眼睛,靜待下一歩隨時會發生的情況,嗅著滿室香氣的味道,身體漸漸放鬆,這舒服感簡直就像快入睡,突然他心中一動,那原來無力的身軀,竟緩緩恢複了力氣。“這味道有古怪!”古樂真的不懂到底怎麼回事,難道屋子裡麵的香氣,可解除麻藥之效,莫非一開始司徒家族之人,就沒打算多做刁難他嗎?就在這時,門外又傳來了腳步聲,古樂困惑的看著來人,為什麼司徒老夫人會親自來此?隻見老夫人慢慢的渡歩而進,看著那一臉詫異的古樂,她輕歎一聲,坐在古樂身旁,又見一個家丁端來兩杯茶,分彆放在他們麵前。“喝吧!這杯茶沒有毒了。”司徒老夫人率先取上一杯,慢慢品嘗起來,古樂見狀也沒有遲疑,當下又豪飲一杯。老夫人放下杯子,開口讚歎道:“若是你是個貪生怕死之徒,我便決計下毒不手軟,不過,你卻是個勇敢的人,我自是敬你三分,不論輩分。”她在說這話的時候,一改嚴厲的麵容,有著感歎的慈祥,看來古樂的確是能入得她老人家的眼中。“原來這便是我得到款待的原因,在下多謝老夫人的手下留情了。”古樂自知氣力又回複了兩分,挺著未痊越的身體,起身做上一揖。老太太點頭道:“你聞的香氣可疏解麻藥的藥性,配上你剛剛喝下的茶,不用半刻便可恢複全力。”古樂微笑,知道老夫人是真的接受了他,自行謝完後,慢慢的又坐了下來。老夫人看著古樂,緩緩開口道:“你心裡的疑惑是否已解?”古樂思考了一下,搖頭問道:“我雖然明白老夫人無意計較,可不懂老夫人這決定因何而來?”“嗯!你會想知道也實是無可厚非,我招你來此,正是欲說明其由。”老夫人說完眼神一暗,看樣子的確是有什麼要緊事情。見此情形,古樂心底暗自琢磨道:“能讓老夫人露出為難神情,事情果真很難了!”“說起來這件事情都是因我而起,小沁隻是在無意間受到了牽連,不過誰讓她是司徒家唯一的嫡係子孫,命中應當受此磨難。”老夫人說的很慢,古樂聽的也十分仔細,原來自打司徒老爺子去世之後,司徒家的嫡係血脈就隻剩下了司徒沁的父親,以及司徒沁自己兩個人。隻是司徒沁的父親醉心於遊曆修行,長年累月的在外苦修,家族中的大小事務一概不管,而司徒沁雖說天賦異稟,可脾氣實在是太過古怪,以至於家族內部分成了三個派係。其中以二長老司徒寧雲為首的人,是絕對的老古板,他們以家族利益為上,隻要誰能帶領家族發展下去,那誰來當這個家主都行。而司徒沁還有一個堂兄,在家族中排行老二,叫做司徒柯,也在暗中拉起一幫人,說是要支持他當家主,最後就是以老夫人為首,一直想著保護司徒沁,所以三派之間相互爭鬥,才會有後來發生的事情。這時司徒墨涵帶著司徒沁,早就在外麵等候多時,她在老夫人說完之後,就走了進來,對古樂說道:“小子,我知道你很關心小沁,但我必須要試你幾招,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保護小沁,同樣的,小沁想要歸家,也得跟我過上幾招才行!”既然司徒墨涵都給出條件了,古樂便毫不猶豫的說道:“好,我答應了!”房內空間頗小,眾人便離開房間,來到屋外的小院空地,古樂和司徒沁準備一一跟司徒墨涵交手過招了。“這空地不大不小,正好讓你們小鬥比試一番,我做評判,十招內定輸贏,若古樂保自己十招內可無事,那就是墨涵敗,反之,墨涵嬴,開始吧!”司徒老夫人緩緩說著,就見兩人身影在空地對恃,司徒墨涵麵帶微笑,手中擺出招式,十分客套的說道:“古樂,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同樣不會客氣的!”古樂一樣帶笑,手卻負在身後,破綻百出。司徒墨涵心底雪亮,手勢立刻而出,腳點三兩下,回手而出,三兩招已是頓時而出,直取古樂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