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向文隻是淡淡地看著眾人,全然不放在心上,“既然你們想管閒事,那就來吧。” 眾人一陣無語,什麼叫我們想管閒事,我們已經很認真地在置身事外了好吧。 可是你卻不依不饒,為了傷到這小子連我們的性命都不顧了,還有臉說我們想管閒事,這分明是你他媽想惹事好吧,我們隻是正當防衛。 然而也隻是在心中罵罵而已,動作上卻是小心防備著,他們可不是木雨,沒有身法護身,萬一這不要臉的左向文來一招偷襲,誰能躲過? 不過,這次左向文並沒有使用歸寂偷襲,而是再次施展幻破,大範圍殺傷戰技,應付這種場麵正好。 “既然你喜歡躲,那我就把所有人都趕下台,看你還能躲到何處?!” 他心中一發狠,突然暴喝一聲,長劍在胸前滴溜溜直轉,劍身釋放萬道霞光,卻是玉石白色。 隨著霞光的射出,劍身在消融,最後隱匿無形,幻破成型,每一道霞光都是一道劍氣,都是一道攻擊,都是一把凝實的戰兵。 “尼瑪,這丫的還真動手啊?” “左師兄,我們是開玩笑的,您彆當真啊!” “這怎麼擋,這麼厲害的戰技,親傳弟子真他媽變態!” “左師兄,我可沒說過要插手,您可千萬彆衝動......” 看到這麼多道恐怖的氣息,不少人就開始心慌了,怯意不由自主的生起,還沒開打就已經認輸。 可左向文又豈是心善之人,你們說不打就不打,說認輸就認輸,當我親傳弟子的身份是擺設? “去!” 沒有理會眾弟子的叫喊,一聲輕叱,劍隨聲動,如同閃電劃過,撕裂長空,帶來的是恐懼和不安。 這其中任何一劍都是奪命之劍,左向文出招,向來狠厲,一點情麵不留。 擋得下則生,擋不下則死! “大家共同抵抗,我就不信,一個親傳弟子的力量能夠抗衡我們所有人!” 帶頭嗬斥左向文的弟子上前一步,赫然是一個蛻凡巔峰的弟子,高大威猛,氣勢不凡,恐怕在內門也不是一個無名之輩。 然而,他的號召卻讓自己處在了一個尷尬的境地,沒有一個人附和。 “你他媽找死彆拉上我們!” “老子這選拔不參加了!” “媽的,老子也不參加了!” …… 左向文劍出沒多久,就有好些弟子自動從戮站台上跳了下去,隻要離開戮站台的範圍,就可以安全無事。 人都是自私的,誰都不想自己在前麵抵擋左向文的攻擊,因為若是後麵人不出力,那自己就是送死。 在不認識的情況下,有誰敢把後背交給彆人,又有誰能確信其他人會向自己一樣儘力? 所以,離開戮站台是最妥善的選擇,載入宗卷雖然誘人,首先要得有命接到這個任務,然後活著回來,這才是理想的結局。 而現在這局勢,選擇就在一瞬間。 要麼迎接左向文的幻破,或許會傷會殘會死,或許會擋下來,接著準備迎接第二波攻擊。 要麼就是跳下戮站台,一切與自己無乾。 毫無疑問,實力低的都選擇了後者。 木雨在後排簡直驚呆了,這就是一個親傳弟子的威懾力麼?還是說是一門強悍戰技的威懾力?這就下去了? “左向文,我乾你妹!” ...... 怒吼四起,叮叮當當,到處都是碰撞的聲音,留下來的弟子手忙腳亂,十分吃力。 左向文的這招攻擊是分散開來的,幾乎每人都給送了一道劍氣,就算想聯手抵擋也無暇分心。 不過,左向文再逆天也隻是蛻凡境,分散劍招對付這麼多人,力量並不是很強,雖然刁鑽,但是專心應對起來並不算很棘手。 所以,還是有不少人輕鬆擋了下來,不過仍有一些人受了傷,看向左向文的目光更加怨恨。 而跳下去的弟子 的弟子卻是呆住了,這麼威勢浩蕩的一招竟然一個人都沒擊退,這該死的左向文,竟然唬人?! 心底罵歸罵,可還是躁得滿臉通紅,竟然就這樣被嚇跑了,恥辱啊。 不過也怪不得他們,實在是親傳弟子的風頭太盛,而且各方麵的條件比起一般內門弟子來就是雲泥之彆。 所以他們心生畏懼倒也正常,本來親傳弟子來參加這種選拔比試就是不公平的。 他們是直接可以接取三鼎宗鳴任務的,可偏偏出了左向文這朵奇葩,說他是親傳弟子嘛,可師傅都死了,算哪門子的親傳。 若說他不是親傳,可宗卷上也沒把他剔除,也就是說還享有所有親傳弟子的待遇,唯獨一點便是沒有師傅,沒有指點,也沒有奇寶名額。 …… 卻說左向文,幻破出手後並沒停留,直接欺身而上,趁著眾人**,淩空一步,接過真正的劍,直朝木雨劈去。 木雨側身一閃,又消失在了原地,再次混入人群中。 左向文快要抓狂了,隻覺得胸口一團烈火在燒,可偏偏好像被人用什麼捂住了一樣,熱力散不出來,直欲爆炸。 暴怒道:“懦弱之輩!有種你正麵接我一劍!” 他向來是波瀾不驚的,就算有殺意,那也是隱在暗處。 可就是木雨,讓他屢次都忍不住要破口大罵,恨不得剮上個幾千刀,實在太可惡了,一直在麵前蹦躂,踩都踩不死。 眾人好不容易擋下左向文的攻擊,可看到木雨又跳到了中央,頓時如避蛇蠍四散開來。 這速度,不可謂不快,幾乎是他們反應過來的一刹那,木雨周圍就成了真空。 木雨瞬間鬱悶了,“幫我擋一下會死啊?” 於是又閃身到了一處人群中。 這戮站台就這麼大點,你想要完全分散開來,一人占據一片大空地壓根就不可能,所以就勢必有一處人群紮堆。 木雨就要混進這紮堆的人群中,死也要拖一群墊背的,不過,也未必會死,他們隻要稍微反抗那麼一丟丟,那也不一定就是墊背的。 “小師弟,師兄,我叫您師兄了,您就彆纏著我們了,換個地方吧?” 眾人也不躲開了,躲也躲不掉,這小子就像瘟神一樣,人群在哪,他就在哪。 而左向文就像瘋子一樣,人群在哪,他就殺哪。 他們一致覺得,這兩人就是上天派來懲罰自己的,不就是想通過一場考核嗎,怎麼這麼困難? “好了,都住手吧!” 沒過多久,萬長老的聲音傳來,帶著些無奈。 “停了!停了!萬長老說停了,左向文你還要動手?!” 一聽到萬長老的聲音,戮站台上的弟子大鬆一口氣,可看到還有繼續動手衝動的左向文,慌忙大喊。 長老都說住手了,你他媽還想攻擊,是欺負我們欺負上癮了? 木雨也是大汗淋漓,彆看他躲閃起來是多麼多麼輕鬆,可這消耗,不是一般人能承擔的。 每逢空隙他都在偷偷摸摸恢複,這才得以堅持到了現在。 而且不止左向文對他有殺意,處處攻擊,到後來他把人群當做肉盾的舉動也引起了眾怒,所以一竄入人群,也成了攻擊的靶子。 現在萬長老說住手,簡直就是來救命的,太是時候了,再晚會兒說不定自己也要如同第一撥人一樣主動跳下台去。 萬長老繼續宣布,“十組小隊已經選出,第三關就此結束。” 眾人才發現,自己周圍竟是沒剩幾個人了…… 萬長老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完全沒預料到好好的一場選拔會變成這樣,這整個過程出奇的迅速。 從眾人上台,到木雨和左向文起衝突,再到木雨四處亂竄攪局,最後到場上剩下這麼些個人,總共才過去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啊,這最糾結、最關鍵的一關就這麼結束了。 可以說是一場鬨劇。 可偏偏這場鬨劇,他也不知道是怎麼發生的,規矩已定,卻也不好妄加乾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