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持續了一個時辰左右,木雨半點也不敢放鬆,繼續運轉天殤戰訣,他隱隱覺得,心火,應該快了! 心跳聲先是如滾滾驚雷,之後又變成了拉風箱的聲音,其顏色變得通紅,好像燒紅的烙鐵。 同時,木雨渾身燥熱起來,仿佛置身在四十幾度的高溫下,每個毛孔已然沒了汗液蒸發,湧出來的是熱氣。 他青筋暴起,無比難受,都這個溫度了,心火還沒出現,莫非要把自己烤熟不可?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周邊的溫度不再升高,而心臟的溫度還在上升,他覺得再這樣下去,心臟都有融化的可能。 自己現在可還是肉體凡胎,沒經過蛻凡,要不是天殤戰訣的功法奇特,心臟絕不可能承受如此高溫。 但畢竟實力僅凝圖境而已,若是真不可為,木雨打算先退下來,修煉可不知靠勇氣,修出內傷來可不劃算。 於是控製著天殤戰訣,逐漸降溫。 可此時,心臟的溫度已經不受他掌控了,一個勁的飆升,情勢完全脫離了掌控。 木雨哀歎:“完了完了,沒想到最有能可煉出臟火的心臟都這麼難,恐怕這次不死也得重傷啊。” 嘭! 一聲輕響,無比沉悶,就好像千裡之外的一聲爆炸,木雨咯噔一聲,還以為心臟出現了什麼意外。 可內視過去時,隻看到了神奇的一幕,心臟完全被一股火焰包裹,血紅而又帶著點明黃。 心臟的周圍的血管脈絡清晰可見,在火焰的映襯下恍若透明,而心臟本身卻顯得更加強勁有力。 每一次搏動都讓木雨覺得渾身充滿了澎湃的力量。 但他知道這種力量隻是一種感覺上的罷了,隻有真正鍛皮、鍛骨、鍛髓之後,這種力量才是切切實實的。 看著這團臟火,木雨鬆了一口氣,痛苦已經退卻,隻剩胸口一陣陣灼熱。 若是扯開衣襟,可以看到胸口紅光一閃一閃的,摸上去,還會有燙手的感覺。 不禁讓他想到了一首歌,心火燒,心火燒,心扉呀,關不住了...... 可彆人特麼是激動、開心的、春心萌動的感覺,而木雨這才是真正的心火燒啊,還燒個不停。 不過,煉出了心火,總歸是高興的。 緩慢收轉心法,把心火封存起來,不然身上老是帶著一把火,指不定什麼時候把控失誤玩火自焚就不劃算了。 臟火用來熬藥,前所未聞,木雨不得不慎之又慎。 而丹霞商會和通賢閣這邊,也是心火燒得旺盛,急的。 他們雖然有了邪門的丹師和煉器師的支持,但是現在天雅樓卻不賣東西了,還是在一個勁的收購。 要收購的東西種類很多,也不知收來乾什麼,讓他們完全摸不著頭腦,難道天雅樓的財力已經雄厚到這種程度了? 所以這一丹師一煉器師完全沒了用武之處。 他們把這種情況上報給了邪門那個吳大人,後者也是疑惑不已,不應該啊,秋柏安這究竟是要做什麼? 卻不知,這一切都是木雨的指示,至於秋柏安,還坐鎮在諸家之中,嚴密的防範著邪門的動作。 三日過後,天雅樓終於采取了措施,一大批貨物放了出來,有丹藥,有戰兵,也有生活用具,有藥材,有珍惜材料,也有普通材料...... 這一切,都是東方青照著木雨給的單子在這幾天內收集的,都是秘密進行的。 可是邪門卻絲毫沒有發現不妥之處。 邪門有命圖師,而且也正如木雨所想的那樣,命圖師確實能掐會算,所以他們能隱匿自己的行蹤,也能無聲無息傷到月玲瓏。 但是現在南江城來了另一個厲害的命圖師,秋柏安,所以他們不敢如此放肆了,一旦有所動靜,那麼秋柏安肯定會發現端倪。 到時候行蹤暴露,就可能直麵飛雪宗,而沒了現在身在暗處的諸多優勢,而且,他們也暫時沒摸清飛雪宗在這的具體戰力。 故而也不敢輕舉妄動。 天雅樓這次的行動,邪門沒了推算,沒有敏銳的知覺,自然不可能知道其意義和真正的目的。 所以,當天雅樓把這批貨物全放出來的時候,丹霞商會和通賢閣兩大勢力都是蒙的。 他們這又是個什麼意思?難道錢多的沒地方用了? 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錯了,天雅樓所賣出的這些東西,幾乎好像消失在了市麵上,也就是說,唯有天雅樓才有。 而且這些都是必需品,甚至有些是急需品,消耗量極大,隻要你有貨就不可能愁賣不出去。 現在,天雅樓就隻對這些貨稍微提了一點點價,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微乎其微,所以同樣是十分暢銷。 但,就算隻提一枚元晶的價格,以天雅樓囤積的數量,那短時間賺的元晶也是個恐怖的數量。 而且短時間,相同的貨物外麵也補充不進來,所以,天雅樓成了這些東西的唯一來源。 常萬眾傻眼了,段成急了,可已經晚了。 當他們反應過來打算收購時,已經沒有了,就連原料都被天雅軒收購得一乾二淨。 就算他們有厲害的技術又如何? 就算他們有充足的財力又如何? 現在皆是一無用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除非他們把天雅樓的這些貨全都吃下。 但這不現實,因為,天雅樓也不傻,早就防範好了,隻要他們敢來吃,那麼歡迎之極,自己同樣是賺的。 而且幾日過後,外麵的貨物就會流進來,那麼這種壟斷的形勢就將不複存在,也就毫無優勢可言。 所以,他們現在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天雅樓狠狠地賺上一筆,憋屈之極,這都什麼事啊,也太迅速了吧。 而且他們如何能準確預料到這些東西就一定能賣出去? 常萬眾和段成奇怪,邪門的吳大人也在奇怪,同是命圖師,沒人比他們更了解命圖師的能力。 若是秋柏安的命圖師境界到了這個地步,那自己根本就無法與之爭鬥了,這種能力已經遠遠超過自己。 任何事情都能預先料到,那就占儘了先機,那自己這身在暗處又有什麼意義可言,還怎麼與他們鬥? 但令他費解的是,如果秋柏安真能推衍得這麼準確,為何不直接和邪門來正麵抗衡,非得通過三大商業勢力? 難道隻是為了證明自己? 還是為了向我示威? 自來到南江城我就沒在外人麵前露過麵,一切小心之極,他應該不知道我的存在,而且他命圖推衍我不可能一點感應都沒有。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