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雨跌坐在地,不知怎的,心中有股失落和頹然,到底怎麼了? 他回想著在那片神異空間內的場景,好像冷知是看到第三條命輪成形後,才態度陡變的。 難道凝聚了第三條命輪不好? 可師尊不是說過,修煉到最後,遲早都要凝聚三條命輪的嗎? 肯定是自己擅自幫她凝聚第三條命輪,讓她生氣了...... 咚咚。 這時,敲門的聲音傳來。 木雨長出一口氣,頓時痛苦地“嘶”一聲,又給倒吸了回來。 忍著痛苦道:“誰啊,什麼事?” 外麵答道:“客官,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原來是客棧的小廝聽到動靜過來詢問,木雨道:“沒事,你忙你的去吧。” 客棧小廝疑惑片刻,旋即微微搖頭,應聲道:“那兩位客官好生歇息,若有吩咐,隨時叫小的。” 接著便是離去的腳步聲,木雨卻是苦笑,“兩位?嗬嗬......” 試圖掙紮起身來,可全身都快散架了,痛苦不堪,才半屈起右腿,便支撐不住。 “這娘們,下手還真重,再怎麼幫你修複命輪也是幫了大忙好吧,凝聚命輪又沒有品質之分,不過就是提早了而已,至於嗎?” 鬱悶了一陣,便開始運轉天殤戰訣療傷,還好東方青給的靈藥多,而且都是有助於恢複生命力的,自然也有助於療傷。 一個時辰後,木雨才覺得身上的痛苦減輕了許多,緩緩站起來,朝外走去。 他事先根據之前兩次為冷知修複命輪的時間估算過,料想應該不會錯過乾坤古宗驗收令牌的時間。 不過,向客棧小廝打聽後,還是虛驚了一場。 乾坤古宗驗收令牌已經開始了,隻不過還會持續三天才截止,最近南江城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 雖然由於客家入駐南江城,諸家升級為城主府管理秩序,明麵上的令牌爭奪並沒有出現,但暗地裡的陰謀手段就不少了。 隻要沒鬨出太大動靜,客家和諸家都不會限製,畢竟這是乾坤古宗的選拔,多少要給點麵子。 特彆是驗收的前幾天,最為激烈,而在驗收期間,也沒消停,隻要有人還沒接受驗收,自然就還有令牌可奪。 木雨心道:“看來自己也得抓緊去驗收令牌了。” 倒不是他怕被人搶奪,而是怕那破碎的乾坤令不頂用,畢竟隻剩三天了,身上有令牌還沒驗收的人肯定極少,想搶也得找得到人呐。 剛走幾步,便頓住,對客棧小廝道:“把這兩間房退……算了,把我那間房先退了,這間留著吧。” 說著拿出些元晶遞到小廝手上,頭也不回地朝客棧外走去…… 乾坤古宗驗收令牌,在南江城也算得上是最近的大事件了,所以木雨很輕易地就打聽到了乾坤古宗在哪驗收令牌。 徑直朝打聽到的那個方向走去,卻發現,目的地竟是一座小府邸,而周圍圍滿了人,裡裡外外一圈又一圈,木雨連門都看不到在哪邊。 不應該啊,乾坤古宗當初放出來的乾坤令沒這麼多吧,畢竟都是內門弟子資格,難道這些人都是來等著驗收的? 正當木雨猶豫著要不要擠進去時,另一邊傳來一陣喧鬨,“讓一讓,讓一讓 讓一讓!讓開!” 一位公子哥,騎著一頭不知名的華麗坐騎,左右跟著五個隨從,正鼻孔朝天地大聲嚷嚷。 眾人頓時議論紛紛,“讓什麼讓!你有令牌嗎你!” “就是,實力這麼弱,想進入乾坤古宗?怕是還活在夢中吧?哈哈哈……” 公子哥嗤鼻一聲,從懷中掏出一物來,高舉過頭,正是乾坤令,眾人瞬間啞口無言,眼睛都直了。 公子哥越發得意洋洋,看向周圍的目光中充滿了炫耀和挑釁,好像在說,“就問你們氣不氣,羨不羨慕!” 人群漸漸讓開一條道來,木雨卻無比錯愕,周圍的人竟不是來驗收的,那麼他們聚在此處為何?難道乾坤古宗還會擴招? 凝眸望向漸漸朝府邸接近的公子哥,他隱隱覺得,事情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果不其然,當那公子哥走到人群中央時,就發生了變故。 人群中不知是誰吼了一句,“乾他!” 接著,人海便把那公子哥給淹沒,後者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 而他帶來的隨從,也愣是沒從人群中冒出過頭來。 木雨隻看到以公子哥為中心,好像成了一個由人堆成的“小土堆”,裡麵時不時有砰砰的撞擊聲傳出。 不多時,“小土堆”上麵就有一塊令牌翻飛了出來,“土堆”頓時裂開,化作百來道身影,紛紛伸手朝令牌抓去。 期間少不了亂鬥,於是木雨便看到了一幅壯觀的景象,人頭湧動,好像在“歡呼雀躍”,而頭頂上,則是一塊令牌在“蹦躂”。 至於那位公子哥,痛苦哀嚎的聲音早已被鼎沸的人聲和碰撞聲給淹沒,帶來的五個隨從,也是鼻青臉腫,卻還得護著公子哥,以免其在人海中被踩踏致死。 木雨驚呆了,終於知道這群人圍在這裡的目的了,“這尼瑪也行?難道就沒人管管?” 不過,心中還有些慶幸,還好自己沒有硬擠進去,否則,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恐怕還沒進門,就會落得和那公子哥一般的下場。 可是,現在局勢混亂,木雨想進入府邸內似乎比之前更困難,首先大門就被人海堆死了。 若是想要跨越周圍的牆壁進去,隻有兩種方法,要麼會飛行,要麼就踩著這群人的頭朝牆邊靠近,然後再進去。 飛行就彆想了,天甲境還遠著呢,而踩在這群人的頭上,恐怕還沒到牆邊人群就炸毛了。 隻能等機會,隻要人群稍微露出點空隙,木雨就有信心施展天心遊進到府邸內,一旦令牌驗收,也就塵埃落定了。 鬨騰了好一會兒,終於,有人把令牌抓在了手中,絲毫不顧鋪天蓋地而來的攻擊,大笑著瘋狂地朝大門擠去。 如一隻泥鰍般,倒也滑溜,很快就擠到了門口。 但如此密集的攻擊他又怎麼可能全數躲過,大口地吐著鮮血,那笑,也變得猙獰。 木雨都不忍心看,尼瑪,這麼瘋狂,也忒不要命了吧? 即便如此,那人仍然沒放鬆令牌,狠地一推門,就撲了進去,而後哐當一聲,大門自動關閉。 眾人眼紅、憤恨,卻又不敢再近前一步。 木雨卻是眼睛一亮,“大門竟然是沒上栓的!想必隻要有令牌就可以進去,而沒有令牌的,怕乾坤古宗怪罪,所以隻能止步,這樣一來,倒是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