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你走之前不是把你哥安頓好了麼,怎麼可能有事?” 木雨疑惑了一句,旋即反應過來,炎妮都來到大界五千多年了,以炎路的境界,哪能活這麼久啊,所以炎妮有此擔心倒也正常。 不過炎妮隻是在通過命壇時,時間逆轉了五千多年,從過去活到現在,實際上距離她離開中州根本就沒幾年,炎路自然是還活著的。 炎妮想通這點,驚喜不已,本以為五千多年過去,炎路定然已經離世了。 畢竟王境之下,最長也就兩三千年的壽命,而以她對炎路修煉資質的了解,在戰圖大陸,是絕無可能突破到王境的。 所以她都不抱希望了,沒想到如今卻得知這麼一個真相,自己活了五千多年,實際上對於炎路來說,才過去了幾年而已,這樣一來,炎路肯定還好好地待在戰圖大陸。 於是她迫不及待地問道:“戰圖大陸應該是一方小世界,我曾經動用獄盟的力量,曆經數百年,幾乎尋遍了九大界,都沒能找到戰圖大陸所在,戰圖大陸,究竟在哪一大界?” “後來想著,以你的天賦,定然會破界飛升來到大界,於是我又動用獄盟的力量去尋找你的下落,可數千年來卻毫無所獲,我還以你早已隕落了,沒想到今日得見,竟給我帶來一個如此令人震驚的信息。” 木雨微微一怔,心道一句“原來如此”,接著搖了搖頭,說道:“實際上,戰圖大陸,並非一方小世界。” 炎妮一驚,“並非小世界?難道還是中世界不成?可若是中世界,又豈會尋不到?” 木雨道:“戰圖大陸既非小世界,也非中世界,而是從某一大界分離出來的一部分。” 炎妮疑惑道:“從大界分離出來的一部分?這怎麼可能?” 木雨道:“我也說不清楚,總之,事實就是這樣的。” 炎妮沉吟,沒想到戰圖大陸的來曆這麼大,其中肯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不由問道:“你是怎麼從戰圖大陸來到大界的?” 木雨連王境都不到,破界飛升是不可能的,那麼就隻能是另有途徑了。 木雨道:“戰圖大陸將要回歸大界,所以兩者接壤之處,也出現了融合的通道,隻要能抵擋住塤隕之氣,便能來到大界。” 炎妮目光輕閃,“塤隕之氣?看來戰圖大陸果真是從大界分離出去的了,隻是不知為何會分離,現在又為何會回歸......” 旋即詫異地道:“你竟能抵擋住塤隕之氣來到大界,不可思議。” 木雨撇嘴,“再不可思議能比得上你?你都是大帝了,話說,你真的是大帝境界?” 炎妮輕微一笑,“你覺得呢?” 木雨搖了搖頭,“看起來一點也不像。” 炎妮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怎麼不像了?” 木雨看呆了,愣愣地道:“更不像了......” 炎妮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神情反應有些異常,臉色竟是微微紅了一瞬。 若是被旁人看到,怕是眼珠子都要掉一地,這可是大帝級彆的人物啊,而且還是獄 還是獄盟刺客的頭頭啊,何曾在人前露出過此等小女兒家情態? 炎妮心中此刻也是極為複雜,在戰圖大陸時,從最初木雨放過了她,到一起去南江城執行任務,再到中州商揚城木雨傾力相救,她早已對木雨萌生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情意。 隻是這絲情意還沒機會表達,她就通過命壇離開戰圖大陸,來到陌生的大界,經曆過無數爾虞我詐,艱難困苦,生死搏殺,終有所成就。 本以為數千年過去,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情意已經被時間衝淡消失了,可乍然一見到木雨時,即便已至大帝層次,她還是忍不住心中一陣悸動,徹底確認了木雨身份後,心中還是忍不住歡喜。 甚至不自覺地出流露出了迥異於大帝、獄盟盟主身份的情態變化,這讓她清冷數千年的心,忽然起了波瀾,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總之,讓她在木雨麵前擺出高高在上的大帝姿態,她是做不到的。 她稍斂神色,努力恢複清冷,可又不禁隱隱擔心自己表現出來一副清冷的態度後,會讓木雨多想,畢竟兩人的差距太大,一個帝境,一個合道境,簡直無異於天壤之彆,於是清冷之色稍減,多了幾分柔和。 實際上,她完全想多了,剛開始,木雨還對能她一口一個“前輩”的稱呼著,可在看清她的真容,確認她的身份後,卻是無論如何也拿不出來之前那等恭敬的態度了...... 轉移開大帝身份這個話題,炎妮朝木雨道:“我想回戰圖大陸一遭,你可還記得戰圖大陸與大界接壤之地?” 木雨搖頭道:“我來時,戰圖大陸雖然在漸漸回歸大界,但通道不定,所以我穿過塤隕之氣來到大界,其實與破界飛升無異,所以並不能確定戰圖大陸與大界的接壤之處。” “不過,戰圖大陸極有可能與戰界有關,而我初臨大界的地方,便是在戰界大黎皇朝的北荒林,你可以去那裡瞧瞧,或許以你的境界,應該能發現些許端倪。” 炎妮沉吟,“北荒林?那裡倒確實是處神秘之地,我會抽空去走一遭的。” 木雨又道:“其實你也不必著急,戰圖大陸徹底回歸大界也用不著幾年了,到時大界與戰圖大陸之間再無阻隔,你也能返回大界找到炎大哥。” 炎妮點了點頭,接著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戰圖大陸隱藏了什麼秘密?” 木雨苦笑道:“這都是我師尊告訴我的,否則我哪能知道這麼多。” 炎妮好奇道:“你師尊?你在中州乾坤古宗拜的師?” 木雨在飛雪宗時雖然歸於飛雪園朱長老門下,但朱長老卻算不得木雨師尊。 那麼在炎妮的印象中,木雨口中的師尊,應該就是在中州乾坤古宗拜的了。 木雨卻否認道:“我師尊並非乾坤古宗的人......唉,算了,不說他了,說到他就來氣。” 炎妮見木雨說到最後有些憤憤的樣子,雖然心中大為疑惑,但也不便多問。 這時,木雨心中微動,不由把心中最大的好奇問了出來,“命壇把你送到了五千多年前,這五千多年,你是怎麼過來的?又怎麼會成為獄盟的盟主?” 炎妮聽罷,神色微微顯得悵然,“嗬,五千年多年......進屋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