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南書本以為抹掉他認主印記的人是冷知。 可見到木雨後,卻沒見到冷知,所以怒火則直接降落到木雨頭上了。 現在炎妮插手,他才明白過來,抹掉他認主印記的人並非冷知,而是眼前此人。 又由於“抹掉他認主印記的是皇境”這一觀念先入為主,他下意識地竟也把炎妮看做是皇境了。 木雨聽到公冶南書的這句話,差點笑出聲來。 一號眉毛彎了彎,麵紗之下的嘴角,也是露出一抹笑意。 公冶南書卻絲毫沒意識到什麼,目光銳利地看著炎妮,陰沉著臉道:“既如此,我倒是要會一會皇境強者,究竟有多強!” 說罷,一柄青色長劍落入手中。 而後迅速揮舞。 頓時青光虛影交錯,在其麵前虛空,凝聚成一幅玄奧無比的圖案。 木雨心中微動,這招他見齊夢施展過。 隻不過齊夢調動的是金係天地規則,所以是金光虛影交錯凝成圖案。 而且公冶南書施展出來這招,顯然比齊夢更加熟練,圖案也更加複雜,至於威力,不用說,定然也是更加強悍。 “用劍招勾勒禁製,禁製與劍技神通相融合,原來這一招,竟是公冶南書教給她的。”木雨心中低喃一句。 炎妮看著公冶南書施展出來的招式,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樣子,神色沒有半點波動。 片刻間,公冶南書的招式便已凝成,果斷朝前一推,連帶手中長劍也化作了一抹青光融入玄妙圖案之中,朝炎妮攻擊而去。 同時嘴中宛若低吼般發出一聲沉喝,“禁!” 炎妮美眸之中,閃過一抹寒光。 “哼,不自量力!” 隻聽她冷哼一聲,便是右手一揮,長袖輕輕一卷。 空中陡然出現一柄幾近透明的輕劍,激射出去,直刺向朝公冶南書以劍招凝聚的玄奧圖案。 木雨在旁隻感覺到了一股輕風拂過,根本感受不到輕劍上附帶有任何威力。 可公冶南書卻是麵色一白,眼中露出驚恐之色。 其身後的幾名老者和中年,也是大驚失色,口中不由齊喝一聲,“不可!” 立即跨前幾步,毫不遲疑地調動起了周身元氣,竟是打算全力助公冶南書抵擋炎妮的這一招。 砰! 一聲巨響。 炎妮揮手凝聚的輕劍,刺在了公冶南書凝聚的玄妙圖案上。 玄妙圖案頃刻間就爆炸了開來,那把青色長劍也被震斷,從空中掉落。 可炎妮凝聚的、幾近透明的輕劍卻是分毫無損,繼續朝前刺去。 公冶南書及其身後的諸人驚駭不已,如臨大敵,雙手之間已然是凝聚出磅礴的力量,一齊朝輕劍轟去。 轟!又是一聲巨響。 幾近透明的輕劍崩散,公冶南書等人的攻擊也是破潰。 能量波動,如同滔天巨浪,地麵都被震碎,卷起。 周圍的人,離得近的,根本站立不住,被碰撞的餘波蕩了開去。 至於公冶南書等首當其衝之人,皆是激射而退,紛紛吐血,染紅了一地。 木雨呆呆地看著這一幕,心中之震撼,簡直無法形容。 他感覺炎妮都好像沒出力。 就這麼輕輕一揮手。 不僅公冶南書那劍招結合禁製的神秘一招輕易被破了。 就連這麼多一齊出手抵擋的人,也都瞬間受了重創。 這 這也太厲害了吧。 這便是帝境之威麼? 最關鍵的是,他全程都在炎妮身旁。 除了兩聲巨響,以及兩次爆炸的視覺衝擊,壓根就沒感覺到多大的力量波動。 這說明炎妮使出那一招後,還暗中出手消除了碰撞餘波對木雨的影響。 完全就是絕對的藐視,絕對的碾壓啊! 一號見到這番碰撞,雙目之中也是閃露出異彩和崇拜。 這便是她的師尊。 獄盟的盟主,一尊真正的大帝! 而周圍的人,雖然被碰撞的餘波弄得狼狽不堪,卻是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與震撼。 首先敢在九界城打鬥的,就不是一般人。 其次,這等層次的碰撞,簡直讓他們大開眼界。 炎妮,他們不識。 可千機宗的人,他們大多還是認識的。 千機宗的這些人弱嗎? 不,一點都不弱,甚至可以說,很強。 然而,即便很強,還是被炎妮那輕描淡寫地一招給橫掃了。 簡直太霸道,太強了! 震撼過後,隨之而來的則是哄然議論。 “那美女是誰?好強!” “你想找死啊!對前輩還敢如此輕浮?!” “千機宗恐怕腸子都悔青了吧,本來想找麻煩的,沒想到踢到硬茬了。” “連對手的實力境界都沒搞清楚就敢來尋麻煩,還真是......額......不符合千機宗慣有的風格啊。” “那好像是千機宗的幾位長老吧,嘶......竟然一招都沒接下。” ...... “咦?那位前輩似乎並不想就此打住啊。” “這可是九界城,不打住難道還想把千機宗的人殺了不成?” “或......或許,她就是這個意思啊,這究竟是何方神聖?不僅敢在九界城動武,還敢在九界城殺人?” 而炎妮,正如眾人議論的那般,確實沒打算放過公冶南書等人。 獄盟做事,向來不喜歡留後患。 所以,在把公冶南書等人重創之後,炎妮又凝聚出來幾柄輕劍,飛射向公冶南書等人。 公冶南書等人心頭大駭,後背不由冒出冷汗。 這如何能擋?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好吧。 公冶南書怎麼也不會料到會是這麼一個結局。 本以為木雨身邊不過就是一個皇境而已,對付起來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卻沒想到竟是一位連他們都需要仰望的存在。 看著越來越近的輕劍,他沒有半點反抗的勇氣和能力,想到自己就要死了,還害了一眾同門,心中就不由泛苦,“早知道你小子有這麼強大深厚的背景,老夫又何苦招惹你?” 正在這時,空中傳來一聲驚呼,“不可!” 與此同時,幾把輕劍,也在千機宗諸人的頭頂上停了下來。 公冶南書等人聽到這聲音,心中一震,驚喜不已,“有救了!” 炎妮則是輕微抬眼。 一名青袍老者忽然出現在了公冶南書等人的前方,正麵對著炎妮。 露出一副笑容,朝炎妮道:“道友有話好好說嘛,何必大動乾戈。” 炎妮眼中閃過一抹銳利,淡淡地道:“你要阻我?” 青袍老者臉色微僵,“道友火氣何必這麼大,他們究竟如何得罪了道友,我立即讓他們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