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飛和那庚兄兩人激鬥了一陣,周圍的人倒是沒再催促。 半盞茶的功夫過後,戰鬥終於打破了勢均力敵的平衡,進入決勝階段。 上一次落敗的侯飛,這次倒是占據了上風。 又是一段時間過去。 伴隨著轟隆一聲炸響,那庚兄被侯飛一掌劈飛,半空中噗地一口血吐了出來。 緊接著,砰!身子砸在了鐵壁之上。 然而鐵壁依舊沒有出現爆發出來光華的情況。 眾人大失所望。 落敗的那庚兄捂著胸口咳嗽一聲,忍不住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 內心鬱悶之極,得,這一掌算是白挨了。 木雨心中沉吟,“不應該啊,同樣的情況,甚至那姓庚的砸到鐵壁上的位置都與莊桓一致,怎麼會沒觸動鐵壁爆發光華?” “莫非是力道的問題?當時莊桓砸到鐵壁上的力道剛好符合了觸發的條件?不可能吧,如果真是這樣,那運氣得是有多逆天才行?” 他雖然如此猜測,但卻是沒法去驗證,畢竟且不說他估不出來莊桓當時砸到鐵壁上的力道究竟有多強啊,恐怕莊桓自己也沒個概念。 不多時,人群中走出來兩人,取代了侯飛和那庚兄,展開了戰鬥。 戰鬥足足持續了半個多時辰才結束,一方落敗,身軀砸在了鐵壁之上,除了被鐵壁上裂痕中迸發出來的力量震退外,沒再引起任何動靜。 接下來,陸續又有幾組人嘗試了一番。 王境對王境,王境對皇境,皇境對皇境,各種組合都有。 可結果卻無一例外,都沒能觸發鐵壁爆發出來光華。 眾人不禁議論紛紛。 “怎麼會這樣?究竟需要什麼條件?” “難道方才之所以能夠出現那種情況,僅僅是運氣?” “本以為發現了關鍵,沒想到隻是空歡喜一場。” ...... 木雨一直在旁觀戰,內心也是越來越疑惑。 正在這時,一名中年模樣的男子走了過來,朝木雨一抱拳,說道:“小兄弟,可否切磋一場?” 木雨一愣,“這,不太好吧?” 其實他差不多能猜到這名中年男子的目的。 無非就是見他一拳把莊桓轟飛到鐵壁上,觸動了鐵壁爆發出光華,所以想試試。 可是,他眼力再差也能瞧得出來眼前這名中年男子是皇境層次的強者好吧,難不成還指望自己能一拳把皇境強者轟飛?還是說,這名皇境強者其實是打算來虐自己一頓的? 中年男子似乎猜到了木雨所想,微微一笑,“當然,對手並非是我。” 說完,朝旁邊一招手,“方林,過來。” 木雨訝然,朝中年男子招手的方向看去,隻見一青年哭喪著臉走了過來。 走到男子近前,鬱悶地嘀咕道:“二叔,能不能不切磋啊?我哪是他的對手啊。” 木雨與莊桓的戰鬥他是見識過的,自然是很有自知之明。 中年男子橫了他一眼,“又不是讓你小子贏。” 青年更加鬱悶了,有這麼說話的話,敢情你就 情你就是把我叫來找虐的啊。 中年男子沒理會青年,朝木雨介紹道:“小兄弟,這是我侄兒方林,就讓他來做你的對手吧。” 木雨瞥了一眼方林和中年男子,心中哭笑不得,有這麼做叔叔的嗎? 不過,倒也確實有些意動,他也想試試,究竟怎麼樣才能觸動鐵壁再次爆發出來白色光華。 於是略微沉吟後,沒有拒絕,“好。” 方林知道是逃不過了,朝木雨一抱拳,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道:“還請大哥下手輕點。” 木雨點了點頭,“嗯,我會的。” 中年男子卻連忙道:“小兄弟不用留手,這小子扛揍,一定要打吐血,就像之前那般。” 方林差點一個踉蹌,悲憤地扭頭看向中年男子,“二叔,我可是你親侄子!” 中年男子毫不在意地道:“放心,有二叔在,你小子死不了。” 方林絕望了,天呐,我特麼怎麼攤上這麼一個二叔? 木雨隻能替方林默哀一瞬,而後道:“方林道友,要不,咱們開始吧?” 方林咬了咬牙,抱著早死早超生的心態道:“好。” 木雨直接拉開了架勢,調動元力就揮拳朝方林轟去。 方林壓根就沒想過出擊,幾乎是第一時間展開了防禦。 看著木雨的拳頭逼近,感受著強大的力量壓迫,他臉色都白了。 他的戰力與莊桓相比都大為不如,又如何能抵擋得住木雨的攻擊? 轟的一聲爆響,他整個人就被木雨的拳勁給轟飛了,體內氣血翻騰,胸口卻無比憋悶,直感覺一口氣喘不上來,整個人都要昏過去一樣。 砰!片刻間,他的身軀就砸在鐵壁之上,這才終於喘上來氣,不過還沒完整地喘上一口,就嗆咳一聲,大口地吐出血來,止都止不住。 同時後背鐵壁上的裂痕之中,忽地迸發出來一股力量,把他震飛,他跌落在地,隻感覺整個人怕是都廢了。 中年男子望著鐵壁,好不失望,因為鐵壁依舊沒爆發出來白色光華。 身形閃到方林身旁,一手拿出來幾顆丹藥給方林服下,一手抵著方林後背開始為其療傷,口中喃喃一句,“要不,再試一次?” 方林身軀一震,駭極,接著頭一歪,直接昏了過去。 中年男子瞥了一眼方林,微微一歎,“真是不成器,同是王境,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周圍的眾人,自然也是被方才的動靜吸引,見沒出現期待的結果,愈發覺得,先前之所以能觸動鐵壁爆發出光華應該是運氣使然了。 中年男子卻不放棄,為方林療傷了一會兒後,閃身來到了莊桓麵前,“小兄弟,可否切磋一場?” 莊桓正在運功療傷,聽到這話,睜開眼來,看到是一名皇境強者時,臉色一僵,“前輩說笑了。” 中年男子道:“我不是說笑,難道小兄弟不想揭開鐵壁的秘密獲得其中機緣麼?或許,關鍵就在你身上。” 莊桓無語了,我特麼又不是受虐狂。 這時一人從莊桓身後走上前幾步,站在了中年男子麵前,淡淡地開口道:“既然方道友有意,不如你我切磋一場吧。” 中年男子看向那人,微微一頓,旋即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到也並無不可,方某早就有意向莊道友討教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