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幕老捂住胸口,臉色蒼白如紙,身體開始倒向後麵的池水中。 “噗通”濺出一人多高的水花。 北宮淩少走上前,挑挑眉頭,饒味的說,“去,彆淹死他,議會上還不能少了他。” 馬上仲明派人下去將幕老撈了上來,還有一**氣。 不知道那個穿著卡通衣服的是誰,倒是成全了他,免去了先動手的麻煩。 接下來就是接手的事情了。 有一名保鏢走上前在仲明的耳邊說了幾句。 “你先下去等候命令。”仲明來到北宮淩少的身邊,說:“大少,我們的人沒有抓到慕容蕭逸,那小子好像聽到了風聲?” 眸子快速的閃過殺意,可是語氣依然淡淡,“飯桶都解決掉,馬上派人抓住他。” “屬下馬上去辦。” 慕容蕭逸……幽暗的眸子半眯起,端著酒杯的手緊了緊。 人群中。 一抹紅色的身影轉身消失在了人群裡。 寶馬車上,夏千雪依然跟丟了魂一樣的發傻。 慕容蕭逸看了看她,扯動著嘴角卻無半點笑意,“難道你不該謝謝我。” “……”她的心好難受,悶得她無法呼吸了。 “把頭罩摘了。”說著他騰出一隻手就要去摘。 夏千雪好像被針刺刀了一樣,猛的打開伸過來的手,吼著:“不要碰我。” 慕容蕭逸盯著她老半天…… 在他的記憶裡,她不是這個樣子的,對他從來都是言聽計從。 不會像現在這樣,對他吼,對他莫不相識的樣子。 車子裡陷入了一陣沉默中…… 半響,夏千雪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臂,上麵還有鮮血,“是我害了她?” “嗬!”他看向她,很淡定的口氣似乎殺人對他來說在正常不過。 一直混在刀口上的生活讓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每天都會有人死在他的槍口下。 “她要殺我,我隻不過想搶下槍,是她勾動了扳機,是她自己。” “你很害怕。”握著方向盤直接說道了夏千雪的心裡,“人都會有第一次,況且你已經不是第一次殺人了。” 夏千雪猛的看過去,“你剛才說什麼?什麼不是第一次殺人了?我沒有殺她。” “這種遊戲玩一次就好,不要再和我裝了,不然我真的會生氣。”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我說過我不認識你,停車,我要下去。”她為什麼會上了他的車。 夏千雪伸手就要讓他停下來。 都是因為他,如果不是他,也不會發生剛才的事情。 “不要胡鬨,坐好。” “停車,聽到沒有。” 夏千雪毫無無懼的拉著方向盤。 掙紮中,車子不停的路中間晃,幾次險些撞到彆的車。 慕容蕭逸用力的往左打方向盤,車子在路上劃出一道雙痕線停在了路邊的路燈下。 夏千雪的腦袋撞到了車門上,一陣眩暈。 “怎麼,你想死嗎?不就殺了一個人嗎?等下我讓你殺一百個。” 她發懵的看向他…… 心裡徒生不好的感覺。 彼此僵硬的對望。 這時慕容蕭逸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下了車接電話,夏千雪隨後開門下了車,她要遠離這個男人。 他們認識才不到兩個小時,為什麼他說的話總是覺得他們認識了很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路燈下,慕容蕭逸的臉色極為陰暗,盯著前麵腳步不穩的身影,低沉的說:“是不是穿著卡通玩具服的女人?” 握著手機的手骨節泛白,可以清楚的聽到那電話發出的“哢哢”的聲音。 “啪嚓”轉眼間手機變成了破碎的零件散落一地。 慕容蕭逸大步的超夏千雪追去,用力的拉住她的手臂把她逼近旁邊的牆壁上。 “你要做什麼?不要碰我。”她已經沒有力氣了。 小腹還在隱隱作痛,折騰了這麼久,在忍受慕容玲兒那幾腳,孩子恐怕已經保不住了。 夏千雪雙手用力的推搡著他的身體。 可是半天紋絲不動,他就像一堵又硬又厚的強,任憑她怎麼也推不開。 “告訴我,你殺的人是誰?叫什麼?” 夏千雪停止了抵抗,對視著陰暗的眸子,心裡冒冷意。 他仿佛是一頭被惹怒的獵豹,發出“咻咻”一般的冷氣。 “和你無關,我無需告訴你。”夏千雪努力的鎮定。 “是不是叫慕容玲兒。”他用力的搬著她一聲由心的低吼:“是不是?” “是?”夏千雪閉上眼睛,在經受了剛才的一幕,她這會心裡很脆弱。 慕容玲兒那麼對待她,她都已經不計前嫌了,為什麼還要趕儘殺絕。 她從來都沒有和她爭過,一直想過平靜的生活,老天總是和她開玩笑。 半響,隻聽到:“啊……” 慕容蕭逸仰天嘶 仰天嘶吼,揚起拳頭用力的擊打著堅硬的牆壁。 一拳接一拳,絲毫沒有停頓下來。 血很快染頭了拳頭,牆壁被打出一個深深的吭窩。 他還是瘋狂的一頓拳雨…… 慕容玲兒再壞,她也是他的親妹妹。 他在半小時前接到電話,說她有危險,他就迫不及待的趕來。 在公寓附近他找了她很久,沒有想到她竟然跑回到宴會上。 而此刻,就在剛才一個手下告訴他,北宮淩少已經掌握了大權,父親已經被囚禁了起來。 一夜之間幕家變的一無所有。 夏千雪看著激動的慕容蕭逸,第一個反應就是他與慕容玲兒有直接的關係。 看著發瘋的人,夏千雪看向彆處找機會逃離這個男人。 然而,還未等她走兩步,慕容蕭逸走過來帶著危險的氣息一把將夏千雪拉住。 他瘋狂的撕毀著她身上的玩具服,力道幾道,硬聲的弄疼了她。 “住手,給我住手,啊!”夏千雪掙紮絲毫不管用。 慕容蕭逸直到把她身上所有的玩具服全部都撕毀。 他想被惹毛的獵豹,失去了理智一樣。 這時,空中突然傳來清脆的一聲“啪” 夏千雪抱住胸口的衣服,手掌發麻。 慕容蕭逸的臉色陰沉的仿佛從地獄裡走出來的撒旦,可以隨意的毀去生命。 他瞪著夏千雪,看著她緊捂的胸口,眸子大方狼光,下一秒伸出手繼續剛才未完成的動作。 夏千雪再次揚卻被攔截在空中,“怎麼打的很順手,嗯!” 他用力的扣住她的手腕,似乎在用點力就會把她的手腕捏碎。 夏千雪痛的皺起眉頭,“你這個混蛋,放手,放手啊!你抓的我好痛。”夏千雪掙紮,用腳狠狠的踩在他的腳背,如同再踩一塊堅硬的石頭上。 “你說我該怎麼殺你來替我妹妹報仇,嗯?” “……”夏千雪懵住,停止了掙紮。 “是毀了你這張臉,還是把你的心掏出來祭奠我妹妹。”他字字咬牙切齒的說。 “你妹妹?”夏千雪震驚的說。 慕容玲兒竟然是他的妹妹,她竟然被拉上了他的車。 一瞬間,夏千雪覺得心掉進了深淵裡。 慕容蕭逸憤怒的甩開夏千雪,讓她踉蹌的跌倒在地。 “你在和我裝我嗎?啊!夏千靈。”他挪動腳步蹲在夏千雪的麵前。 夏千雪用力的推開他,小腹一陣劇痛,“你滾開,我不是什麼夏千靈,我是夏千雪,你說的那個人我不認識,不認識。” 慕容蕭逸伸出手捏住夏千雪的臉頰,仔細的端詳,她的眼神,她的發色,為什麼他之前沒有發現。 她與夏千靈完全不一樣。 她清澈的眼鏡如最純淨的幽泉,她的發要比夏千靈的長。 他為什麼沒有注意到這些,放開夏千雪一副很失落的樣子起身。 夏千雪趁著這時候,艱難的從地上起來,可是,在她兩腿之間有一股暖流順著大腿流下。 腹部的疼痛加劇,夏千雪伸出手,顫抖的捂住小腹。 有一個生命在慢慢的消失。 她抬頭看向眼前的男子,聲音顫抖的說:“我好像要流產了。” 一句話把慕容蕭逸拉回了現實,他看到夏千雪雙腿上的暗紅驚呆住。 孩子要沒了,她付出的這麼多就是為了這個孩子。 眼淚滾落下來,一滴一滴的摔在地上。仿佛在摔她的心一樣。 夏千雪不敢動,每動一下都好害怕孩子就真的沒了。 下一秒,慕容蕭逸抱起夏千雪放在車上趕往最近的醫院。 他可以殺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但不會殺一個孕婦。 深夜,醫院。 急救室裡,醫生們正在準備急救手術。 躺在手術床的夏千雪惹著劇痛伸手拽住一個醫生的衣服。 豆大的淚珠順著眼角流下,她顫抖的說:“一定要……救我的孩子。” “小姐,我們會儘量救你的孩子,放心。” 閉上眼睛,突然閃過北宮淩少的臉,眼淚更凶的流淌著。 漸漸的感覺一陣陣的眩暈朝她逼來。…… 夏千雪好像在黑暗的儘頭看到了一絲的光明。 光芒下,有一個很漂亮的孩子坐在那裡對著她笑。 夏千雪努力的跑過去,發現周圍的黑暗越來越多,那儘頭的光芒迅速的後退。 她害怕的哭了,一邊跑一邊的喊:“等等,等等,不要……” 黑暗越來越大,直到把那唯一的光芒吞噬。 夏千雪害怕的蹲在地上,抱著腿感受周邊無痕的冷寂。 她好害怕,害怕的不敢看。 “千雪,千雪……” 有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在叫她,抬頭看向四周。 “千雪…”隨著聲音,黑暗漸漸的消失。 夏千雪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人,他背對著她正在抱著另一個女人,喊著:“千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