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飯的動作優雅美觀,每一個動作都能作為最傑出的畫麵。 “不吃飯,喜歡看我吃。” 不用抬頭他也知道夏千雪在看著他。 被這麼一說,她有點點尷尬。 晚飯後,金流城有公事需要處理,夏千雪無聊隻好躺在床上看著雨水洗刷著窗戶。 以前她很喜歡住在山林裡,有一棟小型城堡一樣的房子。 前麵中有花,有果樹,有溪流。 在這裡過著安靜平和的生活也是她一直向往的生活。 人在飯後就容易犯困,夏千雪感覺眼皮越來越重。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房門被推開,金流城推著手推車走進來,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拿出針劑。 晚飯的時候他在她喝水的杯子裡下了安睡藥。 不這樣他沒有辦法解釋為什麼給她打針。 已經有一個月沒有發作了,他研製出來的解藥應該起到了效果了,可以抑製cer58。 為她蓋好杯子,金流城坐在床把夏千雪的頭搬在了腿上。 距離雖然近,心依然離他那麼遠。 夢中,夏千雪走在一片綠油油的草坪上。 天藍的無根,空氣中揮發著茉莉的香氣。 在遠處有一顆很大很高的樹,高的仿佛與天相連。 在樹下站著一個黑衣的男子,他背對著她。 看不到他的摸樣,竟有種熟悉感,而她的心還在莫名的發痛。 那個人到底是誰,她急於想要看到他的麵目而加快了腳步。 四周的景象隨著她的腳步延伸,那個人離她越來也遠…… 她想要追上去,怎麼也追不上。 夏千雪猛的睜開眼睛,捂著胸口,那裡在痛,呼出的氣息也是痛的。 這個夢她做了很多次…… 夏千雪起身發覺在她旁邊躺著金流城。 他縮卷著雙腿,雙臂抱著。 下意識,伸出手去摸他的頭才發現很燙。 看樣子他已經燒了一天了,怪不得今天他看起來一點也沒有精神,都怪她一時開心的忘記了觀察他。 蓋好被子,夏千雪出去找到了金管家。 金流城是個醫生,所以到哪裡都會帶著醫藥箱。 回到房間裡,金管家不放心一起跟了來,把藥服下後,夏千雪又打了盆涼水,用毛巾浸濕敷在頭上。 每隔不到五分鐘,拿下來的毛巾已經發熱了。 來來回回不知道打了多少盆冷水,還好最後是金管家來做。 直到天開始泛白,雨勢減小,夏千雪摸摸金流城的頭已經不熱了。 這才放心的躺在一旁小睡了起來。 這一睡不要緊,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晚上。 等到夏千雪醒來的時候,房間裡沒有了人,而她已經躺在了金流城的位置上。 洗漱一番後,隻看到兩個人傭人在打掃房間。 沒有見到金流城還有金管家以及那兩個保鏢。 向下人詢問,下人說:“少爺早上的時候就有事離開了,見夏小姐睡得熟就沒有告訴你,還吩咐我們不要弄出聲音來,免得吵醒夏小姐。” “那他說什麼時候會回來嗎?”她今天想去圖書館一趟。 “夏小姐有事?” “我想回s市一趟。” 下人帶著夏千雪來到門口示意她看,“夏小姐想要去哪裡和保鏢說一聲就行。” “謝謝。” “夏小姐客氣了。” 金宅。 大廳內,所有的人都緊張的大氣不敢出。 金管家端著茶放在一位女人的麵前,行了個禮,“夫人,茶水。” 金流城的母親愛麗絲,已過50的人還依然保持青春,猶如0歲的妙齡婦人。 愛麗絲銳利的目光掃向坐在對麵的金流城,語氣有些生氣,“不管怎麼說,雪琪都是你的親妹妹,難道你就為了一個女人要你妹妹的性命?” “媽。”金雪琪坐在愛麗絲的身旁,“我已經答應哥不會再找夏千雪的麻煩,他還是不肯放過我。” “流城,上次煙灰的事情你忘了嗎?你的身體才剛剛複原,你怎麼就把她給接回來了?難道你……” 還未等愛麗絲把話說完,金流城已經起身,目光從未看向那群所謂的親人。 “這件事你們最好不要管。”轉身朝著樓梯走去,“金管家讓她們走。” 早上接到金宅打來的電話,說他的母親有事找她。 如果不是有關夏千雪的事情,他無需來見她。 “逆子。”愛麗絲被氣的胸口上下起伏,突然想到了什麼說:“夏千雪中的並不是cer58。” 眸子掠過一絲陰狠,金流城停下腳步看向沙發上的愛麗絲。 夏千雪在圖書館裡找了幾本書,另外在漫畫的書架上找了兩本很搞笑的漫畫。 離開圖書館外麵的天已經不再有雨絲飄落了。 空氣中清涼乾淨的氣息,就連這個城市都被雨水洗刷的一塵不染。 看看時間已經中午了,金流城這個時候應該沒事了吧!? 夏千雪讓保鏢給金流城打了個電話,對方是金管家接的,說金流城正在開會沒有辦法接電話。 “那麻煩你金管家告訴他,開完會給我打個電話。” “放心,夏小姐。” 一個人做什麼都會無聊。 走進一家商場,夏千雪從一樓逛到了頂樓,今天是雙休日,商場裡的人比較多。 等到夏千雪來到頂樓後才發現身後的兩個保鏢不見了。 過往的人密密麻麻,排山倒海一樣,根本看不到保鏢的身影。 她又沒有帶手機,號碼根本沒有記住。 平時都是金流城給她大電話,昨天與他上山手機沒有帶。 想要聯係一個人都很難。 走了這麼久,夏千雪抱著書本找了一個空位置馬上擠了上去。 脫下鞋揉揉腳,嘟著嘴不停的在人群裡看,希望可以找到保鏢的身影。 這時有人推著一個輪椅停在夏千雪的身旁。 她坐在最邊上的位置,那個人就挨著她。 抬頭看去,那個人帶著墨鏡,鴨舌帽,休閒服,身上的氣息讓人畏懼。 站在他身後的人,是個讓人不容易記住的男子。 夏千雪一看就知道是一主一仆。 接下來她走到哪裡,他們就跟到哪裡。 前麵剛好是女士洗手間,夏千雪想也沒有像直接衝進去了隨手把門上了鎖。 剛才的那兩個人為什麼要跟著她? 夏千雪擦拭一下額頭的汗水,被跟蹤後,她就真的很像上了。 等到夏千雪出來的時候,被嚇得緊緊的靠在了門板上,“你們,你們到底誰,為什麼跟著我?”抓住衣口,“還有這裡是女士洗手間,你們要是再不出我就叫人了。” 洗手間門外已經掛上了清潔牌。 而這間洗手間偏,外麵過往的人少。 就算她要喊也不會有人注意到。 “少奶奶,難道你不認識我們嗎?”仲明先開口問道。 夏千雪完全被問懵了,“少,少,少奶奶,我不是什麼少奶奶。”金流城還沒有娶她,她什麼時候成了少奶奶了。” 這時坐在輪椅上的男子摘下墨鏡,一張同有金流城一樣完美的俊臉呈現在夏千雪的眼前。 不過,他要比金流城多了些陽剛,在他身上有種安全感,是所有女人向往的男人。 夏千雪也一時的看出身。 隻是,她真的不認識他。 “千雪,你還在生我的氣,是我錯了,我不該不聽你解釋。” “等下,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可是我並不認識你。”夏千雪上下的打量著北宮淩少,仔細在腦海裡找有關於他摸樣的畫麵,“先生,我真的不認識你。” 北宮淩少沉著眸子,若有所思…… 他覺得夏千雪一點沒有說謊的跡象,她完全就像一張白紙,乾淨的透徹。 剛才若不是因為勘察情況,他不會發現夏千雪。 從她被金流城帶走,音訊全無。 沒有想到的時候再次見到她,竟然隔了那麼的距離。 她把他給忘了。 一定金流城在她身上動了什麼手腳?攥緊雙拳,可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波動情緒。 仲明剛要開口,北宮淩少舉手製止,笑著對夏千雪說:“看來我好像認錯了,不好意思,打擾了。” 夏千雪看著主仆二人離開,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如果隻是簡單的認錯人沒有關係,要是連名字都叫對了,這又該如何解釋。 “大少,您看這件事情?” “最近那邊一點消息沒有,就說明金流城已經做掉了我們的所有眼線。” “大少需要讓那個人出麵嗎?” “暫時不需要,跟蹤少奶奶找到她現在的地址?” “屬下已經安排好了。” 仲明推著北宮淩少走向車子。 北宮淩少再次把墨鏡戴在臉上,露出尖削的下頜,多了份肅殺之氣。 在這一個月裡,他瘦了一大圈,每天做康複運動,還要處理公司與黑道上的事情。 一折騰根本每有時間吃飯,等忙完已經是深夜。 仲明打開車門將北宮淩少附近去,把輪椅放進後備箱,關門的時候。 出口傳來刺耳的刹車聲。 北宮淩少透過車窗看過去,伸手慢慢的摘下墨鏡…… 冰冷的眸子瞬間燃氣殺意。 他看到從林肯車走下來的人,在一群人的保護下走進了電梯裡。 “大少,需不需要?” 車窗滑上,北宮淩少揚手,“不必,想殺他我也不會拖到現在。” 金流城即使再怎麼做,失去的永遠失去了。 勾勾唇冷笑示意仲明開車離開了商場。 坐在車裡麵,夏千雪一直望著車窗外發呆。 她一直在想今天在商場裡碰到的那兩個人到底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