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聽她喊他的名字,這樣他才會覺得她與他的距離這麼近。 “你剛才說……”她還沒有從三個字中回過神來。 好像在聽他說一遍。 “我愛你。”他成全了她。 “我也愛你。” “喊我的名字。”他飛奔在前,夏千雪看不到他的深情,隻能看到他被風吹動的衣領,和飛揚的發。 “金流城。” “再多幾遍。” “金流城,金流城,金流城……”眼中的水霧隨著她喊出的名字飛速猛漲。 “……” “夠不夠?” “也許你喊一輩子我都不會有聽膩的一天。”他摟住她一個回轉,落入他的懷中,“累嗎?” “恩,金流城我們回去吧!”她有些冷了。 她更害怕的是自己會忍不住的哭出來。 金流城摟住她的進幫讓她離自己更近一些。 “雪,你會一直留在我身邊?” “……會。” 夏千雪撒了謊,心裡好像有刀子在紮,痛的如此難受。 回到彆墅後,金流城給她做了個檢查,神情以往的淡漠邪魅。 看不出任何的波動。 夏千雪真的很佩服可以將所有情緒壓製在心裡而不外露的人。 相反她有什麼都會寫在臉上,不知道今天他有沒有看出什麼來? 金流城收拾好醫藥箱,留下了一小瓶藥給她,“一天一次,睡前服用,應該不會忘記?” 夏千雪拿著藥,皺著眉頭,“有你在,就算我忘記了,也還有你提醒我不是嗎?” “雪,不要忘記你答應我的。”他意有所指。 夏千雪點點頭,臉上笑的在真不過。 她對他又撒了謊,每一次心都痛的像被劃破了一個口子。 這一夜,她沒有睡,同樣在隔壁的房間裡金流城也沒有睡。 他似乎感覺到夏千雪即將要離開。 他卻沒有任何阻止的能力。 如果夏千雪想要走,十個他也沒有辦法攔住她。 當然他抱有希望的希望她能夠留下來。 但是,一切都是讓人無法預料的。 在第二天早上,金流城一如既往的去上班,在夏千雪的門口看了她一眼才離開。 就在金流城上班剛走不久,夏千雪換好了衣服隻帶著一個粉色的馬克杯。 就像以往很自然的離開彆墅,傭人問起來,她隻說到附近走走。 傭人見她渾身上下什麼也沒有帶,就沒有懷疑什麼。 夏千雪知道金流城一定吩咐了傭人照顧她好,並且看好她,但又不能限製她的空間。 離開彆墅,夏千雪穿過一片樹林看到一輛紅色騷包的法拉利停在那裡。 好像停了很久的樣子,四周落滿了秋葉。 北宮淩少坐在駕駛位置上,目光在她走過來時就緊緊如盯著獵物一樣看著她。 仲明從後麵的車上下來為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夏千雪站在車門前沒有上去。 她一旦回去就意味這什麼,她很清楚。 見夏千雪遲遲沒有上車,北宮淩少顯得有些溫怒,“上車,難道你不舍得?” 這幾天她發生的一切,他都知道。 他已經忍耐了那麼多,看到金流城與接近。 他就恨不得馬上衝進去把她帶走。 夏千雪握緊了手中的馬克杯上了北宮淩少的車子。 在一群保鏢車的護送下離開了密林。 夏千雪望著車窗外不斷閃逝而過的林影,眸子閃了閃清澈的光華。 不知道金流城在知道她走後會怎麼樣? 她什麼都沒有留下,一個字都沒有給他留,這樣是不是很過分,可是就算留又該寫什麼? 回去的一路上,夏千雪一直沉默不語。 車子開會北宮彆墅後,傭人們早早就出來迎接,然而夏千雪直接下了車走進去,沒有理會眾人,隨後下車的北宮淩少臉色陰沉著。 看著走進去的夏千雪,北宮淩少跟進去的時候聽到樓上傳來關門的聲音。 嘴角淡淡的掠起,深情沒有想象中陰沉。 “大少。”羅管家看著二樓的房門,“少奶奶心情很不好。” 話音剛落,招來一記冷眼,羅管家知道自己又多嘴了。 隻是好多日沒有見到夏千雪,突然回來大家都尤為的驚訝。 脫掉衣服跨在手臂上,北宮淩少蹙著眉頭上樓,來到臥室門前,門沒有鎖。 他直接推門進去,夏千雪就坐在床邊,似乎在等著他。 北宮淩少把衣服扔向床上來到夏千雪的麵前,端起她的下頜問道:“在生氣?” 從回來的一路上她一直不說話,悶悶的。 她是不是在怪他? 怪他不應該把她從金流城身邊逼回來? &n /> 夏千雪打開他的手,眸子裡寫滿厭惡,“不要碰我,你認為你還有資格嗎?” 他親手殺了他們的孩子,他們之間的協議還算什麼? 瞳孔猛的收緊,霸道的捏住她的下頜,讓她不得不看著他的眼睛,“你說什麼?” 為什麼他覺得她的眼神充滿自責和怨恨,竟然讓他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下。 他真的愛上了這個對他滿心仇恨的女人? “你的耳朵難道還聾了嗎?”夏千雪傲視著他,不會屈服的目光閃爍著:“需要我在重複一遍。” “夏千雪,你想起之前的事情了?!”緊緊的盯著她每一個細節的神情,“說,是不是想起來了。” 怪不得她回來的時候就覺得她變了一個人,與那個失憶的夏千雪完全是兩個人。 在金流城麵前她可以偽裝是因為她在乎他。 而北宮淩少的麵前,她沒有偽裝的必要。 “是,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你是怎麼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 從想起一切的時候,想起孩子是因為他才會失去的,她的心就被如蛇蠍蟄了一樣,痛的深入骨髓。 她計劃好的一切都在那一刻化為泡影。 北宮淩少眼底劃過受傷的神色,放開她似有逃避的說:“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 孩子的確是因為他沒的,這件事他已經很自責了。 若不是在乎她的感受,他也不會等到現在接她回來。 就因為他覺得虧欠她的,沒有聽她的解釋,不相信她才會造成如今的局麵。 “嗬嗬!”夏千雪苦澀的笑著,笑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可是,事情發生了,誰也改變不了。”站起身來看著背對著她的人,“我們離婚吧!你放我走,如果喜歡孩子你找任何女人給你生。” 這句話是她在回來的一路上想了很多次的一句話。 她現在沒有必要在留在他的身邊了。 隻有離開,在離開前,她必須和他離婚,恢複自由身。 聽到她的話,北宮淩少急忙的轉過身來,不敢置信的又問了一遍,“你再重複一遍?” “我們離婚。” 眯眸,帶著一身的冷意靠近她,“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沒有我的命令你哪裡也去不了。” “堂堂的北宮淩少,黑白龍首,竟然淪落到了囚禁一個女人的地步。” 北宮淩少笑了,他知道夏千雪在對他用激將法。 “夏千雪,你聽好了,這輩子你隻能是我北宮的人。”近距離靠近,彼此的鼻尖相碰,他認真的道:“你連死的資格都沒有,不信,你儘管試試看,我說到做到。” “我也要告訴你,我夏千雪不屬於任何人,你聽明白了嗎……” 她的唇在下一秒被用力的封上,他嗜血一樣的吸允著她的唇,那麼的用力,完全是在發泄和抗議她的話,而夏千雪雙拳使勁的推搡著他的胸膛,一點作用不起。 北宮淩少一手輕鬆的困住她,一手摁住她的後腦不會給她反駁的機會。 就這樣他吻的讓人無法喘息,直到呼吸全部被吸進,他依然沒有放開。 呼吸聲……越發的急促,他的眼神混濁狂迷。 “嗚嗚……”夏千雪反抗,她快要無法呼吸了。 突然她的瞳孔猛的撐大,不敢相信他竟然咬了她。 該死的。 北宮淩少舔舐著唇上的血,妖冶狂野,雙眸仿佛燃著血色的海洋。 “喜歡我這麼吻你嗎。” “無恥。”他竟然咬她。 夏千雪一時氣急攻心揚手就要打下去,不想手在半空就被截住。 他猛然抓住不放,送進他的口中舔舐吸允。 夏千雪感覺渾身一陣酥麻,無法承受這種指尖上傳過來的感覺,她反抗的想要抽回手。 她討厭他對自己做這樣的事情,非常的討厭。 夏千雪於是抬起另一隻手快速的打下去。 隻聽到四周回想著“啪”的一聲。 北宮淩少的眼神幽暗,臉色急速下降。 他明明非常的生氣,卻突然笑了,那笑容讓夏千雪心裡發毛。 他拉開距離為她整理下衣領,笑的竟有些得意,“今天晚上好好休息。”勾起她的下頜淡淡的吻臃腫的唇上,“我們彼此冷靜些。” 這是他最大的讓步,平時若換做其他的女人,打他的機會都沒有。 而她觸犯過這麼多的特例,說明他寵愛到她到了什麼程度。 聽到身後傳來的關門聲,夏千雪失去所有的力氣倒在了床上,腦海裡一片空白。 身體上仿佛不斷的散發著他霸道的味道,她的唇微微的發麻,身體…… 夏千雪真的討厭死這樣的自己,不斷的輸給身體上。 每次都會被他調弄的成了三六的蕩婦一樣。 夏千雪覺得心口悶悶的放下手中的馬克杯走到落地窗前,看到北宮淩少上了車一個漂亮的飄移車子如劍一樣衝了出去。 而平時這裡仲明並不在,隻有羅管家和傭人,今天門口也沒有保鏢看守。 她突然想起了什麼離開臥室來到書房裡,在抽屜裡找到了一份合約,看著下麵的字跡,找出筆在下麵簽上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