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藥是誰給你的?” 夏千雪看著北宮淩少手中拿著的藥瓶,直接回道:“是金流城給我的。” 話剛落,北宮淩少的臉上升起了醋意,眼中的溫度也隨之下降。 但聲音還是以往的溫和,“以後你繼續吃。” 夏千雪愣住,之前他不是說是藥三分毒讓她不要在繼續吃了。 怎麼現在又讓她繼續吃了? 北宮淩少解釋:“醫生檢查這個要對孕婦身體有好處。” “那麼,這個孩子是不是可以留下來?” “不可以,生孩子有危險,我不會讓你冒一點風險。” “可是我願意冒著險,我想留下這個孩子。”夏千雪低著頭,看著小腹,臉上全是一個母親的幸福笑容。 夏千雪已經決定了,她一定要生下這個孩子。 第一個寶寶她沒有保護好,這一次絕對不會了、 北宮淩少覺得這個笑容像把刀子捅進了他的心。 最後他又不得不忍痛的狠心說:“我不需要你為我生孩子,這個孩子不需要到這個世上來。” 他擔心她的身體比孩子重要百倍。 夏千雪卻沒有感受到他在乎她,而是覺得這樣的北宮淩少對她讓她費解。 可想了想,如果北宮淩少不要這個孩子她怎麼做都沒有辦法抱住。 唯一的辦法隻有…… 於是挨著麵子和自尊夏千雪軟聲道:“放心,我沒事的,現在的科技生個孩子不是什麼大事,畢竟現在的科學這麼發達……” “我說過不需要。”北宮淩少聲音冷硬強勢的打斷了她的話。 夏千雪愣在了那裡,雙眸顫抖的望著他…… 他的表情裡有煩躁和決然。 而她的心口泛濫的痛著。 “不要用你那小狗一樣的可憐眼神看著我。” 說著,他一把將夏千雪摟緊懷裡,下顎墊在她的頭頂,低沉的說道:“千雪,我已經失去過一次,這一次我不會再失去,明白嗎,我調查過生孩子對身體沒有好處,而且我又不喜歡生完孩子的女人,身體會走形,難道你要我嫌棄的把你丟棄嗎?” “……” “千雪,沒有孩子我也會愛你,不需要你為我遭受那種痛苦。” “可是……當初你不是很想……” “當初不是現在,我的想法也會改變,這件事情我們都不要在議論了,這幾天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你隻管好好休息,其他都不要管。” 他低著頭深深的吸著她發上的香味,心中道:“千雪,我在乎的不是孩子,是你。” 然而,夏千雪沉默沒有在反駁,這讓北宮淩少認為她已經讚同了他。 晚上,天空開始下雪。 沒有風,隻有雪花安靜的從黑夜的儘頭飄落而下。 站在窗前,看著從彆墅裡搬出來的魚缸,裡麵的兩隻小龜已經躲進了小房子裡。 冬天,烏龜就很懶,躲在一處不動。 其實,她好羨慕這對小龜,什麼都不用做,也不必擔心會有第三者,也不必害怕誰會先死去。 它們可以永遠的在一起。 窗外的雪花越來越多,密集,纏綿的落下…… 夏千雪看向外麵的雪景,注意到了門**換班的保鏢,他們都很警戒的四周查看。 這不得不讓夏千雪懷疑起她不是在被保護,是被囚禁在這裡。 每天她的行蹤都會被監控,她走到哪裡都會有保鏢跟著。 話說是無意,但是夏千雪已經察覺到了,在加上北宮淩少的行蹤怪異。 一件衣服披在了她的肩膀上,身旁身影一晃,她的身子被搬了過去,麵對著眼前的人。 “這麼喜歡看雪。”北宮淩少嬉笑柔和了冷峻的強勢的氣息,“恩?” 夏千雪笑了,“是啊,我很喜歡下雪,不如我們到外麵走走。” 北宮淩少答應了,他撐著傘。 身後的保鏢一步一岑的跟在後麵。 雪纏綿不絕的下著,四周被籠罩在了白色的嫁衣下。 兩個人走在雪中,四周圍繞潔白的雪花,燈光打落下來,形成了一個很美的畫卷。 這樣安靜寧和的氣氛縈繞著雪夜極其的浪漫。 夏千雪看著落下的雪幕,深情恍惚,突然腳下絆倒了什麼,還好北宮淩少連忙扶住她。 “剛才在想什麼?” 夏千雪回過神來答:“沒有什麼,就是腳下被絆了一下。” “你最弱的地方就是撒謊能力極差,什麼都寫在了臉上。” “雪,你有什麼事都寫在了臉上,還想騙我?” 夏千雪癡癡的望著北宮淩少出了神,可是她卻是在想另一個人。 為什麼她最近頻頻的想起金流城說過的話。 是因為兩次的接觸發覺他變得令人感到奇怪…… 一雙手燥熱的手附在臉上。 夏千雪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望著北宮淩少出神。 他似乎有些不高興,“千雪 “千雪,以後不要讓我看到你望著我的眼神裡有著他的影子。” 他擦覺到了。 眸子閃動,語氣很顯然有些不足,彆開臉,夏千雪由衷的說:“這個是我無法控製的。” 他加重的力道端著她的臉,與其對視上他的眸子,低沉的語氣中透露著霸道:“那就學會控製。” 他很痛恨自己的女人心裡麵在裝著他的時候還會有彆人的存在。 他要的是她內心及全部。 夏千雪皺了皺眉,眼神閃爍著倔強的神色,然後又軟了下來,“好,我會學會控製不去想他。” 這樣說,北宮淩少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有沒有冷?”他摟住她的肩膀攬入懷裡給她溫暖。 隻要她不反駁,乖乖的留在他身邊,想要什麼他都會滿足。 夏千雪看著飄落的雪花,“沒有。” “你知道雪花代表著什麼嗎?”她突然的看向他問道。 北宮淩少,“……什麼?” “雪,有一個傳說,曾經有位很美麗的女人,她白潔盛如雪,好看的像夏季的雪花未待落地就已經化了一樣,讓人忍不住的害怕捧在手心裡化掉,但是有一天,她得了不治之症,臨死前她向上帝祈求,等待她死後,可以變成雪花飄灑在世界的每個角落。” “上帝怎麼做?”他插話的問道。 兩個人安靜的走在雪中…… 夏千雪神秘的笑了笑,“你猜?” “上帝答應了,讓她變成了雪花。” “恩!” “無趣。” “……”夏千雪淡淡的笑了笑,仰天看著細碎的雪花從墨黑的夜空落下。 或許這樣的結局也不錯,也隻有這樣的選擇才會抱住孩子吧? 雪安靜的下著…… 北宮彆墅內,二樓主臥室。 露天的陽台上,金雪琪穿著一身豹紋的長袍睡衣站在那裡講著電話。 四周雪花縈繞。 “哥,婚禮定在了下星期日,你會到場?”吸一口香煙,有點期待著對方的答案。 逃出來之後,金雪琪不怕金流城上門抓她,沒有想到的是,金流城不但沒有抓她還放任她到北宮淩少的身邊。 而這場婚禮金家沒有批準,最後在金流城的說服下,金家批準了這次的婚禮。 曾經發生的事情一度被壓製了下去。 金家與北宮家族實力相當,一直都是水火不容,聯姻也是對這場戰爭的一個解決辦法。 金流城翹著唇,玩味又認真的回道:“既然容忍你私自跑了…” “啪啦”黛安芬手中一抖,茶杯險些打翻,幾株茶水濺到了手上。 邪魅的眸子看向她,忙著上前抓住黛安芬的手,關心的道:“有沒有燙到,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金流城輕吹著她的手,動作優雅,俊美的輪廓如此的迷人。 黛安芬一時間看的走神了。 忽略了,上次是她動的手腳放金雪琪出去的。 黛安芬一直在擔心金流城知道後會怎麼對待她,看來是她多疑了。 電話那邊,金雪琪全數都聽到了,嘴角撒著點點的滿意,“哥,還在聽嗎?” 她知道金流城還拿著電話,於是說:“我已經知道你和黛安芬的婚禮了,下個月六號是嗎?”雖然有點倉促,但是隻要不和夏千雪,那麼跟誰她都會讚同。 “恩,你應該加上“公主”二字。” 金雪琪,“……” 黛安芬,“……” 黛安芬另一個身份是法國皇室下一大家族的長女,被封為“公主”稱號。 “那麼,哥,你是真的打算放棄夏千雪了?” “有關係嗎?放棄和結婚我認為不是一件事。” “哥,夏千雪她根本配不上你,她根本就是個禍害精,另說,她也不是那個“伊雪” 電話的聲音不大不小,黛安芬全數都聽了進去。 對金流城小時候的事情,黛安芬多少從金雪琪那裡得知一些。 曾經有個女人讓金流城沉迷,而夏千雪剛好與那個女孩長得一模一樣,所以才會有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金流城放開黛安芬靠在椅子上遞給她一個眼神,示意她可以去忙彆的了。 黛安芬也知道進退,悄悄的退出去。 偌大的房間裡剩下了金流城一個人。 “我的事情你彆管。”拿過桌子上的藍色馬克杯,望著另一個粉色的杯子,“你隻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婚禮我幫你爭取到了,後果你自己承擔。” 金雪琪會意,“哥在擔心北宮淩少會對我怎麼樣嗎?” “我從不擔心你。” “你好絕情。” “你第一天認識我嗎?” 金雪琪感覺心口泛著痛,明知道他會說這樣的話,心裡還是難受。 他們雖然留著同樣的血液,但是他有時候也會想陌生人一樣對待她。 隻要她對夏千雪做出傷害她的事情,金流城也可以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