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淩少喝掉最後一瓶威士忌,目光醉熏,打了個酒嗝聲音嘶啞的沉吟道:“再拿一瓶。” “大少你不要再喝了。”仲明看著地上那幾瓶已經空了的酒杯,“再喝下去會讓傷勢加重的。” 自從北宮老爺知道北宮淩少與南宮倩的事情是合夥欺騙他們之後,在兩家商量下,決定婚期提前。 並且對外宣布婚期的日期,婚禮的地點。 北宮淩少還是今天才知道,想要反抗發覺自己的人都被換掉了。 此刻守在彆墅外麵的都是北宮老爺的人。 他徹底被圈禁了,直到婚禮前他都不能離開這裡半步。 曾經掌控彆人生死的大少,如今被禁足在這裡,對北宮淩少來說是何等殘酷。 “我讓你拿酒來,少羅嗦。”北宮淩少不耐的吼著,手一揮搖晃的在空中劃過,他已經醉了。 “……”仲明猶豫不動,還是極力的勸說:“大少還是不要喝了,醫生特彆的吩咐過。” “你聽醫生的話。”話音剛落,一把槍旋轉在北宮淩少的手中,帥氣的握住打開保險對著仲明,目光是凶惡的殺氣,“我的話你卻不聽?” 仲明微微垂首,他知道此刻的北宮淩少心裡有多難受。 但是為了他的傷勢,還是堅持,“大少如果覺得是,那麼就殺了屬下。” “你膽子變大了。”勾住扳機。 “在乾什麼?”北宮淩傲詫異的看著房間裡的兩個人,濃重的酒氣,“哥,你喝了這麼多酒。” 踢開地上的瓶子走到北宮淩少的身前,看到他手中的槍莞爾的笑著說:“怎麼想殺人?”看向仲明,“他可是你最得意的手下,殺了不後悔?” 仲明很早就跟北宮淩少,做事嚴謹,遵守規矩,精明乾練。 很少有犯錯的事情。 北宮淩少深諳的眸子流動十足的醉意,似乎被北宮淩傲的話感刺激到了,酒意醒了幾分。 他把槍摁在了桌子上,一麵吩咐仲明,“去拿酒。” 仲明求救的目光看向北宮淩傲:二少爺幫幫忙,大少的傷勢還沒有康複。 北宮淩傲馬上就會意過來,於是走過去一手搭在了仲明的肩上擁向門口,借此在他的耳邊說了什麼,最後大聲說:“去多拿兩瓶,我陪著他喝。” 遞給仲明一個放心的眼神關上了房門。 房間裡隻剩下了他們兄弟倆。 “嘖嘖!你看你現在的摸樣,還像個老大嗎?借酒消愁這不是你的風格。”北宮淩傲翹腿坐在了他的對麵,嘴角嘲笑的彎著,“換做平時,你應該馬上做出反駁老爺子的舉動,這次這麼配合就是為了不想連累到我的那個大嫂了。” 他害怕北宮老爺子發現夏千雪的存在,那麼一定會采取行動,斷了這個毒瘤。 靠在椅背上,北宮淩少感覺頭昏,耳朵嗡嗡,但還是聽清北宮淩傲在說什麼。 冷冷的扯了扯嘴角,“你去打探千雪的消息怎麼樣了?”劃轉正題。 北宮淩傲手廝磨著下頜,揣想,“我說人失蹤了你會怎麼辦?” “啪……”北宮淩少拍著桌子而起,殺氣凝聚,“你說什麼?” 上次車子墜落河中之後他以為生還的可能性很低,派人地毯式的在河裡搜了一遍都沒有打撈到屍體。 後來接到消息說因為受傷住院,現在又失蹤? 他已經完全鎮定不了了。 “哥,你要去哪?”北宮淩傲看著北宮淩少踉蹌的去穿衣服,“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北宮淩少感覺被耍了,暴戾的朝著北宮淩傲走去,“你活膩了。” 竟然戲弄他。 剛好仲明這時端著醒酒湯走進來。 凶惡的目光掃去,“讓你拿酒,你端著它來做什麼?” “是我讓他端來的。”北宮淩傲解釋。 北宮淩少眯眸剛要動手…… “想知道夏千雪的下落就喝了它。”北宮淩傲利誘,“不醒酒,我不保證你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所以為了安全起見。” 北宮淩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恨不得用眼睛戳穿了他。 都是他在威脅彆人,現在總是被牽著鼻子走。 喝完醒酒湯,北宮淩少不耐煩的把碗用力的仍在了托盤上,“說。” “三天前我的確打聽到了夏千雪的下落,她住在金流城的一處彆墅裡,可是沒隔兩天她就和金流城一起失蹤了,目前我還在派人查找。”他如實的說著事實。 “她和金流城一起消失了?”北宮淩少感覺全身被什麼狠狠的刺了,徹底清醒。 仲明,“二少爺,你說少奶奶和金少爺一起消失了什麼意思?”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也許郎情妾意私奔去了。” “二少爺。”都這個時候他還故意這麼說,眼看某個人要徹底的爆發了,下一秒說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來,北宮淩少有可能馬上就去找那兩個人。 再說金流城一直都是他心裡的芒刺,每次提起都會讓他極不爽。 尤其是夏千雪和他在一起。 北宮淩少的臉色深沉危險。 “ok,我不說了。”北宮淩傲知道在說下一定惹毛了那頭獅子,“但是我確保一件事情,她現在很安全。” 仲明輕出一口氣,在看看北宮淩少,臉色比之前好多了。 海邊彆墅。 夏千雪和金流城喝了紅酒,酒量不好的她兩杯下肚就頭暈,全身燥熱難安。 好難受,好熱,夏千雪扯著領口。 她的視線模糊,感覺有無數個金流城在眼前晃來晃去。 眼花繚亂。 夏千雪起身,不曾想腳下一軟,整個身體朝著地麵跌去。 忽然身體騰空而起,金流城及時將她抱在懷裡。 淡淡的茉莉花香鑽進鼻裡讓人心曠神怡,很舒服。 她伸出手環抱在金流城的脖子上,感覺他身體微涼,祈求能夠解她身上的燥熱與他更為貼近,頭靠在他的肩上磨蹭著。 下視著懷裡的人,金流城也有些醉意,腳步不穩被絆了下,兩個人險些摔倒。 平時他的酒力不錯,今日竟然也有些醉了。 來到臥室,金流城沒有來得及開燈直接把夏千雪抱到了床上。 他起身去走進浴室去放水,不知道是水溫的熱氣影響,他覺得全身燥熱。 熱氣在眼前騰升,似乎成了播放的畫布。 金流城甩了甩頭,酒裡下了藥。 嘲諷的笑了笑,他竟然沒有喝出來。 “少爺,少小姐讓我帶兩瓶紅酒給你。” 忽然想起了金管家說的話。 難道是他在酒裡動了手腳?還是金雪琪下的命令? 越想腦袋越混亂。 外麵“撲通……” 金流城下一秒衝出去,床上已經空無一人。 再看看地上,被子在蠕動,他走過去掀開被子發現夏千雪被裹在了被子了。 “我好熱,好難受。” 夏千雪意識已經瓦解,被藥力控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 在藥力的作用下,她開始尋求解脫。 金流城伸手想要把她抱到床上去,不想一把被夏千雪抓住往她身上拉去。 眸光閃動,呼吸猛地一窒。 他的手微涼,對夏千雪來說好比站在炎熱的烈陽下,靠的她全身火燙,一點涼意都如救命的泉水。 金流城意識在渙散中,他深知藥力,沒有失去意識已經算是他的底線了。 他下意識的在抽回自己的手,明明力道大她很多,卻怎麼也掙脫不開夏千雪的手。 “給我,好難受啊!”夏千雪低吟。 “雪……”低沉濃厚的聲音帶著絲絲的顫抖。 金流城狠皺眉頭用儘所有的力氣把手抽回來,夏千雪卻順著他的力道起身將他撲倒在地。 金流城全身一僵。 她無非是挑戰他的極限。 “雪,下去。”他撐著最後的一點意識。 在這下去他會把持不住自己對她做出那種事情來。 夏千雪似乎沒有聽到。 室內光線雖暗,可是剛好泄入進來的月光使得房間裡的視線若隱若現。 她的身體,他早已看過,那都是在手術的時候,可是在這種情況下看到隻會讓他徹底的瘋狂。 果然,他承受不住藥力的唆使下翻身將她抱起。 海麵上被風揚起千層漣漪,星芒碎滿整個海麵,波瀾璀璨。 圓圓的月亮清冷的掛在夜空上。 翌日,陽光撐破海平線射穿整個世界,頓時明亮。 一絲的光線從厚厚的窗幔縫隙中灑進來。 床上的人微微蠕動了下,身體卷著被子躺在偌大的床上顯得格外的滑稽。 夏千雪微微睜開眼睛,感覺頭在扯痛,全身都好像被車碾壓過似得。 看看時間已經九點了?! 夏千雪掀開被子,忽然下意識的又蓋在了身上,一臉驚恐。 她怎麼沒有穿衣服? 回想下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來。 夏千雪急忙的跑下床顧不及穿衣服衝進了浴室裡。 昨天晚上該不會…… 果然,當她對照著鏡子看到身體上的吻痕,有什麼在腦海裡猛的撞擊著,使得她大腦一片空白。 昨天晚上她喝了酒,沒喝兩杯就醉了,之後發生了什麼她都不記得了。 可是身上的吻痕是甚好的證據。 有模糊的影像閃過眼前,那是纏綿曖昧的畫麵。 夏千雪失憶般的伸手撫摸著被吻過的地方,呆木的坐在了馬桶上麵。 已經發生了,她即使想後悔都沒有餘地。 況且,她的身份是他的妻子,他們之間發生這樣的事情在正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