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船隊漸漸低靠近,就在我們正對麵的方向,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黑點,仔細凝望之下,才發現竟是一艘艘式樣各異的飛行法寶。 這些飛行法寶式樣各異,有的高若閣樓,雕龍畫鳳,有的隻是長若兩丈,一葉扁舟而已,製造的材料更是五花八門,無奇不有,有通體由翠綠的竹木製作而成,也有潔白無瑕的美玉,花樣繁多。 而這些飛行法寶上或多或少的矗立著魔族修士,在這些飛行法寶的周圍,則豎立著一根高達百丈的擎天巨柱,此柱通體血紅,散發著淡淡的紅光,源源不斷地注入高空之中,在血煞帝城的上方形成了一層半透明的血紅光罩。 “看來這就是傳聞中所說,血凝大軍用來圍困血煞帝城的血煞古陣了!”三兄弟中的光頭修士望著擎天巨柱,喃喃自語的說道。 “血煞古陣?這是什麼陣法?”我不由得開口問道。 “啟稟前輩,這血煞古陣乃是遠古時期遺留下來的陣法,乃是血煞一族的不傳之秘,這血煞古陣由七七四十九根血煞柱組成,然後通過特殊的排列方式,形成的陣法,需要無數人族鮮血才能催動此陣,血凝大軍隻需要集中力量,守住了這四十九根血煞柱,就足以困死血煞帝城了。”光頭修士立刻恭聲解釋道。 隨著光頭修士的解釋,我了解到,這血煞古陣是一種有名的禁斷大陣,隻要有足夠的人族之血,便可保證此陣永遠的運轉下去,而且隻要陣眼不破,即便是血煞殿的人偶爾摧毀一些血煞柱,血凝大軍都能輕易的重新修複,無法真正破除法陣的。 血煞古陣除了困敵的作用之外,還可以隨著控陣之人的操控,隨時可以朝著血煞帝城之中,釋放一種血紅的光束,此光束乃是無差彆的攻擊手段,一道光束便可以媲美一名神王境強者的全力一擊,隻不過這種攻擊實在太消耗人族之血了,所以一般情況下,此陣也僅僅作為困敵之用罷了。 此法陣能進不能出,血凝大軍是不是就會發動一次攻擊,消耗著血煞帝城之中的有生力量,血煞帝城外被圍了個水泄不通,血煞帝城根本得不到任何的支援,長此以往下去,城中的修士隻會慢慢地被消耗殆儘。 血煞帝城之所以能夠堅持如此長的時間,全憑著血煞帝城的護城大陣在苦苦支撐著,其實大部分人心裡都清楚,一旦護城大陣被破,血煞殿也就離覆滅不遠了。 惡靈門趕到之後,便立刻有血凝大軍的修士過來接應,前來接應之人雖然隻是一名天神境的修士,謬天泯卻一改之前的囂張氣焰,臉上甚至還對著一抹諂媚的笑容,而且還不動聲色地塞了一枚戒指到其的手中。 “謬門主,你果然沒有讓血凝大人失望,十萬修士一個不少,稍後我一定為謬門主請上一功!”那人神識飛快地掃了一下戒指,眼中喜色一閃即逝,當即微笑著說道。 “那就多謝衛道友了。”謬天泯拱了拱手說道。 “恩,不過謬門主記得讓這些人都準備一下,等其他宗門承諾的大軍送到,我估計最後的決戰也就差不多要開始了。”衛姓修士收了好處,自然也就多說了幾句。 “多謝衛道友提醒,我之地該怎麼做了。”謬天泯微微一愣,旋即臉色一凝的點頭說道。 衛姓修士點了點頭,離開之前朝著我們這邊淡淡的望了一眼,當我看到他的眼神時,心中不由的一凜,這是一種絕對的漠視,而且不是那種殺人無數的漠視,而是在他的眼中,我們這些人已經和四人無異了。 這是為什麼? 難道說等最後決戰開始的時候,血凝大軍會讓我們這些低階修士,去做什麼送死的事情嗎? 想到這裡,我心中猛地一驚,不由自主地將目光轉到了那粗大的血煞柱上,難道說…… 腦海中的這個念頭剛起,我就恨不得破口大罵起來,這甚至比讓我們當炮灰還要可惡,這個血凝竟然把我們這些低階修士,當成了發動血煞古陣的燃料! 看來繼續待在這裡,隻有死路一條,我必須得想辦法進入血煞帝城之中才行,因為戒指中碧血尺所指的方向,正是血煞帝城,想必那神秘人的本尊,便在這血煞帝城之中,還是快些與他見麵,完成了自己的諾言後,趕緊溜之大吉,這種大戰,我一個小小的真神境修士,根本就沒有參與的資格。 想到這裡,我不敢再有絲毫的猶豫,一旦被他們控製起來,再想逃脫就難上加難了,當即不動聲色的轉身回到了船艙之中,然後迅速將隱匿披風穿在了身上,將身上的氣息壓製到極點之後,這才遁出了戰船,從偏遠些的地方,直奔那層血紅的光罩飛去。 雖然這血煞古陣能進不能出,但是為了防止有血煞殿的支持者進入,每隔一段都會有一些魔族修士在巡邏,隻不過這些巡邏的修士,修為都不是很高,基本上都是一名真神境後期強者,帶著九名虛神境的修士為一組,日夜不停的巡視某一段區域。 我在遠處觀察了好一陣子之後,終於下定決心朝著光幕飛去,如今之計,卻也隻能祈禱著這些人不會發現隱匿在披風之中的我了,我幾乎連呼吸都已經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