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旭的這句話,頓時讓所有人都愕然了。一旁的嶽春秋剛要開口,卻被父親嶽奇殤直接製止,示意他不要這個時候多言。魏檀雖然訝異江旭的無情,但隨後卻冷笑起來:“哈哈哈,姬武,你對本君使用激將法,不覺得太幼稚了嗎?”“你留著她,無非是留作保命之用!”江旭自然明白對方抓人的意圖,而他這麼說也是變相的保護嶽心辭,“既然你不殺她,那就現在放了,我可以放你離開如何?”“嘿嘿,姬武,你還真把本君當作三歲孩童不成?”魏檀五指緊緊扣住嶽心辭的天靈,陰邪的笑容中流露幾分狡黠,“依你這樣的實力,重傷的本君根本沒有逃脫的機會!”江旭背骨雙手,冷冷地注視著魏檀:“哦?你倒是看得清局勢……”魏檀一臉晦氣:“這次是本君失算了,沒有想到你如此年輕就有這番驚人實力,否則也不會如此的冒險!”“哼!你一個區區神通一變的修為,在我看來不過是碾死一隻螞蟻般容易!”江旭陡然氣息外放,一股龐然之力震懾四方。修為已經抵達九重巔峰的江旭,隻差臨門一腳就可以踏入神通。而隨著修為到了這個臨界點,其綜合實力就是神通四邊他也不以為懼,更不要說眼前這個魏檀了。剛才若不是神魂回歸本體,以至於功體不能儘數發揮,否則現在魏檀早已經是一具死屍了。對於江旭的這句話,魏檀並沒有反駁,而是暗中積蓄力量準備逃脫。“我再說一次,放了她,我讓你離開這裡!”江旭說著,氣勢再次提高三成,“否則惹怒了我,我就先殺她,然後再讓你神魂儘滅!”說話間,三道龍氣騰空而起,旋轉之間更添驚人氣勢。哢嚓嚓!一股股無形壓力,壓得對方冷汗直冒,剛才還邪魅冷笑的魏檀,頓時露出了恐懼之色。緊接著邪眸一閃,淩空飛起的瞬間,猛然一掌擊中嶽心辭後背,隨即金光一閃急速向遠方遁逃而去。江旭沒有去追魏檀,而是淩空接住了重傷的嶽心辭。“心辭!”“妹妹!”抱著嶽心辭落地的瞬間,嶽奇殤與嶽春秋紛紛湧了上來。江旭先是一指靈氣進入嶽心辭心口,然後安慰眾人:“沒事,我已經化解了碎心掌的掌勁,她已經沒事了!”“那就好,我這就去追那個王八蛋!”嶽春秋說完,就要去追逃走了魏檀,卻被江旭直接攔了下來:“我既然已經答應放過他,就不要再去追了。”“那是你答應的,我嶽春秋可沒有承諾什麼!”“夠了,就憑你那點本事,追上去又能做什麼,你還嫌不夠亂嗎?”嶽奇殤見兒子的脾氣又上來了,於是出言怒然斥責起來。老爺子一出口,立馬震住了嶽春秋,江旭也就放心了,剛才他說的言外之意,也就是老爺子的意思。 隻不過他不想讓嶽春秋沒麵子,所以說的就含蓄了一點罷了。城主府的這場風波很快就過去了,關於江旭是如何猜到魏檀身份這件事,江旭倒也沒有什麼隱瞞,直接就與嶽家眾人和盤托出了。雖然他不清楚這個金葵元君是什麼來曆,但是從嶽陽城人口失蹤來看,金葵元君一定是修煉了邪惡功法,而這種功法需要吞噬人的血肉滋養。三年前的一場大戰,嶽奇殤受了不可複原的傷勢,而金葵元君也受了不輕地傷勢。按照這種情況推斷,這金葵元君應該會有相對的閉關養傷期,即便是再吞食凡人血肉,也會因為傷勢而有所減緩。然而根據嶽春秋的講述,自從大戰之後,嶽陽城中的人口失蹤反而越加頻繁,這種不符合常理的情況,就隻能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金葵元君的爪牙,已經從不老林徹底轉移到了嶽陽城。因為隻有身處於嶽陽城,才能有如此高頻率的人口失蹤。而如此高頻率的人口失蹤,卻能夠讓城防禁衛軍絲毫沒有察覺,除了本身的手段高明之外,那就是有一種身份作為掩飾,讓所有人都想不到是他所為。江旭與魏檀第一次見麵,是在城主府的家宴上。在家宴上魏檀沉穩的警惕之心,以及關於婚約之事所表露的氣息波動,江旭雖然覺得有些疑惑,但當時也隻是認為魏檀情係嶽心辭而已。而隨後他能夠猜到是魏檀,不僅僅是嶽奇殤的有意提防,而是魏檀在嶽奇殤病重不久才來到嶽陽城的。嶽奇殤的確有一個外甥叫魏檀,但是如此巧合地時間段來嶽陽城投奔,而且身為舅父的嶽奇殤竟心生提防,那麼這魏檀的身份就值得探究了。若是隻是這些外在的一點可疑之處,江旭也不斷定魏檀就是嶽奇殤口中的金葵元君。而讓江旭直接鎖定魏檀,就是嶽奇殤以靈修九重巔峰的修為,這三年來傷勢越來越惡化,這其中就存在很大的不合理。結果在深入探查之下,才發現這城主府被一個無形陣法所包圍,這個陣法不僅籠罩著城主府,而且間接地抽取著嶽陽城整個地脈。身處陣中正常人沒有絲毫的傷害,但是對於身負奇特傷勢的嶽奇殤,卻有著長久致命的侵蝕之力。雖然根據這些情況,江旭將目標鎖定了文弱魏檀,但是卻沒有出麵揭露對方,因為這僅僅隻是一種推測,即便這個推測已經接近真相。為了證明一切所想,江旭於是就來了個順水推舟,答應了嶽姬兩家的婚事。江旭相信這個看似文弱的魏檀,能夠如此大膽的潛伏在城主府,那麼所圖的不僅僅是一時的便利。要想為以後修煉邪功得到長久便利,那麼就要順理成章的得到城主大權,而這得到大權的第一步就是得到嶽心辭。隻有成為嶽奇殤的女婿,然後分彆鏟除嶽家父子,那麼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成為嶽陽城主。想通了這一點,江旭相信他答應婚約這件事,一定會讓籌謀已久的魏檀作出反應。結果真的如江旭所猜的那樣,魏檀很快就有了動作!隻要他江旭死了,那麼就不會有人乾擾魏檀的計劃,所以才有了今夜的這一幕刺殺。不過可惜的是,魏檀錯估了江旭的實力,原本以為神通血魄變足以秒殺九重的江旭,可是沒想到反被直接吊打了!客廳裡,江旭娓娓向眾人闡述其中玄機。“原來如此,看來此惡賊謀劃的不可謂不深呐!”嶽奇殤雖然心中憤怒無比,但也對這金葵元君的意圖感到心驚。如果真讓這件事情得逞的話,那麼不僅他們嶽家紛紛落得慘死,就是這嶽陽城數千萬的百姓也會慘遭毒手。嶽春秋一直是個暴脾氣,在聽完江旭的分析後,頓時就跳了起來:“這惡賊實在是太可恨,竟然瞞騙了我們這麼久,難怪一直追查元凶都沒有結果,原來真正地凶手就在身邊!”嶽奇殤歎了口氣:“是啊,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這兩三年的時間,這惡魔吞食百姓修複了功體,實力早已經是今非昔比,要不是武兒你提前揭露這惡魔,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不過武兒你的實力,更是讓老夫驚歎,那金葵元君乃是神通境界的高手,你竟然能夠毫不費力的鎮壓,真是讓老夫打開了眼界啊!”嶽奇殤一想到江旭的實力,臉上露出了欣慰地笑意,那笑意中既有驚歎也有安慰。“伯父過譽了,侄兒也隻是徒有其表罷了!”江旭一拱手,“此處陣法已經被我所破,我這就前去不老林!”隨即身形一閃,整個人憑空消失了。嶽奇殤笑了笑:“看來武兒的實力,已經不是老夫所想象的了!”江旭繼續飛行趕往不老林,雖然這件事情本來與他無關,而且這也會耽誤他的行程,但既然在這嶽陽城遇上了,他又豈能袖手旁觀!不老林,方圓千裡之遙,江旭淩空飛行,背後靈光浮起披袍虛影,這件披袍並非實質,而是一種青色靈光凝聚而成。這是源於血袍老祖的血色戰袍,但卻與那血腥的戰袍有本質區彆,雖然這種參悟還不成熟,但已然有了初步的進展。“嗯?就在那個方向!”方圓千裡的不老林,江旭在上空很快就鎖定了方向。雖然他當時答應放過魏檀,但不代表永久的放縱,因此任由魏檀逃離的同時,也早早地鎖定了魏檀的氣息。一處幽靜的茂密林區,江旭緩緩從高空落下,就看到眼前是一處壁立千丈的瀑布。倒掛的瀑布水流很急,衝擊下來的聲音很大。江旭站在高聳的石壁上,衝著山澗流水高聲說道:“金葵元君,還不出來嗎?”聲音回**在山澗流水間,卻不見金葵元君回應。“你以為你不出聲,就能躲過這一劫?”江旭冷冷一語,隨即一掌拍在山岩石壁上,頓時轟隆一聲巨響,整個山體開始劇烈震**起來。“金葵元君,你要是在不出來,那就永遠不要出來了!”江旭說著,無窮掌力再次凝聚於手心,預示著下一刻就要毀了眼前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