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1)

兄妹唇刃 獨孤零伊 1303 字 2個月前

韓敖玨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這些年學了什麼本事。”秋子道:“不行,爹爹,你不要跟他打。” 韓敖玨道:“兒子打老子,行啊,來吧,是在馬上打,還是下馬打,隨你挑。”紫雲怒道:“嗬嗬,無所謂,反正你離死期也不遠了,臨死前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 韓敖玨不再正眼看他,道:“我想我沒什麼好說的,因為你根本殺不了我。” “口出狂言!”紫雲發動了攻擊,在馬上兩人打的熱鬨,秋子在一旁,勸二人彆打了,可是誰聽他的?這嶽家軍連讚韓紫雲空手對敵,而金兵那邊讚頌韓敖玨使得一條好槍法,父子倆彼此跟仇人似的,徒手出招,狠毒辛辣。 嶽家軍主力陸文龍在馬上見韓紫雲空手對敵,有些占與下風,大聲道:“小兄弟,接住!”一條精致的黃龍短槍讓紫雲握在手裡,原來這黃龍短槍是一對,另一條在陸文龍的背上插著。 “有勞!”紫雲輕謝一句,握槍在馬上與韓敖玨的鐵槍周旋不斷,兩人恰似是絕頂的武將,打了七八個回合還是不分勝負。 忽然,韓敖玨從馬鞍上飛起,舉槍便刺,紫雲提槍擋開,一個漂亮的“回翻坐” 施展而出,回翻坐是醉馬花式的一種,人在馬上受到遠、近兵器的攻擊時,俯身在馬背的左右一側來擋過攻擊,如果本事好,可以俯到馬肚下來個回旋重新坐回馬鞍上戰鬥,這個動作也隻有經常在馬上殺敵的將軍或者是蒙古草原的勇士才能做的到,而紫雲,無非是用了“舞” 來輔佐自己,才沒跌馬咧。嶽家軍們連連喝彩,這少年的馬術的確厲害,隻見紫雲脫離戰馬,落與地上舉槍直言:“敢下馬單挑麼?” 韓敖玨笑笑,道:“有何不敢。”下了馬,再次出招。兩人從馬上的武將成了江湖草莽的對決,兩柄槍交合在一起,拚出了無數火花,韓敖玨來個“泰山壓頂” 雙手握槍飛身跳起眾身將所有力氣聚於長槍內壓與韓紫雲,紫雲見這長槍砸向自己腦袋,雙手握住槍柄一擋,那強大的鐵槍杆如同一塊巨大的石頭一樣壓在紫雲的短槍上和右膀上。 一下子讓紫雲頓時失力,雙膝撐不出跪了下去,他單膝一跪,一腳後頂著,怎麼可能給魔鬼下跪?“服不服?”韓敖玨說到。 紫雲怒視著他,道:“服你個鳥!”體內的氣流衝外而上,震開韓敖玨,老韓見了,笑笑:“果然有兩下子。再來!”一旁的秋子在也忍不住了,大喝一聲 “彆打了!”聲如巨雷,四處連環爆炸而起,震的嶽家軍和金兵們都各退了好幾裡!秋子雙掌打出,頓時打死兩匹馬,韓敖玨看了看,心想:“沒想到秋子竟有如此高深的內力,不多見,不多見。”他已經罷手。 “秋子”紫雲望著她,似乎還想說什麼。“爹爹,我們走。”她似乎不紫雲似的,拉著爹爹走。 “秋子,我們去哪?”韓敖玨停止了腳步。秋子道:“爹,我可以原諒你曾經做的一切錯事,隻要你現在成心悔改,都還來的急,若你即使歸降嶽家軍,他們也都可以接受你的。”老韓小聲道:“接受?不,秋子,這其中有些事情你不會明白,記住一句話:“身在曹營心在漢,身不由己。” 言罷飛步流星,已經趕回金營那兒。 “爹爹,爹爹”“秋子”紫雲望著她。她也已經騎馬返回嶽家軍軍營了。金兵大營,太子帳房完顏戈看了看韓敖玨,道:“怎麼不說話了?剛才那一戰打的的確精彩啊。” 韓敖玨道:“太子殿下,臣有負皇恩。”完顏戈笑道:“你沒有負皇恩,誰也不希望與自己的子女刀劍相見,你能全身而退已經很好了,相信父王也不會怪罪與你。” &nb /> 韓敖玨拜謝而退。而一邊的薛郭仁開始說話了,道:“太子,你不覺得韓敖玨這次返回金營有些奇怪麼?” 太子看看他,道:“有什麼奇怪的?難道你怕他反水不成?” “太子英明,從他的神色中,我有幾分可以料定,韓敖玨就算現在不反水,如果時機成熟,那就由不得他了,太子,臣建議早點除掉韓敖玨方為上計。”完顏戈道:“薛郭仁,你這是在引發內訌!” 他狠狠地瞪著薛郭仁,薛郭仁身為大金第一高手,卻唯一對太子敬畏三分,一時大意錯言,急忙下跪道:“太子,臣知錯,臣該死,請太子贖罪。” 太子道:“你早該死一萬次了,我為什麼這麼講?沒錯,韓敖玨這次回來,的確有些不對勁,我也看的出他有些後悔,是啊,說到底他還是個宋人,怎麼不會想念自己的國家,自己的兒女?他背信棄義來投金國,這些年為大金所做的一切難道還不夠他在戰場上和兒女見上一麵嗎?況且我在遠方也看的出,他和他兒子刀兵相見,已經是人世間最大痛苦我會去跟他談的,如果他真要走,真要去見他子女,我會讓他回去。” 薛郭仁不能說什麼,因為在這裡,太子代表一權利。 他知道說的太多就是找死的料。黃昏,韓敖玨的帳篷“韓叔叔。”太子平常這麼叫他,今日也不例外。 韓敖玨見太子來了,急忙拜身行禮,道:“臣不知太子殿下光臨,有失遠迎,還請太子贖罪。” 太子微笑扶他起來道:“韓叔叔,你我就不要行如此大禮了,咱明人不說暗話,你是否想過將來的打算?” 太子的話的確是一針見血,頓時讓韓敖玨驚了下。 “太子,你”太子:“韓叔叔,我也看到了,本來戰場上就沒有父子和兄弟情義,你與你兒子一戰,我深深的感覺到你內心的痛苦,誰也不希望與自己的兒子開戰,我要說的是,假如你真的要離開金營,我讓你走,讓你和你的子女團聚。”這一句話比成千上萬的黃金白銀還要珍貴,有用。 韓敖玨聽後不僅鼻子一酸,道:“太子,你,你說的是真的?”太子點點頭,他其實是個好人。 “韓叔叔,你不願和你兒子打,雖然在戰場上出招狠毒,但還是被我看出來了,你謙讓了他好幾招,這點,對於有武功的人來說都可以看的出。 你不願和你兒子打,就是因為你們雙方還有些事情難以解釋而刀兵相見,父與子的較量,是最無奈的。 好比國家打戰,宋國有百姓,我們大金也有百姓,兩國交戰,也隻是勝利上的利益,而對於兩國百姓來講,隻有痛苦,如果不是戰爭,我完顏戈真的希望好好瀏覽瀏覽宋國的大好河山,與宋國結百年之好。 我這個人,本來就不習慣打戰。韓叔叔,你可以不說話,隻要你點下頭,我立刻讓你離開金營。”韓翱玨感動的淚涕流掛,再次拜謝道:“太子之恩,韓敖玨必當以死相報,決不食言!” 太子扶起他,道:“韓叔叔,報恩不報恩以後在說吧,你這次回去,最好能和你兒子和好,我想天下間沒什麼事情能阻礙父子和好的,每個人的父親都是偉大的,而孩子,也是可愛的。”他微笑地為他說到。 太子長得相貌堂堂,高鼻鳳眼,英氣逼人。偶而能看見他烏發中的幾條金發,也許是戰爭,使得他疲憊和蒼老。他笑的很純真,仿佛讓韓敖玨看到他那純真的眼神中沒了戰爭,沒了屠殺和血腥以及一切不平的事。 他深深的感謝太子,除了對他說謝謝,他真的找不出什麼詞語能夠向他表達致意了。第二天,天微微亮,韓敖玨戴著太子完顏戈給他的自由出入令牌走出了金兵大營和各地的關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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