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1 / 1)

兄妹唇刃 獨孤零伊 1037 字 2個月前

韓敖玨終於葬在了這片土地,帶著微笑離開紅塵,而紫雲,知道了這些秘密,也守口如瓶,不想告訴秋子半點,因為他認為秋子還小,如果直接將這些事情告訴她,直接會打擊並且影響到她。 這也是他不想看到的事情,可是,這件事能瞞多久?烏鎮,紅淚堂。探子回報韓紫雲找到了秋子,而且還和他們的父親見了麵,可惜,他父親莫名的死了,現在二人正在嶽家軍的軍營裡。 林諾找到墨心子道:“哥,我想是該去輔佐嶽家軍去了,前陣子你還沒回來,我就聽到嶽家軍被金國國師普風的黑風陣打得潰敗,嶽雷將軍久久沒有攻下金營,照這樣下去,吃虧的還是宋軍主力啊。” 墨心子道:“恩,是時候該去幫下嶽家軍了,走,我們立刻收拾下,帶領五千弟兄直奔朱仙鎮。”林諾點點頭,墨心子先去挑堂裡最年輕和武功最好的豪傑了,而她,也想起了一個人。 綠草如陰的草地上,一個人躺在這兒喝酒,他似乎除了喝酒,其他事情都沒興趣理會,然而,他留意了下來這裡的人。 “你來了。”他說了一句,但並沒有回頭。“是的,我來了。”她簡單地回答。“我對你來說已經沒什麼作用了,你為什麼還要來打擾我喝酒?” 他有些不耐煩,似乎不想見到她。林諾道:“什麼叫你沒什麼作用,你一直是我的弟弟,不管你曾經有多少委屈,姐姐都能理解。”那人正是林七刀,他冷笑了下,道:“你理解?嗬,你理解?你理解什麼?我問你。” 他忽然轉身,雙目注視著她。林諾看出了他的眼神是無比的傷愁和悔恨,她知道他的過去,因為他是她一手帶大的孩子。 他繼續喝了口酒,道:“我不想對女人生氣,你最好離開。”林諾:“小林,難道你我之間真的沒有什麼話可說?” 林七刀冷笑道:“還有什麼話可說的?對,的確,我的確該感謝你把我撫養成人,讓我知道做人的道理,可是,你當初的確不該把那六個弟兄丟下斷後,不,明確的說應該是七個,對吧?” 他的話,頓時讓林諾如同潑了一盆冷水般清醒,是的,她頭腦裡清清楚楚記得四年前那件事四年前,紅淚堂突遭白蓮教襲擊,雙方拚的熱火朝天。 原因是白蓮教在烏鎮強搶百姓財物,企圖吞並紅淚堂,林諾與墨心子兄妹看不過去,起先談判,後因為談判無效,雙方開打,結果白蓮教勢力龐大,專攻大當家墨心子。 林諾見墨心子被圍,手下弟兄傷亡慘重,便讓林七刀和他六個生死弟兄斷後,僅僅七人!自己則帶墨心子和殘兵們先走,七個人麵對這蜂擁趕來的白蓮教徒,自知不敵,卻依然戰鬥到底拖延時間好讓林諾帶大當家安全撤離,一場血戰,七人倒在血泊中 可是偏偏林七刀還活著,隻是他左手連同背後琵琶骨被砍了一刀,傷到經脈與骨骼,明確的說左手似乎廢了,雖然能動,卻不能握拳,他在屍體中醒來,卻發現六 發現六個人已經全部戰死了,一時間憋了許久的哭聲哄遍大地。 那六個人雖然是無名小卒,可是與他的感情卻是深厚友誼,可這一戰,僅僅靠七個人斷後,怎麼不會有陣亡的現象出現? 林七刀恨,恨林諾,恨墨心子,墨心子明明可以有時間使出天罡陣術對付白蓮教,況且他精學五行八卦,又得鬼穀神書和諸葛村密傳的兵書,白蓮教區區幾百人,他不會分兵各點突破? 平日吹得自己如孔明在世,現在呢?他恨,恨遍了紅淚堂每一個人,恨透了養他教他的林諾,她既是他姐姐,也是他朋友,更是他半個母親,可是,對他來說,這三者,已經如同一個魔鬼。 六人死後,林七刀也因左手傷殘而被紅淚堂的人救走,但是從那以後,他就變得頹廢滄桑,整日以酒度日,林諾多次找他道歉,他什麼也不聽,至於堂裡的任務,就更不敢請他去執行,因為林諾太心疼他。 他能從死亡中活下來,已經是個奇跡,就將他留在堂裡養傷,可是林七刀已經頹廢了,自認為左手殘廢,對自己來說已經是個廢物他悔恨,感覺自己對不起六個弟兄,於是拿了刀,割發謝罪,這頭發一落,如同還俗的和尚似的。 而這七刀,也不是他的本名,他本名為齊,因他與六人的友誼,因此改名為七刀。“想起什麼了吧?”林七刀麵無表情地說道。林諾眼裡也有淚水,遲遲說道:“對不起” 林七刀冷笑,並沒有說什麼。許久,他才說話道:“今後我會離開這裡,離來紅淚堂,我林七刀不再欠你們什麼,明白吧。”他的手指在她麵前指了指自己,便丟了酒,走了。 “林兄,你去哪兒?”一些嘍羅說到。林七刀不理睬任何人,他已經放棄了這裡的任何人,任何一切東西。 墨心子看看已走的林七刀,不由得長歎一聲,的確,他為曾經的失誤也感到自責。 林七刀雖然離開了紅淚堂,可是他卻又是個沒有目標的人,離開紅淚堂,離開烏鎮,他能去哪?家?沒有,他沒有家,而紅淚堂也不是他的家了。 他成了浪子,一個在風中穿娑的浪子,又如同一片枯葉,隨著風飄搖飄搖。此時 “小林。”一個女人叫住了他。他回回頭,看了看“小千?”她上前笑著說道:“你這是要去哪啊?怎麼也不跟我說說?看你這副頹廢樣,難道又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了?” 他與她是老相識了,不但熟,而且熟的要命。隻見他笑笑答道:“沒什麼,隻是我離開紅淚堂了,自由了。”小千望了望他,說道:“為什麼要離開呢?你不是在那兒好好的麼?” 林七刀沒有說話,隻是沉默。她也不多問,笑了笑,給他一瓶酒。他笑著接過,道:“還是你最了解我。”言罷,開蓋飲了一口。“不介意我跟你同行吧?”她樂觀地說道。 “走,上路。”七刀打了個手勢,與她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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