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宋金兩軍對陣,那普風和尚又在陣前叫喝,道:“哪個蠻子來送死,讓佛爺爺來超度你!” 陸文龍拍馬道:“賊禿驢,敢和我一戰麼?”普風看看是陸文龍,心想:“這陸文龍武藝非凡,這麼鬥恐怕不行,但兩軍交戰,我第一回若敗下去,難以令士兵服眾,有拉。” 他靈機一動,道:“連兒心善,你與我共同對付陸文龍。”那連爾心善也是金國一員猛將,武藝高強,出馬道:“好,你我一起對付陸文龍,我早聽說那姓陸的雙槍不錯,會會他去!” 二人出馬。陸文龍指槍道:“嗬,兩個一起上,好,來。”他的雙槍與普風、連爾心善的兵器打在一起“當當當” 幾聲響,兵器上擦出了火花,陸文龍舞的一對好雙槍,來回舞動,那普風的禪仗劈向陸文龍,陸文龍雙槍一頂,又見那連爾心善的鐵槍往他背後戳去,秋子擔心叫道:“陸將軍,小心背後!” 陸文龍轉頭一看,那冷槍正往他後腰子捅來,陸文龍雙槍往上一甩,這一力道甩開了壓他禪仗的普風,又轉身彎腰在馬上一落,雙腿往馬肚子上一夾,整個人倒掛在馬聲上。 那連爾心善這槍刺去,撲空,陸文龍抓住這一機會,一槍掃過,當場打斷他的戰馬的馬蹄,馬一墜地,連爾心善落了下來。 陸文龍又坐上白馬,一勒馬繩將連爾心善給踩蹋而死,嶽家軍連聲讚好,金兵人人士氣地落,那普風一見,退馬幾步,急忙施展黑風陣,陸文龍見妖僧施展妖術,急忙撤開,軍師王佐道:“陸將軍,趕快回來!” 黑風陣陣卷來,鋪天蓋地,似乎將要把陸文龍吞並,此時,秋子從馬上飛出,雙長袖直戳普風,又回頭道:“陸將軍,趕快回去!” 陸文龍一看,道:“秋子姑娘,你怎麼辦?”秋子雙袖一揮,普風差點從馬上摔下,那鮑方祖和墨心子見秋子在前方,怕使法傷到秋子,隻好等待機會。 王佐道:“嶽將軍,秋子姑娘助我軍抗金,不能不救,眼看這姑娘有難,你們怎麼能不救她?” 他拍馬飛奔,直奔前方,見秋子正被黑風攔截,又見黑風中出現陣陣人馬和無數顆黑珠飛來,王佐躍馬飛出,單手揪住秋子,道:“姑娘,你先走!” 一手將秋子拋出,如同像拋隻小貓似的,秋子輕功絕步,又怎麼會落地摔傷?輕輕單腳一點,一個“蜻蜓點水” 偏偏落地,又見王佐被圍,大聲叫道:“王軍師,你趕快回來啊。王軍師!”陸文龍見王佐被黑風吞並,又飛馬而出,他為報王佐當年點化身世之恩,自然要去解救“王軍師莫慌,文龍來也!” 鮑方祖和墨心子抬頭看看天空,烏雲中忽然有一金光墜落,又掐掐手指,道:“不好,今日宋軍有一員大將要陣亡”黑雲包圍住陸文龍和王佐,王佐道:“文龍,你怎麼來了?快出去!” 文龍道:“王軍師,若不是你當年為我點化身世,恐怕現在我還在為金國賣命,此等大恩,文龍一直緊記在心,今日我們遭黑風陣之困,隻有一人可以脫離,王軍師,你快走!” “文龍,萬萬不可”王佐話沒說完,陸文龍反槍一戳王佐的戰馬(馬臀上端),痛得王佐的戰馬帶著王佐向黑風前方奔出,安全撤出黑風的範圍。 嶽雷,秋子,林諾,王佐等將士大喊:“陸將軍!”陸文龍完全被黑風所包圍,從腳到頭,慢慢被黑風吞並,他大聲喝道:“嶽將軍,完成元帥的遺願,直島黃龍府,生擒金兀術,文龍先走一步了!” “陸將軍!” 將軍!”秋子等人眼中閃爍著淚水,沒有人能救的了他,緊接著黑風散過,陸文龍也不見了。 那普風和尚雖然得意,卻也耗了些妖法,因為這黑風一使,假如成功克敵,自己的法術便減退了些,除非免戰修養方可恢複,鮑方祖和墨心子也看出了這點,這下子,師徒倆還能忍嗎? 折了陸文龍,是嶽家軍上下最大的傷痛,師徒倆收起悲痛,來到陣前,墨心子為了不讓嶽家軍感情用事再有傷亡,雙手一起,一道紫氣從袖子中流出,直撲嶽家軍,嶽家軍全體將士似乎被這道紫氣擋著,如同貼在牆上似的,上不去。 “得罪了。”墨心子抱拳一提,又與恩師對陣普風。鮑方祖道:“孽畜,你禍害人間,憑道今日替天行道收了你這千年魚精!” 普風罵道:“哪來的牛鼻子老道,敢和佛爺爺鬥法?看我的黑風陣!” 說罷,黑旗一撥,黑風席卷而來,那鮑方祖見黑風湧來,空中念念有詞,一聲“疾”將普風的黑風陣刮去了一半,此時,半路殺出個漢子,也是嶽家軍的。 他名叫牛通,因昨天睡的過頭,晚了些,又見陸將軍殉身為祭,心中大怒,連鎧甲也未穿,光著膀子上馬提刀砍向普風,一邊又道:“賊禿驢休狂,看太歲爺的九環奪命刀!”普風見牛通看來,急忙拿“穿雲箭”射向牛通,卻被鮑方祖和墨心子師徒倆各自接住,毫發無傷。 普風大驚,道:“你這妖道和那俊小子果然有些本事,讓佛爺爺一同將你們收拾了!”禪仗打去,師徒閃到一邊,林諾心中暗暗擔心大哥危險,而牛通又提刀與那和尚纏鬥不休。 關鈴,嚴成方,何鳳等將士大聲說道:“道長,今日休要放過這賊禿驢!”墨心子見是時候了,將紫氣收回,頓時嶽家小將們一股腦兒全飛馬而出,紛紛去殺普風。 普風慌了,急忙又出黑旗,黑風奔來,嶽家小將們沒有倒退,鮑方祖取出“寶光鏡”空中念詞,又一聲“疾”頓時從鏡子中折射出無數光芒,把黑天烏雲照得光明透亮。 普風見被破了法,又將手中寶仗拋上半天,突然,禪仗變成無數根,直朝嶽家軍打去,那鮑方祖和墨心子師徒倆也不慌張,雙手合並,墨心子站立,鮑方祖坐地,忽然坐駕彩雲騰到半空,將手中佛塵丟上去,也變成無數根與禪仗打鬥。 墨心子輕輕將羽扇一揮,頓時天空上一道雷鳴閃過,疾雨紛紛落來,緊接著天氣變的寒冷無比,雪花飛飄,冷得金兵骨子裡瑟瑟發抖,嶽家眾將士分不出是什麼季節,卻又在鬥那普風。 普風的法術不如鮑方祖師徒,他見時機不妙,勒馬逃走,不料,嶽家軍歐陽從善一斧將普風打在地上,又被餘雷趕來的一錘砸中腦袋瓜兒,普風的腦袋瓜兒如花一般開了芯,顯出原形,正是一隻不大不小的烏魚,隻見這千年道行落與一空。 除去了普風,嶽家軍高興一陣,乘兵追擊,墨心子坐上雪花馬,又一揮羽扇,無數烈火撲滾金兵而來,燒得金兵如同一隻隻退了毛的豬,疼得“吼吼”直叫。墨心子將畢生所學的仙法和兵書一一施展,早安排嶽家軍以“八門金鎖陣” 將金兵圍困,八門金鎖陣裡外封密,敵人一但被困,根本逃不出去,金兵好幾千人困死陣法中。 鬼穀神書一開,輕揚而起,隱約中他似乎在起舞,羽扇輕搖,不少書中文字飛於滿天,直變金字,他的全身照遍金光,羽扇一揮,千軍萬馬立刻飛踏而來。 嶽家軍不知道這些是哪來的將士,隻見他們全是黑白,朝金兵殺去,嶽家軍們欣然,也殺在了一起,宋金爭社稷,刀兵兩交加,鮮血淋漓誌,隻為報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