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浩一臉的與有榮焉,那得瑟自豪的表情讓那一杆子男生恨不得一拳砸爛他的臉。 這個星期,鐘蘿特意打電話給鐘浩,讓他周五晚上就回來一趟。鐘浩知道,老姐叫他回去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因此,上完課,他收拾了幾本書就開車往家裡趕了。 為了他回家方便,鐘蘿還是給他配了一輛車。 鐘浩這一陣子的改變,最高興的莫過於學校的各科老師了,那叫一個欣喜驚喜啊。如今的鐘浩在學校的麵目,那是煥然一新,成績名列前茅,運動又好,語文老師是個半百的老頭,國學學的很好,而這老頭才是在鐘浩處獲得最大驚喜的人,這小子,居然會下圍棋! 於是,一看到這小子自習課有時間又不看書的時候,他就過來把這小子叫到了辦公室,一老一少的兩人就開始廝殺起來。 就這麼,竟然也讓兩人培養出了感情出來。 鐘浩的圍棋是鐘蘿教的,但學習的時日尚短,實在算不得好,不過這已經讓老頭很驚喜了。 顧老頭當然看得出來,這小子學習圍棋時間壓根不長,不過,雖然棋力不行,但是悟性很高,也就跟著他偶爾下下,如今提升的已經很快。 對於鐘浩,顧老頭也是喜歡的很。 至於鐘浩每周必定回家這件事,鐘浩的幾個狐朋狗友可是連著取笑了他好久,說他是越長大膽兒越小,怎麼連姐姐都怕了? 鐘浩如今已經很沉著,並不動怒,隻是笑笑。 回了家裡,鐘蘿已經做了一桌子的飯菜,全都是三個人喜歡的口味。前些時候,鐘山說話已經徹底利索了,隻是還是癱瘓著,但是肢體已經隱隱的有了些知覺。鐘蘿就給他定製了一個輪椅,這樣一來,他能活動的範圍也就廣了。 飯桌上,三人圍在一起吃著鐘蘿親手做的飯菜,氣氛很是溫馨。 這個家,雖然不像海灣彆墅那般豪華奢侈,但是這裡沒有彆人,隻是自己的親人,就這已經足夠讓人留戀。淡淡的溫馨環繞,三人都有一個共同的認知,這才是一個家的感覺。家,並不一定要多麼奢華多麼豪貴,隻要親人們聚在一起,用溫情做裝點,哪裡都是舒適的家。 三個人並沒有多說什麼話,但心裡卻都是暖暖的。 飯後,鐘蘿拿出了茶具,熟練的泡起了茶來。這泡茶,也是一門學問,鐘浩看著姐姐的泡茶手法,不由得有些癡迷。 雖然還隻是在準備階段,但每一個動作都是優雅無比,像是古代的閨秀又像是文豪居士,一舉一動都令人欣賞不已。 "叮咚叮咚" 門鈴聲響起,鐘浩的欣賞被打斷,心底有些懊惱,但還是起身去開了門。 "老師mdash;mdash;是你啊。" 鐘浩點點頭:"進來吧。" 扁素素進來,看到鐘蘿在忙著什麼,她家裡是中醫世家,自小也熏染過一些中華古文化,看到鐘蘿這樣的手法,不禁脫口問道:"老師是在泡茶嗎?" & 鐘蘿一邊進行著手裡的動作,行雲流水一般的給人以美的享受,一麵回答扁素素的問題:"是啊,茶文化,是從我國傳到了日本,卻在日本興盛了起來。在我國,這隻能被稱作茶藝,而日本卻是將之上升為一種道了,今天正好阿浩回來了,我也有興致,就泡了一壺。你來的正巧。" 扁素素紅著臉說道:"是啊老師,我可是踩著點進來的。" 對於女兒收的這個學生,鐘山也是喜歡的很,笑眯眯的問話道:"素素吃過了沒有?沒有的話,我讓阿浩幫你去熱一點。" "我已經吃過了鐘爺爺。" "好,那就喝茶吧。看你老師泡茶泡的這麼用心,動作這麼美,這茶的味道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才是。" 鐘山笑著打趣鐘蘿,鐘蘿正好沏好手工。 一人一杯,給分了過去,"嘗嘗看,味道如何,不好喝不收錢呦。" 幾人都被鐘蘿逗笑了。 鐘山以前喜歡的是咖啡,雖然也有人送過上好的茶葉給他,不過他也品不出那個味兒來,就索性一直鎖在倉庫裡,不見天日。 今日,要不是女兒興致來了這麼興致勃勃的給泡了茶,他也不打算喝的,茶嗎,不都是一個味兒?苦苦的麼! 他笑嘻嘻的端起茶杯,往嘴裡灌了一大口,咕咚一聲咽下去,鐘蘿看著笑說:"爸爸,品茶可不是像您這樣的。" 單看鐘蘿那一身古韻的氣質就能令人欣賞著迷,鐘山這個不懂茶的仿佛也迷失在了其中,從茶香、色澤、茶湯的香味都一步步品過去才算完。 給鐘山續好茶,他哈哈一笑,說道:"算了算了,這是個高雅的活計,我是做不來的。反正不管怎麼飲,我也是品不出茶香來了,喝進肚子裡的,對人體好的成分一樣沒少,還解渴,在我看來啊,這就是茶最大的作用了。" 扁素素是有家學淵源的,雖然不會泡茶,但是論到品茶,也不至於什麼都不懂,也能頭頭是道的說出幾句來,這個下午過得很是溫馨自在。 之後,鐘浩和扁素素幫著收拾茶具,鐘蘿則慣例給鐘山針灸行經活血。 一直到三四點左右的時候,鐘蘿才讓鐘浩送了扁素素出門,她則在客廳裡無聊的看著電視。 "鐘氏集團最近麻煩不斷,前段時間剛剛披露的百年堂假藥**餘波未散,近日又有曝光鐘氏集團收購百年堂假藥生產不合格保健品。鐘氏集團目前的負責人何麗琴女士自出事以來一直沒有給大家一個直麵的回複,今日得到消息,鐘氏集團將開展董事會,就這一**展開會議討論,不知道最終會得出怎樣的結論。據傳,鐘氏集團新上任的總經理鐘夢小姐曾經多次與百年堂老板章文康私下見麵,或達成什麼秘密協議。" "好了,何麗琴女士和鐘夢小姐出來了,想來應該是董事會已經結束,下麵我們也有幾個問題需要問一下何麗琴女士和鐘夢小姐。" 電視畫麵裡,女記者口齒清晰的對著鏡頭介紹著這一新文,鐘蘿看得心裡一緊。首先想到的便是這是何麗琴母女的詭計,想要敗壞鐘氏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