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蘿說道:"謝謝。" 衛凱城還是笑笑:"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朋友之間,不用言謝。鐘蘿了然一笑。 "兩位去買藥的工作人員相信很快就會回來了,大家不妨再等等?" "真是浪費小爺的時間,都不用看,就知道這是一出狗咬狗的戲碼。" "有免費的好戲看也不錯啊,這些招數都學著點,說不定以後還能用上呢。" 鐘蘿話剛落,抱怨聲便是此起彼伏,有些人甚至說的比這個還要難聽。鐘蘿心裡縱然聽著不是滋味,卻也是反駁不得。在外人眼中,她姓鐘,而鐘夢也是鐘家人,她們這樣的行為,在外人麵前這樣鬥來鬥去,可不就是狗咬狗? 鐘氏,她本來的打算是先發展自己,一麵逼著何麗琴賣掉自己手上的股票,她再行收購,可是事情的發展總是這麼出乎意料。自己似乎還沒有出手,鐘氏就已經陷入了大麻煩,而他的名聲也已經跌入穀底,這樣的結果並不是她想要的。 如今,她還沒有能力去收購鐘氏,可是它已經麵臨破產的危機,還真是一團亂麻。 鐘蘿自以為自己沒有出手,可是鐘氏陷入麻煩之中,固然有何麗琴和鐘夢決策上的失誤,但是鐘蘿也是功不可沒的呀! 如果沒有鐘蘿爆出百年堂的假藥**,鐘氏也不會卷入其中,如果不是鐘蘿的古方養顏膏效果奇佳,威爾集團也不會轉而高調的與林氏集團簽約。這兩項無疑是鐘氏陷入危機的推手。 這一刻,鐘蘿心裡莫名產生了一股力不從心的感覺。 很快,那兩個被派出去買藥的工作人員回來了,鐘蘿接過藥,又叫工作人員打了盆清水過來,將藥粉灑在清水當中,然後再拿出一方帕子沾濕之後,對衛凱城使了眼色。 衛凱城當即明白鐘蘿這是要做什麼,衝著她笑了笑,就朝著一匹馬走了過去。 衛凱城將從鐘夢那裡拿到的絲巾往馬鼻子處甩了甩,而鐘蘿也將那方沾濕了藥粉的帕子在馬鼻子前捂了一會兒。 片刻之後,衛凱城那兒的那匹馬沒什麼反應,隻是鐘蘿這邊的馬兒已經開始站立不穩,四蹄搖搖晃晃,像是隨時會倒下去一般。堅持了不過一兩分鐘,那匹馬前蹄一軟,就直直的超前栽去。 再看衛凱城那邊,馬兒還好好的站著。 鐘夢聲音帶著無限的委屈:"阿蘿,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跟媽媽,可是mdash;mdash;可是你怎麼能這麼想我?我又怎麼會為了害你就自己傷害自己?" 梁靜雅在一旁繼續扮演著知心好姐妹,一把扯住鐘夢說道:"你就讓她折騰,最後沒臉的還不是她自己?你又替她操的什麼心?人家可是一心想要把你往死裡整的。" 鐘蘿不理會二人,麵向眾人說道:"耽擱大家騎馬的時間是我的不對,不過我還是想要問大家一句,剛剛在場看到的人也都看到了鐘夢的那匹馬是跑了一會兒之後才開始出現不對勁兒的地方,再看看剛剛現在這一匹。" "不錯,這一匹馬幾乎是在聞了藥物之後就開始出現問題的。& 題的。" 鐘蘿點點頭:"也就說是,或許是這裡的安全監察員檢查錯了也不一定,那一匹出事的馬,顯然不是因為這裡的工作人員所說的那種藥物才出現這種事情的。" 蔣辰風勾了勾唇,整個人看上去頗為懶散,但眼神卻銳利的掃向了剛剛的那兩名工作人員,聲音很冷:"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兩人臉色很不好看,抖著唇說道:"對,對不起,這個這是我們的失誤。" "這種事情都能失誤,馬場花錢請你們來乾嘛?" "對不起。" 林晟宇邁步朝他們走了過來,周身的氣壓極低,這是他的人,而現在的情況不是這兩個人被人收買了,就是工作能力不強。不論是哪一種可能,他這個做老板的,都注定要給那個叫鐘蘿的一個交代。 看著林晟宇一步步朝著自己走來,兩人更加害怕了,一個勁兒的認錯:"老板,我麼都知道錯了,請,請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林晟宇不為所動,隻是用他那一貫冰冷的語氣說道:"去財務結算一下工資,這裡用不起你們。" 林晟宇下的決定從沒有改變過,他說了解雇,那麼這兩個人終生都無法再在林氏旗下的任何地方工作。林氏集團是許多人都夢寐以求想要待著的地方,福利好工資高,哪怕說出來,在認識的朋友麵前也很有麵子。此刻被解雇,兩人被打擊的很是頹喪,臉色一陣灰白。 鐘蘿自己尚且有麻煩在身,她可沒那麼多精力去同情彆人。 那兩人走後,又過了一小會兒,衛凱城身邊的那匹馬忽然狂躁起來,而又前蹄僵直,接著朝前猛然跪下去,情況與剛剛一模一樣。 鐘蘿笑著從衛凱城手裡拿過絲巾,還給鐘夢,並且說道:"或許,你該給大家一個解釋?" 鐘夢慌張道:"這,這,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那我來解釋給各位聽一聽好了。" 她說著,忽然湊近鐘夢輕輕嗅了嗅:"真香,甜膩的味道,是什麼呢?或許會有人覺得這味道一定是什麼新出來的香水的味道,不過可惜不是。這是一種提煉自蜜欏花的天然有機化合物散發的香味,你這麼明目張膽的用不過是因為蜜欏花是一種可以安神的入藥植物而它的提取物卻至今沒有人發現並且使用。" 梁靜雅不可置信的看了眼鐘蘿,她怎麼會知道? 不期然對上了蔣辰風的眼睛,眼底的冰冷讓她心裡一陣難受,暗自捏緊了拳頭,我這麼做究竟是為了誰?為什麼你的心裡,從沒有我的位置? 鐘蘿繼續說道:"蜜欏花的特殊提取物,在人聞來,也可以鎮定安神,但若是動物聞了,尤其是馬,隻要一點點就會出現剛剛的這種情況。那麼你是不是還想說,你也不知道這味道是怎麼沾上去的?還是說,是我給你的?" "我mdash;mdash;"鐘夢低垂著眼睛:"阿蘿,前些天你不是還送我一瓶香水的嗎?你mdash;mdash;我今天是為了讓你高興才噴了這款香水,你怎麼你怎麼能這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