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的聲音裡,都帶上了一絲悲傷,李香香卻是不屑的轉過頭,不想看這一場惡心的表演。 在場的人,誰還不知道鐘家那點破事? 可何夢演戲的本事,就是能夠將那些子虛烏有的事情說得跟真的似的,眾人都不禁在心裡暗暗想著,是不是當初自己錯怪了人家,聽信了謠言。 鐘蘿在一旁眯著眼看著,嘴角泛著冷笑。 何夢的這種作為,在鐘蘿看來,無異於是做了婊子還想著立牌坊!她喝儘了杯中酒,冷笑的看著台上的表演,世間會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嗎? 陌槿言看了眼鐘蘿,仿佛是知道她要乾什麼,舉起桌上的酒抬手朝她笑笑,為她打氣,林晟宇就坐在她的身邊,也是滿眼支持的看著她。 鐘蘿穿著一身短禮服,純白色的禮物,裙角在膝蓋以上,卷發披散,頭上戴著公主冠,氣質清冷中卻又有著無比的清純。 她咬唇走向場中央,那種倔強堅強的眼神死死地瞪著上麵,眾人都覺得有好戲看了。 "真相是什麼樣的,你我心裡清楚,何必還要這般說來?" 她的脆弱堅強,看起來是那麼的令人心疼,在場的人看著紛紛覺得大概何夢的一家之言也不是那麼可信。 白蓮花什麼的,固然惹人憐惜,但是脆弱卻仍舊倔強故作堅強的女子卻更能打動人心。 眾人的表現,鐘蘿不動聲色的收入眼底,演戲而已,並不難。 來參加這場宴會之前,她就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在網上搜了不少表演專業的課程,尤其在與怎麼樣表現的倔強打動人心。 豪門盛宴,說白了,不就是你來我往的一個戲台,拚的是家底,比的是心智,考驗的是演技。 何夢卻像是見鬼了一般,當初的鐘蘿為人直白單純,連說話都不會拐彎抹角,又怎麼可能會有這般的舉動? 隻是幾句話,一咬唇,就將她辛苦營造的氛圍破壞殆儘?她又是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心智與演技的? 鐘蘿用事實告訴何夢,永遠都不要老眼光看待你的敵人! 何夢表現的更加柔弱了,低頭咬唇,再抬起頭時,眼底是一片霧蒙蒙,"我,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歡我,隻是mdash;mdash;我心裡確實是感激你們的。" "感激?你每次都是這樣,就是這樣一幅樣子,贏得了多少人的同情?鐘氏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你跟你媽媽心裡清楚!當初,要是沒有那些事情,鐘氏又怎麼可能到了今天這樣無可挽回的地步?何氏酒業開業啟動資金究竟是從哪裡來的,你們心裡也清楚!我告訴你,甚至,我爸爸的身體為什麼變成那樣,你們mdash;mdash;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她的雙眼通紅,卻是強忍著眼淚不讓它落下。種種表現,宛如一個高貴的豪門千金,在繼母與繼姐的壓迫下依舊堅韌的保持著豪門千金應有的堅強。 何夢仿佛能看到鐘蘿嘴角微微彎起,帶著似笑非笑的嘲諷看著自己,卻覺得眼前的人越發的讓她感覺到陌生。 鐘蘿卻是又說道:"現如今鐘氏已經被收購,而何氏崛起,你還如此不顧我鐘家人的心情請我們來觀禮,又是安的什麼心?想要炫耀,也不必如此吧?" ; 有人讚同的點點頭。 何麗琴本就是一個三流小明星出身的,怎麼可能有資金成立一個何氏酒業?就算有王家的幫忙,那也頂多算是注資罷了,自己若是沒一點兒資金,王家也不會當這個冤大頭。 你自己拋棄鐘氏正在崛起,還將人家請來觀禮,這不是故意刺激人嗎? 李香香不屑的說道:"安的什麼心?不就是嫉妒唄,曾經的草雞一朝入了豪門鳳凰窩,當然想踩著鳳凰上位了?隻是,將人家真鳳凰打壓下去,自己出頭了,當然不會忘了奚落炫耀幾句。" 衛凱城詫異的看了眼李香香,問道:"你好像很討厭何夢?" 見到衛凱城跟自己說話,李香香心情很不錯,沒心沒肺的笑著說道:"當然討厭了。那個梁靜雅就不是什麼好人,她們又是好閨蜜,厭屋及烏唄。" 衛凱城笑笑,不再說話。 何夢的發言,沒有收到意想中的效果,狠狠地瞪了眼鐘蘿下了台。 王仲允不發一言的坐著,神情享受,如同在看戲。 何夢手裡端著酒杯,來到鐘蘿身邊,說道:"沒想到,幾個月不見,你倒是長進不少。" 鐘蘿優雅一笑,"你卻還是原來那個你,隻懂得那一套戲路。" 何夢被奚落,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嗤笑一聲:"你得意什麼?鐘氏就算被林氏收購又怎麼樣?我就不信,林氏將鐘氏起死回生之後,還能再送給你鐘家!你現在,不過就是一個一無所有的破落戶,裝什麼高貴典雅?" "即使我一無所有,也比你強。"說完,很是傲嬌的轉身離開。 林晟宇含笑看著鐘蘿,"今天的你倒是很不同。" 眼底流露的寵溺讓鐘蘿的心微微一跳,臉上有些發燙,"咳咳我本來就是這樣的。" "是嗎?怎麼我看你的演技還比較生澀,當然,如果你想鍛煉這種演技的話,可以找我。"他不動聲色的將頭偏到鐘蘿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倔強的惹人憐惜,我可以和你配合一下。" "誰要你配合了。" 靠的這麼近,言語間還有些些的曖昧,這讓鐘蘿的臉有些發燙,窘迫的端起麵前的酒灌了下去,但喝的太急,嗆到了。 "咳咳咳" 酒精的作用再加上嗆到咳嗽,她的麵上一陣潮紅。林晟宇湊近在她的麵頰上親了一口,說道:"不用這麼激動吧?" 鐘蘿總覺得,自從跟他坦白了關係,這個男人就變得不一樣起來。麵部冷硬的線條變得柔和了許多,仿佛之前那個總是將自己氣的悶聲的人是另一個一般。 他對自己很好,好的讓她心跳臉紅。 陌槿言淡笑著坐在一旁看著,嘴角淡起的笑意,顯示著對好友的祝福。 衛思語見蔣辰風默不作聲,心裡頓時有些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慨。不對,他比自己更慘才是,至少她還可以默默懷念,當初的那一段刻骨銘心。隻是他還不曾得到,就已經淪落了心,求而不得卻又不得不麵對,還是以外甥與舅母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