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陌家、王家你們這一代人,都不差啊。"陌老感慨道。 從陌老這裡離開,港灣的開發案也就此止步。隻是,這個項目從秘密進行到現在終止,還是給林氏帶來了不小得損失。 "直接開車去株洲醫院吧。" 丁崗說道:"是,總裁。" 到了株洲醫院,林晟宇一驚想好了,一定要給鐘蘿道歉! 他一路坐電梯到了鐘蘿辦公室門口。 "現在心情是不是好很多了?"林晟宇在門口聽到了楊駿的聲音,他的心裡一緊。 "是啊,肚子也不餓了,心情也沒那麼壞了。" "以後有什麼事,就要像小時候一樣說出來,不要讓自己太難過。" "你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垃圾桶大哥。" "隻要你高興就好。" 聽見裡麵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聊天說話,什麼小時候怎樣怎樣的,林晟宇感覺自己肺都要氣的炸開一樣! 他一把推開辦公室的門,衝了進去。 裡麵的說話聲戛然而止,鐘蘿看到來人,臉色頓時冷下去,她還在生氣! 林晟宇臉色很黑,"怎麼,跟他在一起就有說有笑,我一來就心情不好是不是?" 他表現的就像是一個妒夫一樣,嫉妒的紅了眼,也開始口不擇言起來。 他的眼神,就像是捉奸一樣,鐘蘿看的又氣又怒!"你給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不想看到我,你就想跟他單獨待在一起是不是?" 楊駿走過去就往林晟宇的臉上揍了一拳。 兩個大男人就在醫院裡,互相揍了起來。蘇蘇聞訊趕來,看到這麼混亂的場麵,嚇得張大眼睛捂住了嘴巴。 鐘蘿沒辦法,隻好起來說道:"不要再打了,住手!" 在角落裡,商荀呆著一頂帽子,手裡拿著手機開啟了攝像功能,含笑將這一場鬥毆的畫麵拍攝下來。 那邊打完了,她也收起手機放到了口袋裡,嘴角冷笑道:"還真是精彩呢。" 她回頭看了眼臉上掛彩的楊駿,眼底是誌在必得的光芒。 楊駿和林晟宇去上了點藥,鐘蘿實在沒什麼心情,寫了假條,請了幾天假就離開醫院回家去了。 周末的時候,鐘浩回來。 鐘蘿給他做了一桌子他愛吃的菜。鐘浩把之前鐘蘿給他的那個荷包拿出來,"姐,你看,都已經破了。" "好,姐給你重新繡一個。" "姐,我們已經很久沒見了。" 姐弟兩個,自從她去了美國,大約有半年的時間沒見麵了,此時一見麵,才發覺得自己有多麼的想念他。 鐘蘿問道:"在學校怎麼樣?大學的感受跟高中完全不一樣吧?" 鐘浩沒有回答那個問題,而是說道:"我這學校跟扁素素那丫頭的學校距離很近呢,那丫頭有事沒事就去那裡找我。" "那你們現在關係豈不是很要好?" "對了 ot;對了姐,素素說她們學院想要邀請給他們來一次講座呢。" 鐘蘿隨口問道:"什麼時候?" "不知道,到時候,應該會有邀請函的吧。" 最近鐘蘿休假在家,實在沒有什麼心情去醫院,調整了幾天,心裡也沒那麼難受了,除了現在還跟林晟宇冷戰之外。 鐘浩試探著問了一句:"姐,你跟林大哥,沒事吧?" 鐘蘿夾了一筷子青菜放進他的碗裡,"要你多嘴,吃你的飯吧。" 鐘山在一旁看著,眼底也儘是擔憂。 "爸爸,我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隻是過幾天真的會好嗎?她覺得,應該沒有人會喜歡那樣變態的被對待的方式吧?換做彆人,可能早就受不了而提出分手了。 她,被那一份聘禮綁著,又怎麼可能說的出分手二字? 她送給他一支白玫瑰,告訴他,我足夠與你相配,可是現在想想,那又何嘗不是她自己的自欺欺人? 存在交易的戀情,本就無法對等,又談何相配?瞧,她受到這樣的委屈,就連分手也無法說出口。 "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 她放下筷子,拿著包包開車出門。 一路上,在公路上慢悠悠的開著,漫無目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來,不知道什麼地方才是目的地。那一刻,她忽然感覺好累。 在一個露天的咖啡廳停下,她去要了一杯咖啡。 靜靜地坐著,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衛思語在另一張桌子上,她四處看著風景,無意間看到鐘蘿,端起自己咖啡走過來,打招呼:"阿蘿,你怎麼在這兒?" 鐘蘿衝著衛思語笑笑:"是你啊,坐。" "怎麼了?心情不好嗎?"衛思語問道。 鐘蘿反問道:"我看你的心情好像也不是很好?" 衛思語看向遠處,臉上有著深沉的懷念,"今天是他的忌日,我在我們當初常來的地方陪陪他。" "他?" "他叫顧子安,是顧老的兒子。顧老你也見過的,就是在我的訂婚宴上出席的那位,好像還是阿浩的老師吧?" 鐘蘿點點頭,"原來是他呀,他還送給阿浩一顆珍貴的棋子。" "是啊,阿浩那顆是黑子,子安也有一顆白子的。" 衛思語忽然溫和淡然的笑了笑,"子安已經去世幾年了,是為了救我而死的。當初的那份刻骨銘心的傷痛已經過去,如今隻剩下追憶懷念。" 她深深地出了口氣,接著說道:"時間真是殘忍,再怎麼難忘的東西,總是在不經意間淡去了。就好像我對子安,曾經以為,念念不忘,始終如初,可如今卻已經跟彆人訂了婚。真是諷刺!慢慢地記憶淡了,愛遠了,是誰說的死去的人時難以取代的?真是放屁!隻能在真正把你放在心裡的人,你才是難以取代的。否則,時間老去,淡了印記,連影子都隨風飄了,誰還記得你?" "你在自責?愧疚?" 衛思語自嘲一笑:"我有什麼資格?眼前的鮮活才是令人難忘的啊,我傻啊,可沒真的打算守著一份回憶過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