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晟宇和蔣辰風站在鐘蘿與衛思語的另一邊,兩人喝酒聊天,絲毫沒有去跳舞的意思。有很多名媛抵擋不住兩人的氣質與外表,主動過去邀請共舞,可惜都被拒絕。而鐘蘿與衛思語這邊,也有不少的貴族公子過來相邀,也都被拒絕。 過了許久,林晟宇與蔣辰風相視一笑,兩人放下手裡的酒杯,朝著鐘蘿和衛思語走過來。 林晟宇朝著鐘蘿伸出手,做出邀請的姿勢。鐘蘿高傲的將手放在他的手心,林晟宇輕輕一拉,將人帶起,共赴舞池。 而蔣辰風就直接了許多,他直接拉著衛思語的手站起來,一起上了舞池。 "拒絕了這麼人的邀舞,是不是在等著我呢?" 林晟宇在鐘蘿的耳邊小聲而又曖昧嗬氣說道。 鐘蘿將頭往後縮了縮,沒有理他。 林晟宇卻帶動著舞步,將人拉進了自己的懷裡,"好了,不生氣了好不好。我認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知道,你生氣的是我不信任你。" 鐘蘿還沒有理他。 心裡已經有點動搖,沒辦法,誰讓她天生心軟?可是,就這麼原諒他,又實在太過不甘心。任誰像一個犯人一樣被監視著一舉一動,都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消氣。 林晟宇低低的歎氣,忽然雙手捧住她的頭,俯身吻了上去,好久沒有嘗過她柔軟唇瓣的滋味,有些沉迷,但他知道,自己還有些話沒有說,便放開了她,說道:"阿蘿,我愛你。比你以為的更愛,所以我不能承受失去你,你懂嗎?" 他的語氣有著陌生的軟弱和祈求,她看著他,訥訥不語。 "你是我三十年的人生裡,唯一令我動心的女人。我的世界因為你而多姿多彩,我承認,我的人生有過逢場作戲,但你是我唯一想要抓住的陽光。外人看到的我,是強勢的、霸道的、冷漠的、甚至是無所不能的,但是在愛情麵前,我一如你所看到的,是脆弱的。" 鐘蘿伸出手,摟在他的脖子上,兩人額頭抵著額頭,無言的安慰著。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那樣了好不好?" 鐘蘿點點頭。 他這樣低聲下氣的語氣,莫名的讓她覺得有些心疼。 林晟宇又說道:"其實,我不是不信任你,我隻是在害怕。" 鐘蘿反問道:"你在害怕什麼?" "你那麼優秀,喜歡的你的人那麼多,而我留給你的第一印象也不好,我擔心,會有一個更好地人出現,搶走你。" 鐘蘿失笑:"你這還不是不信任我?" 林晟宇在她的耳朵上輕輕的咬了一口,"你笑了,就代表你不生氣了。" 鐘蘿板起臉來說道:"下不為例!" "是,首長!" 衛思語跟蔣辰風之間,卻是一片沉默。兩人按部就班的跳舞,舞步很規矩,沒有什麼眼神的言語的交流。 衛思語抬起眼睛看著他,發現他隻是看著遠處,酸酸的語氣脫口而出:"你跟我之間,就一句話也沒有嗎?" & "要說什麼呢?" "你以後我們兩個人是要生活在一起的!" "我知道。" 衛思語氣結,可也沒什麼辦法。沉默半晌,才問道:"你還喜歡著她嗎?" 蔣辰風腳步頓了一下,才回答道:"不知道。或許是已經習慣了對她好,所以一時間改不過來了吧?說到喜歡,我自己也有想過,能有多喜歡呢?" 衛思語卻是在心裡輕輕的舒了一口氣,聽到這樣的答案,她還有些竊喜。 蔣辰風又問道:"你呢,還在想著他嗎?" 衛思語的心狠狠地揪痛起來,她停下了腳步,將搭在蔣辰風身上的手拿開,退出舞池,又回到了沙發上靜靜地坐著。蔣辰風站在原地,看著衛思語離開的背影。在那一瞬間,他仿佛可以感受到她的痛苦失落彷徨。 背影含著淒涼哀傷,那一刻,他甚至有一股追上去將她緊緊拉入自己懷裡的衝動。卻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做。 他也默默地從舞池走了出來。卻沒有去到衛思語的身邊。 有些心傷,是不需要傾訴的。那些傷口,隻適合自己一個人在無人之際,懷念著痛著 何夢看到衛思語一人坐著,她掛起一抹笑,端著酒杯自以為步伐優雅的朝著她走過去,在她身邊慢慢坐下,"怎麼,舞跳的不儘興?" 衛思語輕輕瞥了她一眼,聲音冷冷地說道:"關你什麼事?" "確實是沒我什麼事,不過,我一個旁觀者也確實看不過眼啊。自己身邊的伴,想著的卻是自己的好朋友。" 她一邊說,一邊暗暗觀察著衛思語。 衛思語不以為意的笑笑,回答道:"看樣子何小姐還是沒有適應我們這個圈子裡的節奏跟規則呢。這樣看來,那最應該傷心還是何小姐了,畢竟自己是彆人帶來的伴,卻被孤零零拋棄在這裡。嘖嘖" 何夢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被梁靜雅耍著玩的女人了,聽到這樣的話,她也隻是不在意的笑笑,並沒有表露出什麼怒意,正想言語間反攻回去,卻又聽到衛思語繼續說道:"啊,我差點忘了,你怎麼敢生那個人的氣呢?畢竟這樣的宴會,都是因為他你才有資格來的,不然,誰理你?" 她什麼都可以忍,唯獨受不了彆人這麼說她! "你說什麼?!" "我有哪裡說錯了嗎?" 王仲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下了舞池,站在而人身側,而他的旁邊還站著今天宴會的主角,陌槿言。 他笑著問道:"不知道我帶來的人怎麼惹著衛小姐不高興了?" 何夢立刻收起了張牙舞爪,站到了王仲允的旁邊。 陌槿言自然也站到了衛思語的身旁,得體的微笑,"我希望王先生能夠管好自己帶來的伴。" "我不是說過嗎?她還沒有資格成為我的伴。"說著,他又看向何夢說道:"還不快向衛小姐賠禮?" 何夢眼底有著掩飾不住的怒火,卻還是低頭說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