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思語和蔣辰風走在一起,可她卻一直神思不屬。 鐘蘿那林晟宇車禍的那一幕令她記憶猶新。看著兩人,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那個令她整個人生都陷入黑暗的一天。 那個男人也是這樣,自己的身體為她擋去了大半的危險。留下了她的命,而他卻帶著對她的愛孤獨的前往天國。 蔣辰風破天荒的關心的問道:"你怎麼了?彆太擔心,阿蘿會沒事的。" "阿蘿阿蘿,你就隻知道阿蘿!"她再也承受不住,爆發了出來。 誰也不知道,愛上眼前這個人,她的心裡究竟承受著怎樣的煎熬!那對於她來說,是對上一段感情的背叛,日日夜夜受著良心的譴責,無法安眠。 顧子安這個人,曾經是刻在她骨頭上的摯愛,可如今,卻是令她想起來就覺得心痛的存在。 蔣辰風一臉震驚的看著她,鐘蘿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他不明白這個女人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衛思語繼續說道:"怎樣?是覺得發現我的真麵目了?沒錯,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你走,離開我的視線,走啊!" 蔣辰風冷冷的看著她,最後不發一言,轉身離開,隻留給她一個決絕的背影。 衛思語無力的蹲下,將臉埋在雙腿,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什麼。 一陣冷風刮過,她感到一陣陣發冷。 曾經也有無數個這樣的夜晚,她與顧子安兩人一起走在大街上,寒風吹過,他穿著寬厚的衣服她的人整個包裹在她的懷裡。 兩人一起在那條從電視台通往回家的路上,走了無數遍。 曾經覺得那麼溫暖,如今回想著,卻越發覺得自己孤寂。 她一定是發瘋了,才會喜歡上那個人。 對自己不好,心裡還另外有人,她是有自虐傾向的嗎?茫然的抬起頭,剛剛發泄了一通,心情也回轉了不少。 正要拿著包包往回走,就看到前麵不遠處一個熟悉的人影朝著自己走過來,手裡還拎著什麼東西。漸漸走近才發現,那人居然是剛剛走掉的蔣辰風。 衛思語驚訝的張大著嘴,愣愣的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瞪了他半天,才訥訥的問道:"你你怎麼" "我什麼?我再怎麼樣,也不會就這樣把一個女人丟在路邊不管。"蔣辰風一邊說著,一邊從手提袋裡把買來的熱飲拿出來,遞到衛思語的眼前,"喝吧,趁熱。" 衛思語接過熱飲,眼淚也毫無征兆的就從眼底流出。 蔣辰風語氣緩和了許多,"哭什麼?我又沒欺負你。" "我以為,我以為你走了。"衛思語哽咽的說道。 蔣辰風拿出一張熱飲附贈的紙巾,遞給衛思語,"自己擦一擦。" "哦。" 衛思語一手拿著熱飲,一手給自己擦著眼淚,蔣辰風就在一旁看著。他眉頭緊緊地皺著,仿佛在為什麼事急壞了。 衛思語的眼淚一邊擦一邊流,嘴裡喝著熱飲,眼睛看著蔣辰風,嘴角帶著笑,寒風依舊,她卻一直暖到了心裡。 "走吧 ot;走吧,送你回家。" 衛思語走在蔣辰風的身邊,兩人隻是肩並肩走著,並沒有牽手,更加沒有相互摟著。可衛思語就覺得異常的安心。 她忽然明白,一切的彷徨恐懼自責都抵不過對方的一個認可。 她知道,如果蔣辰風說喜歡她,說在一起,那她就可以拋棄現在糾結的一切。 她的唇邊露出一絲苦笑,可惜 阿蘿,我開始羨慕你了。希望不要有一天,這份羨慕會變成嫉妒 楊駿沒有回家,而是到了辦公室,平時從不抽煙的他,也從抽屜裡拿出了一根煙點著了抽上。儘管醫院是禁止抽煙的。這煙,還是他沒收了一個實習醫生的! 他的辦公室的門被打開,商蕁靜靜地站在門口,看著那個孤寂的身影以及一圈圈繚繞的煙圈。 "你就那麼擔心她?"商蕁猛然出聲。 她早已經不是那個在醫院當一個小護士的商蕁了。經曆過那麼多,她早已經褪去了那份青澀,穿著毛呢大衣,配著一雙高跟鞋,臉上經過精心的修飾,顯得嫵媚極了。 楊駿初初聽到聲音,嚇了一跳。他猛地回頭,發現門口站著一個人,卻沒有認出來,這人是誰? "你是誰?" 商蕁被這一問,問出了內傷! 本來還是深情款款的看著楊駿的,一聽到這一聲問話,立刻變成了不敢置信、傷心欲絕、憤怒瘋狂 最後隻化為了這樣的控訴:"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楊駿這才不確定的問道:"你是商蕁?" 商蕁已經被傷的體無完膚,她冷笑的看著他,問道:"你究竟還想不想救鐘蘿那個賤人?" "不許你這麼侮辱她!" "侮辱她?我看是侮辱賤人這兩個字吧?"她走到楊駿的身邊,"你知不知道,我這一段時間到底過的是什麼日子?你知不知道我到底經曆過什麼?我這樣,都是拜鐘蘿那賤人所賜!" 楊駿是一個紳士,但饒是如此,他還是想打她! 有的人就是天生欠揍,商蕁不僅欠揍,還嘴賤! "想打我?"商蕁完全不介意的笑道:"對了,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我的血型恰好是熊貓血呢,還想不想打我了?" 楊駿驚喜的看過去,"你是說你能救阿蘿?你說,你要什麼條件,我都答應,都答應!隻要你說得出!" "是嗎?隻要我說得出?" 楊駿急切的表態:"是,所有的要求,你隨便提。即使我辦不到,還有鐘家、林家。" 商蕁笑笑,說道:"可惜的很,這個要求隻有你才能滿足。" 楊駿不解的看著她。 商蕁也不再拐彎抹角,"我要你娶我!我要跟你結婚!" "什麼?!" 這下,真的是驚嚇了。 "我mdash;mdash;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自然是喜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