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拉斯維加斯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她害的!還有林晟宇!" 她眼底的恨意毫不掩飾,楊駿看的有些心驚。 當初的事情,他很清楚。是商蕁要傷害鐘蘿不成,反被發現。後來她就被醫院辭退,這件事他也是知曉的,隻是之後她到底去了哪裡,他就不得而知了。 現在聽聞,看來是被林晟宇送到了拉斯維加斯去了。那種地方,能夠遭遇什麼,也是可想而知的。隻是,楊駿猜想,她能去那裡被折磨,一定不是林晟宇一個人的手段,當初,同樣被商蕁傷害到的還有衛思語。 "你先離開這裡。" "我為什麼要離開?你都不知道我現在心裡有多麼暢快!" 在楊駿同意跟她結婚的時候,那一瞬間他的心裡是驚喜甚至是狂喜的!她也想過,跟他結婚以後,她要跟他在一起好好生活,忘記過往,可是那段地獄般的日子,又怎麼可能說望就能忘的了? 她就是控製不住的要說這些。縱使她心裡也清楚,這樣做無異於是將楊駿推得離她越來越遠。 楊駿臉色冷了下來,"我們兩個事非要在這裡說嗎?" "什麼我們兩個事情,因為鐘蘿,你才答應娶我,嚴格算起來,她還是我們兩人的大媒人呢,就算我不是真心來探病的,但媒人謝禮總該送吧?" 楊駿一把將商蕁拉了出去。 一路上怒氣衝衝,醫院的護士們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楊駿。 他一直以來給大家的印象都是溫文爾雅的,從未見過像今天這樣這麼暴怒的楊駿。 "楊醫生今天怎麼了?" "是啊,怎麼這麼暴怒?" "他拉著的那個人是不是商蕁商護士?" "什麼商護士,已經被醫院辭退了好嗎?彆亂說話。" 遇見的護士門都三兩成群的在一起討論著,護士長過來罵道:"都聚在一起說什麼?沒有工作了嗎?" 眾人作鳥獸散。 楊駿一路拉著商蕁,到了距離醫院不遠的一個茶吧裡。 這裡的布置很清雅,來這裡的也多是些心情自然輕鬆的人,在這裡尋求一份靜雅,所以這兩人進來,一個濃妝豔抹,一個火氣衝衝,倒是顯得跟這裡格格不入。 "兩位客人需要點什麼?" "兩杯清茶,謝謝。" "好的,客人請稍等。" 兩個人就坐在木凳上,麵對著麵。 商蕁挑眉一笑:"你這會兒倒是有好雅致,還能來這裡品茶?" 楊駿冷聲說道:"我是想讓你冷靜一下。" 侍者將茶水上來,楊駿狠狠地喝光了一整杯茶,將茶杯重重的擱放在桌子上,"我為什麼答應娶你,你應該很清楚。" "是啊,我很清楚。"正因為清楚,所以才會不甘心。她就是這麼一個貪心的女人。 "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她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哈我想要什 想要什麼呢?" 她皺著眉頭,忽然認真而又小聲的說道:"我想要的東西很多呢。我想要你的愛,你卻給不起;所以,我隻要你的人就好。還有" 她微微站起身,在楊駿耳邊說道:"我還想要報複。嗬嗬" 報複的對象是誰,楊駿心裡十分清楚,"你這麼做,隻會毀了自己。" "我怕什麼?我的人生早就毀了,反正都有你娶我,我還擔心什麼呢?" 楊駿覺得自己的思維跟她的,永遠是兩條平行線。她永遠無法理解自己,而自己,對於她的某些想法,也始終無法理解。 真正體驗了一回,什麼叫做對牛彈琴! 又灌下一杯熱茶,"關於這起車禍,你究竟知道些什麼?"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相比於楊駿的怒不可遏,商蕁倒是顯得悠閒極了。若不是她的妝容實在太過豔麗,眾人倒是真的會以為她是來這裡品茶享受生活感悟人生的。 她輕輕的端起麵前的茶水,微微低頭,輕嗅,"真香。" 接著,又淺嘗一口,"果然是好茶呢。既然來了這裡,就該放鬆心情才對,你這麼暴怒,實在跟這裡格格不入啊。" 楊駿不發一言。 商蕁放下手裡的杯子,"好吧,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好了。這起車禍真的不是意外呢,不過是誰乾的,我也不知道,而且,你想要證據,恐怕是難於登天呢。" "什麼意思?" "不懂啊?意思就是,那個人是誰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確定的是,那個人權勢滔天,我真是高興,鐘蘿得罪了這麼一個人。" 說完,她拿起包包起身,"謝謝你的茶。明天晚上我會去你家,跟你爸媽一起商量訂婚的事宜,所以明天不要太驚訝。" 第二天六點,商蕁果然準時到了楊家。 楊駿和楊院長這一天也是早早的回了家。看到來人,楊母倒是熱情的招呼了,但是楊院長卻是知道商蕁的底細的。當初她為什麼會被醫院辭退,他自然也是了解的,因此倒是沒給商蕁什麼好臉色。 "給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楊院長語氣冷硬的問楊駿。 "我跟她擬定了結婚協議。"楊駿本就沒有打算隱瞞,實話實說道。 "原因。" 楊母看這裡氣氛實在不好,便笑著說道:"先吃晚飯吧,怎麼說都是駿兒的女朋友,咱們飯桌上聊。" 楊院長看著商蕁,眼睛裡甚至帶著厭惡,"你不用想著進我們楊家的門,我是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 商蕁說道:"我也沒有指望你能夠喜歡我,這門親事更加不需要你的同意,隻要楊駿同意就行了,你們說呢。我要求要有訂婚典禮,並且我也算好了日子,就定在元旦,酒店什麼的你們做主就好了,但是我要求,所有的親朋好友都必須邀請。" 楊院長氣的直喘氣,"你mdash;mdash;你給我滾出去。" "反正我也沒打算多待,對了駿哥哥,你會用心操辦的是吧?" 說完淺淺一笑,卻是笑的一臉得意的離開了楊家。